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诱惑人生 >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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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原因主要是两人在追赶的路上走了两岔。翠兰的母亲还以为翠兰之所以在她前面的快步是因为自己曾表现出来的莫不关心而想早点回去休躺一下,却怎么也没想到出了圪崂村在路口的岔道处,翠兰竟折向东南回了前夫的那两间土坯小屋。因为在货郎的叙述中她早已知道那两间土坯小屋,已塌了半间,早已无法住人,然而回到货郎的那两间,里外屋看了个遍却那有翠兰的影子!?直至这会儿她才真格乱了分寸慌了神态。

  她一时想到了很多,”不会翠兰会怎么着吧?”,这么一想她立刻害怕起来,疯了似地沿原路回去去找,一路除了满眼的绿色,她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她喊着叫着,声音在面壁四野间回荡,却没有一个人对她回话。可刚走了半截,她又怀疑翠兰已经回去了,便又折回去。这样折返几次之后,她的气力和身心几乎要到了崩溃的边沿,于是她又想到了那个肇事者—货郎。一股说不出来的“怒”油然而生,她恶恶地骂了几声“杂种”之后,便愤愤然然地朝村子中央走去。

  愤然使翠兰妈几乎颤崴着走路,像狗般她几乎巡着气味一路寻去,每遇到一个熟人她都要目光如炬般地打问一翻。“见到过朱建平吗?”“好像在老保子家。”一个熟人盯着她那目光如炬透出来的侺人,哆嗦了一下,赶忙如实地这样说出了实话。翠兰妈并不理会这人眼里所表现出来的惊慌失错,孑然汹汹而去了。因为她知道老保子是这村有名的闲人,且在村子的西南角自家一处被“丢弃”院落开着一家赌场。“这杂种多会染上这样的毛病,抑或是早就有的事情,她根本不知。”这样想着一股倍增了的愤然便又喷薄而出,不由加快了脚步。

  可当她汹汹然到了老保子那处被丢弃的院落的门口,还没等一脚跨进院里,便大声地嚷叫起来:“朱建平你这杂种给我出来!”自知做了亏心事自感理亏的朱建平听到外面那婆娘这声大声的喊叫,赶忙惊慌失错地向里挤了挤。“怎么,朱子又去那沾花惹草了?””到了啥时候还开这样的玩笑,不过求你去外面替我挡挡那个婆娘。”见老保子到了这么紧要的关头还开他玩笑,赶忙这么央求。“挡挡是可以,不过成功不成功便是另说了,但事后要请我们这些兄弟的客哟!”“那当然,那当然。”朱建平萎缩着头赶忙这么低三下四的应称。

  老保子扭着柳蛇腰似的身材走了出去。按理说老保子应改属于那种小白脸似的美男子,白皮嫩肉的美得简至像个女人,若在演艺圈反串个女人角色绝不亚于中央台那个叫什么”刚”的,可人不逢时啊,也不逢地理,他竟生在了农村,而且是生在了他的父辈老实的近乎窝囊的一个家里。再加上兄弟姐妹们多,等帮着比他小的几个弟弟都成家立业之后,他已是三十好几了,在农村也早已过了结婚的年龄。和他一发的女孩没了,剩下的便是比他小的,即便是能看上他,比他小的女孩的父母也要坚决的阻拦。—,因为岁数。二,是因为他那流里流气男不男女不女的长相。不过这样的长相倒是倍受时下女人们的喜欢,尤其是有夫之妇,所以虽没结婚,但在他身边并不缺少女人。之初,他也想作个汉子似的男人,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已注定了的已没有希望的事实,再加上他那好逸恶劳的本性的渐渐显露,最后他终于变成本地远近闻名的二流子。

  “婶子,朱子不在我这。”老保子本想说完拿双手去拦,却不想翠兰妈并不理会,只是往前一推便将老保子险些推个趔趄。没想到气头上的这老女人竟有如此大的气力,刚受这股力道冲击之后的老保子怯场似地再不当真去拦,只是虚张生势般在前面伸开两只胳膊洋装似地做做样子,可在翠兰妈再次举起胳膊的时候,赶忙躲开。“婶子,朱子真不在我这。要不你进去看看?”虽这样说,老保子依然老鹰护小鸡似地在前面挡住,这举止无疑表明“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地拙劣。翠兰妈虽在气头上,却也明白了一切,便不再听他的废话,只是上前再伸手拨拉了一下,便愤愤然然闯了进去。

  “朱建平,你个杂种还我的女儿—翠兰!”,不等朱建平隐藏严实,便被愤然闯进来的翠兰妈早就看在眼里。气急败坏的翠兰妈几乎是愤然地一跃,便躲过眼前阻拦着几人,上前一把抓住朱建平的衣领,而另一只手则伸开爪牙在朱建平的脸上连抓带挠开来。瞬间—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朱建平的脸上便出现几道血印。朱建平竭力拿两手去护,然而却是怎样的妄想,怎样的微不足道!已愤然红了眼的老妇人此刻早已变成了一只气势汹汹的下山猛虎了,那气势连旁边的人看了都觉得侺人,何况已萎缩成一团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朱建平呢?

  可是当朱建平听到老妇人声嘶力竭带着哭腔再一次喊出:“杂种你还我的女儿—翠兰”时,不由他的心里也是一颤,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在招架的空隙间随即问道:“翠兰怎么了?”“翠兰—”老妇人被这一问一时语塞,泪流满面的一时哭出声来。“说啊,翠兰怎么了?”见到老妇人这样,朱建平也有些急了,他突然意识到很可能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一种无法收拾的地步,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这个元凶———?他不敢想下去,急忙又问:“不要哭了,说啊,翠兰到底怎么了?”“翠兰———翠兰,她不见了。”妇人终于从那种泣不成声中说出一句整话。“找了吗?”“找了,我来回已找了五六个圈了,都没找见她的踪影。”“来回?”“我带她去打胎了,回来的路上便不见了她的踪影。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还不再快去找找?”说完朱建平猛的站起身拽了老妇人的手便走。

  旁人终于从这段戏剧似的骤变中回过神来,赶忙自动地闪开一条路让两人过去,但随即闭合的时候,人们心里又涌出种种猜忌:难道这个朱子终究是本性不该,又对那个黄花丫头下手了?要不老妇人怎么会说“打胎、你干的好事”之类的话呢?

  不久便按常规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赖事传千里的老话。当第三天翠兰妈和朱建平终于想到翠兰很有可能回翠兰前爸的那两间土坯小屋的时候,“流言绯语”也接踵而至。翠兰前爸的村里几乎人人皆知了这件丢人败兴的丑事,于是又像一块巨石噗嗵一声跌到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场旋然大波那样,这个本来平静的几乎死寂了村子突然沸腾了起来,人们心里不同程度都受到了震撼,尤其男人。

  所以当翠兰妈和朱建平两人匆匆赶来,确认是否的时候,在翠兰前爸的那两间土坯小屋门前,便聚来一圈来看热闹的闲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们都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瞅着两人。这时,翠兰倒觉得坦然了,起“死”回“生”了一回的她,这时正收拾那已塌了半间还剩一间半的土坯小屋。她系着一件从她们原先“遗物”中找来的围裙,头带一顶白色帽套,像护士的那一种,她那头秀发很精巧地束在那顶白色帽套的里面,修挺的耳唇上面渗着汗水。她不管不顾,对突兀出现的两人熟视无睹,对围来的一圈人也视而不见,她自顾进进出出用一只废弃的三合板窝成簸箕状将屋里已堆成堆的尘土铲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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