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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仙子俏丽刷白,虽然她一向自视甚高,但不代表她没有自知之明。曾无忧的实力超乎了她的想象。
刚才那破空一刀来的迅猛,三人居然都没有试图去抵挡便齐齐闪身,结果站在后边看热闹的花廷弟子倒了八辈子血霉。
衣贞贞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位女当家此刻是动了真火。毕竟立足江湖数十载,什么狠人没见过,可曾无忧这般无理纠缠之人倒是头一次遇到。
苏女自从近距离观看曾无忧与奉天神剑力拼之后,就对曾无忧的武力产生了一种盲目的自信,虽然师门张丹青号称开天剑,在这太湖上下名头响亮,但是距离奉天神剑还是有着不不小的距离。
所以苏女一直没担心过曾无忧的安危,只是心焦无忧这般胡闹之下,自己如何在与她相处?
老实说,苏女心底隐隐能感觉到曾无忧对自己的情意。这不是女子间的姐妹之情,而是…是男女之情。最开始曾无忧女扮男装之时还曾调戏过苏女,可后来恢复女儿身以后,曾无忧对自己的关怀和维护未曾有过一丝减少。
那种强烈的意愿,苏女分外清楚。只是她心性纯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可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下来,苏女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也不由自主开始回应曾无忧。
想到此处苏女眼神有些荡漾,她俩离开南阳山后一路疾行。中途不管是投宿客栈还是在船舱休息,两人都是一间房、一张床。
起初苏女还笑骂无忧黏人,后来拗不过无忧的甜嘴,也就不再坚持。每晚沐浴之后,两人只穿着贴身的亵衣钻进被窝,时而被无忧搂在怀中,时而相拥入眠。那种奇妙的感觉每每想起都让苏女面红耳赤。
唯一让苏女有些纠结的,就是那张时不时出现在脑海的青衣男人,那张清癯的脸,那抹自矜的笑。
一声怒喝将苏女神游天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报上你的师门!哪家没教没养的野丫头,敢在我灵山剑宗惹是生非!!”衣贞贞今天被气昏头了,原本是徒弟千里寻药归来的喜事,结果却莫名其妙的演变成了这样。
曾无忧一刀劈死几个人,这才消了些火气。她看了眼苏女,见后者俏脸泛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惊的,总之看在曾无忧眼里是美的不行。
先前还阴云密布的脸庞瞬间又回复了古灵精怪,远远的冲着苏女挤了挤眼。
苏女接了个远程媚眼,心里欢喜,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动动嘴型,示意她别再胡闹。
这些小动作哪能瞒住场上一干人等,没等曾无忧回衣贞贞的话,一边的凌波仙子抢先开了口。
这位高冷女弟子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了味儿,心思急转之后做了一个决定。她揽起裙裾上前一步,对衣贞贞道:“衣掌院,今日花廷冒昧来访实属水仙之过,但无论怎样,事由贵派而起,而且此番我花廷弟子惨死贵派,想来衣掌院也不会推脱责任欺压晚辈吧。”
此时的凌波仙子放低了姿态,形势有变,不容她继续强硬下去。
衣贞贞脸挂寒霜,没接她话,只是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张丹青也收了剑,像个保镖一般站在了衣贞贞身后。
凌波仙子叹了口气,接着道:“兹事体大,我花廷虽不是什么豪门大派,但门下弟子也俱是娘娘喜爱的孩子。水仙先行告退,一切事宜带禀报娘娘之后再做定夺,今日就先不叨扰了。”说罢欠了欠身子,也不等衣贞贞答话,自顾自的带领余下弟子朝山下走去。
衣贞贞知晓她话中意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冰冷的目光移到了另一边的太湖帮。
敖如山被衣贞贞冷冽的目光盯的打了个寒颤,他自知帮里在这儿讨不到甜头。只好站起身抱了抱拳,挥手招呼帮众一窝蜂的涌下山。
“敖帮主,想必贵帮不缺金银,还请帮主归还我派残砖烂瓦。”张丹青远远的喊了一声。
敖如山面色大窘,头也不回的走下山道,冲着帮众骂了几句。随后帮中有十来个汉子悻悻的扔掉了之前上山路上搜刮的一些事物。
两拨人来的莫名,走的奇妙。瞬间偌大的校场就清净了,只剩下灵山剑宗弟子和场中的曾无忧,还有一匹白马。
衣贞贞面色不善的看着她,后者依旧在专注的跟苏女眉目传情。
南星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了一声。
苏女娇颜挂着红霞,怯怯的低下了头。
曾无忧环视一周,估摸着没架打了,于是收回弯刀,道:“姐姐,随我走罢。”
南星、福雪碧、欧文京三个人齐齐的叹了口气,心中都在想:这姑娘还真够执着的…
衣贞贞突然冷笑了几声,问道:“本座问你,你想让洛陌随你去哪?”
曾无忧挑挑秀眉,娇声道:“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这中原游遍了有西戎,西戎玩腻了有东夷,东夷若是无趣就往北海。这天下都走他一遭之后,回岛成亲便是。”
福雪碧听她说的有趣,掩嘴一笑,跟身边的南星小声道:“这小丫头心倒是够大的。”
“少年心性。”南星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其实她心中对这小丫头挺感兴趣的。
“成亲?你二人皆是女流,成的哪门子亲?再说此等大事没有父母之命也得要媒妁之言,你说成亲就成亲,你当我灵山什么地方?”衣贞贞轻蔑一笑,泼出去一碰冷水。
可惜曾无忧不吃这套,她道:“喜欢了,便要成亲。哪来这许多的规矩。”
“无规矩不成方圆,看你年纪轻轻一身浑厚修为,怎地连这些人世常理都不通晓?”
“那是你的理,不是我的。闲话这许多作甚?”
“好,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你我二人既理不通,那便剪断了罢。我不同意洛陌嫁你。”
“本姑娘又不娶你,你激动什么?”
“一是为师终身为母,这婚姻大事自然由我说了算。且不说你是一介女流,此事本就不合纲常。就算你是一俊彦,只要我看不上,那便断然没有下嫁你的可能。”
一老一少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一人一句对呛,不急不躁的模样倒像是拉家常。
一圈的弟子门人都面面相觑,心想这掌院大人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了?
他们哪知道衣贞贞也是无可奈何,几番交谈下来她才发现,这姑娘倒并非无理取闹,只是,只是对伦理纲常、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反倒是歪理邪说一大堆。说好听了叫我意潇洒,难听的就是满口胡言。
作为当事人的苏女也插不上嘴,就这么干瞪着眼,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讨论自己的终身大事。
站在掌院身后的张丹青估计也是听烦了,打断道:“姑娘年纪轻轻却一身好本事,张某着实佩服。敢问姑娘师从哪家高人?”
曾无忧眨眨眼,回道:“教我武艺的人不少,不知前辈问的是?”
张丹青微笑道:“刀法。”
曾无忧笑盈盈的低头看了眼弯刀,说道:“刀是卜山清教我的,似乎在中原挺有名气?”
“嘶……”场中忽的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卜山清!多年前纵横江湖大杀四方的鸳鸯刀卜山清!!
何止的挺有名气?!简直是凶名在外啊!!江湖上谁人不知鸳鸯刀下无活命!若不是当年与奉天神剑一战之后隐匿不见,现如今也绝对是响当当的一代宗师啊!
“怪不得。”张丹青显然也是吃了一惊,对他来讲,卜山清绝对是江湖高人,也是他青年时代的偶像。
“名师出高徒,佩服,佩服。”张丹青毕竟是个武痴,闻言也是毫不做作的赞扬了一声。
这话倒是不虚,就连衣贞贞也是暗自点了点头。
“那想来姑娘是卜先生的关门弟子?”张丹青还是有些好奇,曾无忧毕竟年岁不大,卜山清隐退近十年,难道这姑娘家家的五六岁就开始练功了?
曾无忧想了想道:“也不算,还有几个老头子教我别的,只不过我喜欢这把弯刀,所以便一直用刀咯。”
张丹青一愣,这小姑娘说的随意,可听起来却是那样的震撼。刀法已经如此精进了,难道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打娘胎里练也来不及吧?
曾无忧见他不信,赌气似得展开铁扇,道:“晨曦老头子教我使的扇子,一心老道教我使的剑。不过岛中一直没有好剑,所以我也不怎么使。”
此话一出就连衣贞贞的脸色都变了,她急急问道:“你说的晨曦可是晨曦问云?一心,一心是一心道长吗?”
“对啊,难道他俩也很有名吗?”
曾无忧乐了,虽然在南阳山谷中苏女曾简单讲过,不过当时没细问,所以这会儿也有些好奇了。她只知道四个老家伙都很厉害,但具体多厉害她也说不上来。
衣贞贞和张丹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惧。
“金华癫道人和茶仙的名号便是在今天也丝毫不逊,何止有名。”张丹青哑然一笑,这姑娘到底是何来路,居然会让这三位举世闻名的大宗师请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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