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春雨下完了,莲荷池岸上的碎石有点发润,路上水渍消失了,泥泞也快干了。
卧室,简单的摆设。窗外有一缕阳光飘了进来,照在王相清秀的面容上。
瞳孔碎了一丝裂缝,眯着眼,王相无神的朝外瞥。
“眼睛在灵力的修复下,能多看清一点,昨天仅仅只能分辨个大概,今天能基本看清楚了,但不会很精确。”
“另外,我的瞳孔,也愈合了一丝,如果不是道元境强者特别观察,应该看不出来。”
“肩上的洞口在云伯治疗下已经没有大碍,就只怕会不会留下隐患。
王相释怀,对于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
……
突然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思索的王相。
门外,王洪庆:“是我,小相子。”
“嗯,进来吧。”
王洪庆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药罐,扑腾扑腾,上面还冒着热气,慢吞吞走到了卧室内的小木桌上,并用毛巾抬着把手,将药罐放在了桌上。
洪庆吁了一口气。
“小相子,这是云伯开的药,药是老哥我亲自煎的,目测应该好了。”
“喔?那得多谢老哥了。”
“感谢的话就别说啦,难得听。另外,我会害羞。”王洪庆大大咧咧摆了摆手。
“你觉得我会感谢你?”王相笑了。
“小相子什么时候话这么多啦,别说了,快喝药。”
王洪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碗,放在桌上,用毛巾托起药罐倾斜,一股药汤便倾了出来,药汤烟雾升起,散发出一阵阵药香,充斥在卧室里。
快速的倒完药,洪庆迅速将药罐搁在桌上,急忙的吹了吹了手,应该是烫到了。
然后端着小碗小心翼翼踱到王相面前。
王相平静的伸出手。
“干嘛?”
“你干嘛?”
“我干嘛,我喂你啊!”王洪庆理所当然的说。
“老哥,我又不是那个杏儿。”王相苦着脸。
“少废话,张嘴!”王洪庆顿时凶神恶煞。
伴随着一阵屈辱的咕噜咕噜声,这一幕总算结束了。
抹了抹嘴边的药渍,王相盯着王洪庆。
“老哥,你好久去军队?”
“嗯,下月初的狩猎大赛结束就去,怎么了?”
“没事,到时去送你。”
“嘿嘿,好的,我去煎药啦,小相子你没事多出去走走。”
“嗯。还有,那个老哥。”
王洪庆一愣:“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有话就说。”
“现在我醒了,什么带我去见见嫂子啊?”
“呃,那个,我什么都没听到,都没听到啊,我去煎药了啊,别来烦我啊。”洪庆一跳,慌张跑出门。
……
……
卧室,一个人。
王相翻了几个箱子,终于找到了他从司岑那里勒索来的包袱。
晃了几下,里面银钱叮当作响。
“嗯,看来没变质。”
随后王相胡乱打扮了一下,拖上包袱,出门而去。
……
雨后的大街上,格外清新,残留着暮春一丝丝凉爽之意。
穿梭在人群中,王相清秀的面容平静无奇,偶尔左右顾望,时不时还徘徊几下。
终于,王相停在在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面前。
“请问,这个多少银钱一串?”
“公子,十个铜板就可以了。”老者恭敬回道,他看出来这是一个贵公子,不敢得罪。
“哦。”王相掏出一把银钱,准备递给老者。
“不用不用,只要十个铜板就可以了,公子不用给这么多。”老者连忙拒绝。
“额,你把所有的糖葫芦……”
“你把整根竿给我就可以了。”王相简单的说。
“啊,哦,好的好的。那公子给你。”老者接下银钱,连忙跑开了。
就这样,王相扛着一根插满糖葫芦的竿,继续走了下去。
……
街角的一头,王相穿着素衣,缓缓踱着步伐。
从远处看,一个贵公子蓬松着头发,苍白着脸,扛着一根竿,怎么看怎么怪异。
终于,一个朴素的小男孩,鼓起勇气,小心的走到王相面前。
“大哥哥,请问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小男孩一脸希冀,渴望看着王相。
“额,这个啊,十两,十两银钱一串。”王相仔细的回忆一下,如是说。
“啊,要十两银钱啊,我的不够。”小男孩嘟着嘴,失望道。当下哭丧着脸,准备离去。
“别走啊,哥哥送你一串。”王相从竿上抽出一串,递给小男孩。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张着小嘴,嚼吧嚼吧几下,三下五除二吃完了,又一脸渴望看着王相。
王相瞪着他,当下又抽出两串,递给他。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嘟着粘了少许砂糖的嘴,兴奋的接下糖葫芦。嚼吧嚼吧,最后,同样的眼神,同样望着王相。
王相愕然,手颤抖着扯下五串糖葫芦,一把塞给了小男孩。
……
……
一刻钟后,王相看着竿竿上还剩下寥寥几串的糖葫芦,满脸的茫然。
小男孩腆着鼓起来的肚子,无辜的看着王相。
王相甩了甩头,低头丈量了下小男孩的身躯,掐指一算,嘴里念叨了几下。然后,把整跟竿递给了小男孩……
“谢谢你啦,大哥哥。”
“吃了你这么多,但我身上只有十个铜板,都给你了。”
小男孩扔给王相十个铜板,然后吃力的扛着竿竿,蹒跚的走了。
……
……
没管肩上的包袱,王相看着手里的铜板,不知在盘算什么。
过后,王相继续沿着街道走下去。
终于在一家小商贩,王相满意的停了下来。
因为上面隐约写着。“清汤面,十个铜板一碗!”
商贩小店外面摆了几张桌子,几个小凳子。
王相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习惯性的看看菜单…
里面的店家吆喝一声:“客官,请问要吃什么?”
“来一碗,招牌上的清汤面。”
“好咧,客官请稍等。”
不久,王相的桌上清汤面上来了,王相搓搓手,吹吹热气,抽出筷子……
然后,低着头,安静的吃着面。
俄顷,王相抬头,很正常的抬头。因为,木桌对面,多了一个人。
“嗯,你怎么来了?”王相看着陈玉。
“我找到办法了。”陈玉仍然很安静,似乎看到任何东西都不奇怪。
王相听完,继续埋下头吃面,“这里的清汤面味道还不错,建议你也尝尝。”
“是吗,可是我没带银钱。”陈玉笑着说。
“这有何妨,这顿我请客。”王相豪迈放言,大手一挥,当下吩咐店家,再上一碗。
于是,街角有了这么一副景象:
一个贵公子,还有一个道院的导师,在街角小商贩处,开心的吃着清汤面……
“吸溜”,随着最后一根面条被王相吃下,桌上的陈玉也吃完了,疑惑的是,她比王相后来,比王相吃的温婉,但结果就是,她吃完了。
“怎么样?”王相问。
“还能怎么样,有一股家乡的味道,我会说?”陈玉似笑非笑。
没有继续接话,结了面钱,王相转过头:“怎么治?”
似乎早就习惯了王相说话的不对逻辑,陈玉优雅的擦擦嘴,检查一下身上没有沾染油渍后,才缓缓道来:“需要去北方的落霞森林一趟。”
没有再问需要干什么,王相得到答案,准备回王府。
“三天后我会去找你。”陈玉追加了一句。
“好的,三天后,王府恭候陈姐大驾。”
……
……
翌日,清晨。
由于樱花败了,王相练剑很不适应。
不知是经历了些什么,或许是眼睛的问题,王相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所以,王相就理所当然的把这件事,定义为一件麻烦的事情。
收下古剑,庭院里,王洪庆又颤颤巍巍呈上来一碗药汤…
“小相子,云伯说再喝三副药就可以了。”
“太麻烦了,干脆三副一起熬吧。”
“或者,莫名其妙的少两副?”王相盯着洪庆,真诚的建议。
“闭嘴,小心我告发你。”王洪庆不为所动。
“三首情诗,不能再多了,绝对原创!”王相斩钉截铁。
王洪庆一脸鄙视:“才三首,你老哥冒着同谋揭发的危险,三首就打发了?”
“五首,最后的底线。”王相瞪着洪庆,不怕他不答应。
“额,这个嘛,让我斟酌斟酌。”
“呃,不行不行。”王洪庆突然摆手,脸色一定,不顾王相的诱惑,一溜烟跑出去了。
留下原地错愕的王相。
…………
…………
转眼,落日西下,又临近暮时。
本来,王相正在书房发呆,结果。
司岑突然风风火火闯进来,话都没说,拉着王跑出庭院。
“什么事,这么急?”
“超级改造啊,邳国又一大发明啊,来来来,跟我来。”小岑子兴奋回道。
“哦?”
王相跟着胖子,来到王府门前。然后。
映入眼帘的是:
依稀可以分辨,这是他做过的那一辆推车,木制的车轮,简单的把手。
只是,在其座位上,铺了一层华丽的毛毯,胖子做了两个高贵的扶手,甚至在车轮前方,他还横了一块脚踏板,更令人发指的是,在推车上方,胖子还搞了快遮阳棚……
王相一脸的黑线。
小岑子一蹦一跳,来回抚摸,就像是在…一样,还一边不停的介绍它的用途。
最后,不由分说,小岑子拖着王相,把他按在了推车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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