?李国居高临下看得清楚,知晓怎么回事?
原来那两个洋妞不是冲着八戒包和赖皮高笑,她们是冲着走来的那两个洋人笑的,只因他们的目光、洋人和洋妞在一条直线上,他们没有看到后面过来了两个洋人,在他们的感觉里好像是那两个洋妞正对着他们施放出情意来,实际上洋妞们并不知花木丛里有人。
二人突然冒出来,吓了两个洋妞一跳,不过她们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临危不乱,立马就稳定了。她们忙对着二人露出了春水般的笑意来,一个娇滴滴地道:“原来是公子。”
另一个也用好像感冒了的鼻音道:“不是公子,是相公,你也等我吗?”
八戒包的脸红红的,矫揉造作地道:“我等你呢?我不怕你是狐狸精,也不怕你是妖怪,我好想跟你睡·······睡觉。”
赖皮高拧着脖子,探手过去,颤兢兢地抓那个女孩的手道:“我·······我就留·······在······在这里了,我姓·······姓高,跟他·······想的一样。”
那两个姑娘咯咯地笑起来,赖皮高捏住了那个女孩白嫩的葱指揉搓着,心下像是喝了蜜水似的。
李国看到后面的两个洋人抽出刀,一步步地*过来,他不能再等了,大叫一声:“快跑。”
一下子跳到了他们跟前,他想拉着二人快些离开。
那知那两个女孩动作好快,忽然收起了笑脸,她们都是一个动作,一样发声,她们冷冷一笑,一翻手,一人一个便将他们摔倒在地。
李国扑了一个空,感到后面风声响,忙抽刀胡乱向后面划拉,一个洋人的刀在他的刀上一撞,立刻断了,那人一愣,看着只剩了半截的刀,再看看李国的刀,毫发未损。
另一个也是一惊,担心他的刀碰到了,忙抽刀,由砍换成了刺杀。
李国不会刀法,转身来时,那个洋人刀已刺到身前,急忙列身,缩腹,那刀虽然闪过去了,却贴着肋下划破他的衣服,倘若稍稍歪一点非刺穿肚皮不可。
李国大惊,一跳几米高,那两个东洋人也非泛泛之辈,轻功也是了得,他落下时另一个东洋人已抢过来了,那人虽然只有半截刀,却还能使用,又砍来了。
李国赶忙又用刀一迎,那家伙不敢碰他的刀,忙一斜,横扫过来。
李国更是恐慌,赶忙又是一跳远远地躲开了。
就在这时,听到八戒包大喊道:“大师兄,快来救我。”
此时他被女的踩到了脚下,赖皮高则被另一个按住了,他呜呜地叫着。
这时洋人又围攻过来,李国自顾不暇,那里还有余力去救他们?
那两个洋人非常凶猛,大呼小叫,刀光闪闪,李国感到满眼里都是刀,他找不到敌人在哪里,自己手里的宝刀无从应用,幸亏自己轻功了得,仗着灵动的身法,东奔西跳,然而在两个家伙的围攻堵截之下,他跳跃的圈子也好像越来越小了。
忽然他听到乱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传过来,他看到楼内的那些东洋人飞奔而出。
李国暗自叹道:“完了,我要死在这里了。”
正当他绝望之际,忽听一阵怪异的叫声传来,接着是烟雾,原来金三变放起了他的‘钻天猴’,一只只向着冲出来的洋人飞去了,那些洋人不知飞来何物,吓得纷纷闪避,又有一个还飞向这边的两个洋人来了,他们也惊恐地躲闪。
这一个给李国帮了大忙了,他忙腾出手来,取出了身上的烟棒往地上一摔,顿时烟雾弥漫。
听到金三变道:“大师兄,咱们快走。”
李国看他奔向大门,急忙跟着过来。
那大门是木栅栏,不到一人高,可以轻松跳出去。
那两个洋人看到了他们的企图,急速奔来。李国速度快,出去没有问题,无奈,他不能自己先溜了,他还要关照金三变,因此他们便稍稍慢了一步,过来时两个洋人也到了。
李国忙放了一个烟棒,周围顿时罩在烟雾中,趁着烟雾他忙拉着金三变跳起,往外冲去,那知身子刚跳到半空,他们都觉的一个东西撞过来,很快他们明白了,那是脚,他们又被踹了回来,雾散后看清了,原来那两个洋人已先他们跳出门去了,幸亏他们用的是脚,若是用刀他们就没有命了。
形势非常危急。
他们摔趴在地上,前面两个高手拦路,后面大批的人包抄过来,金三变道:“大师兄,你快些走,不要管我。”
李国看了看旁边,身边就有一棵大树,以他的轻功,跳到树上,再到小楼,逃出去没有问题,可是那样的话金三变怎么办呢?他不能丢掉他的弟兄。
后面的人又蜂拥着追杀过来了,不过他们放慢了脚步,他们感到李国和金三变绝然逃不掉了,前面的两个强手似乎更沉住气了,他们抱着肩,脸上露着笑,不急于上来围捉他们。
金三变又催着李国逃走,李国道:“我怎么能撇下你?”
李国说的不是假话,是发自肺腑说的。
金三变道:“大师兄,只要你出去了,才好搬兵来救我们,否则都死在这里了,还有中堂大人,至今下落不明,你不能意气用事,应该以取经大业为重。”
李国想了想也对,就说道:“好吧!师弟,我去了。”
他静下心来,排除杂念,将气息缓缓压入丹田,意念导引之下,一跳而起,十几丈高的大树,他纵身上去了,他的举动大大出乎两个洋人的意料之外,他们更没想到面前的人功夫会这么高,很是惊愕。
后面赶来的洋人也惊呼起来,一起抬头看向树上,那些人潮水般过来围住了大树,又有一些围住了金三变。
李国站在树上,心下很不是个滋味,他还看到了八戒包和赖皮高。
二人已被那两个女的捆起来,交给了两个走来的洋人,他们押了二人往一边去了,两个女洋人则赶过来助阵。
李国心下一横,正要跳向另一棵大树,向着来时的路径逃去。
忽听响声震天,忙往那声音处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只见大门外尘土飞扬,许多马飞奔过来,又有很多马车,马上车上全是人,他们都是一身黑衣,蒙了头脸。
虽然看不清来者是谁,李国却已有了一种预感,来者必是冲着洋人来的。
那两个站在大门外的洋人看到了,极为惊慌,列开架势迎敌。
李国大呼道:“金师弟,鼓起精神来,我们有救了。”
他喊话时,那些车马已到了大门外,马上和车上的人持着洋枪,早已开火了,枪声密集,子弹如同雨点一般飞过来,在密集的弹雨下两个洋人中弹倒地了。
李国担心那些子弹伤了金三变,赶忙跳下放了两个烟棒,然后拉着金三变就地滚了几滚,藏到一边的花木丛里。
冲来的人极为凶悍,扔了两颗炸弹,炸开栅栏门,车马如潮水般奔涌进来,马上的人连续射击,车上则吐出了一串串火舌,洋人们那里来得及逃窜,成片地倒下了。
正在这时,又有一阵枪弹声传来,李国看去,只见那小楼里冲出一帮人来,他们端着枪,向冲进来的队伍射击,那两个女的已退过去,也加入到里面,她们原来已带了枪,一起朝着马队和车队开枪,冲进来的人也成片地倒下了,可是冲进来的极为勇敢,没有丝毫惧色,前面倒下了,后面的迅速补充上来,死伤阻挡不住他们的进攻。
那些东洋人也有多人中弹倒地,他们只好边打边撤退。
李国看到那个鼻子下面留有胡子的人居于众人中间,那两个女的和那个中年人拼力保护着他往楼后去了。
大队的人马犹似七月长江的洪水,源源不断奔涌进来,瞬时仿佛淹没了将那个院子。
院子里躺满了尸体,李国和金三变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不了解这些蒙面人是谁?若他们是土匪,岂不是刚出狼口又入虎穴?
他们静静地藏在花木丛里听着,观看着。
很快枪声逐渐停止了,战斗结束了。
这时门外进来了几个人,他们没有蒙面,却穿着黑衣服,李国和金三变认识他们,一个是盛怀宣,一个是罗丰禄,还有一个则是喀什尼,又有一人是翻译,后面还有几个俄国人,一个金发长腿的俄国美女,皮肤白得像白面一样,头发金黄,格外引人注意。
李国大喜,金三变更是乐得连蹦带跳,他们大呼小叫地跑了出来。
盛怀宣也惊喜道:“太好了,你们也在这里。”
喀什尼跑过来,跟李国和金三变拥抱,说了几句俄语,翻译道:“公使说,你们安然无恙,他很高兴了。”
罗丰禄道:“中堂大人呢?”
李国道:“我正要问你们呢?”
这时,一个军官跑来报告道:“人,没有发现中堂大人。”
盛怀宣道:“日本公使和青木呢?”
那个军官道:“刚打进来时看到日本人持着武器顽抗,他们保护着一个年纪大的,边走边撤退,我们奋力攻击,他们仓皇逃窜,转过前面的一个亭子忽然不见了。”
盛怀宣道:“快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翻译将他们的话语一字不少地翻译给了喀什尼和那个金发女郎。
李国看到这个女人好像比玛莎另有一种特色,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
他们说话时,几个士兵押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过来了,那两人看到了李国、盛怀宣和喀什尼,一起大叫起来,那两人却是八戒包和赖皮高。
盛怀宣命人快些松绑。
原来他们被东洋人押着在院子里走着时,队伍冲进来,押他们的人抛开了他们去迎战了,直到兵士们过来,他们却分不清是敌是友,不敢给他们松绑,就押着过来交给头领。
受此风波,八戒包委屈地大哭起来,李国很是生气,称他不是男子汉,训斥了几句,他方不哭了。
盛怀宣很是苦闷,对喀什尼道:“公使先生,您的情报是否可靠呢?我可冒了大风险,我擅自进攻日本的人道场,倘若中堂大人没在这里,那个日本公使也跑了,一旦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喀什尼指着身边的女郎道:“她是我们俄国的第一美女间谍,她的情报绝对没有问题,日本有个黑龙会,专门做反华的事情,在上海的据点就在这个虹口道场,对外的名义是发扬日本的柔道术和剑道,实际上专做坏事,他们听说李中堂出使俄国,目的是和俄国好起来,就合手来对付你们,他们要杀死中堂大人,不要大人出使成功。”
那个女的也说了几句,翻译道:“安娜小姐说,昨夜她亲眼看到中堂大人和大公子进来了,没有错的。”
盛怀宣道:“可是怎么找不到人呢?”
喀什尼道:“他们谋害中堂大人自然怕外人知道了,必是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盛怀宣又提出了疑问:“日本人为什么要杀大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就是杀了大人,朝廷不是还会派其他人去你们俄国吗?”
安娜又道:“是黑龙会干的,他们立誓杀中堂大人,可是日本政府却表示反对,他们认为杀了一个中堂大人,还会有人来做这事,何况此事传出去影响他们的名誉,因此专门派了出使我们俄国的大臣山县有朋来阻止,可是黑龙会向来我行我素,怎会听他的?上一次中堂大人在日本马关不是挨了一枪吗?就是黑龙会的人干的。”
正说时,一个士兵过来道:“大人,我们发现了重大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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