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边说,狰狞的目光却掠过顾希询,直直射向垂首而立的金戈。
此时的金戈骤然间抬首,与她对视,毫不示弱。
金戈的眼里有嘲讽,有轻蔑,有不屑,灼得丹蓉公主心里的火直往上窜。
丹蓉越说越不像话,顾希询终是伸手推开她,弓身退一步,施礼。
“公主切莫吓到属下,属下身份卑微,不敢高攀,望公主见谅。”
“你……”丹蓉差点被这句话逼出火气,在触及他身后那道冷笑的目光时,终是憋下那口气。
“希询,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我情深义重,何来高攀一说。若我真在乎身份,岂会如此这般,愿意与你生死想随。”
顾希询深深鞠了一躬:“公主,属下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带未婚妻向你赔罪。”
语毕,转身拉过金戈便走。
“站……等等!”
丹蓉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拦住顾希询,顺势推开金戈。
金戈眸色一沉,随即脚下一个趔趄,仰身倒向水中。与此同时,她似在慌乱之下胡乱抓拉,一把揪住了丹蓉的衣襟。
丹蓉悴不及防,被身后一股大力拉扯,来不及惊呼,也跟着倒向水里。
顾希询眼急手快,伸手一拉便抓住丹蓉的一只手,一拖一带,她便向男人宽厚的胸膛扑去。
丹蓉大喜,眼神一亮,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面孔,激动得几乎落泪。
男人却在接近她的同时,错身而过,另一手捞向她身后之人。
错身的瞬间,丹蓉心里涌起浓浓的失落和不甘,心里愤怒再次填满了她的胸腔。
金戈本就故意如此,见顾希询向她伸出手,便毫不犹豫握住,顺着力道起身。
恰好丹蓉公主挡在她前方,若她躲避,会再次落水。如若不躲,定要将丹蓉推开。
金戈冷冷一笑,起身扑向顾希询,脚下一勾,身边之人一声惊呼。
“扑通——”有些失魂落魄的丹蓉一个不防,落进水中。
“公主,公主”,一直不曾说话的顾玖月当即大叫:“快,快救公主。”
随后转身看向金戈,厉声喝问:“你为何将公主推下水。”
金戈正被顾希询抱在怀里,听到顾玖月的责问,看了一眼在水中挣扎呼救的人,镇定如常。
“我双手都被顾将军拉着,如何推人。你这样含血喷人,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
“平宁将军请勿生气,刚才之事,想必将军也看到了,谁对谁错,不必我说。”
言下之意,你帮着丹蓉公主,那是理所当然。但,若你还步步紧逼,别怪我把顾家弄个天翻地覆。
顾希询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她们的对话。是以,警告的看了一眼顾玖月,带着金戈头也不回的离去。
?
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的丹蓉,没有得到心心念念的那个怀抱,甚至连一句话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不由得心生寒意。
顾玖月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只道:“他们走了。”
毫不意外,丹蓉脸上浮出阵阵杀意,眸色变得嗜血狠毒。
顾希询将金戈一路扯进院子,推开门将她狠狠丢到床上。
金戈支起身,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
“怎么,心疼了便说。你也不必那么委屈,为了帮助沼和完成大业,做违心之事。”
顾希询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
“去吧,想必公主还没有离开呢。你若能出现在那里,她就算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也甘愿为你付出。这样的真情,你若辜负了,当真……”
话还没说完,金戈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
顾希询捏住她的下腭,语气有几丝乱意。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羞辱我,嘲笑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你最好不要再说,否则……”
顿下话语,顾希询手里的力道加了几分。
“听明白了吗?”
金戈仰起脑袋,眸中没有任何惧意。
“不让我说,便以为没有发生过吗?你认为你不提不想不问,事情就如过眼云烟吗。”
顾希询眼神一闪,不由自主露出几抹痛楚。
金戈又道:“顾家对吴国所做的一切,你认为可以烟消云散吗。顾嫣对子喻所做的一切,你以为可以当着没有发生过吗。
顾妃对我所作所为,你以为我傻吗。祼燕处处置我于死地,你认为一切都可以忘记吗。还有顾玖月步步紧迫,一心想要我的命……”
金戈摇头,讽刺道:“顾希询,你错了,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是惜命之人,这些统统要让他们还回来的。”
顾希询哑然,只怔怔的看着她的脸。
她说的他不可否认,却也是他不能改变的事实。
“你,当真要这样侮辱我吗。戈儿,无论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却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你以为,没有伤害过我,就可以改变我对顾家的看法。或者说,你想凭一人之力为全家赔罪。顾希询,惦量惦量一下自己,你赔得起吗。”
顾希询有些颓丧,不自觉的放下手。
“不,我没有想过为谁赔罪。我只是,真的喜欢你。”
“是么”?讥嘲的看向顾希询,金戈冷冷一笑,“那你便将沼和的军事布防画给我,并把我安全送回凉州,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一举灭了沼和。”
“你……”
顾希询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偏偏还说出这样的话来逼他。
“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够明白吗。顾将军,‘喜欢’二字不是随意可说的。它在你口里一文不值,但在我心里,却重如千钧。你……”
“你为何要逼我?”
顾希询脸色骤变,有懊恼,有愤慨,有丧气,还有不甘,隐隐带得有发怒之意。
他双手抓住她的双肩,深邃的目光死死锁住她。
金戈当即拨开他的手,冷冷回视。
“没有逼你,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顾希询几乎咬牙切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般。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喜欢你,那是不争的事实。”
“笑话,醒醒吧顾将军。你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为自己叛国找的一个借口……”
话还没说完,顾希询眸色一沉,随即将她压到床上。
“你若认为我在戏弄你,那好,我便让它成为事实。”
“顾希询,你……你放开我,你放手……”
身上的人力大无穷,将她死死钳在床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咬着她的脖子,咬着她的唇瓣,将她越钳越紧。
蓦然想到那一日,他的疯狂举动。金戈渐渐停止挣扎,双眼直视屋顶,任由顾希询如何,她都无动于衷。
感觉到身下人的反抗,顾希询的怒火终于窜到头顶,理智全无。
他略微起身,双手“刺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襟。
他怒意浓浓,说出的话竟是阴森寒冷:“就算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同样要将你囚在我身边。”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过,金戈只觉自己太过用力,整个手掌发麻。眸光直射顾希询,满脸愤慨。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无耻龌龊的人。”
顾希询被这一耳光打得短暂愣神,随即眸色一深,抓住她的双手钳制在她头顶,另一手探向她的亵`衣。
“刺啦——”又是一声,粉红色肚兜陡然跳进眼帘。
金戈只觉胸口一凉,定睛一看,顾希询眸中尽是激`情`欲`望,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个混蛋。”
与此同时,猛然曲腿,膝盖重重顶到顾希询的腿根处。
顾希询吃痛,手上一松,金戈趁机挣脱一只手,又甩给他一耳光。
连着被打了两个耳光,还是他思念而渴望已久的人儿。
而此刻,在他看来,她既柔弱又无助,在自己的身下挣扎的模样更是诱人。
顾希询顿觉兴奋不已,浑身火热滚烫,充满莫名的**。
而那**,唯有身下人儿能够安抚他,能够聊以慰藉。
他双臂一探,一手揽腰,一手揽颈,将她压进自己怀里。埋头咬住她的锁骨,一阵亲吻啃噬。所过之处,无一不成红青。
眼见顾希询开始耍无赖,金戈又气又急,对他拳打脚踢。
奈何他就像一只发怒的野狼,任凭金戈一拳一拳捶到他的头上、颈上、背上,他就像铁打的一样,钳得她更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顾希询,你这样有何意义?!”
“我不要什么意义,我只要得到你。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堪,若再得不到你的人,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
人,只要变成无赖,就算是诸葛亮在世也没有办法。
现在,顾希询就是这样的人。
他将自己埋进她怀里,啃咬亲吻,大手四处游走,甚至褪去她肩上的衣物。
金戈急红了眼,曲腿又是一记,哪知他早就防备,长腿将她死死压住。
他喘着粗气,动作越发粗暴。
她偏头躲开他的啃咬,他便强取豪夺,容不得她半分逃离。
“刺啦”一声,她在挣扎慌乱之时,扯坏了他的衣襟,他便露出大半个胸膛。
胸膛滚烫火热,贴住她的胸,他的心又是一阵颤栗,体内的渴望叫嚣着,直击大脑。
他的手移到她的腰间,狠狠一带,扯开了她的腰带。
“顾希询,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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