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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十六年过去,塞外蒙古游牧民族日益强大,在灭了金国后挥军南下,在宋边塞囤扎起大量的兵马。
风無韧收到夜流苏的飞鸽传书后,带着爱女司徒灵凤火速赶到了青州城,在酒楼与奉命赶来的花影和完颜玉会了面。
花影对着灵凤端倪了老半天,一时心血来潮的嘻声说道:“多年不见,如今凤儿都跟当年的小玉一般大了。”
“哈哈,我怎比得过这丫头呢,她现在可是轩辕宫无人不晓的混世小魔女。”完颜玉倒是直言不讳,惹得众人纷纷笑场。
“哼!花姨,玉姨,你们……。”
完颜玉看到灵凤焦灼的神情,心中不免一阵忧伤:“也不知道雪姐姐和俊儿现在可好,这些年手下的探子寻遍了大江南北,也未有她们母子的消息。”
原来当年司徒鸿挺身替风無韧挡了鬼霸一掌后,经脉皆被震断,她自知时日不多,却不愿看到风無韧为她担忧,毅然将出生不久的灵凤托付给花影,在凌慕雪的陪伴下带着司徒凌骏远走他乡,之后音讯全无。
正聊着,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阵嘈杂声,只见一个身着蒙古装的少年正在被几个宋兵追赶着。少年想必也是习过武的,虽然招式凌乱,却不失威力,很快那几个宋兵就倒地不起让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不过更多的宋兵被招了过来,使得少年开始有些乏力了。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孩子,爹爹,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灵凤正欲起身,却被风無韧拦了下来:“爹爹……。”
“小姑娘家别总是舞刀弄枪的,哎!也罢,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就交给我处理吧!”眼见无数的刀枪往少年的身上砍去,风無韧连忙拾起桌上的筷桶,一掌将其震碎,送了出去。那些宋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通通被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少年避过了一劫,并不急于逃跑猛的抬腿踹了领头的宋兵一脚,嘲笑道:“狗东西,看你还敢对小爷我凶,看你还怎么凶。”
风無韧见了少年的举动,心里惊了一下:“这少年的胆识和机智,倒有几分像年轻时的自己,若能有人对他稍加提点,将来必是人中之杰,前途无可厚量。”
正想到这,突然思绪被楼下的吵嚷声所打断,只见一年纪与少年相仿的女娃,领着家将匆促地向少年奔来,显然是刚才逃跑的士兵中有人报告了上头,对方寻仇来了。少年见势头不对,打算混入人群中溜之大吉,却被紧随其后的女娃,一个燕步扯住了后襟。
“哈哈!抓住了,奸细看你往哪跑,先受本小姐一掌。”女娃不容分说的挥掌朝少年击去,少年自知不是对手只能傻傻的坐以待毙。
“慢着……。”在高处观战的司徒灵凤,再也耐不住性子飞身下了楼,截住了女娃的劲掌。
“你是谁?竟然敢插手本小姐的事,看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女娃出手毫不留情,而司徒灵凤避而不攻,显然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让少年脱身。
楼上的风無韧等人酒足饭饱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晃晃悠悠下了楼,来到司徒灵凤的身后喝道:“够了!凤儿,就别难为你夜师伯的心肝宝贝了,她怎会是你这小魔头的对手,我们都还赶着去拜会师兄商议要事呢,就别在此耽搁时辰了。”
“恩,爹爹,那我今儿就姑且放过这小丫头,明个再与她一较高下,定然要打的她屁股开花,跪地求饶不可。”
“凤儿?难道你是灵凤姐姐。”
“除了我,难道还有人敢得罪你刘家千金。”灵凤捂嘴嬉笑道。
“几年不见,小月不仅武功增进了不少,人也长得越*亮了。”花影也见缝插针的在一旁赞许了女娃几句。
叫小月的女娃脸上泛着欣喜的表情,伸手欲去抓少年,却见司徒灵凤依然挡着不让她动手,焦急的喊道:“灵凤姐姐你让开,待我先抓了这个蒙古来的小奸细,再与你们一同去见爹爹,相信他一定会对这份礼物十分满意。”
少年躲到司徒灵凤身后连忙摆手说:“我是偷跑来中原找我爹的,想跟着他学习武艺,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后来就到了这里,被官兵当成了奸细差点抓了起来。”
“爹爹,即然他是来寻找父亲的,又人生地不熟,不如跟着我们吧。”司徒灵凤冲风無韧投去哀求的眼神。
少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双膝跪倒在地上恳求道:“求大侠收凌骏为徒。”
“凌骏?”無韧下意识的愣了一愣。
少年注意到無韧表情的变化,赶忙答道:“是的,我叫孟凌骏。”
风無韧看了看花影,又看了看完颜玉,见她们都表示无异议,再说自己也是打心底蛮喜欢这孩子的,欣然接受了少年的请求,带着他一同去了夜府。夜流苏正为女儿私带家将出府的事恼羞成怒,赵婷儿因为理亏不敢上前劝慰,此时见夜惜月回来了,暗暗叫苦,但看到了后面的风無韧他们,悬着的心适才放了下来。
“哈哈,能让师兄发这么大的火,惜月侄女真是了不得。”花影半开玩笑的说道。
完颜玉的嘴也一点都不饶人:“恩,夜哥哥如今是官运亨通,脾气当然也要跟得上喽。”
夜流苏听罢,脸上不觉地一阵发烫,露出苦笑不堪的神情,匆忙将众人请进了屋设宴款待。待酒足饭饱之后,流苏直切主题说想请無韧担任军中副帅助他抵御外敌,但却被风無韧婉言拒绝了,因为风無韧知道夜流苏请他担任副帅是假,意在借助轩辕宫数万魔族族众在江湖中的影响力,达到震慑四方的作用。
“夜师兄,恕我直言大宋缺的不是领兵打仗的将才而是民心,你又何必一意孤行,跟我回蓬莱吧,轩辕宫才是师兄的归宿。”
“哼,既然师弟无心为朝廷效力,为兄也不强留了。”夜流苏话落甩袖而去。
花影望着流苏远去的背影不住的摇着头:“官场的生涯已经让他变得迂腐不化,如今的朝廷早已像条千疮万孔的破船,随时都有沉掉的危险,而船上的人都在想办法自保,难顾得上百姓的死活,但愿大师兄能早日看清这一切。”
宴席不欢而散,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回轩辕宫的行程…….。
就这样,时间又不知不觉过去了三载有余,大家也逐渐淡忘了当日夜帅府所发生的不愉。
而那位少年孟凌骏天资聪慧,在轩辕宫期间,风無韧传授于他的武功都已略有所成,深受风雨雷各堂主的器重,不足一年就成了花影麾下的一员悍将,只是在中原的时间久了,时常会想起身处异国他乡的母亲。时值八月十五中秋,风無韧再次见到孟凌骏对月兴叹,他心头一震随即借着清风悄然无声的退去。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副宫主凌慕云敲响了孟凌骏的房门,将一封书函交付于凌骏,让他火速赶往青州夜帅府。凌骏简装出岛,在渡口遇到了早已等候在那的司徒灵凤:“师姐,你怎么也要出岛?”
“整日呆在轩辕宫闷煞我了,听说你要出去办事,不如带我一道前往吧!”
“这恐怕不妥,要是师父怪罪下来……”
司徒灵凤哪容孟凌骏有分毫的犹豫,拉着他上了船。夜惜月得知司徒灵凤到了府上,快马加鞭从练兵的教场兴匆匆赶了回来,还未到门口就与在庭院赏花的凌骏打了个照面,这一瞧却让惜月惊骇之余不禁芳心暗许。三年未见,孟凌骏完全变了模样,如今亦然已是一个俊秀的翩翩公子,难怪惜月没有认出他。
孟凌骏几乎同时看到了进来的夜惜月,迎上去从怀中掏出那封书函:“在下奉命来此拜会,这是凌宫主让我转交于师伯的。”
“呃!爹爹赴京商讨军情去了,临行前嘱咐,府内外一切都由母亲来打理,你不妨随我同去教场面见她。”
赵婷儿自幼熟读兵法,又懂得列兵布阵,在行军打仗上也是一把好手,拆开书函她仔细的参阅了内容,然后拍了拍孟凌骏的肩膀,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番:“听说你来中原的目的是为了寻找父亲?”
“是的,可这三年我都未曾有他的消息,好在师父收留了我,教我武功让凌骏倍受父爱。”
“我想無韧是希望你可以替他弥补三年前对你夜师伯的愧疚,所以才会写信举荐你来军营谋个一官半职,顺便可以打探你父亲的消息,只是眼下还没有适合你的军职。不过正巧东城的督军告老还乡了,你就先暂待他的位置吧!”
就这样孟凌骏在夜流苏手下当了一名督军,负责监管督守城门的官兵,日子过的倒也清闲,只是偶尔会同夜惜月闹点小矛盾。空暇时,凌骏总会带着灵凤和惜月去附近的酒家喝上几盅,探听下有关宋蒙两军交战的现况。
蒙古兵屡次来犯,都让夜流苏给挡了回去,两军一直处于僵持不下状态,赵婷儿心疼丈夫,因此命人选了三匹上好的良驹,让凌骏协同夜惜月以及司徒灵凤同去蓬莱岛再次拜请风無韧出山。怎知無韧好像料到了这点,早已把轩辕宫大小琐事一并托付给了凌慕云,自个儿跑到浩瀚无边的大草原去了,说是有了关于凌慕雪她们的消息。无奈之下,孟凌骏和司徒灵凤只得告别轩辕宫众人带着惜月一路驰骋去往宋蒙交界处,夜惜月是宋将原本不便涉足蒙古地域,但她为了有更多的时间与凌骏相处决意随同前往。
三人日益继夜的赶程,终于到达了宋蒙交界,然而令人不悦的是他们看到一伙蒙古兵正在抢夺百姓的粮食。
“住手……!”孟凌骏和夜惜月异口同声的喝道。
“什么人,竟敢坏爷爷的事。”几个蒙古兵挥着刀朝惜月砍去。
孟凌骏匆忙将她揽到身后,怒目横眼的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放肆,还不速速退下。”
蒙古兵头目见状立即跪倒在地上,捣蒜似的叩起头:“小王爷饶命,属下无知冒犯了您的虎威。”
凌骏抬腿用力踹了他一脚,扬了扬手里的马鞭说:“放下粮食快滚,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百姓小心你们的脑袋。”
望着蒙古兵仓皇逃窜的样子,灵凤忍不住捧腹大笑直呼痛快,而惜月却拿起剑突然挥向孟凌骏,幸好灵凤眼疾手快一把震开了她:“你疯了吗,干嘛想伤害我师弟。”
“我就说他是奸细吧,你还不信,刚才那些蒙古兵管他叫小王爷你没听见吗?”夜惜月揉着生疼的手腕,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仿佛恨不得撕碎孟凌骏。
灵凤满不在乎哼哼道:“那又怎么样,凌骏是我的师弟,我就有责任保护他。”
“道不同不相为盟,希望他日战场上你我不会兵戎相见。”惜月自知说不过司徒灵凤,信手将剑插入泥土里,然后疾马挥鞭消失在飞尘中。
“惜月这是去哪?”
“有其父必有其女,老子女儿一样的臭脾气,师弟不必担心,想来她是去军营投奔夜伯伯了吧。”
说话间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急啸而来,随后从马上跳下来个中年男子一把抱住孟凌骏。“骏儿,你回来了,这三年为父日思夜想就盼着你归来。”
“义父,你怎么来了。”
“刚才我听部下报告说在这里遇见了你,所以特意带人赶来接迎你了。”原来此人就是蒙古可汗忽必烈,而孟凌骏正是他的义子,难怪刚才那些官兵会叫凌骏小王爷。
孟凌骏拉过灵凤介绍道:“义父,这是我的师姐司徒灵凤。”
“恩,好好好,这女娃长得水灵灵的,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我的一位故友。”忽必烈对着灵凤端倪了许久,不免暗自感叹,随即他又转向侍卫说道:“速去命人备宴,就说有贵宾到,还有暂时先不要把骏儿回来的消息告诉我的义妹,本王待会要给她一个惊喜。”
扶忽必烈上马后,灵骏纵马向草原驰去,司徒灵凤随即也跟了上去。
重新穿上了蒙古装孟凌骏显得英姿飒爽,而同去赴宴的司徒灵凤则是楚楚动人。席间,凌骏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师……师父,你怎么……”
“骏儿,他不是你的师父,而是你的……”令人咋舌的是说话的人竟然是失踪已久凌慕雪。
“娘,难道他是……我爹。”
“恩,骏儿其实你应该叫我二娘才对,你的生母是我的小姐司徒鸿,这些年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你母亲临终前嘱咐我,让你不要过早的卷入江湖纷争。谁知道你这孩子不听话,自个儿跑去中原,不过这也是天意吧,让你遇见了無韧。”凌慕雪叹了口气,随即把头转向司徒凌凤:“凤儿如今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瞧那眼睛跟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风無韧起身坐到孟凌骏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悻然的道起了尘事:“……我为了记住在护龙山庄的那段日子,让你们兄妹俩随了你娘司徒鸿和二娘凌慕雪的姓氏分别取作司徒凌骏,司徒灵凤。”
“兄妹,呵呵,爹!那师姐以后岂不是要叫我哥哥了。”灵骏有些开始得意忘形了。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此时忽必烈端起酒杯迈着碎步过来冲春无邪致酒:“無韧兄既然已与骏儿一家团聚,先前小王恳求的事,你是否可以应允了?”
“按理骏儿是你的义子,自当替你冲锋陷阵驰骋沙场,可眼下他还是大宋的一名将士。而我轩辕宫之人为避嫌早已淡出了朝政,你也知我和师兄夜流苏曾助大宋抗金之事,所以敬请大王涵涵!”风無韧的回答铿锵有力,使得忽必烈顿时哑口无言黯然退回到了自己的座席,但他双目回眸一转,计上心头悄悄的吩咐下人去准备。
次日,凌骏受命押解着满车的牛羊皮,护送去往大宋作生意的当地富商。风無韧在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他脸上露出些许的无奈:“满载黄金珠宝南下还伪装成去贩卖皮货确实可疑啊,十之*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些商人更不简单,西夏、大理、辽金等国名声显赫的谋臣议士竟然都投靠了蒙古。”
“我得飞书给婷儿嫂嫂,让她早作准备小心应对才行,以夜师兄木讷的性格,自然不懂打点上下。”
也许是造物弄人,该送信的雌鸽因思偶过度半途就歇菜了,轩辕宫传递书信的鸽子都是历代魔族用秘方饲养能日行万里,甚至与鹰搏斗且寿命长达百年以上的鸽中之王,怎知五十多年前雌鸽的配偶雄鸽在飞越草原时翅膀巴拉巴拉的折腾了几下,竟被某个大脑愚笨反应迟钝的家伙当雕给射了,变成了肚中之物,后来据说还间接催化了他的情商和功力又九阴又降龙的,还搞得一个蒙古郡主一个岛主女儿两个傻女人对他欲罢不能,后来蒙古攻打大宋襄阳时,此人与两大神秘高手大战一个不到的回合就同他老婆一起呜呼哀哉了,更可怜的是雌鸽同窝出生的胞弟黑鸽,因为发育过剩体积庞大结果被个叫独孤求什么的骗去做了活剑靶下落不明,据传闻黑鸽救了一个曾经失足的断臂青年后,同他一起重出江湖,人称神雕侠,或许是因为它的体型太过像雕固然被人误解了。事后才知道失足青年竟是为情所累才落得如此下场,因喜新厌旧调戏并抛弃其伯父家小妹芙儿而被砍去了一臂。后来为了表现自己的狭义气概,断臂青年助其伯父镇守襄阳与神秘高手狭路相逢,神秘高手将独臂青年小两口打得从此躲到一个终南什么山后面的地洞里有生之年不敢出来见人,不过这是后话了。
蒙古草原上,牧民跃马扬鞭竞相奔逐,成群的牛羊啃食着鲜嫩的青草,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风無韧矗立在旗杆上遥望着大草原,底下凌慕雪正幽婉的吹着笛子,笛声凄美而又哀伤。
“阿雪,这些年谢谢你帮我照顾鸿儿,如今凌骏也已经长大成人,我打算择日替他选门亲事,也算了却我们三个的心愿。”
凌慕雪听到無韧的话,手中的笛子缓缓的放了下来:“相公,我想小姐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凌骏早日成家立业。”
“忽必烈算的上是个好皇帝,你看在他的治理下整个草原四海升平,百姓都安居乐业。可眼下蒙宋两国处于恶战期,宋军阵前有夜师兄把守固然不会有失,就怕到时候凌骏会左右为难,阿雪不如你随我回轩辕宫吧。”风無韧从旗杆上跃下坐到凌慕雪的身旁,牵住了她的手。
“恩,等骏儿回来我们一起回去。”凌慕雪应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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