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民城不算小,又无人可以问路,常色秋带着众人七绕八绕,走了好长时间,总算是看见爱民帮的大门。吕凌渊看了一下,那是鎏金的铜门,顶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爱”字,左右两边是巨型石雕,石雕两边不知道是何东西,共有八个,用油布盖着,一字排开。
门前的广场很开阔,视线非常好,那些守门的士兵见是飞云阁众人,很是慌张,全都紧握兵器,如临大敌。飞云阁的大名,最近可是如雷贯耳,震得人耳朵里的污垢都快出来了,他们得感谢飞云阁,因为,可以省去掏耳朵的麻烦。
常色秋走近一些,看都懒得看他们,娇声喝道:“让甄爱民那个王八蛋滚出来磕头谢罪,要不然姑奶奶拆了这门楼。”守卫不敢怠慢,马上有两人进去禀报,众人等了一会,两名守卫匆忙出来,连连作揖,其中一个道:“众位爷,众位姑奶奶,我们帮主有请。”
“哟呵,这个王八蛋,好大的架子,自己不滚出来,却让我们进去,当我们傻呀,晓刀,动手。”常色秋十分生气。晓刀早就手痒痒,闻言拔刀在手,纵身下马,这一上场,这些守卫可就走了好运,晓刀虽然没要他们的命,却也不留情,短刀出手,划伤不少人的身体,鲜血直流,痛得他们哇哇直叫。
甄爱民听到消息,带领一帮亲兵,举着火把出来了。大白天的,带火把干吗,吕凌渊有些疑惑,甄爱民环视一圈,恶狠狠的道:“胆子倒不小,竟敢打上门来,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下本帮的厉害!”似乎有恃无恐,这让吕凌渊有些担心。
常色秋恨他恨得牙痒痒,怒声道:“甄爱民,你就是个王八蛋,大混蛋,昨日的账,姑奶奶还没跟你算,今日一并跟你算清楚。”晓刀离大门口近,常色秋话音未落,他就往前冲,一群守卫急忙上前拦阻,甄爱民狞笑着道:“谁找死,还说不定呢,昨日带的铁炮少,让你们占了便宜,今日铁炮管够,保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铁炮,吕凌渊一惊,顿时明白那油布下面是什么了,神色一凛,朗声道:“甄爱民,在下与你素无恩怨,你昨日出手狠毒,想要我们的性命,这是何道理?”
甄爱民冷笑:“吕凌渊,你坏本帮主的好事,如今又带人打上门来,本帮主要将你们碎死万段!”他是玩真的,也是玩大的,话一说完,吹出一声哨。刹那间,从门内跑出上百弓箭手,一出来便弯弓搭箭,快步排成数排。他们刚刚站定,又从门里出来一群人,拿着火把把箭给点着了。
甄爱民下令:“放!”无数道火箭射向飞云阁众人,吕凌渊正要出手,晓刀已经往前冲,“全鸡宴”出手,一片刀光闪动,射向的火箭纷纷被刀光劈断,掉落地上,嗤嗤熄灭;常色秋也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双脚连环,专门踢火箭的尾部,剩余的火箭都被踢了回去。
这下有幸运儿中彩了,惊呼声与惨叫声接二连三的传来,有不少亲兵与弓箭手中箭,当即着火,燃烧起来。甄爱民很是愤怒,把手一挥,咬牙切齿的道:“算你们狠,有本事你们把铁炮也拦住!”亲兵们分开往两边跑,快速地揭开油布。
油布下面盖的都是大铁炮,比昨日在密林中的要大得多,亲兵掀开油布后,二话不说,开始调整炮口,对准飞云阁众人。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四周喊杀声四起,把广场三面围得严严实实。吕凌渊粗略的看了一下,约有五千人马,大感惊讶,这差不多是爱民城的全部人马了,甄爱民为了对付飞云阁,还真是舍得下大本钱,怪不得刚进城,城楼上没见几个官兵。
亲兵已经点火,“嗤嗤嗤……”
吹一吹惊得直冒冷汗,惊呼道:“甄爱民,你?”吕凌渊心说不好,一边把冷雪寒横放在马匹上,一边喊道:“晓刀,对付左边,我对付右边。”说时迟,那时快,炮弹瞬间飞来,吕凌渊飞身而起,凌空使出一招“千古**”,气流迸射而出,汹涌澎湃,巨大的幕墙顿时显现,炮弹被阻住,瞬间爆炸,震耳欲聋。那边晓刀早有准备,使出一招“全牛宴”,刀光闪处,所有的炮弹都被劈成两半,再也不能爆炸。
这是怎样的一种速度?快如流星?快如闪电?好像都不足以形容,顷刻间,八颗炮弹,就如此失效了。甄爱民脸色铁青,歇斯底里的吼道:“所有人听令,把这六人碎尸万段,杀呀!”
人马如潮水一般的涌来,一场混战,眼看就要展开,吕凌渊纵身回到马上,大为皱眉,倒不是怕这些人,而是对方人多,冷雪寒又昏迷,担心混战起来,飞云阁中有人受伤。
要是万一有人受伤,那可麻烦了,必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有何办法呢?要是此时有一支军队突然攻城,那就太好了,爱民帮守备空虚,定会不战而退,可这不啻于天方夜谭,他自己都不相信。吹一吹见他不说话,颤声道:“吕凌渊啊,赶紧想办法,都怪常色秋与晓刀太冲动,如今可好,连累一吹哥我,这样下去,我们飞云阁可要完蛋了。”
吕凌渊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索性不想,沉声喝道:“事已至此,豁出去了,常色秋,对付弓箭手与亲兵;晓刀,去把甄爱民抓住,其他人,由我与吹一吹应付,笑季荷,你扶着冷雪寒,吹一吹,别啰嗦了,赶快使出你的手段。”像一位将军,临阵布兵,一边吩咐,一边抱着冷雪寒翻身下马,笑季荷赶紧下马,搀扶着冷雪寒。
甄爱民见吕凌渊要抓他,转身就往门内跑,边跑边喊:“放箭,开炮,杀光他们!”
在这一瞬间,外围的人马快要冲到跟前,吹一吹见躲无可躲,把心一横,探手入怀,从里面摸出三个药丸,扔给吕凌渊和笑季荷各一个,同时从革囊里掏出几个小黄球,朝三面就扔。小黄球落地之后,有几股黄烟升起,这是一种致幻的烟雾,冲在前面的人,闻到烟雾,顿时头晕目眩,飘飘欲仙,纷纷扔了手里的兵器,手舞足蹈起来。
今日没有风,烟雾只在一定的范围,后面的人见此情形,倒也不敢往前冲,只是慢慢的向前逼进。吹一吹扔给吕凌渊和笑季荷的药丸是解药,服了解药,烟雾就起不了作用,见烟雾球起效,压低嗓门道:“这东西坚持不了多久,一吹哥我尽全力了。”随后提高声音,大声嚷道,“小屁孩,赶紧去把甄爱民给抓住!”
常色秋飞步向前,腿影翻飞,把一众弓箭手及亲兵踢得鬼哭狼嚎,全都趴在地上。甄爱民已经跑到门里,作势要逃走,晓刀身如利箭,人刀合一,已经冲到他后面,他逃跑不及,差点被晓刀给逮住。
差点?对,晓刀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突然脚下一空,身体失衡,掉了下去。不是他逮住甄爱民,而是反过来了,甄爱民见他中计,转身哈哈大笑:“小子,你以为本帮主怕你,哈哈哈…….本帮主是故意逗你玩的!”
常色秋离大门近,知道不好,飞身上前,想冲进去救晓刀。吕凌渊刚刚一时着急,忘了机关这茬,此时听见甄爱民的笑声,知道晓刀出事了,见常色秋又要进去,大吃一惊,急忙阻止她:“常色秋,里面有机关,别进去!”幸亏喊得及时,常色秋硬是在门口刹住身子,要不然也与晓刀一样,被甄爱民给暗算了。
甄爱民与常色秋只有几步相隔,几乎面对面,他见常色秋不敢动,得意洋洋:“算你识趣,有本事进来啊。”常色秋怒火中烧,怒声骂道:“堂堂一帮之主,尽耍些无耻的伎俩,真是不要脸!今日,姑奶奶非踢死你不可!”
此时,广场上的官兵渐渐逼近,笑季荷急得香汗淋漓,抱着冷雪寒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焦急地问道:“凌渊哥哥,情况危急,这可如何是好?”
吹一吹也是惊恐万分:“小屁孩中了机关,不知道怎样了,吕凌渊,赶快想办法,快点快点想办法。”又扔出几个小黄球,总算阻住官兵的进逼。
吕凌渊眉头紧皱,心道,如今之计,只有硬闯进去抓住甄爱民,迫使他放出晓刀,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打定主意,对吹一吹道:“你再坚持一会,我去抓甄爱民。”吹一吹见他要走,急得双手乱摇:“不行,不行,一吹哥我不行!”
事情紧急,吕凌渊可不管他行不行,身形一动,便要冲进爱民帮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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