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犬子洪庆对文学实在一窍不通,诸位就……”
“既然各位仁兄强烈要求,那洪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洪庆横空出世!打断他爹的话,不管错愕瞪眼的王桐。
“哎,前几天洪庆深夜观星,略有所感,作了一首,望各位仁兄不要取笑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王洪庆葫芦里卖的哪味药。
顿时门外一阵风吹来,王洪庆的衣衫突然迎风飘扬!
王洪庆脸色柔和,负手而立,望向正室的穹顶。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王洪庆深情道来,吟完后,闭目不语,仿佛在陶醉!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
任谁都没想到,长相魁梧的王家大少爷,竟能吟出如此经典之作,以星宿之聚类比,言语精炼,寥寥几句,映衬的对情的深刻见解。若不是王洪庆站在此地,他们更相信这是一代文学大师,经历无数情感风霜后,刻下了铭心至言。
连王桐也是一脸惊呆,下巴掉到了地上。
而看这一切,边上的王相,身子一抽一抽,满脸黑线。
原版背得一字不变。如此看来,他给王洪庆的那本珍藏版《诗经》王洪庆第一章早就预习完了,连后面几章都有看过,此子对这书的热情空前绝后!
或许,更有可能,那几个青年本就是他王洪庆请来的,旨在引出王洪庆吟诗使众人惊呆,然后打出他的名声,引得那个杏儿……
王相越想越偏,果断摇摇头,没有在继续推理下去。
一旁的小岑子皱眉,这诗他仿佛在哪里见过,不过一下也想不起来,懒得想了,继续埋头狼吞虎咽。
门外的风停了,王洪庆还在闭目。
“啪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突然响起。
众人一阵起哄。
“妙极啊。用星宿意象比喻,略微的伤感基调点缀,此诗,堪称完美!”
“洪庆少爷深藏不漏,在下以前确实看走眼啦,王兄,还望不要计较。”
“没想到大少爷词赋如此之高,日后邳国文坛必有王兄一席之地啊。”
“王兄还有其他诗集么?能否给我们见识一二。”
……
王洪庆睁眼,面向众人,羞涩的鞠了一躬……
随着这一幕的结束,宴会也接近了尾声。不少家族老一辈已经告辞离去。
年轻一辈也相约出去,换“地方”庆祝去了。
少顷,正室里就只剩下三大家族之人,当然还有奚子晏。
李家李休,司家司齐,王家王桐!任何一人,在邳国都是举足轻重人物!
“呵呵。王子今日特地赶来,怕不是为了洪庆的成年之礼这么简单吧。”王桐问道。
“王桐族长的智慧子晏佩服,一下被你道破了。”奚子晏行礼。
“有什么话就说吧。”司齐皱眉头,他懒得与奚子晏绕口舌。
一旁的李休静静坐在那里,一言不语。
“既然大长老开口了,那么子晏就实话实说吧。”奚子晏一顿。
“大家知道南方任国,对我邳国虎视眈眈,最近有仁厉兵秣马,边境严阵以待,战争一触即发。”
“嗯。”三人都点点头。
“近几年,邳国战乱不息,边境将士死伤无数。”
“所以,子晏恳请三大家族,希望三大家族各自能出些将士,以援边境兵荒!”
这时,没有人提起邳国另一大家族,端木氏族。
王桐精光一闪,然后思索,没回话。
“以往每年我们家族都会派固定的人选,试炼,投入战场。”司齐沉吟。
“但家族之人并不是征兵而来,为数不多。”李休也说道。
“子晏明白,但进来邳国四周战争伤亡过大,随着奚云,刘寻大将军的战亡,边境军心难齐,子晏恳请诸位族长长老,派些家族精英,统领边境将士。”
奚子晏寥寥几语,就把征兵变成了统领边境将士!他是把统领职权让给了三大家族!
“虽说如此,但家族,最多只能出一百人。”司齐回道。
“一百人足够了,子晏在此代表邳国百姓多谢司大长老了。”奚子晏作揖。
“那请问,王族长,李长老呢。”
“可以。”李休,王桐也答应。
“不过,兵甲武器需要王室自己出。”王桐说道。
“王族长放心,这些子晏早就准备好了。”
过后,奚子晏向三人一拜:“那子晏就先告退了。”
……
奚子晏退出正室,路过莲荷池,遇上了王相。
“王兄,那个条件恕子晏不能答应。”奚子晏略作沉吟,对王相说道。
“哦?看来我没没缘分合作了啊。”王相看向莲荷,毫不在意。
“不过,我有个应该能让王兄更心动的条件。“”
“不知奚兄何意?”王相转身。
“我可以”
“帮你对付羿天辰!”奚子晏盯着王相,一字一句道来,仿佛掌上在握,不怕王相不上钩。
“等你从他的箭下活下来,再把它作为筹码吧。”王相淡漠说完,红衣一转,大步离去。
……
夕阳斜洒。
回到庭院,里面多了一个人。
司岑正负手伫立在樱花树下,背对王相,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嗯?你跑来干什么?”王相走过去,疑惑的问。
司岑缓缓转过身,神色深邃,长叹一声。
“小相子,看到了夕阳下那追逐自由的羁鸟么?”小岑子语调有些伤感。
“嗯。”
“那是我曾经挥霍过的青春!”
“璞……”
王相强行憋下一口逆血。身子一抖,一个趔趄,险些内伤。
随即满头黑线,气沉丹海,缓缓除出了一口气:“说重点!”
小岑子顿时一脸谄媚,“相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相哥,今晚有花灯,据说连百花楼的镇楼花魁‘洪崖’也会出现哦!机不可失啊。”
“随时。”王相面无表情。
“好咧,那相哥随我来,小弟前面带路。”小岑子衣袖一挥,大步飒沓如流星。
踱步在大街上,感觉到周围略微熟悉的环境,王相疑惑。
“司岑,这不是那条路吧。”
“相哥威武,小弟先回家一趟,有点小事。”司岑前面,嘟嚷说道。
“回家?莫非这种事还要通知族长?”王相顿时摇摇头。
司家门外,王相在外面静静候着。
不多时,小岑子便出来了,王相神色忽地一紧,古怪不已。
在司岑旁边,司家最小的公子“司东东”赫然跟在那里,率真的小脸兴奋不已,经过精心打扮,这个小公子剑眉秋霜,怀揣一把折扇,还颇有玉树临风之范!
“这是为何?”王相问。
“额,是枫儿,她今天突然跟我说有事,叫我看着点东东。”
“那出发吧。”王相面不改色。
转瞬暮时,天色渐黑。
一年一度的灯节,邳国举国同庆,街上各种各样花灯渐渐点亮,林林总总,十分耀眼。
作为穿过邳都的一条内河,“浠水”几乎横跨整个邳国,流淌了几百年,从未干涸。
而百花楼就是坐落在浠水河的岸边,屹立几代人都没倒闭,相传此楼背后主人是王族奚氏。
此时,随着夜幕降临,百花楼显得灯火辉煌,一闪一闪的灯光在夜里璀璨不已,两岸的百姓也是上街庆祝,街上人头攒动,杂乱无章。一些小商贩摆摊,卖一些小玩具,杂货,水果茶水。盖因正值灯节,这里的天灯卖的热火朝天,间或一盏天灯升天而去,便有一些人群欢笑,手舞足蹈,气氛很是融洽。
除了百花楼,浠水旁还有几座茶楼,酒楼等横接浠水,此时也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王公贵族们在酒楼用完餐后,再出游浠水,不失为一个主意。
人群还有几个相师,打着招牌“天命绝算”,仙风道骨。时而一对小情侣上去算算姻缘,腼腆不已,最后带着满足而归。
……
司岑拉着司东东,后面跟着王相,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河边的栅栏边,揣着粗气。
小岑子擦了擦子虚乌有的汗,抱怨:“就是节气不好,人山人海,兴致都没了。”
旁边的司东东揣的那把折扇不翼而飞了,小公子披头散发,看似极为狼狈,小嘴一歪,哭丧着脸,抱怨不休。
“呜呜,哥哥,我要回去找小丫,她说今晚要给我个惊喜……”
“闭嘴!哥哥在干正事,否则就不帮你,给那个小丫写情书了”
“哥哥你还不是抄的,上次小丫还抱怨,书法太差…”司东东头一扭,满不在乎。
“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小岑子凶神恶煞。
……
“嗯,什么时候开始?”王相站在栅栏旁边,红衣飘逸,看不出来刚刚穿越人海。
“额,小相子,你说的是那件事?”小岑子冷笑着打量这王相。
栅栏便得王相颀长的身形又是一颤,要不是他十几年的道心坚定,练至无嗔无怒,喜怒不形于色,早就掉下栅栏,饮恨于浠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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