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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萝卜城之后我写了封信,信里编造了一个西土分会不幸卷入两名强大的巴尔之子之间的战争的故事。详细描写了沙洛佛克和赛沃劳德的状态和特点,提供了多项情报,比如沙洛佛克可能已经是人类的史诗级强者,拥有瞬杀天赋能力;铁王座武装力量的强大;赛沃劳德的极度危险等等。我本人为了逃避他们的杀戮才离开了博德之门,期间盗贼公会西哈特兰分会的一切事务交由助手负责,欢迎阴影议会在任何时候派人前来指导工作。
又另外写了六封推荐信给公会的六名大佬,引荐‘南部剑湾第一剑客’萝莎-迪尔为公会的骨干成员,建议将其安置在刺杀组或情报网这两个重要系统之中。
“既然事情紧急,我就不等你们家的商船了,我从纳西凯镇绕回安姆。”将七封信件收妥之后,萝莎向我辞行。
“你把脚踝带上吧,米兰达一个人保护你太少了,我再给你派十名骑兵。”我对她说。
‘脚踝’是我送给她的一匹北地黑马,异常俊朗,耐力和速度都很好。之前由于我的爱马‘马车’被梅兰尼亚霸占,萝莎又把脚踝借给了我,如今我已经学会了‘魅影驹’这个三环奥术,可以自己召唤能飞翔的魔马,千里马对我的意义不大了。
“哦,好吧。”她情绪低落的说。
“谢谢你,萝莎。”我在内疚感的驱使下,张开双臂把比我高一个脑门的女战士抱住,亲吻了她脸颊两下。萝莎迅速做出热情的回应,直到我有点受不了挣脱开来。
目送萝莎、米兰达和护送他们的骑兵分队向东方的纳西凯镇驶去之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回到久别的天鹅绒大床上疲惫的睡去,冬天的露营实在让人受不了,这次我们要在北溪停留一个月,再出发去云雾山猎杀亡灵生物。
晚上十点起床之后,又好好洗了个澡,换上我以前留下的旧衣服。用餐的时候想起迦罗埃还没出现,迎接我的时候方堂他们只是简单的告诉我老管家病了。
招呼过一个认识的卫兵过来后,我问他:“代理城主病的很重吗。”
“代理城主阁下并不是得了疾病,他快不行了。”卫兵回答道。
凡人皆有一死。这句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迦罗埃已经为德尔林家族工作了两代人,四十七年?还是四十八年?如今年近七旬,作为牧师是到了回归神国的时候了。
‘寇尔今年也五十了吧。’我不由联想到自己的父亲,虽然他的牧师等级比迦罗埃高两级,但并不代表他与财富女士沃金的契合度比迦罗埃要高,沃金赐予神恩除了看牧师和自己的契合度之外,持有的财富数量和社会地位影响力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这一点和其他绝大部分神祇都有所区别。
一个牧师的思维方式,行事立场和自己的神祇越接近,那么他和神祇的契合度也就越高,同样的神恩下神祇更容易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这名牧师。所以往往什么事都按照神祇的指导来决断的那些牧师等级都比较高;而那些特立独行的牧师即使立下大功获得大量神恩后,自己的牧师等级还是上不去,因为他和所信仰的神祇之间的‘兼容性’太差了,神祇花了很大力气还是只能把一点儿力量传输给他。
不过众所周知,牧师最后的归宿和信徒一样,都是被自己所信仰的庞大意志所吸纳,融为神祇的一部分。契合度越高的牧师,就越容易被神祇召唤进神国,也许在神祇眼中他们是更美味的食物。而那些契合度低,特立独行的牧师则寿命相对长很多。迦罗埃是商人之友的虔诚信徒,死亡对于他并非可怕的事,前往商人之友陛下的神国是他长久的期待,不过现在……
“我一辈子侍奉商人之友陛下,如今要去她的神国,却得不到陛下的迎接……,财富女士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虽然行动变得艰难,但老管家还能流利的说话。
“信仰方面我不便多言,但是您能否再考虑一下,真的只把一半遗产留给你的子孙,其余的都捐献给沃金教会吗?”财富女神失踪八年了,沃金教会也一日比一日衰落,现在沃金的牧师们仅能从财富女神的盟友那里得到低级神术使用。
“我的后代们要是像你这样争气,我连这一半也不会留给他们。”老牧师说道,“这些家产虽然是我辛苦所得,但教会正值危难之际,我只能做出最后一次贡献了,我会在明水界恭候女神的归来。”
“放心吧,我会长期留意你的家人,把他们安置在稳妥的位置上。”我许诺道。
“这是对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人的敷衍吗?”迦罗埃问,“我为德尔林家所做的一切,你的父亲都已经支付过报酬了,非常慷慨公平的报酬,你无需觉得有什么亏欠。”
“当然不是,”我很快想到了理由,“这是对你支持了我在博德之门的行动的酬谢。”
“哦,那件事啊,我还是觉得当时太过冒险了。”
“失败的话跑回安姆就是了,当时的机会确实很难得。”迦罗埃并不知道这个机会其实也是我亲手‘创造’的。
这位沃金的牧师似乎也不愿意多谈三年前的‘桥灯之夜’,在没有得到寇尔同意的情况下,他按照我的指令调拨了一半军力配合我的几名侍从剿灭了当时西土盗贼公会的高层。
“对未来你有什么打算,还是打算发展扩大这片领地?”迦罗埃问道。
“嗯,我不瞒你,在这里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真正的国王,这才是真正的权力的滋味,多少钱也取代不了这种感觉。”我坦诚自己的想法。“只是我没有料到居然所有人都反对我拓展领土的计划。”
“连同卫兵们在内,我们安姆人都是商人,他们依照承诺为德尔林家族效力,并索取公平的报酬。所以我们都不愿意开拓土地,那些农民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值得为他们流血,我敢肯定等计划中的小小王国繁荣之后,你就会被他们抛弃到一边,就像西哈特兰所有的城镇里都发生过的那样。”迦罗埃的话指出一个现实,我的绝对权力对应的是平民的毫无权力,他们肯定会寻求任何机会将我推翻在地,想必我的父亲寇尔早已意识到德尔林家族还没有统治几万人的能力,所以对增加自己土地上的人口兴趣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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