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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炮”这个名号，是同学们给何宇轩起的，因为他平时喜欢随心所欲地吹牛给人许下美好的承诺，却很少能兑现。知学生莫过于班主任，余老师太了解何宇轩了，知道他又在吹牛瞎许诺，以前何宇轩每次考试考砸了后，都说保证下次一定考好，结果是越考越糟。余老师没有深究往事，揭何宇轩的伤疤，说了也没有多大作用。他只是板着脸道：“何宇轩，不要净说漂亮话，最重要的是看你的实际行动。”
末了余老师想批评胡志伟同学，他学习态度极为不端正，视考试为儿戏。这个学生简不可救药，经常在试卷上一个字不写，仅写有他的大名，交的是空白卷上，成了八零一班，乃至全得才中学的交白卷英雄。
余老师骂胡志伟交白卷不仅玷污了自己的名声，也玷污了百年名校得才中学名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交白卷，老师想手松点送点分都做不到，所以胡志伟不仅是班级倒数第一，而且也是年级总分倒数第一，已经蝉联好几届了，他一个人能把班上每科平均分降低一二分，给余老师丢尽了脸。因为在交考试分析会上，不仅要说，这次考试最高分是多少，在那个班？免不了又要说，本次考试最低分是多少，在那个班？
面对着班主任的点名批评，胡志伟置若罔闻，竟然靠在墙上望着老师冷笑。余老师欲言又止，想对他讲也是对牛弹琴，只能走走场批几句就算了。说胡志伟同学你不能破罐破摔，要自信要刻苦，你这样混下去怎么搞，想一想吧！离初三毕业还有一年多了。
余老师本想多批几句胡志伟，看看他坐在后面，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在冷笑，多说已没任何意义。略作思索后，他改口把目标指向姚小船，这个新来的敷不上墙的烂泥。
余老师看到姚小船，脑中不由有些烦有些恼，他带着怒气大声道：“姚小船，本学期来的新这个新同学，你的成绩很让老师们失望，成绩班级倒数第二，希望努力学习，争取下次考试把绩提上来，不要拖整个班级后腿。”
姚小船终归是新来的，有点像客人，余老师虽有些生气，还是给了他一点面子，没有进行过多的批评。不过余老师这淡淡的一句话，似投一颗原子弹，具有极大的杀伤力了，把姚小船羞得满脸通红，颜面扫地。昨日吴天明当众羞辱他，说成绩差。但是没有人知道姚小船成绩到底又多差，差到何种程度，没有说出充分的证据。
现在经余老师这么一说，原来是班级倒数第二名，真是差到家了。好似把姚小船身上裤子扒得精光，裸露在全班同学面前了，身体的隐私部位都被别人看见了。
余老师没有心思去顾及小船的感受，继续分析试卷。分析完国内形势，再分析国际开有形势。点评完各个学生入学考试成绩，余老师拿出本班成绩，与其它四个平行班级相比较。八零一班总平均分，在五个平行班级排列第二，余老师说还算可以，不太丢人。
许飞飞小声对同位姚茜说：“好什么好，倒数第四位。”因为得才中学初二年级总共只有五个班级。姚茜听了，微微地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应同位调侃。她就这样文静寡言，按许许飞飞的话，似生活在几千前封建女子穿越到二十一世纪，笑不漏齿，行不摆裙。
“总平均虽还不错，但是班级尖子生太少。”余老师肯定成绩之后，马上语气一变，指出存在的问题。他说初二年级前十名本班级仅进了两个，王行和谷云飞。
而八零三班居然进了四个，相差甚远，所以他们在尖子生方面占有绝对的优
势。王行在班级虽外于第一，在全年级也仅位于第四，谷云飞更靠后，所以八零一班总体形势非常严峻，尚需全体同学多加努力。
谈到尖子生，余老师不由又想起陈斌，黯然神伤道：“要是陈斌同学不转走，年级组总分冠军非八零一班莫属。”。陈斌同学像前几年“飞毛腿”刘翔，只要有他参加田径赛跑，中国人不要担心拿不到冠军，可惜现在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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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嗦嗦，分析评论完入学考试成绩，余老师方才正式转入这节课核心话题：按成绩调整学生座位次序。刚才班主任罗嗦一大堆话，学生们听得乏味，思想开始松懈。现在余老师正式宣布开始调整座位，刚刚思想松懈的学生再次紧张起来，狼终于来了。
余老依旧师板着脸，语气更加凝重地说：“按着以前的老规矩，对事不对人，按考试成绩高低，对座位作适当的调整，并望各位同学理解配合，不要为难班主任。”作为多年老班主任，余老师知道调整学生座位非同一般小事，可能遭到学生抵制，先打一下预防针很有必要。就像中外历史上的改革前夕，都首先要进行一番思想动员，思想决定言行决定行动。
下面正式开始调整座位，先调整入学考试成绩进步者，王行、谷云飞等同学成绩进步明显，按规定该往前挪动。可是他们已坐在最前排，又是中间两组，只能原地不动，不能继续向前发展。前面是神圣的教师讲坛，再往前挪动，就主次不分，把老师的位置占领了。
黄蓉同学婷婷玉立，身高达一米七，身高在班上居前三甲，许多男同学都望尘莫及后移，自称是八零一班大姐大。她入学考试成绩大幅度上升，由原来的第四排调到前面第二排，进入黄金位置。
黄蓉同位孔雀却截然相反，成绩不升反降，由原来的第四排流放到后排。孔雀身材矮小，像个小学生，平时走在得才中学特别引人注意。有调皮的男生，当面直戏称小孔雀，有点粗俗的人直呼其小矮侏儒人。
孔雀家境贫寒，据何大炮推测，可能小时候家穷，没有的吃，导致营养不良，不能及按时发育，导致身高滞后，所以要多吃牛奶多吃黄豆。孔雀原来坐在第四排看黑板都模糊不清，现在老师还把她往后移，可谓雪上加霜，更看不清黑板。
黄蓉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好像在想什么心思。余老师催促道：“黄蓉快到第二排去坐，不要耽误了大家时间。”黄蓉倏地一下站起来，语出惊人地大声道：“我想与孔雀对调座位，她到第二排我的座位上，我到她的后面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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