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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身份证后,常万钱就发现一个严酷的事实,那就是再也不能象通缉犯那样无所顾忌,你得象正常人一样尊守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首先,得有个窝是吧,然后就得找个赚钱的营生,不能老是到人家口袋里不问自取吧!所以常万钱就向白毛哥打听,有没有便宜点的房子租!
白毛哥原本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同学还是很疑惑的,可一听到常万钱说要租房子,立刻变得热情洋溢。拍着胸口说:“老同学,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家在新街刚好一个房子空着,便宜你啦,一年随便就给个十几二十万吧。”
常万钱身上一毛钱没有,杨皓雪到是口袋里装着领导塞给她的千把块钱。杨皓雪听到房子一年就要十几二十万,不由皱眉就要拒绝。没成想常万钱想也不想一口答应,说:“那就先去看看房子。”
“现在啊?”
“白毛哥,有事?”
“那到没有。”白毛哥只好吩咐身后的小弟去借辆车来,两个小弟虽然很为难,但还是转身去想办法。过了大半小时,才开着一辆拉货的电动三轮过来,白毛就觉得很没面子,当着常万钱的面对着两小弟一顿臭骂。最后还是上了三轮车的后斗,很拉风的驶向新街!
新街是早年间城市扩建吞并了郊区五个自然村建成。环境好,街道宽,两旁的街面铺二楼过百米就有一座过道桥相连接,二楼的屋前的走道足有五米宽。出售时一楼二楼作为店面分开卖,三楼到五楼就成了住宅。按说这样的地方应该很火爆的,可因为人口的问题,新街刚落成就冷冷清清。除了原住民,其他的房子都是被人作为投资买下,投资者买下后就空在那里等着增值。没法子,人少旺不起来。不知道是自发形成,还是政府出于某种考虑,新街的其中一条街道逐步形成形成一个红灯区,新街渐渐就有了人气。等到原来客运中心移到新街,又搬迁来两所中学和一所小学,新街开始旺了!
房子围成一圈,中间是开阔的天井,对面过去就是街面店铺,白毛哥家的房子就在二楼。三间房子很大,看装修原来应该是作为店铺使用,因为层高的缘故房子里还有一层阁楼。一圈子二楼就开着一家棋牌室,其他房子的门都关着,地方很幽静。杨皓雪四处打量,在不考虑房租的前提下,这个地方还是很满意的!带着杨过上了阁楼,留下常万钱在楼下四处乱摸。白毛哥和两个小弟站在门边上,小声谈话。
“哥,这屋子不是年前刚死过一个小孩,怎么是你家的?”其中一个小弟问道。
“我家老头子在新街开发那会买下的。这才几年,没想到房价涨这么多。”白毛哥点着烟对于自家老头的狗屎运羡慕不已,为什么自己就干什么都不赚钱!
“死过人,他们能租?”另一个小弟对此很怀疑。
“关我屁事,爱租不租。要不是我家老头子整天唠叨,说我屁事不干,就知道拿钱吃饭,我愿意干这事?你以为坐着三轮电车很过瘾?”白毛哥对小弟没好气的说道。
“哥,听说新街这边最近动静很大。听说连阿东都被叫去,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我看悬,这么低的价格,谁不想要。我要有一千万,都他妈敢去,不打起来才怪。”白毛哥十分肯定地说道。
“白毛哥,什么打起来呀?呵呵呵,哪个不开眼的在跟白毛哥叫板?”常万钱凑过来,笑呵呵的问道。
“你不知道?”白毛哥一脸你太他妈‘OUT’的表情,语气很是不屑。
“这不,刚从老家过来,能知道什么呀。”常万钱笑嘻嘻说着。白毛哥对于这位刚从老家过来的同学也没在意,从幼儿园到中学,谁他妈还记不记得有没有个外地的同学!
“秦淮楼转让,连房子才一千万。”白毛哥身后的小弟解惑道。
“就一个条件,服众。”另一个小弟搭腔道。服众,说白了,就是在新街黑白两道都得服你!常万钱还是知道秦淮楼的,一排十几间房八层高,后面一个好大的停车场。才一千万,别说房子,里面光装修都不止这个价。
“不是吧!难道秦淮楼的老板被狗咬啦,得了失心疯!”常万钱惊诧地说道。
“呃,不太可能。大家伙都在凑钱喊人摆场子,差不多全城的有钱人都来凑热闹。”白毛哥很肯定的说道。
“那就是有钱人都被狗咬了。”常万钱看到白毛哥脸色不好看,忙笑容满面接着道:“开玩笑,开玩笑,别生气,白毛哥。要说是真的,怎么白毛哥不去凑个热闹。以你的身份地位,还不手到拿来。”
“你看我象有一千万的样子吗。”白毛哥瞪着常万钱,满脸不爽的说道。
“呵呵呵呵”常万钱笑嘻嘻的望着白毛哥,故作高深地问道:“不知白毛哥手下小弟几何?能打着几何?”
白毛哥勉强听懂常万钱的话,不禁骂道:“你他妈的,几你妈的何。怎么,想找事。哥一个就收拾了你,还他妈的几何。”身后的两个小弟也怒目而视,大有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常万钱也不生气,拍拍白毛哥的肩膀,豪气干云的说道:“误会,白毛哥。我是想说,一千万我来出,白毛哥叫人。到时候拿下秦淮楼,咱哥俩一人一半,怎么样?”
白毛哥张大嘴看着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同学,一脸震惊。身后两个小弟直抽冷气,这他妈什么人?这么有钱?
“你说的,真的?”白毛哥小心翼翼地问道。
常万钱笑了笑,随手掏出一张不知道从那个皮夹里淘来忘还的银行卡,扔到白毛哥胸口。白毛哥手忙脚乱接着,才听到常万钱说道:“卡里还有点钱,白毛哥先拿去买辆车,剩下的就给小弟买几条烟抽吧。”
“这,怎么好意思!万哥你真是,太客气。”白毛瞬间从大哥变成小弟,双手托着银行卡笑得合不拢嘴。
“关键是,”常万钱顿了顿,望着一脸紧张的白毛哥,细声细语地问:“白毛哥的小弟顶不顶用啊?”白毛哥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绞尽脑汁把自己所有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在心里哀叹不已!
“要不,先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来找我。”常万钱很体贴的笑着说道。白毛哥尴尬的点点头,带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小弟转身离去。
“等等”常万钱喊住白毛哥,常万钱看着转身不解的白毛哥,才说道:“不知道这房租、、、、、、。”
“不用不用,万哥你这不跟我见外么。住着,尽管住着,住到什么时候都行。”白毛哥急忙表态,一副你太见外的表情。
“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万哥你要看得起我,就别再提这话。”
“那就、、、不送。”
常万钱看着点头哈腰的白毛哥转身远去,脸上依然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转身,才看到阁楼的楼梯上静静地站着杨皓雪,不由地讪讪而笑。
“你哪来一千万?”杨皓雪有些担心地问。
常万钱严肃地看着杨皓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打算把你卖了,看看有没有一千万。”说完自己先笑起来。常万钱的通缉令上到是悬赏不菲!杨皓雪淡淡一笑,转身又上了阁楼。因为阁楼上家具齐全,只是有些凌乱,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晚上,两人刚吃完常万钱从外面买回来的拉面,白毛哥再次登门造访。恭恭敬敬地把那张到现在还不知道密码的银行卡还给常万钱,然后正式介绍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杨皓雪收拾着桌子,杨过很奇怪的缩在杨皓雪脚边,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咽声。见杨皓雪上阁楼,杨过跑在她前面三两跳就不见身影。空旷的屋子里剩下四个人,显得有些冷清。
白毛哥带来的两人一高一矮,外形看上去都很彪悍。矮个的姓苟,叫苟安,绰号狗王,卖狗肉为生,难怪一下来就盯着杨过不放!高个叫司承君,竟然是个退伍军人,退了伍就失了业,据他自己说在部队是开车的。三个人一进来,看上去是跟着白毛哥,常万钱却看出来三人隐隐以矮个子为首。
果然,白毛哥一介绍完,就退到狗王身后,狗王开口说话:“兄弟,白毛不懂事,别当我也是傻子。虽然只是好奇,可今天你要拿不出一千万,别怪我不给白毛面子。怎么滴也不能白走一趟不是。”
白毛哥一听这话就急眼了,看样子对狗王颇为信任,立马粗着脖子对常万钱吼道:“你他妈的耍我呢,是吧。”司承君看上去上个沉默寡言的人,可在狗完说完话后就悄悄移到边上,隐隐封住常万钱的退路。
常万钱始终一副笑脸,笑着笑着就对司承君动手了!常万钱估计狗王很难搞,白毛没威胁,弄倒司承君基本双方就应该算实力相当。冲拳、扫肘、抬腿、弯腰横顶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变换步法,四门重手一手接一手,连续不断进攻。等到狗王和白毛回过神来,司承君已经被*到一根柱子边。而后被常万钱出其不意一抬腿顶在小腹上,痛得弯腰蹲在地上不能起身。
冲到边上的狗王刹住脚很震惊,曾经六七个大汉围着打都始终站着的司承君,就这么简单的蹲下啦!白毛就不用说,还没动手已经气喘吁吁,站在边上干瞪眼。
“狗哥,你看啊。三个对一个,很明显不公平嘛!兄弟我只好先下手,让这位歇歇。我们双方才平等对话是吧。狗哥千万别往心里去。”常万钱说得轻松,心里同样震惊。这四门重手可是被洪京水生生虐待出来的,这一膝盖顶上去那是五六块板砖都哗啦啦地碎。看这司承君的样子,也就一时痛一下,脸色都不变!才感慨完,司承君就缓缓站起身来!
常万钱正想着是不是再顶一顶,狗哥大笑起来,说道:“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万哥火气这么大。白毛介绍,那就是自己人,万哥想干什么就直说,大家能帮的一定帮。”苟安是个聪明人。是个能狠就狠,不能狠就求安稳的人,但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人!
“狗哥你太言重啦,我一初来咋到的能干什么。只不过想混口饭吃而已,有财自然就大家一起发,出来混要讲义气的嘛。”常万钱苦着脸为自己分辩道。
“要是能发,也就不用万哥你提醒。就怕兄弟几个肚子不够大,不小心就给撑死,那就不划算啦。”苟安虽然意动,但也知道自己几个还不到那档次!
“撑死总比饿死强吧!人无横财不发,万一要是成了,那可是上千万那。”常万钱笑意盈盈地说着,努力挖掘苟安内心的欲望。白毛哥听到上千万就红了眼,一脸期盼望着苟安。
“阿狗,富贵险中求。”司承君平静的说着,只是眼睛里满是狂热。
常万钱很好奇,司承君阿的是苟啊还是狗!这姓的,真是让人感到悲哀!
“不知道万哥有什么好办法?”苟安终于心动,只不过态度仍然谨慎。
常万钱大笑起来,金满堂果然句句真言,只要利润够高,风险就会被人忽略掉!
“几十几百,甚至几千几万送人,这很正常。可狗哥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拿几千万送人的。除非自己快死了,没办法只好送给儿子。否则,自己亲老子都不给。”常万钱笑嘻嘻说着,一边的白毛哥猛点头。几千万那,他妈的,别说老子,亲儿子也不给。
“别叫苟哥,叫阿苟就行啦。”苟安很谦虚,笑着说道:“万哥、、、”
“叫水流,就叫水流。要是再叫哥,我可急了啊。”常万钱一脸严肃的说道,几个人相互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一个因利益结合的诈骗团伙横空问世!
没有一个商人会将进价一百的货物标价十块钱卖给顾客,除非是过期了两年的牛奶!要不然就是搞促销,但促销往往会有一个附加条件。白毛哥听了常万钱的高论,就觉得这是在搞促销,因为秦淮楼低价转让就有一个条件。看到其他人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白毛哥就觉得很自卑,说点事怎么就绕来绕去那么费劲,这不摆明了欺负自己听不懂吗!
常万钱觉得条件不够,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于是,司承君就打了个电话,叫过来一个人。
常万钱怎么看阮采采都不象是个拉皮条个体户。走起路来英姿飒爽,说起话来和风细雨,抽起烟来霸气侧漏,笑起来娇羞可人,勾引起人放荡不羁,这他妈的就是一矛盾综合体!
你看她神采飞扬的进了屋,看到全是男人就害羞地笑起来,掏出烟柔声向常万钱借火,嘴角叼着烟很自然地坐到白毛身边,大腿无意间紧靠着白毛的大腿边,脱掉高跟鞋穿着丝袜的脚在白毛的小腿上勾啊勾啊!白毛已经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口水直流。
却将常万钱看得目瞪口呆,不禁茫然地看向司承君,开口问道:“这哪来的一极品货色?”
“新街百分之七十的小姐都是出自阮妈妈的门下。”司承君解释道。
“那岂不是很牛叉?”常万钱不解,都事业有成的人,还出入这样的小场面。
“我就是一个开中介所,辛苦一年就挣点房租。”阮采采笑眯眯地说道,声音很轻柔,很脆!
“阮姐,我们几个不自量力,对秦淮楼有点想法。不知道阮姐,有没有这方面的意思?”苟安显然也认识阮采采,很有礼貌的直接问道。
没等害羞的阮采采开口,常万钱却抢先说道:“阿狗,我可对那楼没兴趣,那可是危楼。”众人一愣,全都不解地看向常万钱。
“混水摸鱼,要想摸最大那条,那我们也就成了鱼。说不定人家在摸鱼的时候,不介意顺手把我们几条小鱼一起捞走!”常万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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