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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战事的白热化,蒙古国开始动用大量的人力财力,去清除一道道屏障,最终他们把魔爪伸向了夜流苏。
数月后,流苏被朝中几位重臣共同参了一本,说他手握兵权又与江湖中人往来甚密,暗地私结党羽意图通敌叛国夺权为帝,宋帝盛怒之下命人削了流苏的官职夺了他的兵权,并打入天牢永不赦恕,其家眷一律流放,花影在得知消息后,连夜遣人赶往青州,半途劫下了赵婷儿一干人等。
夜流苏卖国求荣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顿时街头风声雀起,有人为他抱冤枉说:夜元帅他苦守边城长达数十载不为功不为利,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有人说:夜流苏他预谋已久就等着从蒙古国口中分一杯羹,当个列土封侯的郡王。
而风無韧从蒙古可汗忽必烈的口中得知了夜流苏惨遭弹劾的事后极度愤慨:“师兄今日之祸,我也有不可逃脱的责任,只恨那误信谗言残害忠良的狗皇帝昏庸至极,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着愤然的一拍桌子转身离去,司徒灵凤下意识的伸指触碰了下桌子,桌子瞬间竟化作了碎末。
“师伯虽在朝为将,却也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朝廷这么做,势必会引起江湖群雄的激愤,无疑是自断后路!看来大宋气数已尽,时下蒙古国日益强大,取代大宋是迟早的事。先前之所以不敢大举进军是因为忌惮夜师伯手中的三十万兵马,担心轻举妄动会重蹈金国的覆辙,当年如果大金不是损兵折将,蒙古军队怎么能轻而易举的灭掉它。”灵凤忿忿的自语道。
后来,司徒灵凤在山石旁树阴下找到了夜流苏,此刻凌慕雪正依偎在他的身旁,吹着一曲幽婉凄美的笛乐。
“阿雪,如今凤儿和骏儿都已长大成人了,往后的事就由他们去吧。过几天我让人接你去轩辕宫,在那我种了片桃花林,每年的初春我都会去小住几日。”
“恩,不过相公你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答应义兄,让骏儿随他征战沙场。”
“我想想只要百姓安居乐业,换了谁当皇帝都一样,就当我还忽必烈这么多年照顾你们的人情吧。”
司徒凌骏接任先锋后,并不急于整兵待发,而是换了身简装来到家酒楼。雅间内已有一男一女两人在那等候,见凌骏入了席忙替其斟满了酒鞠礼道:“属下左旗卫陆臣,右旗卫冷妃,拜见少主。”
陆臣和冷妃本是魔族流落在极寒之地的部族首领,当年鬼域曾多次派兵欲以收治,都未能如愿最后也就没人再提及。风無韧帅众荡平了鬼域后,在凌慕云,花影等魔族群英的辅佐下,使轩辕宫日新月异,流亡的各族部属大都回归魔族,唯独极寒之地的族人迟迟未动。陆臣显然对鬼域一夜覆灭心存疑惑,认为这是鬼霸想清除挡路石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因而采取了静观的态度。
现在看到陆臣和冷妃突然出现在这,还自称为属下实在耐人寻味,冷妃见司徒凌骏纳闷的神情,知道他有许多的疑问以待解答,笑了笑释道:“说起来十分惭愧,几日前我同夫君在冰窟内练功,因分心致使走火入魔命悬一处,危急时刻宫主独闯冰窟,将真气输入我俩的体内,从而稳住了逆转的经脉。后来又在他的提点下,使我们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虽然当时我们戒心未消,但碍于他的恩情只好随他前往了蓬莱,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魔族例来不支持族人干涉人界的战争,只是这次涉及到司徒凌骏的安危,因而风無韧才会不远万里前往极寒之地,请来了陆臣和冷妃为其保驾。
另一边惜月久未有夜流苏的消息,已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她全然不顾赵婷儿的劝阻,决意夜探天牢。谁知刚出隐藏的小屋就在巷口遇上了巡街的官兵,退避不及的夜惜月左手抽剑,右手握鞘,狂砍狠削了一阵,怎奈对方来势汹汹,不多时夜惜月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只得边战边退。
也就在这个关节,一个声音赫然斥住了正在恶斗的官兵:“通通给我停手!眼下前方军情紧急,蒙古大军已攻占至我国境内,皇上特赦夜元帅恢复原职兴兵抗敌,其女夜惜月接令后速去与元帅会合。”
惜月此时此刻心中像倒翻了药坛,苦涩的难以下咽,但好在父亲已沉冤得雪,也没有什么值得计较的了,只是可惜了这些本应在沙场上抛洒热血的官兵们,竟惨死在自己的剑下,无不显露着官场的昏暗,夜惜月不愿再多想,跨上马背头也不回的向城外驰去。
两军对垒不下几个回合,双方优劣就展现的毕露无疑。蒙古属于游牧民族,长期经受大自然的磨练骁勇善战不提,马术和射术更是无可匹敌,宋军就没那么幸运了,连连受重创损失了大半的人马,几员领将一一被生擒。刹那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更不断有将士临阵脱逃,等夜流苏、惜月率军赶到的时候胜败已成定局,宋军被迫退守城郊。
此刻营帐内,夜流苏焦急的来回踱着步,神情略显严肃,过了许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以我们现今的兵力,若硬敌无疑是螳臂挡车,眼下我只有冒险夜入敌营杀了蒙古皇帝逼他们退兵。”
夜流苏原本想潜入蒙古营内伺机行刺,谁知道半路被两个人截了下来,并交上了手。以夜流苏今日的功力能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实属不多,所以也并没太放在心上,但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冷不防头部挨了一记重拳,昏厥了过去。
等醒来时夜流苏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榻边跪着一个人。
“呃,骏儿怎么会是你!我这是在哪?”
“师伯,方才你与陆旗卫和冷旗卫打斗时,他们不小心误伤了你。”
“原来是玉面煞神陆臣冷妃夫妇,自然有这等身手也不足为奇了。”
冷妃接话道:“尊驾又何苦硬趟这浑水,宋国国君昏庸无道早已民心动摇,就算蒙古不发兵,纵然也会有无数的好事之徒揭竿而起祸及百姓。”
“师伯,义父早命人在其帐外布下了弓箭手,就等你自投罗网,大宋即已没落,师伯当投明君才是上上之选,择明君而安天下,如今蒙古铁骑已遍布大江南北,一切还望大局为重。”司徒凌骏命左右旗卫撤去,开始软磨硬泡道起了事理。
“一臣不侍二君,贤侄你不必再多说了,我心意已决。”
见无法说服夜流苏,凌骏情急之下打算强行带他离开,谁知刚背过身准备叫人就感觉两眼一黑,瘫在了地上。当司徒凌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木榻上,营内已不见夜流苏的踪迹,四处寻觅之下他发现案板上刻了这么几句话写着:“凌骏贤侄亲鉴,我将小女惜月的终身托付于你,勿请代为照顾-夜流苏绝笔。”
“不好,出大事了。”
司徒凌骏从榻上爬起飞步朝营外追去,却与急匆匆跑进来的侍官撞了个满怀:“刚才有人想行刺大王,结果中了埋伏被弓箭手射成了马蜂窝,现在大王命我请将军前去商议。”
“糟糕,师伯是不愿让我为难,所以才以身殉国,试想论他的武功若要杀义父简直是易如反掌,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何况那些箭连我的皮毛都伤不了,更别说是师伯。”凌骏此刻的心像被人纠着,硬生的疼痛让他有些窒息。
日落后,凌骏头戴白麻身披孝服在冷妃和陆臣的随同下,拉着装有夜流苏尸首的推车一步一挪的朝宋军兵营踏去,自古两国征战有将相不辱来使不斩之说,因而从蒙营到宋营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力,大宋兵将在夜惜月的带动下纷纷跪拜迎礼,夜流苏由家将送返青州安葬,一切仪式完成后凌骏接过惜月手里的缰绳跨马消失在夜幕下。
“我真有那么惹他嫌吗?连声道别的话都不说。”夜惜月对着尚未平寂的扬尘呆呆立在那。
但很快凌骏又驰马出现在了宋军阵前,夜惜月匆忙持剑迎战却被他一记擒上了马鞍:“大宋朝廷派了靖国侯夏德浣来接任元帅的空置,他和赵夜两家向来政见不合,当日弹劾夜师伯也有他的一份,如今他收受了义父的万两黄金,定然会故意拖延战事,眼下我只能强行带你离开,待灵凤压运粮草回来后,遣她陪你到轩辕宫与伯母她们团聚,至于夏德浣那老贼,他日我会假借义父之手替你讨还公道。”
夜惜月也并不反抗,乖乖的趴在鞍上任由马儿颠簸,路到半途司徒凌骏突然叱住了马:“明日后我将护送义兄扎木托去南疆国迎娶紫罗公主,如果你愿意可以同行,不便的话我就让冷旗卫留下来照顾你。”
“南疆那不是苗人的地方吗,听说那的女子善于下*,到时候你出了点岔子跟你义兄一样做了苗家人的女婿,我怎么跟灵凤姐姐交代,算了本姑娘就勉为其难一路保护你吧。”
“行,你说保护就保护,没准到时候我得倚仗你的威慑力吓跑那些扰人的毒虫。”凌骏憨憨的迎面一笑,掣马继续前行,而夜惜月则闷不作声的处在沉思中。
“凌骏哥!”
“什么?”
“你说爹爹这么做值得吗,其实我也很多次劝慰,想他能像外公那样退出朝野不问世事。”
“以前我也不懂,后来义父告诉我那是一种责任,事关国家的兴衰,战死对于一个领兵打仗的将者,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不是大宋的子民亦不是蒙古的子民,我的责任只是尽早结束战乱回轩辕宫与父母团聚。”
次日草原上,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南疆开去,司徒凌骏一袭狼纹银凯在队伍中格外的显眼,其后是冷妃、陆臣胯下的两匹乌稚马,载满金器银饰的箱子足有十车,扎木托则横躺在行榻上狼吞虎咽的啃食着面前的牛羊肉。
夜惜月踢了踢凌骏的脚低嘻声说道:“瞧你义兄肥头大耳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头猪,我想那个紫罗公主也好不到哪去吧。”
“呵呵,正好相反紫罗可是苗疆一带出了名的美人,但因喜好蜘蛛、蝎子、蜈蚣等毒虫所以落得个毒娘子的昵称,是福是祸还说不定。”
两人正谈笑间,便见副将从旁追了上来:“小王爷,前方探子来报,发现附近有大批的刺客埋伏。”
“看来蒙古和南疆联姻的消息传的还挺快,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吧。”
凌骏摆了摆手示意停止前进:“又来群不识好歹的家伙,只怕他们是故意拖延我们的行程事后挑起纷争罢了。”
冷妃一脸怪笑的上来献策:“少主切莫动气,属下倒有一计,不过得委屈少夫人假扮成出嫁的新娘子,你就化作新郎官与我和夫君同去诱敌,到时依计逐个对付他们即可。”
“少夫人?我尚曾娶妻何来的少夫人,这么做恐怕不妥。”凌骏撇嘴的怒视了眼冷妃,怯瑟的咽了口口水。
“呵呵,知子莫若母,宫主夫人说少主惧内原来是真的。”陆臣似笑非笑的推波助澜语道:“娘子,你就别激少主了,大不然这新娘子和新郎官让我们老夫老妻做得了,借此重温下当年的感觉。”
“美了你,我都徐娘半老了难道二嫁不成。”
司徒凌骏一时间被逼至了悬崖上下不得,不得任由左右旗卫摆布,夜惜月嫁衣在身艳透整片绿野,惹得凌骏驾驭着马车不住回首细阅着她的姿容,心中暗暗窃喜:“冷旗卫这红娘想必是做定了。”
半个时辰后看到了堆篝火,露宿客见来了马车纷纷持刀迎了上来。陆臣赶忙从车后搬下几坛美酒放在地上,又取了些银两搁在酒坛口:“各位英雄,我家少爷今逢大喜,惊扰了大家的休息,这些算是孝敬你们的还望高抬贵手。”
“嗬,咱的酒虫正作祟呢,来来,兄弟们痛饮为新人冲冲喜。”
“敢问英雄是江湖客还是拦路客。”
“别提了,哥儿几人是在等蒙古的扎木托,苗疆公主出重金要提他的脑袋,哥几个为讨点生计才接了这趟活。谁料……”
“毒娘子紫罗给我们下了蛊毒,三十日内若取不到扎木托的首级,恐怕我们的性命不保。”其中一刺客叹了口气,将酒坛狠狠的往地面摔去。
不多时刺客们一一倒地,陆臣嘴角微扬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少主这些人该怎么处置呢。”
“关入木笼押送到南疆国再说,我可不想世上多添几个冤魂,到那让他们做个见证人也好向紫罗公主讨还个公道。”
“属下这就照办。”
凌骏脱去身上的婚衣交于冷妃,转身抱下车内的夜惜月朝篝火走去:“恩,左右旗卫你们先且退去吧,我想陪未来媳妇说会话。”
“凌骏,你……!”惜月对他的反常显然有些抑闷。
“其实紫罗要嫁的人是我,义兄只是代我受过罢了,当年我因不满义父强加的婚约所以才跑到了中原。”
“可我已有心仪之人,自然不能接受联姻了,但扎木托视我为亲兄弟,又让我无法置身事外,想来得设法成了这桩美事才行。”
“原来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惜月愤恨的从凌骏怀中挣脱开,正欲挥泪离去却被凌骏截了下来。
“傻瓜,我娘说等助义父平定了江山,就回轩辕宫迎娶夜家小姐。”
“你……贫嘴,该打。”
司徒凌骏见夜惜月面红耳赤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她再次揽入了怀中……。
南疆苗寨中,紫罗横视了一眼前来和亲的扎木托,随即又把目光移到司徒凌骏和惜月身上,然后蓝唇微颤哼声道:“我倒是什么妖精勾去了孟小王爷的魂,原来不过是这么个丫头片子。”
凌骏抱了抱拳仰面一笑,指指夜惜月无奈的倒起苦水来:“紫罗公主见笑,美*自然是不及毒娘子招人喜欢啦,一个是温柔乡一个是镜花月怎比得了。不过父母之命难违,作为轩辕宫的少主婚姻大事容不得我自主,公主若不嫌弃屈尊做得蒙古王妃也何尝不是皆大欢喜。”
“轩辕宫少主……莫非尊驾就是司徒凌骏。”紫罗帐下的四大护法听到轩辕宫三字甚是激动,即刻跪倒在司徒凌骏的座前:“橙菊、青兰、红梅、绿竹拜见少主。”
“你们也太放肆了,竟然当着我的面称外人为少主。”紫罗对这突然的小插曲显然束手无策,只能拂面含泪痛不欲生:“护法如果忍心弃我不顾,之后谁又能保我容颜不老。”
“公主的话未免太偏激了,我们四人只是短住在此研究虫草,并没有久留的意思。”
“殊不知四位药君跑南疆来了,难怪宫主苦寻了多年都未有你们的音讯。”冷妃适时的出来缓解压抑的气氛。
“原来紫罗公主是害怕自己花容月貌会随时间不复,因而听闻菊兰梅竹四药君要重归旧主身边,口气不觉地软了下来。”司徒凌骏想到这,先前的忧虑此时烟消云散,借机谈起了条件:“不如嫁我义兄扎木托为妃,我保证让四位药君每年都奉上驻颜丹丸保你美貌。”
紫罗望了眼扎木托点头默许道:“哎,事已既此,我照做便是了,要知道岁月流逝总会让女人变得不再完美。”
“既然这样不如先解了笼内那些人的蛊毒吧,免得坏了和亲的喜气。”凌骏指了指门外的笼子说道。
待一切事情平息,扎木托挪动他臃肿的身躯在侍者的搀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陆臣等人的面前:“等几位回去,本王定当备上一份厚礼作为答谢。”
“客气啦,能促成婚事也是在下的荣耀,再说寻见四位药君也不枉此行。”冷妃抱了抱拳,对着凌骏一阵欣笑。
重临草原已是半月之后,宋蒙交兵亦是杀的昏天黑地,司徒凌骏接下军令后,率先独破宋军一万长枪兵,后攻帅营拿了夏德浣,当着夜惜月的面将一粒东西塞进了他的嘴中。
“夏侯爷,苗疆噬魂虫可是滋补的很,我义父嫌你收了好处却办事不牢,这才叫小王从千军万马中请了您来。”
夏德浣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哪还顾得上身份一味的叩头求饶。
惜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大声狂笑道:“老贼,你就慢慢享受万虫食骨皮开肉绽的滋味吧。本姑娘就容你行件善事,让你在这荒郊野外作饿狼的口粮。”说完,她跨上马与凌骏双双离去,随即消失在草原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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