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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武师将小月山牵吊在半空,不时用脚踢着小月山的屁股。特别是那被打的武师,还偶尔抽出手来,给小月山一个嘴巴。小月山见反抗也无济于事,也就不在挣扎了。
小梦莹见小月山的嘴角已经被打出血来了,扑上去,对着那武师就是一口。那武师被咬得吃疼,手一甩,就将小梦莹甩倒在一边。小月山怕小梦莹受伤,忙道:“你们要是敢伤害我小莹妹妹,我让我爹打死你们。”又对小梦莹道:“小莹妹妹,你站一边就行,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赵旺财走过来,得意洋洋地道:“丰月山,现在你输了,还有什么话说?怎么样,叫我一声旺财哥,我就放了你。”
小月山一声冷哼道:“你不配!”
赵旺财“吆喝”一声道:“你还嘴硬,看你嘴多硬!竟敢骂我是乌龟。”说着,照着丰月山口鼻一拳打来。他那拳头在小月山眼中,太慢了。头一偏就让过了。只是被二武师逮着,避让不了太多,赵旺财的拳头还是擦过了小月山的脸,脸顿时肿起来了。
赵旺财也是十分恼怒,打一个被捉住的人竟然还没打中,能不恼火吗?冲那二武师道:“把他头给我按着。”那二武师道:“少爷,差不多就算了吧,他爹可不是好惹的。”
赵旺财正在气头上,哪管得了这么多,大声道:“出了事有我爹,你们怕什么?”二武师没法子,只得照做。这下子,赵旺财没再打偏,“砰砰”几拳,正打在小月山口鼻上。小月山口鼻那是血流如注,甚至连两颗门牙也打脱了。小月山却一声也没吭。
小梦莹在一旁急道:“赵旺财,你还不停手?小山哥答应你不告诉他爹,我可没答应你。你再不住手,我一定到丰大伯面前告你一状,让你老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二武师也劝道:“少爷,我看算了吧,你也解气了,就放他一马吧。”赵旺财确也解气了,也是有点害怕了,口里却道:“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再敢骂我,打光你满嘴牙。哼,我们走。”说着扭头就走。那二武师也放下小月山跟随而去。
小梦莹急忙跑过来,泪水涟涟地扶着小月山,小月山吐出一口血水,用手接住,手上赫然两颗牙齿。狠狠道:“赵旺财!”
凤凰山的后山比较平缓,与邻县的一座大山形成一个天然的大山谷。巳时太阳才太照进山谷,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正蹲在谷中草地上,两只前肢扒拉着什么东西往嘴里送,忽然有所警觉,准备撒腿就跑。却听“哧”的一声,面前三支羽箭插在自己身前。紧接着,四方都插上了三支羽箭。那小兔子惊恐地在十二支羽箭转成的笼子里团团转。
“小山哥,你的箭法太厉害了。”声似黄莺出谷。一阵风似的从树林飞出一个白影。那白影飞至小白兔身边,从箭笼里抱出小白兔来。这才看清,那白影实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上身纯白大襟水衫,外面一件水红比甲,下身纯白百褶裙,遮盖着一双大红翘头绣花鞋;梳着桃心小髻,丹凤眼,柳叶眉,面赛桃花樱桃嘴,洁白小兔怀中抱,十指纤白似葱玉,疑是嫦娥下凡尘,见上一回今生醉。
这时从树林中又走出一个少年,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如冠玉,一身白衣短打,左手持一张大弓,右手握一杆长枪,身后还背着一壶箭。向少女走来。边走边道:“说过给你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这下放心了吧。不过你可抱好了,让它跑了可不能怪我。”
这二人正是长大了的小月山和小梦莹。
李梦莹抱起小白兔,送到丰月山的眼前,道:“你看,多可爱,咱们带回家养着吧。”说也奇怪,小白兔在李梦莹怀中,不挣扎,也不闹腾。丰月山一笑道:“你喜欢,就带回家吧。”边说边去拔那地上的羽箭。
李梦莹抱起白兔,向山谷深处走去,突然停下来道:“小山哥,这白兔这么可爱,你给取个名字吧。”丰月山也停下来,看着李梦莹怀抱白兔站在山谷里,一切那么和谐,那么宁静,那么美丽,不由地看得痴了,脱口道:“玉免玉人歌里出,白云难似莫相和。”李梦莹脸上一红,啐了丰月山一口,心中却是不由暗喜:“叫你取名呢,你瞎扯什么呢?”
丰月山回过神来道:“哦,就叫白云吧。”李梦莹一听,念了一遍道:“白云,真难听!白云,你可不能怪我啊,你若觉得不好听,就咬那个给你取名之人。”那后面一句话明显是对小白兔说的。丰月山心中那个汗啊……
李梦莹倒没管那么多,又道:“小山哥,要不我们把白云养在山洞里好不好?”原来去年一次偶尔的机会,也是二人同来这山谷打猎玩耍,发现了一个溶洞。那溶洞有三四里深,入口处只能两三人进入,越往内,越宽广,进入一里多,还有个大厅,能容纳近千人。之后又慢慢变窄,最后,好像还有条地下河,溶洞也就看不见了。整个溶洞内石乳,石笋林立,又各具形态,有似擎天一柱的,有似老人犁田的,有似观音坐莲的,不一而足。自从发现这溶洞后,李梦莹经常拖着丰月山一起来玩。
丰月山笑道:“怎么养?用笼子关着吗?那它吃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每天送吃的来?”李梦莹也没想这么多,被丰月山这么一说,一时倒是不知说什么。一会后,李梦莹道:“小山哥,今年你就要考秀才了吧,今天好去拜拜观音菩萨,很灵的。我上次求菩萨都应验了呢。”
丰月山奇道:“你上次求菩萨什么了?”
“不告诉你。”说着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二人说话间来到那溶洞前,李梦莹正要进入,却被丰月山一把拉住,丰月山小声道:“有人。”说着便将手中长枪插在地上,拈弓搭箭,指向洞内,他早看见洞口不远处,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丰月山大声道:“什么人?快点出来,不然我就要射箭了。”叫了几声,那人影却一动不动。丰月山便让李梦莹待在原地,自己仍然拉着箭指向人影,小心翼翼地向洞内走去。
丰月山走至近前,看清了情况: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地上,看样子早已昏迷过去了,身上血迹斑斑,身旁还有一柄古色古香的金色长剑。丰月山松开弓箭,招呼李梦莹前来。李梦莹到得前来,惊呼一声,放开小白兔,小白兔却并没有跑开,而是跑到老者向前嗅来嗅去。二人蹲下身来查看老者。老者身上有数处刀剑创口,血虽已凝固结痂,但创口的长度和宽度还是让人触目惊心。丰月山伸手探了下老者的鼻息,呼吸虽微弱,倒也均匀,这才舒了口气。但一探脉搏,时有时无,时急时缓,不由地又担起心来。
丰月山道:“洞内有些阴冷,这老者受伤很重,不如把他抱出去晒晒太阳。莹儿,你去把咱们存的碗盘之类的取来,先烧点水,再把那白兔煮了,老者醒来肯定饿了,要吃的。”
李梦莹起先倒是答应着,但听到要煮了白兔,就不依了:“弄吃的行,但不许针对白云!你可以去抓点鱼啊。”说着朝洞里走去。丰月山也不答话,轻轻抱起老者,走出洞外,找了块干燥的草地,又脱下外衣短褂垫在地上,才将老者轻轻放下。
李梦莹从洞内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陶锅,锅里放着几只瓷碗,还有一些调料。这些碗锅都是以前二人带来的。自从发现这个溶洞,二人经常来这山谷狩猎游玩,有时还一来一整天,所以干脆带来碗锅,中午在此吃食。
丰月山从腰间抽出匕首,砍了几根*的树枝,做了个支架,将陶锅吊在架下,盛满水,生起火来。便又去小河里抓鱼去了。李梦莹留在了火堆旁,哼着歌逗弄着白云,一边看着锅,一边留意着老者。
不一会工夫,丰月山就回来了,弄回了两条鲤鱼,还有两只山鸡。李梦莹迎了上去,和丰月山一起在河边将鸡鱼洗洗干净,便回到陶锅边准备烹饪了。丰月山过去看了看老者,发觉老者嘴唇干裂,恐怕昏迷很久了。于是用碗盛了热水,将老者扶坐起,慢慢给老者喂下。水碰不对劲老者的嘴唇,老者本能的去吮吸。丰月山见此倒放心不少,不过也不见他有清醒的迹象。
丰月山又过去帮李梦莹煮鱼烧鸡。李梦莹弄的是水煮鱼片和红烧鸡,那鱼片是丰月山切的,全脱了骨,且大小厚薄如出一辙,足见刀功;红烧鸡烧得是色泽饱满红润,汤汁滑腻,香气四溢,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啊。等鸡和鱼都弄好了,那老者也不见醒来。时已中午了,二人也只得先自己吃起来。
二人正吃着美味的午餐,丰月山好似看到老者的身上有了些微动静,便停了下来,细心观察不远处,躺在地上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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