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发现了藏在树后的赖皮高,包围过来。
赖皮高听到周围倏然安静了,就悄悄从树后探出头来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他惊得跳了起来。
只见树后全是人,他们正小心翼翼地过来了,那些人看到他跳起,急速围过来,赖皮高则往地下一蹲,急忙伸手到了怀里,就在那些人将至身边时一扬手,撒出石灰粉来,他连连扬手,面前立时飘起了漫天白雾,他趁机又喷出一些液体,这是他的另一个绝活——辣椒水,那些人有的中了石灰粉,捂着脸大叫起来;有的被辣椒水喷了脸,也抱着头跺脚踹地,大叫不息。
赖皮高趁机连续滚翻,从人堆里滚了出去,别看他跑起来像个鸡似的,又蹦又跳不赶趟,滚起来却似一个球,速度快,不一会儿已有几十步,而后他起来狂奔,那些人吃了亏,喊骂着奔扑赶来。
李国和八戒包跑了一刻,回头看到赖皮高还在后面,那些人紧追过来,李国道:“你快些跑,我来救他。”
就在这时,金三变窜过来道:“大哥,交给我,我给他们来个‘钻天猴’。”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炮仗似的东西,后面有一个长尾巴,他是变戏法的,手一挥,手里就多了一个火种,对着那个长尾巴上烧了一下,炮仗的尾巴嗞嗞地冒起烟来,紧跟着又喷起火来,金三变松开手,那个‘钻天猴’窜向了那些人中,还发出了尖利的怪声,那些人正急速赶来,看到一个怪物冒着烟,发着响声,掠地飞来,他们惊慌失措,到处躲闪,总算躲过了一个又一个飞来了。
李国说道:“好玩。”
金三变道:“我为什么叫作三变?就是我的这些绝活。”
李国清楚,他以前是变戏法的,自然擅长这些稀奇古怪的手法,这些东西本来是演给别人看的,现在他用在这里,也算作一个创新了。
赖皮高看着好玩,手舞足蹈,回过头来,又对着那些人挑逗道:“快······来追····追我呀!”
李国大叫道:“老高,快跑。”
赖皮高方赶忙回身,一蹦一跳地跑去了就在这时,听到一人道:“把天桥耍的戏法也拿来了。”
又是那个叫作‘壮牛’的人,说时一把抓住飞来一个钻天猴,扔到了地上。
李国道:“你们快跑,我来对付他们。”
金三变拉着赖皮高跑去了。
李国悄悄地掏出了几只烟棒,那也是金三变给他的,看着那些人追得近了,他一个起跃跳起,向着地上一摔,立即烟雾弥漫,等到烟雾消去,他又来一个,摔到第四支,他看着金三变他们跑远了,方飞奔着赶过去了。
追上三人,见前面过来了一辆马车,李国喊住了他们。
三人看着他,李国望了一眼街旁,那里是一排院墙,院墙旁边还有一个胡同,那里好像是一个大户人家,院墙内大树郁郁苍苍,就说道:“你们躲进胡同里去,我引开他们。”
那条胡同弯弯曲曲,适于藏人,他们说了声:“好。”
李国拦住了那个马车,取出了一锭银子给那人,那赶车的见了银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忙应道:“小人听从大人吩咐。”
李国道:“掉头回去。”
那人忙道:“好,小人遵命。”
他掉过车头,李国要那赶车的坐进车厢,他来赶车,那人赶忙听从,就进到里面。
这时听到喊声和脚步声响成一片,李国站在马车上,扬了一下马鞭子,那马车去了。
三人藏进了胡同里,听到追赶的人跟着马车去了。
没过一会儿,李国突然从墙上跳下来。
金三变问道:“那些人呢?”
李国道:“追着马车去了。”
八戒包道:“大哥的轻功真厉害,小弟佩服。”
赖皮高道:“他·····他是腾云驾·····驾雾,我们应······应该称·······称他是·······是大师兄,他是······是孙悟空。”
金三变尖叫着赞同,八戒包也道:“对,他是大师兄。”
李国很高兴,他们就是不说他是孙悟空,他也早已自认是了,说道:“众位师弟,那些人追一会就会赶上的,若是发现里面没有我们,他们还会找过来,我们就进这家里避一避。”
大师兄发话,众师弟都一致同意,他们往胡同里走去,寻了半天,这一户人家却没有大门。
金三变道:“可能是在另一条街上,我们干脆就爬墙进去。”
赖皮高道:“那样·······不········不是君子,是······是小人。”
八戒包道:“什么君子,什么小人,我们是取经的人,将来要成为佛的。”
那墙不是很高,李国一跳上去,金三变在下面,让赖皮高站在他的肩上,李国拉了他的手,将他拽上墙去,里面靠墙有树,李国帮他抱住大树,滑了下去,接着又将八戒包也弄到了墙内,金三变身子灵巧,自行上墙进来了。
院子里静静的,全是树木,好像不是一个院子,而是一个树林子,他们往里走去,树木渐渐稀疏,出现了假山、亭阁、回廊和一个小池塘,到处打扫得很干净,景色也不错,犹似一个园林,他们转过那个假山,过了一个亭阁和回廊,八戒包突然叫了起来:“烧饼,那里有烧饼。”
李国看去,只见树枝桠杈中掩映着一座二层小楼,那个小楼悬着一个旗子,中间是一个烧饼,只是那个烧饼是红的,旗子是白的。
李国赶忙拿出了那张纸来看,不错,那张纸上画的跟这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纸上的烧饼烤的有些糊了。
金三变却道:“大师兄,果然是神人帮助,他早已预料到我们来这里了。”
赖皮高道:“那······那两个字是‘小心’,要我们·······我们小心带烧饼的旗子。”
他们又往前走去,看到一侧还有一座二层小楼,也是半掩在树林中,上面也悬挂着一个画着烧饼的旗子,两座小楼中间是一个宽阔的路面,平整干净,直通向远处的一个大门,路旁是齐腰高的绿色树丛,也有奇石和倒垂的粗柳树,依次分布。这里环境优美,不知是什么所在,可是到处静寂无人。
出于好奇,四人向着小楼走来。
他们来到大道旁边,听到小楼中传来了呼啦啦的声音,还有人的喊声,好像是船夫拉纤时发出的“咳咳”声,四人来到那楼下观看,惊得几乎喊出声来。
那个里面是个大厅,铺着木板,足有二十几人,都是短发,穿着宽肥的黑衣服,袖领很短,赤着脚,袒着胸,露着半截胳膊,中间有两人正在摔打,另一些人坐着观看,一个人不停地叫着,像是讲解着什么。
那人的话乌里哇啦,犹似青蛙叫似的,跟昨晚那两个黑衣人的话讲相同。
李国暗道:“娘的,如何掉进东洋窝里了?必须快些离开。”
他赶忙对三个师弟道:“快些走开,风太紧了。”
三人也是怕得要命,齐声说声:“好。”
他们刚退了几步,李国突然听到了说话声,循声望去,从刚才他们过来的地方,有人来了。
他们过来时那里静寂无声,怎么忽然来了人呢?
他来不及去想,一拉众师弟,他们矮身藏入到了路边的矮树丛中。
李国看得清楚,过来的人有六位,中间一个年纪大些,穿着洋装,脸长且瘦,他跟其他人也无区别,让李国感兴趣的是他的鼻子下有撮灰,黑黑的,非常醒目,不禁暗自诧异,看上去这人洗漱得干干净净,如何鼻子下有灰呢?
他分析那人的灰大概是昨晚吃烤地瓜沾上的,早上洗脸没有照照镜子,因此没有看到。
跟他并步齐行的是一个中年人,也穿着洋装,*挂了一把东洋刀,他们边走边说着,很显然他们两位是头儿,另外四人一身黑衣,跟在后面。
到了他们跟前时,他们突然站住了,那个鼻子下有灰的人冲着那个中年人喊了几句洋话,好像有什么“八格牙路”,又是什么“死了死了。”他不知他们说什么。
看那样子那人很生气,向着那中年人打了两个巴掌,那个中年站得笔直,不敢躲闪,口中“咳咳”地叫着,好像在说:“打得好,再来几下。”
李国看到他们内斗很是高兴,三个师弟动了几下,他们跟自己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这时他和那个鼻子下有灰的人几乎与他面对面了,他看清了,那人鼻子下不是灰,原来是胡子,修剪得很整洁,好像在那里放了一个小炭块。
那人打完了那人,气哼哼地走去,挨打的人赶忙跟去,后面的人也跟着去了。
这时李国又是一惊,他看到后面穿黑衣服的人中有两个是他认识的,正是昨晚在军营附近的那两个东洋人。李国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了,幸亏他们没有注意周围,若是那样,他们必然会被发现。
直到看着他们进了一侧小楼里,他方舒了一口气。
李国对三个师弟道:“我们赶快回去,咱们进了狼窝了。”
金三变道:“是不是一些妖怪呢?”
八戒包应道:“对,中堂大人和大公子必是被这些妖怪捉来了。”
赖皮高道:“我们不是·······不是·····他们的的敌手,快去搬·······搬兵。”
李国道:“对,赶快走。”
他从花木丛里跳出来,金三变也出来了。李国眼尖目明,忽然看到刚才那些人进入的小楼门口人影一晃,有人出来了,赶忙拉着金三变道:“不好,又有人过来了。”
金三变反应灵敏,一侧身隐藏在身边柳树后,李国对着八戒包和赖皮高说声:“你们两个不要出来。”
他一提气,上到那棵柳树上,柳树非常粗,虽然柳树刚刚发芽,没有遮挡,但是树杈处的两根分枝很粗,足以藏身。
赖皮高和八戒包倒是听话,刚刚起身,又蹲了下来。
正在这时,李国又望到远处过来了两位姑娘,也是从刚才那几个人所过来的方向——也是李国他们过来的地方,李国很是不解,他们来时那里不是没有人吗?如何三番五次地过来人呢?
不一刻,两个姑娘到了他们跟前,李国惊的险些掉下树来,两个姑娘中有一个则是昨晚跟李迈鬼混的一位,另一个也有些面熟,她们都穿着怪异的服装——都是东洋人的衣装,她们脚下穿着木屐,走动时发出哒哒的声响,颤颤悠悠,很有节奏。
对面也来了两个人,就是昨晚的两个东洋人,他们来迎接姑娘的。
花木丛中的赖皮高和八戒包待着的地方虽然在暗处,他们前面却有一个大的缝隙,二人的脸与两个姑娘的面容正好相对,姑娘皮肤白腻,双眸如泉,美如天仙。
他们感到姑娘们正在对着自己笑,笑的他们浑身痒起来,热起来,渐渐地,喘息也粗起来,他们已无所怀疑了,坚定地认为姑娘们正在向他们释放情意,这样的好事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他们岂肯错过?他们不自禁地从花木丛里出来了。
八戒包忸忸怩怩,搓着衣角好像还很不好意思,他暗道:“取经真好,刚刚动身,美女就送上门来了。”
赖皮高中意那个稍稍瘦一些的,他一蹦一跳地来到了那个跟前,他怕八戒包抢这个。
李国在树上看得明白,心下大急,暗下里不知骂了两人几十遍,又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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