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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桌上那一份份的文书,诸小弟感动的热泪盈眶,納头就拜,表示愿为“老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最后一段是段磊自行脑补的,因为每当听段鹏说起此事,段磊总是觉得他们应该把天地学社改为“天鹰帮”比较合适,因为段磊总是觉得段鹏如同一个拉皮条的,诸学子是想卖却不知道门路,诸豪门是想买但担心质量。最终经由段鹏这个拉皮条的,嫖客嫖的开心自在,娼妓卖的心甘情愿,双方皆大欢喜。尤其是当豪门大户对鉴上门的书生不满意时,段鹏还管退换。这...这和妓院的龟公有何区别。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啊!!当然这种感慨段磊咸吃萝卜淡操心。在诸学子眼中,段鹏的形象依旧无比光辉。
不但如此,在诸多前辈的“宣传教导”下,段鹏简直被那些新入平民学子奉若神明。每年都有众多人想要入“天英学社”,面对这汹汹人潮,段鹏只得“勉为其难”的从众择优入选。(工作岗位不够,再多就没办法保证人人有职,会对“帮会”的公信力和“帮主”的权威性造成影响。)
而有了分布在这河中诸豪门中的众多耳目,段鹏对南城的事了如指掌。那份河中城地图就是由“天鹰帮”完成的。
和东城墙一样,段磊等人也兵分三路,段磊带一路,段鹏带一路,王虎带一路。段磊在南城边的一个小仓库处,而段鹏,王虎两人则在城南深处。段磊起火为号,点燃仓库后,段磊就带本部人马撤离城南,沿前往东城墙上的大道走去,一路上挖坑设陷,设法减缓河中援军的支援速度。而在城南预定目标起火生事的艰苦任务就交给段鹏,王虎这两条地头蛇。
完成预定计划,段磊忧心的望了望城南,就带队离开了。“鹏哥,就交给你们了。”
不知为何,这次制定计划时段磊总是被排除在主力部队中,起初段磊想留在城墙上,却被韩云用城内事繁,恐三哥忙不过来的缘由给支到段鹏麾下。到了段鹏这儿,又被段鹏一句“你进过城南吗?”踢出了主力部队。
等看到了自己麾下所部,尽是些年方十几的少年郎,哪还不清楚这两位兄长存了什么心思。你小,所以你躲在后面,拼死拼活的事我们来做,哪怕此次起事失败,你也要带着乡亲们好好活着,千万不能让段庄绝了种。仿佛听到那二人的低语,段磊的眼神不禁有些湿润,赶紧揉了揉眼,生怕让后面的童子军看见自己的失态。
将众人带到东城主路上,段磊开始下达命令。
“十七,杨纯,你们分别带两个人去街口守着,一旦有情况,赶紧来报。”
“知道了,六哥”
“诺。”
点了点头,两人赶紧带人设岗安哨去了。
看着余下的将士,段磊威声令道:“其他人等在此挖坑设陷,记住,你们是此次起事成败的关键,汉军能不能在河中牙兵前面冲进来就全看你们陷阱挖的够不够好,够不够多,现在,全庄老少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你们身上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一声齐喝,余下军士都纷纷干起活来,在路中挖出一个一人高的大坑,插上几根切削过的利竹,在铺上茅草毯子,扫上土,简易的陷阱就做好了。再挖上密密麻麻的陷马洞,再将从城墙上弄来的铁蒺藜撒的遍地都是,以防河中牙军骑兵奔袭抢门。但段磊有所不知的是由于前天的袭营失败,李守贞已经失去了河中城内所有的战马,段磊担心的河中骑兵根本不可能出现。不过即便知道,段磊依然会叫人这样弄,虽说这些东西对付步兵没有对付骑兵那种奇效,但在这黑灯瞎火的路上,依然可以减缓河中军的支援速度。段磊等人的大兴土木将周围居民弄醒不少,但看了看这些全副武装的河中军士奇怪的行为。没几个人出来知汇一声,只是紧紧锁住房门,将家中浮财收起。甚至有些机谨已经打开家中的地窖,让妻儿老幼躲了进去。
凤殇是河中东城防御都都头,他在河中东城墙上已经待了二十几多个年头。在这二十多年里,皇帝换了四个,河中刺史换了七八个,而作为其顶头上司的防御使更不知道换了多少。但凤殇依然安安稳稳的作着他的东城防御都都头,每天小酒喝着,小肉吃着,再回去和年过四十依然风韵不减的胖婆娘快活快活,日子过的无比舒坦。
能安安稳稳的做这二十多年都头,虽让很多人不屑,但更多人感到的只是羡慕。不少人向起问起过有什么诀窍没有。风殇也不藏私,直接了当得说出来了,“凤某所依,惟‘不动’耳。”
如果有人看了凤殇的履历,再对照一下河中的县志。就会发现,每一次河中改天换地,凤殇永远都是在默默的打酱油,甚至有的时候一场大战完了,都发现不了凤殇所在都的影子。不会为任何一方卖命,只是默默的打酱油,固然安全,自然也不可能获得任何提升的可能。
因为这项技能,在得知韩云都要放汉军入城的时候,凤殇不惊不喜,仿佛韩云表达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放汉军入城这件事对凤殇来说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老上司在杂兵都中,震撼来的大。虽说经历了数不清的防御使,但那个“血狮头”给自己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起事这天,凤殇信守承诺,将都内将士都调到的城墙东南角,将城门这个大舞台留给了杂兵都和牙外兵。
看着城门和门外熊熊燃起的火堆,凤翔依然不惊不喜,表情不变如初。但手下的弟兄却没有这份淡定的心态。
“都头,城门起火了!!”
“快,快去救火啊!”
“牙兵们出情况了?”
.....
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凤翔不由得一阵烦躁,厌恶的回身扫一眼,发现还真有几个白痴准备赶回去救火。刚要呵斥,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大嗓门“城门起火那是牙兵队的事,关你们鸟事,都他娘好好的给老子守在这儿,少他娘的没事找事?”
满意的看了看跟自己十来年“不动”的老兄弟副都头桂驼子,凤殇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不知家里的婆娘又抽了什么风,昨晚折腾自己一晚上不够,大早上起来还玩儿什么凤求凰,弄的自己到现在脚还是软的,浑身更是没有一点力气。现在桂驼子替自己震住了这群没经过市面的东西,也省得让自己费劲了。
将周围慌乱的军士驱散后,“干的不错。”凤殇拍着桂驼子肩膀,轻声赞道
桂驼子回身冲凤翔笑了笑,露出那一口发黄的大板牙。
“谢都头夸。都头,怎么又喝这玩意儿?”看到凤翔腰间别致的酒葫芦。桂驼子连谢都没说完就惊叫起来。
凤殇苦笑着摇摇头,“不喝不行啊。”
“嫂夫人还是,还是那么的,那么的...”
都是十多年的生死兄弟,桂驼子对凤殇家里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但依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凤殇家中那位。最后只得支支吾吾过去。
凤殇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抿着药酒。那药酒乃是河中城内一宝,也没什么生白肉活死骨的奇效,只是有可让男人一柱擎天,经久不倒的神效。但敢拿稀释过的这玩意儿当寻常酒水来喝的全河中也就凤殇这一个了。不过想想其家中那个四十多岁依旧两目春情的“美娇娘”。桂驼子只得默默感叹道:娶妻若此,夜夜发愁啊。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瞬而过,“都头,甲乙丙丁?”桂驼子突然问道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乙就行了,把库了面藏着的那几面汉军旗翻出来?”
“乙就行了?都头。”桂驼子反问道“对面都是从河东过来的狼崽子,杀降冒功的事可没少做,都头,不用个丁,至少也要丙吧!”
“河中就在咱屁股后面,放着大好的花花世界不抢,非要跟咱们死磕,做那犯忌讳的事?那些狼崽子没你那么傻。”凤殇自信的看了眼桂驼子。
看着上官充满自信的样子,桂驼子觉得自己的担忧很是多余。正要告退离去,就听到凤殇幽幽的声音,“驼子,你最好快点,这群狼崽子还真是急。”
驼子一抬头,才发现,一条火龙正从汉军大营中探出头来,在城门外火堆的指引下向着东城方向狠狠撞了过来。
(甲乙丙丁是凤殇“不动”的等级,甲最低只是什么也不管不顾,该干嘛干嘛。丁最高,凤殇和其亲信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局势稳定后又悄无声息的回来)
“冲,快冲,冲进河中城!!活捉李守贞!!”
奔腾的马蹄声依然掩盖不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在数千骑兵的最前方,常季身披一套明光铠,胸前两块巨大的甲页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明晃晃的的黄光。清秀的脸涨得通红,手中的马鞭不停的抽打着坐下的神驹。
自从得知自己是此次夺城的先锋骑兵官后,常季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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