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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奥法使用者们必须得沉入至少十六层的魔网之后才能直接使用源力,而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最外圈的九层之外,内部的那些魔网层次已经被魔网编织者、魔法女神蜜丝拉给完全封闭了,任何凡人、怪物甚至神祇都无法与之连接和提取魔力。
不过耐瑟时代早期以前则并非如此,当时的魔法女神并没有将魔网编织成封锁住全部魔力的存在,只要达到‘大奥术师’的境界,法师就可以直接连接魔源,使用出‘无限长生术’、‘位面封锁术’等匪夷所思的神奇魔法,创造出数千座山岳一般在天空漂浮的浮空城、仿造魔源的部分功能的密瑟能核、在位面间自由穿行的魔法飞船。
耐瑟帝国用魔法改变全国的气候,使之更适宜人类居住;控制大陆的地震和火山爆发,连海洋也屈服在魔法的威力下,奥术师们可以让航线水域风平浪静,也可以让大海产生海啸冲击沿岸的城市或敌人。
在大奥术师无所不能,动辄毁天灭地的实力之下,无论战士牧师,还是刺客游呤诗人,都渺小的不值一提。在大奥术师们眼中和平民没有多大区别。当时的法师们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他们都认为神祇也不过就是更厉害的法师,大奥术师便是存在于物质界的神祇。
而随着英雄年代的落幕,众神时代的来临,屡屡被法师们挑战甚至击杀的众神将注意力更多的投放到了物质界,法师一家独大的历史从此远去。虽然凡间的强者大多还是法师,但至少和其他职业差距没那么大了。
“这么麻烦啊,”我发愁到,‘探知因果’、‘万物通灵’这两个法术都不知道上哪去学习抄录,再说平时用处也不大,施展的机会不太多。
“梅尼,你能联系一下那位你服务过的大师吗?”我问道。所谓大师就是指梅兰尼亚为之服务的那条太古龙,‘飞焰’巴拉迦斯。活了四千多年哪怕真是一条蜥蜴也应该充满智慧了吧。因为不想让阿曼达知道梅兰尼亚和臭名昭著的红龙巴拉迦斯有密切联系,所以用大师来替代称呼。
“一条一睡五十年的龙能知道什么。”梅兰尼亚没好气的说,她倒是不顾忌阿曼达听见,“况且他休眠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的位置,除非用预警术……,还得过两三年才到约定的联系时间,不过让希尔可召唤一下试试吧,说不定他会回应。”
“不用了,上午我已经传讯给了一位朋友,烛堡的歌咏之神的牧者,请他代我咨询这种情况。”希尔可-敏娜说道,“他帮忙垫付了咨询费。‘首席阅读者’已经作出了解释,答案是你连接的并非魔网,而是是暗夜女神莎尔的影魔网。”
‘首席阅读者’是指烛堡的首席博学士,传奇预言法师泰-司徒利尔。不过他只是烛堡的第二号人物,烛堡成员及其统治几座大岛上的数千平民都服从于最高领袖——‘卷册守护者’乌郎-沃尔兰特的命令。
“暗夜女神也有自己的魔网?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我疑惑的问,从来没听说过魔网居然也有仿制品。
暗夜女神莎尔可不是陌生人,四年前曾经卷入她从爱与美之神淑娜手中夺取‘诱惑’神职的一次行动中,虽然结果还好,过程可让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暗夜这位女神给凡人们最深的印象就是她锲而不舍,一个接一个的抢夺其他神祇的神职,为了达到目的奇思妙计各种阴谋层出不穷、强攻暗杀盗取设计各种手段无所不用。不断有弱等神被她消灭,她身上的神职也越攒越多,虽然都是些杂七杂八不算强力的那种,但数量惊人的多。
如今她为了夺取‘阴影’神职,正在和盗贼之神麦斯克在幽影界展开神战。神祇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动辄耗费数万甚至数十万年,因为神国的主场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只能通过对物质界的干涉慢慢削弱对付,而这种干涉是受到诸多限制的,要不然死神只要杀死全部其他神祇的信徒,岂不就可以称霸整个国度了。
漫长的神战期间莎尔也没闲着,被削弱后的‘暗日’希瑞克也被她盯上了,想利用巴尔的复活计划,通过控制巴尔之子们将‘杀戮’这一强大神职从暗日手中抢到手,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位执掌黑暗和秘密的女神是否还在谋划着别的神祇。
“这也并不奇怪,魔法女神蜜丝翠一半的力量来自于她的母亲——莎尔,即使现在魔网的主人叫蜜丝拉,但她们的本质还是一样的,仍然是莎尔的女儿。”阿曼达平静的说。
托瑞尔国度中现存最古老的神祇并非是如今被称为神上之神的‘旅者’艾欧;也并非那些无需信仰之力也能活蹦乱跳的古神,比如死神耶各、大地之母裳缇、阿火元素之神卡曙斯、水元素之神伊斯提悉亚等。
在多元宇宙原始的太初时期,我们生活的托瑞尔星球尚未诞生,连时间也没有,世界是一片混沌。在这片幽暗之中,产生了各种带有世界之力的存在,他们被称为君王。
慢慢的虚无和混沌中出现了时间、有了稳定的空间,也有了早期的神祇们——十三位影之君王、七大古神,还有其他不为人知没有留下一星半点故事的存在。没人知道他们最后去哪了,正如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反正这些存在消失了,只有星界里的君王和古神们的神国遗迹继续漂浮。
太初时期的最后,有一位存在跨越了将整个多元宇宙无数位面都封闭在内的世界晶壁,踏入托瑞尔星球所在的世界。他惊奇的发现有两位美丽的女神已经融合了浑沌和虚无,诞生在这个初生的洪荒世界之中。
这个跨越了晶壁的旅者,便是如今众神的领袖,艾欧;而两位随着世界起源出现的孪生姐妹,便是如今的‘暗夜女神’莎尔与‘月之女神’苏伦。一位象征光明,一位象征黑暗。
艾欧饶有兴趣的观看两位还没有产生灵智的女神互为阴阳,依偎着互相长大。他按自己的需要对世界进行了一些改造,随后破开晶壁,离开托瑞尔国度所在的多元宇宙,前往下一个世界继续他的旅程。直到数亿年之后,才再度返回并短暂停留。
在艾欧离去的这些时间,莎尔和苏伦慢慢成长,她们当时彼此亲密无间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以致她们没有意识到她们是两个不同的存在,而是认为自己是一体双面的个体存在。
双面女神发现了一个天体,在其中注入她们的生命,并赐予这个天体灵魂,于是大地之母裳缇阿诞生了。裳缇阿的身体便是如今我们生活的托瑞尔星球,整个多元宇宙的生命精华被浓缩在星球内部,托瑞尔大陆所在的位面也被称为主物质位面。以与其他居住着精神体意志体存在的位面加以区分。
裳缇阿向她的两位母亲乞求温暖,好让她在自己的躯体上养育动物和植物。两位合而为一的女神的想法开始分裂,她们首次有了两个心灵。银发的苏伦和她的黑发妹妹争执,倒底应不应该将更多的生命带到世上。
莎尔拒绝了裳缇阿,但苏伦回应了大地女神的乞求,她跨越时间的原点、空间的尽头到火元素位面,忍受烈火的猛烈烧灼,从那边带回永恒之火的碎片,安置在托瑞尔星球附近,使之成为太阳,温暖的照耀着裳禔亚。苏伦的儿子,执掌时间和规则的太阳神阿曼纳塔诞生了,各种生命在裳缇阿的看护下在拖瑞尔世界不断成长。
珍视原初的黑暗世界,反感改变的莎儿女神愤怒之下,开始将光与热吹出这个世界。并且创造了自己的儿子,执掌空间和死亡的死神耶各,收割世间的生物,熄灭他们的生命之火。两位创世女神之间的战争开启了。
战争、疾病、杀戮、破坏及其他众神都在这场战斗之中被创造出来,并予以神化。战斗之中,代表初始黑暗的莎儿得到了世界意志的支持,不断地熄灭苏伦的光辉,此举使银色女士在这场神力的争斗中渐趋下风。最后,代表光明的苏伦孤注一掷,她将自己的源力本质释出,自暴自弃地投向自己的妹妹。当苏伦的本质进入了莎儿之时,却从莎儿身上撕下了同等份量的源力本质。这两股光与暗之力融合之后形成蜜丝翠,第一代魔法女神,她代表着纯粹的魔法之源,同时也是覆盖整个托瑞尔世界,多元宇宙各位面每个角落的魔网的编织者。
由于蜜丝翠比较认同她的第一位母亲苏伦,苏伦女神因而获得一位(以极惨重代价换来的)强力盟友。虽然苏伦的突击行动使莎儿在许多世纪中都只能待在黑暗里,托瑞尔世界因而得以沐浴在光明与温暖之中,但是这次攻击也让她受到极为严重的伤害,从此她的力量便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回复完整或渐趋衰弱。相较之下,莎儿依旧保有她大部分的古老力量,她也无时不刻都在耐心等待着反击的时机到来。
莎儿的力量依然强大,但却势单力孤。苏伦的力量则渐渐恢复满溢,因为她从同盟子女那里得到了强有力的援助。但不久之后,莎儿的力量也再次茁壮,远古的君王们,十三位影神再度出现了,他们加入了莎尔的阵营。
就在莎儿快要实现她再造世界的野心时,凡人中力量最强大的法师阿祖斯阻止了她。他发现可以禁锢影神们的方法,阿祖斯在世界边缘制造了远古国度的幻像,影子君王们被吸引而前来调查。
在他们发现陷阱之前,主物质位面的这一角坍塌了,融合了影王们的躯体形成了幽影界,如今莎尔的神国便在幽影界之内。阿祖斯由此功绩被尊称为‘至高神’,并成为魔法女神的丈夫。
而被切割分裂出的那部分世界,如今的幽影界,由于影王们的力量产生了来自主物质位面的投影。托瑞尔的山川河流,城市动物都以扭曲的幽影形态存在其中。同时由于幽影界位面原本就是从主物质界撕裂下来的,它不但环境最为接近主物质位面,往来进出也最为方便,远比前往上层位面(星界),和下层位面(地狱与深渊)容易许多。
回想了一遍莎尔的光荣历史后,又听见巴尔之女说道:“编织魔网绝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莎尔早有准备,如今蜜丝拉的魔网有了动荡,她便推出自己的来与之展开竞争。”
我问道“就算莎尔通过魔源的投影,创造了影魔网,但她怎么可能有能力强迫凡人使用影魔网?比如我。”
“作为强大的高等神,她能做到切断个别人与魔网之间的联系,让你无论怎样怎么魔法,也得不到魔网的承认,施展出真正的法术。直到你发现了了影魔网,并成为它的用户。”梅兰尼亚插入道,又说:
“这也解释了你为什么很难掌握石肤术这种中立法术,无法学会天堂之光那种偏向光明的魔法;却很容易学会偏向黑暗的既杀和诅咒魔法,施展出来威力也远大过正常状态。”
天堂之光是一个塑能系系列法术,模仿提尔等正义神祇的神国天堂山的环境创造出灼热射线,除了造成能量伤害外,对不死生物和下届生物有特别奇效。根据威力的不同,分别是以天堂山第一层路尼亚命名的,一环魔法路尼亚之光;同样命名方式的二环魔法摩丘尼亚之光;三环魔法维尼亚之光等等。
“我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魅影杀手一次都没失手过,侏儒天赋专精的卡拉都做不到。”我说道,又开了句玩笑:“这不是挺好吗,失落女士的眷顾让我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大幅提高了奥术能力。”
莎尔这么好心……才怪了,果然希尔可又补充道:“斯脱利尔大师还提供了相关的消息,所有已知的影魔网使用者们,最后大部分都因此死亡或者发疯,而活下来的那些人都成了莎尔的狂信徒。”
“呵呵,”我看了一眼游呤者,她也正忧郁的望向我。我又扫过她平坦的腹部,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出生前我是不是已经发疯了。
“那么那位博学士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吗?”我问道:“你们认为呢,找苏伦神殿或者淑娜神殿求助是否可行。”
“我对此并无了解,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另一张魔网的存在。”梅兰尼亚
表示爱莫能助。
希尔可开口道:“还是去烛堡咨询一下吧,我要去归还宙伊那一千皮托咨询费。”
宙伊想必就是那个米利尔的牧师了,烛堡的服务向来是收服高昂,几句话就狮子大开口收费一千金币。
“嗯,我父亲刚给了我一笔钱,那就去一次吧。我们骑马去还是用传送术?”
“烛堡有谜锁的保护,无法直接传送进去的,不过我有半岛附近海滩一块空地的位置坐标,可以直接传送过去。”希尔可说道。
“明天一早用传送术过去,今天天色也晚了,阿曼达明天早上准备羽落术和飞行术,我们传送到坐标点上空一千尺的地方。”梅兰尼亚替我作了决定。
可以让法师传送的法术有四十余种,效果也各种各样,有的用于战斗期间反复多次在小范围瞬移;有的专门用来传送货物、物品;有的能跨越位面,还有的是用来长途旅行,比如最有代表性的还是五环咒法系的‘传送门’。按照法师的等级的不同,这个法术能将法师传送到千余马勒甚至数千马勒之外的地点,条件是法师能够描述出该地周围的情况并知道该地的地理坐标。传送时还可以带走一些自身可以搬动的器物或者自愿跟随的动物,带上一个人也可以。
梅兰尼亚赶时间也是有原因的,根据我们的计划,攻破兽人要塞后那个地方就是她的巢穴了。杀死那名兽人将军和大部分兽人之后,我们会留下几百个兽人,在‘即将处决’的危急时刻,某条矮小的红龙出现,‘击退’我们解救兽人们,然后兽人们就会臣服于她。
原本计划即将开始,只是如今我的状况更为紧急,必须立刻处置,兽人的事只有等等了。
“我也要去烛堡吗?”阿曼达突然问道。
我讶异的看了她一下,回答道:“当然,一个人或者五个人烛堡的门票钱都一样。明天我们四个人都去,有些地方需要你的帮助。”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不能回烛堡。”巴尔之女低下头说道。
‘回’烛堡?
注意到她的用词,我惊讶的问道:“你来自烛堡?那么你认识烛堡的赛沃劳德-帢尔耐姆吗?他是一名术士。”
出于对一名高阶法师隐私的尊重,我一直没问过她是在哪里成长并学会魔法的,如今看来有点失策了。
阿曼达抬起头来问:“你怎么知道他的,他是我哥哥。”
“我得到消息,沙洛佛克雇佣了很多杀手想要杀他。现在赛沃劳德已经离开烛堡了。”说完我又问道:“你得到过预示,赛沃劳德会杀死你,所以你逃跑了?”
刚刚回忆起在博德之门时,阿曼达曾经说过自己将来会死于一个叫‘赛沃劳德’的巴尔之子手下,看来我编造给影贼的情报居然蒙对了,那个术士的确是一名巴尔之子。
阿曼达没有回答,保持缄默。
“如果你是因为赛沃劳德的原因无非回烛堡的话,那么可以不用担心了,他已经离开两个月时间了。”我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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