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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已极,微风徐徐,吹盛了江南的好风光,却吹不息这纷纷的战事。
宋国连年征战,攻城掠地,勇猛无敌,却在对仗辽国时接二连三地吃了败仗,苦不堪言。幸而不久前国君亲征,在白马岭大捷,仿佛阴霾霁后,终于扬眉吐气了一般,士气大增。
然而,这一役,却奇巧无比,留下了诸多的传奇。酒楼里的食客在酒酣耳热之际,也不忘拿来消遣时光。
“话说那日两军正在激战,大宋的兵马又如前几次一样,疲于战事,眼看情况不妙了,就在这时,”一个说书先生模样的青年将手中的折扇一阖,神情激动,好似亲眼所见一般,“忽然天生异象,天上蓝光闪烁,诡秘无比……就在这时,那天上居然掉下一个庞然大物,硬生生就把辽国的主帅给砸死了。”
一片哗然。
“还有这等奇事?那天降之物又是何物?”听得津津有味的食客好奇地问道。
“莫非是一块巨石?”
说书青年摇摇头:“说来也奇,据说清理战场的时候,怎么都找不着那天降之物了……”顿了顿,像是在思索,低低道:“不过,我听前线运回来的伤兵说,有个眼尖的看清那东西的模样像是一个人,而且,多半还是个女子。”
众人唏嘘不已。
“怎么会有女人从天上掉下来?莫不是九天仙女下凡?”
“仙女怎么会砸死人,依我看是妖物还差不多。”
“哎,事发突然,又是两军对阵,那兵娃娃怎会看得那么仔细?莫不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产生的幻觉吧,哈哈哈——”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我大宋此次能战胜辽狗,就是老天爷的意思了。”
......
一时间众说纷纭,热闹非常,直到一人提出“顺应天命”之说,满楼食客才渐渐停止了争论,继而畅快大笑,觥筹交错。
只有坐在酒馆一隅,极其不起眼的一老一少,自顾吃着桌上的食物,仿佛酒楼的热闹提不起他们半点兴趣。
酒足饭饱,须发皆白的老者打了一个酒嗝,醉眼迷朦地悠悠抬起头,含糊道:“你到底把我的药人弄哪去了?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弄回来救活的啊!”
对面的少年正陶醉于窗外的湖光山色,听到问话,这才侧头,“去哪了?”他清俊的面容顿时绽放出舒心快意的笑容,一字一顿,慢慢吐道:“自然是你找不到的地方啰。”
“混小子,你……一年半载不见人影,一回来就跟老夫作对,胆又大了啊。”老者正要教训他,刚一伸手,那少年轻盈地逃开,经过老者身侧时又以最快的速度说道:“谁叫你为老不尊,那么漂亮的少女你也下得了手?嗯嗯,膏药我拿走了,饭钱你自己付哦。”
“什么?——”
那少年不顾老者气炸的脸,闪身出了酒楼,翻身上马,眨眼间便消失在繁华的江南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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