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月山见此,也放下心来。接下来一些穴道都在胸腹之间,李梦莹虽满脸通红,两颊滚烫,却也没再走神,而是凝视细听着丰月山的讲解。
待丰月山将整个手太阴肺经讲完,李梦莹一把抓住他刚摸过自己身子的右手,目光狡诘地道:“小山哥,你刚才都摸过人家的身子了,占了大便宜,你可要负责。以后可得什么事都依着我。”丰月山顿时满头大汗,感觉上了大当。正待分辨,李梦莹又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我爹和大伯,说你还没等我过门,就摸了我的身子。”
丰月山腹诽道:什么摸身子,还隔着层衣服呢。正欲说出,见李李梦莹张嘴作势大叫,忙伸左手掩住其口道:“依你,都依你。你又何必耍阴谋诡计呢?我何时未曾依过你?”
李梦莹抓住丰月山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满眼都是小星星地道:“我就知道小山哥最好。喽,为了报答你,人家现在在这里,任你摸。”
丰月山闻言,如遭蛇咬,一惊站起,作势欲逃。李梦莹也随之而起,怒视着丰月山,鼻中“哼”一声,丰月山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慢慢坐下,讪讪道:“莹儿别闹了,午时真的快过了。不能误了时间。你消消气,气伤肝,要不要我帮你揉揉膻中穴?而且心不静,不宜修炼内功。”
李梦莹“噗嗤”一笑,因为丰月山刚和她讲了,揉膻中穴可以顺气。而膻中又正在*之间,李梦莹白了丰月山一眼,骂道:“少来,你想得美!还不继续?误了时辰可不要怪我。”
丰月山也认真和李梦莹讲起经脉穴道来,直到午时过半,才将十二经和任督二脉的穴道讲完。丰月山道:“我之前跟师傅说的真气运行,你记下了吧?”李梦莹点点头,丰月山接道:“那我们现在开始修炼吧。”说着转身对着太阳,盘腿而坐,五心朝上,很快入定。李梦莹也学样打坐入定。
这是丰月山第一次修炼午时功法,功法奥义虽然明白,可毕竟未修炼过。还是将经脉穴道在脑中过了一篇,然后依着口诀,慢慢运起功来。
有了修炼子时功法的经验,这次也未练习阴阳互化。只用意念引导天地之阳气由五心入体,至会阴,一股微弱的火红气流,在体内缓缓流动,经由督脉上行,达百会,抵龈交,至任脉,归气海。阳气一入气海,便觉气海内原先储存之阴气发出一股排斥之力,阳气难入气海。但阳气被排入任脉之后,气海中又生出一股吸力,将阳气吸回。
丰月山心中迷惘,用意念强行纳阳气入海,却不可得。也就不去管他,便又开始新的小周天运行,一刻钟左右后,一股新的阳气又至气海,这时丰月山赫然发现,原先那股阳气已经容入气海了。气海中一青一红两股气流,纠缠、追逐、旋转,似合还分,似分又合,如太极之图,唯红气较青气薄弱。
丰月山便又运行了三个周天,气海中青红二气方差不多势均力敌。感觉天地阳气渐弱,应该已过了午时了。睁开眼,转头看向李梦莹。只见李梦莹神色平静,呼吸均匀。不多时,李梦莹亦张开双眼,丰月山问道:“莹儿,怎么样?可有气感?运行了几个周天?”李梦莹激动道:“小山哥,好有意思哦!感觉有只火虫子一样,一直在身体里爬行,然后一直爬到肚子里,哦,也就是丹田,现在丹田还暖烘烘的。”
丰月山内心狂汗,竟然把真气比作虫子。解释道:“莹儿,那火虫子就是真气。你运行几个周天了?就是赶了几只火虫子进丹田了?”
李梦莹道:“一共三只,厉不厉害?”丰月山点头道:“厉害,第一次一个时辰内能运行三周天,很了不起了。”
李梦莹又是白了他一眼:“弄得自己真跟师傅似的,你不也是第一次?你运行几周天?”丰月山抓抓头,不好意思道:“我也以为自己成师傅了。我也是三周天。”其实他运行了四周天,不知是怕说出来打击了李梦莹,还是怕她会没完没了,才说成三周天。
丰月山似想到什么,问道:“那你能不能看清那火虫子是什么样子?”李梦莹摇摇头。丰月山又问:“那颜色呢?”李梦莹还是摇摇头,说道:“你能看清火虫子的颜色和样子吗?”
丰月山点头道:“嗯,是一股火红色的气流,这是阳气。阴气是青色的,你晚上修炼子时功法就知道了。不过你看不见也是对的,这叫内视,师傅也很惊讶我能内视呢。说一般要修炼内功三年以上才能看见。而我能看见,是因为我从小修炼了十几年的‘目功’。”
李梦莹接道:“就是那种盯着苍蝇蚊子看到眼泪直流的功夫?我情愿不要,恶心死了。”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大声问道:“白云呢?我怎么没看见白云?”
丰月山先是一怔,转念明白,李梦莹说的是那只白兔,这才想起,好像今天还未看见,便道:“你昨晚没带回家吗?”李梦莹摇摇头道:“没有啊。前天带回家了,昨天没有啊,留下来陪你们了啊。”说着急忙站起身,往溶洞口处走去,边走边喊着:“白云,白云,你在哪里啊?快出来,快到妈妈这里来啊。”
丰月山跟在李梦莹身后,听到李梦莹如此叫喊,差点一跤跌倒。心道:你是她妈妈,那我是什么?我们就生只兔子?
心下正叹着气,就见一只白影,飞快地向李梦莹跑来,李梦莹老远见着,也快步迎上,弯下腰,伸出双手。白云一跳,正好落在李梦莹的手心。李梦莹赶忙抱起,贴在脸上亲热起来,边亲热,嘴里还道:“白云,你太不乖了,到处乱跑,担心死妈妈了。”
丰月山这时也赶上前来,咳嗽一声,说道:“莹儿,和你商量个事。”李李梦莹闻言,转过头来问道:“什么事?”丰月山正待说话,却见李梦莹脸上数根兔毛,想笑又忍着,忍又忍不住,最终还是手指着李梦莹的俏脸,大笑起来。李梦莹腾出一只手在脸上一抹,这才发现,有几根兔毛在脸上,许是夏天兔子脱毛。
李梦莹见丰月山笑得更起劲了,俏脸一寒,冷冷道:“有这么好笑吗?刚才你说有事问我,到底什么事?”丰月山见李梦莹不高兴了,便收起笑来,可想笑又得憋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又咳嗽数声,说道:“莹儿,你能不能别对白云自称妈妈?”
李梦莹一听,顿时火起,本来被丰月山笑得火没处撒,刚好就此发泄,高声道:“我做白云妈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你怕辱没了你,你可以不当白云爸爸啊,又没人稀罕你。给我家白云当爸爸,我家白云还不稀罕呢。”说着扭头便走。
丰月山惊得嘴张得老大,半晌回过神,连忙追上前去,不知怎样一番自讨没趣了,心道:我的嘴怎么这么贱呢?装聋作哑不就行了。
二人快回到溶洞前,公孙无敌正在吃饭呢。丰柏和凌氏先吃过了,知道三人在练功,也没打扰,只把饭菜留着。三位长辈老远见丰月山绕着李梦莹打圈,而李梦莹只顾着逗白兔,理也不理他,都相视会心而笑。
公孙无敌捋须道:“我这对徒儿,以后倒也不寂寞。”丰柏假装叹气接道:“唉。只是可怜我那儿子,神箭逢蒙之后,不走直线,竟然学会转圈。”凌氏赧道:“教女无方,让大伯、师傅见笑了。”公孙无敌和丰柏相视大笑。公孙无敌笑完,又转向那远处二人,眼神中似在追忆着什么。
丰月山听到有人在笑,不好意思起来。也不再转圈,只是跟在李梦莹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到长辈近前,找个碗,盛饭就扒起来。李梦莹放下白云,净了手后才盛了碗饭,小啜一口,对着凌氏皱眉道:“娘,你看他那样,也不净手就吃饭,吃饭就吃饭,还没个正形。这样的人,要是嫁到我李家,简直是有辱斯文,败坏我李家门风。”
丰月山越听越惊,听到最后,抬头看着李梦莹,嘴张得老大,露出一嘴白饭。就连旁边的公孙无敌和丰柏,也张大了嘴,呆住了。倒是凌氏,知女莫若母。轻轻一笑道:“莹儿,别闹了。你看,把大伯和师傅都吓到了。”
李梦莹转头一看师傅和大伯,又看向丰月山,见他那傻样,顿时掩口“噗嗤”一笑,夹了一块红烧肉,狠狠塞进丰月山嘴里,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丰月山这才反应过来,伸长脖子,将嘴中的饭菜吞下肚,傻傻地笑起来,又继续扒饭。
公孙无敌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徒弟,也低着头继续吃饭,生怕得罪什么人似的。
丰柏和凌氏二人未时一过,便回去了,凌氏还要赶回家中给李庸做晚饭呢。
(https://www.biquya.cc/id31461/1687786.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