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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我们今晚要和王虎商议起事之事。”
“知道啊,难道要我和他商议,算了,我没兴趣和那种鸟人算计来算计去。”段秋连忙推辞道。
“这到不用你来,秋哥,来,看那儿。”段秋顺着段磊手臂看去,“什么呀,不就一棵老槐树吗,不过这老槐树可真够大的。你指那干嘛?”
“就是这棵老槐树。”段磊笑着拍拍段秋肩膀:“一会儿你就蹲上去,藏在那枝子里面,等他们到时,对上暗号,你看下四周,如果周围有大队人马,你就不要做声,如果只有几人,那就学老鸹叫,有几人叫几声。”
段秋一听,勃然大怒,抓着段磊衣领大吼:“这就是你说的事关生死只能我一人做的事,段石三儿,你小子可以啊,真以为我不敢揍你啊!”段磊正色说道:“秋哥,你这可冤枉我了,你想想,如若那王虎告了密,我等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更何况全庄就秋哥你最会爬树,并且你不经常说你的老鸹叫比老鸹叫的都像,此事舍你其谁。”
“是啊,五子(段秋同辈排行老五),这事只有你能做了,你不成天吵着要做大事吗,这次我们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你手里了。”韩云也插话道。
“可是,云哥...”
“没什么可是了,赶紧去吧,再不快点就到子时。”段磊催促道。
在两人热切的眼神中,段秋不情愿的往院外走去,边走边嘟囔“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等到段秋爬上树藏好后,两人刚进屋,韩云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磊哥,你啊你,...你,你干的太好了,‘此事舍你其谁’,哈哈哈哈哈!”段磊也笑道:“我不是看秋哥想做事吗,这不就给他找个活干干,再说,这事真的是‘舍他其谁’啊!”
夜半时分,段磊站在院子里等候,虽快入春,但寒风依然吹得人骨头发麻,打了个哆嗦,抬头看了看被吹得哗哗作响的老槐树,在漆黑中完全看不见段秋的身影,“希望秋哥莫要被吹出病来。”想到段秋这会儿可能对自己的“问候”,段磊不自觉的咧开了嘴。
“梆梆梆”街上响起报时的梆子声,就听到门外传来几声叩门声,段磊一个激灵,“子时夜已深”,“明日天更明”,暗号对上后,段磊点起了院中火把,“呱,呱”传来了两声乌鸦叫。确定并无危险,段磊走过去,打开门,来人正是王虎,另有一老汉,灰白的头发,一脸络腮胡,一双圆瞪的眼睛如同怒狮般,尤为引人注目。段磊将他们迎进门后,向外观望一下,发现并无人跟踪,将门拴插上,段磊带那两人来到后院屋内。
到屋内后,段磊向王虎介绍道:“王兄,这位是我们都指挥使,韩云韩都头。想必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呵呵,当然见过,昨晚多亏韩都头率人在我家守了一夜,要不然我哪睡得好觉。”王虎冷笑着说道。“王某在这就多谢韩都头了。”
看着王虎不善的表情,段磊相信王虎昨晚一定也是一夜未睡,也是,任谁想想自己要不是机缘巧和透了一下底,并且还把话说对了,现在全家老少都身首异处了,都会吓出一身冷汗。相信现在王虎绝不会把段磊当傻子看了。
韩云听后,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哈哈,王兄莫见怪,我等军汉是死到临头,不得不放手一搏,容不得一点闪失。之前多有不敬还望王兄见谅。不过此次还要多有劳王兄,助我们这群军汉挣的一条命来,之后无论王兄想做什么,只需振臂一呼,我等定为王兄奔走。”韩云看似粗犷,实则心思颇为缜密,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王虎脸色稍微好看一点,拱手正准备客套,谁知只听。
“王二,哪那么多废话,那个都头,这一都实有军士几何,有全铠者几何,有强弓硬弩几何,有马军几何?”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汉突然插话问道。
段磊韩云略一对视,“王兄,这位是?”
“这位是我王家一表亲,原河中步军副指挥,对战阵之道彼为娴熟,王老对我父忠心耿耿,此次我请王老来,就是想让王老为我等筹划筹划,多添几分胜算。想必”
“什么表亲不表亲的,只是一家中老奴罢了!”王虎还未介绍完,那老汉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老汉本就是王家一仆役,单字一个信,乃王老刺史为我所起。不过我还有一诨号你们想必听过,血狮头王信。”说完,得意的看着段磊二人。段磊,韩云满脸疑惑的望向王虎,王虎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想要提醒王信,但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王信见状,满面胀红,胡须根根直立,心中暗骂道:想我王信血狮头之名威震河中,小儿闻之不敢夜啼,这两小子竟故作不知,如此羞辱于我。
王信这样想可就真的冤枉段磊,韩云了,他俩只是河中临近一庄上农夫子弟罢了,少时连临河县城进过没有都难说,更不要说河中城了,更不可能听说大名鼎鼎的血狮头了,如果段鹏在这里,多半会知道这个名号,但可巧不巧的是,段鹏去学堂安排事宜了,于是就产生这样尴尬的情景。
但这尴尬场景并未维持太久,段磊韩云皆是心思灵巧之人,略加思索,哪还不知道个中缘由。段磊急忙道:“原来是血狮头王老前辈,小生幼时多有闻血狮头威名,刚才一听王老竟是血狮头,一时惊住了。还望王老见谅。”“是啊是啊,我也惊了一跳,一时愣住了。”
王虎也帮着圆场“王伯,你看,您血狮头之名依旧威震河中。”虽说明知这三人说的一句真话都没有,但既然人家给台阶下了,再不下就更难堪了,于是王信冷哼一声,不在提及刚才,问韩云道“快说,你麾下兵将几何,军械几何?”
韩云看向段磊,段磊点了点头,“我都有将士四百八十余人,兵器具备。”“人倒是不少,不过这样更好。铠具呢,马军,奥,对了,还有硬弩,要想守住城门,没有硬弩是万万不行。”王信点点头,又问道。
听到这,韩云变得有点吞吞吐吐了,“铠具.....全身铁铠有三具,不少兄弟有些铠甲零碎,凑一凑估计能凑出十来具,皮甲到是有些,至于硬弩。”韩云苦笑起来,“硬弩是一张没有,弓倒是有不少,但都是乡间猎弓,穿不了甲,马军更是一个没有。”
王信听后,面色沉静似水,“李老贼军素以军械精良称道,要不然他也守不了这么长河中。但你们的军械竟差到如此程度,别说牙兵了,连团练辅兵的一半都不如。”接着又问道:“你们是乡兵?不过我记得河中只在庄宗时(后唐皇帝唐庄宗李存勖)河中立了乡兵。老刺史时并未征募过乡兵啊?”
段磊答道:“我等本是河中城外百姓,六月前被带入河中,编为一都。”王信听后,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转过身对王虎说道:“王二,我知道你成天想复王家兴盛,但我觉得你这辈子都无望,你知道为何。”王虎并未羞恼,反而拱手敬道:“还望王老赐教。”
王信面露讥讽,说道:“如若是你父兄在此,甚至不用汉军入城,只需振臂一呼,河中豪杰必群起响应,那王老贼只能束手就擒了。而你?也只能找来这种庄稼汉。”说着用手指指段磊二人,“开城门?迎汉军?呵呵,不需城中大军出动,就连老汉带两队见过军阵的团练都能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恕老汉贪生怕死,就先告辞了。”话还未说完,就抬腿准备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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