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月胧张开双臂旋转,贪婪的呼吸,一道若有若无的琴音传入耳膜。
“咦?”真好听!她抬头看去,小心翼翼的随琴音寻去。
走上石梯却发现两旁岩道上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花,鲜如热血,煞是好看,又多了一份死气。随手摘了一朵别在头上,继续寻那琴音去了。
她不知攀爬了多久,两腿已经开始打颤,可是越来越清晰的仙乐如施了魔咒一般吸引着她。
终于,石梯尽头,那月色的衣袍,乌木的古琴,中分而下的黑发,半垂眼帘的眸子出现在视线中。他薄唇微泯,脸畔棱角分明。多么美的少年!安静的盘坐在这石梯上抚琴,又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不速之客。
月胧头上血色的花轻摇,苍色的衣裙随风而动,撩起青丝飘零。她矗立于他一米外,听琴音色,恬淡如水。
风停了,整个世界仿若仅剩下她痴痴如醉,那个男人手下挑起的音色,世间仅有。
许久,他从自我的天地中醒来,才恍然发现眼前多了个小姑娘。
荡!
他抬头看见她的那一刹那,拈起的琴弦…断了!
月胧一声惊呼:“大哥哥你没事吧?”
男人轻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抱起琴起身欲离。
“大哥哥,你就是父亲口中的神仙?我是第一次来忆章阁这仙源。陛下说平日里都看不见神仙的!他们骗我了吧?你就是神仙?”
“…”那人不语,脚步不变的走开。
“可是哥哥的琴怎么了?”月胧慌忙的追了上去。
“…”
“哥哥你不会说话?神仙也有哑巴?还是你不懂凡人的语言?”
“…”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身子猛地一顿,月胧一鼻子撞在他腿上:“小女娃…难不成你是…?算了!记得以后别摘那花,那花是亡灵所成,每一个为忆章阁死去的弟子的亡灵所成…”
“哦!”月胧认真点头,随意将花从头上摘下:“哥哥的曲儿真好听,月胧刚上石梯就听见了呢~”
闻言,那人身子一颤,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前走。
“墨鸷师兄?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远处一个扫着落叶的笛子对月胧紧追的那男人问道。
“琴坏了,你把这丫头带去东阁祭殿,她应该是大城皇室之人。”墨鸷吩咐道,转身步上转角的石梯。
“哥哥等等我!”月胧急忙拉着墨鸷的衣袖:“月胧把花送给你好不好?明年月胧还来听琴!”
墨鸷骤起眉头,收不收呢?他刚才想起心中沉积多年的秘密,可能全都源于眼下这个女娃,微微叹息后接过那多仿佛正在滴血的花,脚步一移,便消失了身影。
“哇!好厉害,这就是神仙?一眨眼就不见呢!”月胧眸中闪出兴奋,手舞足蹈的说着。
“好啦好啦,快跟我来!”扫地的弟子摇头一笑,无奈的说着。
---月胧呆呆的坐在东阁顶楼许久,大城皇室的车队才浩浩荡荡的赶到。刚才在石梯上扫落叶的弟子正立于淮安身旁指着顶楼的月胧:“不知那丫头是否是丞相的千金?”
淮安看去,月胧安然,让他舒了一口气,随即拱手谢过那弟子。
“淮安,带上胧儿到暖阁来。”皇帝陛下开始命令道。丞相大人又无奈的苦笑,呼唤楼上的月胧下来。
暖阁内“胧儿这一路先到,可有什么好玩的?”彼亥向月胧问道。
“有啊皇叔!石梯旁开着成片成片的亡灵花,还遇到一个弹琴的哥哥,可真好听!就是哥哥琴弦断了,还冰冷冷的不理我。”月胧兴高采烈的说,说到最后扁起了委屈的小嘴。
彼亥和淮安相视一怔,成片的亡灵花?我们怎么没有瞧见?还有弹琴的哥哥?天惹!
“那哥哥多大年岁?穿什么颜色的服饰?”淮安追问:“他头发多长?”
月胧疑惑的看着两位神态不自然的长辈:“嗯…月白色长袍,坐着的时候头发着地,站立是在小腿处,约是和城蚕皇姨差不多…至少得二九…”
嗫…
二人不约而同的张嘴说不出话来,月白色长袍?!忆章阁核心弟子服饰。头发是到小腿处?冷冰冰?石梯上抚琴?纵这几条特质加起来,完全符合那个人的传说。
月胧遇见的这个人身份呼之欲出!那便是忆章阁的大弟子墨鸷!最有望成为下任掌门的存在!
这丫头叫别人哥哥?墨鸷看起来十七八岁,实际上已是年岁过五百的人了。凡人寿命怎可与修仙之人衡量?
罢了,我等凡夫俗子也不欲攀求忆章阁什么,月胧与墨鸷之间不可能存在什么交集,一面之缘罢了。
“对了,我把我的花儿送个哥哥了,约他明年又与我抚琴。”小月胧忽又想到这点儿,展开笑颜:“哥哥他还收下了我的花呢。”
可怜皇帝陛下与丞相大人一个喷出茶来,一个两腿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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