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穿越之武侠奇幻 > 第七章: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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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陆小霖身上的戾气已尽数化为己用,他只觉戾气化掉几分,自己内功便强一分。按照饬蝎的话来说,自己身上戾气却是当今圣教不传秘术化气大法,平常门派是无论如何也救陆小霖不得,但说也真巧,竟让他糊里糊涂的碰到了饬蝎,这个天底下唯一能救自己之人,也算是机缘巧合,不得不说是缘分使然。

  这一日,陆小霖像往常一样修习内功,全身游走一遍,耳中却听得身后的脚步声虚浮,想来饬蝎的伤势又加重一分,心中不由得哀伤。如今的陆小霖内功已今非昔比,若要论将起来,便说是天下第一内功也不为过,落花落叶之声都能听到,又何况是人的脚步声。

  只听身后饬蝎缓缓说道:“小霖,昨夜我出得山谷,眼见天上一颗星星昏暗无光,想来定是我大限将至。”陆小霖黯然道:“师父您身体好的很,竟想这些消极的事情干什么。”饬蝎道:“你此刻内功已强于我,我脾脏的伤势日益严重,你从我的脚步,不可能听不出来。”陆小霖心中难过,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饬蝎缓缓道:“你也不必难过,我饬蝎天性洒脱,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便是当年杀死我师父,我心中一直愧疚,此番能一死谢罪,却也了却了我多年的心愿。只是我仍担心我那汀云孩儿。”想到周汀云,心中难过。陆小霖起身说道:“师父请放心,徒儿定当保护周姑娘的安全,不让旁人动她一根手指。”饬蝎点点头道:“嗯,你内功之强,当世无敌,原也不用怕外人,只是江湖险恶,你需得处处提防,我那孩儿身子骨虚弱,你得每日替她续命,这可难为你了。”陆小霖道:“师父您说哪里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老人家的事便是我陆小霖的事,请师父大可放心。”

  到得晚上,饬蝎面容已无半分血色,他叫来周汀云,怜爱的看着她。陆小霖站在一旁尽心服侍,饬蝎道:“好孩子,爹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你跟着我小霖徒儿,他会像爹爹一样照顾你,疼你,你娘这么多年没有与我相见,甚是想念于我,昨夜托梦说想见到我,今日我便要去陪她了。”原来周汀云自很小的时候就在这山谷中长大,于外界事物一概不知,当年她母亲惨死,饬蝎便骗她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周汀云思想单纯,只道娘亲一直在很远的地方享福,却不知已天人永隔。

  饬蝎抚摸着周汀云的长发,缓缓说道:“好女儿,爹爹就要走了,你一定要乖乖的听小霖的话,知道吗?”周汀云乖巧的点点头,弱弱的说道:“汀云也想见娘亲,爹爹怎么不带我一块去?”说到母亲,眼中竟流下两行热泪,想来这个柔弱的女孩从小便没体会过母爱,当真可怜之极。饬蝎道:“我苦命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声音越说越低,过得半晌终于不再说话,陆小霖抬头看去,却见饬蝎嘴角淌着血,已然死去。这几日的朝夕相处,陆小霖早已将饬蝎看做自己的亲人一般无异,此刻饬蝎突然死去,不由得嚎啕大哭,难以自己。哭了片刻,突然想起周汀云,匆忙去看,却见她已不知何时昏死过去,陆小霖心知是自己续命不及。赶忙将手掌贴向她的后背,缓缓将内力传送过去。

  这么多天饬蝎伤到内脏,早已不能运功为周汀云疗伤,是以这些天一直都是陆小霖替周汀云续命。但陆小霖内功之强世所罕有,输送内力自然要比饬蝎快得多了,约莫半盏茶时分便疗伤完毕。他先将周汀云扶到床上,回来向饬蝎拜了一拜,将他的尸体抱起,出了山洞,那周华已不知去向,想来寻他们不着,便此离去。这么多天以来,陆小霖一直潜心研究内功,洞中食物充足,是以从未出过山洞,此刻站在洞口,想起几日之前自己便站在此处,那时还是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孩子,但现如今自己的武功已独步武林。又想起饬蝎在此练功,便如昨日一般,只觉世事无常,恍若隔世。

  陆小霖寻得一处僻静之地,将饬蝎埋了,又拜了几拜,但却没有立牌子,既然周华已知道饬蝎的所在,难免会被发觉,到那时将饬蝎的尸骨挖将出来,鞭打一顿,自己当真是万死莫赎了。

  突然之间,他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是了,那周华既然能够找到这里,必然会有出去的路,我只要找到脚印,便能够知晓。”心中大喜,在山洞边寻找,果然见得杂草有被压过的痕迹,顺着痕迹一路前行,石头愈来愈多,只因杂草在大石之旁不易生长,是以脚印越来越模糊,到最后终于见不到了。陆小霖心想:“到了这里,想必离出去的地方不会太远。”果然便见前方一块天然而成的大石夹在山峦一侧,缝隙隐隐约约的出现,恰容一人通过,陆小霖心中大喜,“是了,便是这里。”跑回山洞,装了几袋粮食水果,这时周汀云悠悠醒来,陆小霖扶她下床,问道:“周姑娘可愿随在下到江湖走一走?”周汀云奇道:“江湖,那是什么地方?爹爹说,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只好跟着你了。”陆小霖知道眼前这少女甚是单纯,其实自己又何尝能说出江湖是什么,当下负起周汀云,一手提着粮食,按照原路离开。他知道恶人必定前来,放下周汀云,大喝一声,真气运于手掌,便撑起一块巨石,严严封住了进谷之路。这才安心离了山谷。

  出来山谷,回头望去,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开始跌落的沼泽地与世外桃源仅一墙之隔,也不知是谁设计的,当真是巧夺天工之妙手。陆小霖时走时停,一路上照顾着周汀云,下得山来,已到夜晚,这四周没有客栈,二人便找了一块大石,陆小霖先照顾周汀云躺了下来,自己便靠在她身旁,鼻中闻得周汀云身上阵阵香气,心中一动,脸上微红,向旁边靠了靠,其实周汀云双眼已盲,只是陆小霖心中一直对余心怡有爱慕之情,若是再去想别的女生,总觉不妥。

  却听周汀云柔声道:“小霖哥哥,你说天上这些繁星没有朋友,它们孤不孤独?”陆小霖眼望天空点点繁星,心中倒也平静下来,摇摇头,但猛然醒悟周汀云目不见物,自己摇头她如何能看到,说道:“当然不会,你可知这些星星多的不计其数,把天空点缀的可漂亮呢。”周汀云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我看不见,小时候有几个人跟我做游戏,他们说在我眼上撒蝴蝶,这样特别漂亮,我就答应了,可是这个蝴蝶怎么在我眼睛上就不走了。它一直贴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就张不开。娘也去了很远的地方,现下爹爹走了,哎,小霖哥哥,你看我眼睛上的蝴蝶,漂亮吗?”陆小霖看向她眼睛,却哪里有蝴蝶,他知道周汀云单纯,却没想到竟如此单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撒蝴蝶”的都是大恶人,想来与师父素来有仇,便向他的妻儿下手,当真歹毒之极。

  周汀云道:“咦,小霖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的蝴蝶不漂亮吗?”陆小霖赶忙道:“漂亮,漂亮,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漂亮的蝴蝶了,周姑娘,你真美。”周汀云笑了,说道:“那小霖哥哥喜欢汀云吗?”陆小霖适才赞美,实在是情不自禁,心中倒无他想,此刻听她这样说,不由得微微羞涩,周汀云单纯的如婴儿一般,自己若是太认真倒不好了,当下回答道:“嗯,喜欢。”周汀云道:“我给小霖哥哥唱首歌吧,这是娘小时候唱给我听的。”陆小霖道:“嗯,你唱吧,我听着。”周汀云轻声哼唱“咿呀一,宝宝哭了想妈妈,咿呀一,宝宝笑了爱妈妈。”她越唱声音越低,终于不可耳闻。陆小霖扭头看去,但见周汀云如天仙一般美,想到这么多天经历的事情,心中实不愿让这个单纯的少女涉足人心险恶的江湖,如同初生的花儿一样脆弱,一折便会断。但他答应了师父要照顾周汀云,心下暗暗发誓:“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让汀云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心中这样想,倒觉放下一块大石,良久,也悠悠睡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又走了半日,在附近集市雇了辆马车,他临来之时,黑眉特地给了他不少盘缠,以便学成下山的费用。有了马车行程加快,天未黑便到了圣教总舵,陆小霖道:“周姑娘,此番咱们前去,圣教四位长老神通广大,定能让你复明,到时候什么天上的星星,月亮啊,地上的河流山川啊你都能看到了。”周汀云喜道:“真的吗,谢谢你,小霖哥哥。”

  当下二人下了马车,向圣教总舵而去。这圣教总舵在当中的峰上,要想过去必须翻越身前一座山,幸得陆小霖内功高强,负着周汀云,倒不觉十分吃力。不一会儿便到了圣教山底,当先守门之人跟上前,大喝一声,道:“什么人,到我圣教来干什么?”陆小霖恭敬的一拜,说道:“圣教四位前辈托在下前来,有要事相商,麻烦兄弟通报一声。”那人听他所言,吃了一惊,问道:“什么?你说是四位长老邀请你来的吗?”陆小霖心道:“四位长老位高权重,这小小的教徒听闻我找四大护法,定然惊讶,倒也不以为意。”当下正色道:“不错,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一声,陆小霖前来拜见。”那人看了看陆小霖,又看了看周汀云,心中不觉一颤,心想这女子竟如此美貌。顿了一顿,说道:“护法有令,叫陆小霖等人直接上山便了,不用通报。”随手指向一名随从,道:“你带这位陆兄和这位姑娘上山。”临行前又低低在那人耳边说了两句话,陆小霖急于见到四位长老,也没有运功细听。这圣教教徒领着陆小霖二人走了约莫一盏茶时分,到了一棵大树旁边,停了下来。陆小霖道:“兄弟怎么不走了?”那人转过头来,突然大喊道:“给我拿下!”却见从大树之后窜出几名圣教教徒,手持钢刀,向陆小霖二人扑来。其实以陆小霖内功,早已知道这四周有很多人,但他初到江湖,只道是巡逻之人,更觉四老万万不会对自己设下埋伏,便没在意。眼见这许多人扑了过来,心中慌乱,随手便是一掌,这一掌虽平平无奇,但其中所含内力确是霸道,当先那人还未来的急防备,喷一口鲜血,跌倒在数丈之外。陆小霖和众教徒都吃了一惊,只是二者吃惊之处却不相同,陆小霖虽修习内功,却从未对人用起,此刻招式方出,竟具如此威力,连自己也是无法所想,心中只觉这几日受苦受难甚是值得,直感欣慰。这些圣教中人各个似亡命之徒,怒喝着向陆小霖扑来,其实陆小霖内力虽强,但拳掌招式确是半分也没有,况且还要顾及周汀云,这样缚手缚脚,登时便被逼的连连倒退,手忙脚乱。又酣斗片刻,突觉自己脖子之中一凉,他下意识的一摸,却摸到一根钢针,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一下心神不宁,更觉浑身无力,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小霖迷迷糊糊听得有人在讲话,脑中一惊,赶忙醒来,却见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仔细看时,周汀云也在不远之处,想是中了迷药,性命倒无大碍。这屋子破旧不堪,什么破衣服破兵器都在这里堆放,俨然便是个杂物室。陆小霖微微挣扎,却觉绳子十分松软,力道一上,绳子便断了开来。心中不觉想道:“这些人肯定是见我拳脚稀松平常,便道我本领低微,绳子系时也草草率率,敷衍了事。却不知我内功浑厚,这一下可钻了空子。”其实陆小霖怎么知道这些圣教教徒见他离着几丈有余,却单掌劈死一人,心下不敢小觑,五花大绑,将陆小霖二人缠的严严实实,料想他们便有天大的本领,也插翅难飞了,但百密一疏,圣教教徒却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以陆小霖的内功,这些绳子早已奈何它不得的,便是应用铁链来禁锢于他,也不为过。

  当下陆小霖解下脚上所缠之绳,又过去帮周汀云解开绳子,见她还未醒转,心下也不着急,暗暗贴上她手掌,将源源内力传了过去。便在此时,突听门口一人声音道:“你说教主派咱们俩看守这两个半死不活的人干什么,我实在闲得无聊,郑大哥,咱们不如悄悄的拿上酒,到一旁小坐片刻,也省得在这里活受罪。”那郑大哥道:“万万不可,殷老弟,你可知如今江湖上圣教新任教主之事已传播开来,不少人赶来我教祝贺,其中便有四大护法当年的密友。这不前几日,他们意图施救四大护法,幸得教主聪明,将他们这些叛党擒了起来,打入大牢。”那姓殷的奇道:“咦,都擒去圣教监牢岂不方便,怎得单单将这两人锁在这里,还要你我再次看护?”郑大哥笑道:“这你可有所不知,四位护法的朋友着实太多,圣教监狱之中,已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哈哈,哈哈。”姓殷的也笑道:“原来我圣教监狱也成了风水宝地,来得晚的人连监狱都住不上了。”

  陆小霖心中一惊,心道:“怎么这几日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圣教教主已选出,怎得四位长老竟被打入大牢。”转念一想,随即明白:“是了,定然是四位长老极力推荐于我,然后得罪了新任教主,其实我本无意当这教主,一会我便去求教主放了四位长老,然后下山求医,帮周姑娘治好她的眼睛。”心中普定,却听门口一人道:“哎,他们两个醒了没有?”郑大哥赶忙道:“原来是刘教主,不,刘护法。您的迷药如此强劲,可说是天下无双,这两个小鬼纵然是有天大的本事,不睡个三天三夜,那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的。”那刘护法微微一笑,说道:“三天三夜,饿不死也得渴死了。你们时刻留意,这两个小鬼要是醒了,便带入大堂,听候教主发落。”两人齐声道:“是是,小的定当为教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恭送护法。”过了半晌,想来那个刘护法已经走了,这二人才小声嘀咕,那姓殷的道:“你看这刘正天,仗着自己跟教主有几年交情便如此飞扬跋扈,说道功夫又哪里及前护法黑眉老人的五成。”郑大哥缓缓道:“只怕连一成都没有,当年我未投入圣教之前,曾与黑眉交过手,他一掌便将我振飞出去,这等功力当真非同小可,我心中甚是佩服,因此才加入圣教,却不知如今奸人当道,那刘正天油腔滑调,在教主面前拍拍马屁,便能封得护法职位,高官厚禄,实在是让众兄弟不满。”他忆及往事,说的激动,嗓音也愈来愈高,那姓殷的赶忙截口道:“郑大哥,咱们此刻活在别人的统治之下,说话行事应当处处小心,千万莫要说的话多了得罪了旁人,到头来反倒于己不利。”

  陆小霖心道:“原来新任教主上任,管教无方,听信谗言,众位圣教兄弟竟有许多不服,但情势所迫,却又不得不寄人篱下。”却听那姓殷的压低声音道:“咱们教主想来痛恨前教主赤焰以及,竟将他以前的卧房囤放垃圾,现下又压放囚犯,以前的梁子,可真是结下不少啊。”郑大哥道:“唉,往事休提了。”

  陆小霖越听越惊,没想到自己所处这杂乱之室竟然是当年赤焰教主的卧房,突然之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哎哟,教主卧房,那不就是圣教密道的入口吗?”想到饬蝎说过的话,句句在脑海之中不断回响,“椅子,椅子,是了!”他转头望去,适才所绑自己的那个椅子便是开启密道之门的开关,没想到机缘如此之巧,竟让他糊里糊涂,从饬蝎口中得知密道入口,又糊里糊涂,被别人扔在这看似毫不起眼的卧房之中,当真天佑善人。他心中感激,手掌与周汀云相接,若是此刻移开,势必伤及周汀云,是以心中虽然急着想要一探究竟,但也毫无办法,当此关头,只能加快运功掌力,却不知这一来正巧应了那句欲速则不达,突见周汀云脸色微红,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在陆小霖衣服上。便在此时,门外守卫忽然道:“不对,里面怎么有声音,进去看看。”话未说完,门已被推开,但见陆小霖全身绳子竟已解开,心中大惊,大喝一声,扑了上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陆小霖一只手掌,攻了左边却防不住右边,他无奈之下,只得双掌齐上,却见那两人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两声闷响。

  周汀云脸如白纸,不断地有鲜血从口中吐出,陆小霖复又将手掌贴上,他一只胳膊夹起周汀云,另一只手去拉动椅子,心中记得饬蝎所言,先将椅子左移三寸,而后下移三寸,右移五寸。移动甫毕,却见离椅子不远的墙“咔嚓”一声,竟然松动,露出缝隙。陆小霖心中大喜,饬蝎之言,果然不虚。连忙拔开堵塞的垃圾堆放物,缓缓推动暗门,但觉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他心中想道:“需得将这个暗门堵上,免得圣教中人起疑。”说着将原先移开的事物重新放了回来,突然见到不远处事物竟有些眼熟,细看之下,心中大喜,原来是自己的行李,竟也被扔了进来,心道:“如此我二人便在这暗室呆上几日几夜,也不会饥饿了。”捡过行李,拿了几根木柴和破旧的衣物,重新堆起了垃圾,这才进了暗门。

  进得洞中,先抵靠在门前,替周汀云运功疗伤,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一阵骚动,有人惊呼道:“大哥,你看,啊,他们二人死了。”

  “追。”房门声音一开一关,脚步声已去得远了。

  此刻疗伤已毕,见她还没有醒转,便将一根木头肖尖,衣服包住尖木,在另一根圆木上旋转起来。他在山谷之中钻木取火,那时他半点内功也不会,而此刻的陆小霖内功却已是当世无双,不几下便出了火苗,点着了圆木,收拾行李,扶着周汀云,沿着墙壁向密道行走。

  这密道阴暗潮湿,没走几步便有一处水洼,晦气愈来愈重。陆小霖有真气护体,倒还不觉什么,但周汀云本身便无内功,加之身体虚弱,在昏迷之中,竟“哼哼”几声,想来也十分痛苦。陆小霖看的心疼,只好将行李挂在脖中,一手为周汀云输送真气,一手拿火把,继续向前。他记得以前挂在脖中的均是女生买的名牌提包,这短短不过数月,自己竟然身处密室之中,脖中挂的,却成了一袋袋的粮食水果,只觉命运作弄人,恍恍惚惚,便如隔世。

  又行几步,突觉周汀云身体一颤,缓缓醒来,张口问道:“小霖哥哥,咱们这是在哪里?”陆小霖刚想回答,心中一想:“周姑娘目不见物,与其说实话倒不如捏造一个新环境。”说道:“咱们在一个世外桃源,那边有漫山遍野的桃花,这边有几户人家,炊烟袅袅,我瞧咱们衣衫褴褛,过去叨扰人家,不由得吓人家一跳,倒是不好了。”周汀云欢喜道:“咱们丑便吓吓他们,也倒好玩。只可惜我双眼已盲,什么事物,也看不到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下黯然,低低啜泣。陆小霖忙劝慰道:“你放心,我便是走遍大江南北,也要帮你找到能治你眼睛的名医,天下之大,名医无数,何愁没有复明之日。等治好你的眼睛,我便带你重游此处,咱们一同赏花赏月,嬉戏游玩,岂不妙哉。”周汀云破涕为笑,扭头便在陆小霖脸颊上亲了一口,陆小霖只觉她吐气若兰,心神不由得一阵慌乱,良久,才缓和过来,悠悠道:“我再带你往别处看看。”

  当下扶着周汀云继续前行,边走边为周汀云介绍,什么果实成熟,什么流水潺潺。直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但也不敢编的太过离谱,那些什么鸟语花香云云,更是不敢说出口,生怕周汀云叫他带自己去摸摸,去闻闻,那可不得了了。

  又行片刻,眼前竟仿佛出现了一个人在迎接自己,若隐若现,看得甚是模糊。陆小霖赶忙住嘴,静待片刻,却见那人纹丝不动,这才悄悄挪步上前,定睛看去,竟然是一尊石像,陆小霖移近火把,照在那石像脸上,但见脸上沟壑颇深,勾勒的生动形象,想来铸造师下了一番苦工。陆小霖一看之下,不由得惊得呆住了,原来这人的长相,竟和自己在现代遇到的那位白发老者一模一样,心中一惊:“莫非此人便是前任教主赤焰。”

  此刻周汀云身上已有了陆小霖的内功,便不再害怕瘴气所袭,陆小霖轻轻将周汀云靠在一旁,见这个虚弱的少女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瞧着她天仙般的美貌,自言道:“今后我若是不在你身边,当真不知道江湖中人会如何欺辱你,师父有命,命我保护你,照顾你,原也应该。唉,便是师父不如此吩咐,我又怎舍得离开你半步。”心中只觉甚是疲惫,这几日精神紧张,此刻稍一松弛,不自觉倒有点累了,缓缓坐下,突觉自己所坐之处软绵绵的,便似坐在草地之中。心中一惊,赶忙起身,拿火把一照,竟然是羊毛毡,细细一照,居然看见密密麻麻的许多文字。陆小霖想要把羊毛毡抽出来,但那羊毛毡却被石像紧紧的压在底下,无论如何也抽不出来,说不得,陆小霖趴下头来,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写道:“欲练我圣教五莲神功,必先练就化气大法,方能推动石像,学得神功。”之后的文字被石像挡住,那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了。陆小霖心道:“赤焰老儿,害的我可当真是惨,学你的功夫,我陆小霖可没那闲工夫。”悠悠躺了下去,心中转念想到:“哎,陆小霖,你怎得如此不争气,四位长老一路待我如家人一般,悉心照料,如今他们身处大牢之中,我居然还在为了这一点小事去生赤焰的气,当真太过小心眼。”

  将周汀云扶到远处,走到石像旁,运起化气大法,聚于双掌,贴在石像底座,大喝一声,那石像竟缓缓动了起来,又推动几尺,只觉手臂酸麻,想来化气大法自己掌握时日不久,还未熟练。当下歇息片刻,复又运功,这一次石像移动更加剧烈,这山洞竟也微微发颤,陆小霖收势不住,但见密道之中巨石滚滚而下,不偏不倚,正朝着陆小霖砸来,此刻那些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绝世神功五莲神功便在陆小霖脚底,只需得伸手一拿,便可取去,但眼见巨石坠下,他心中想也不想,一跃向后,只听“砰”的一声,巨石坠落,发出震天的轰响。那巨石压住羊皮毡,竟是再也拿不出五莲神功的秘籍了。

  陆小霖拍了拍身上尘土,长嘘一口气,自语道:“幸得我躲的及时,若不然此刻早已压成了肉酱,赤焰老儿当真邪门,人死了还要处心积虑的去害别人。”言下之意,竟对五莲教秘籍从此无法学到不感到遗憾,显得漠不关心。

  待得巨石周围尘土尽去,陆小霖才走上前去,一跃跳上了巨石,此刻他距离那赤焰的石像仅有一丈有余,眼前这张脸让他瞧的生气,忆及往事,缓缓说道:“赤焰老儿,我若有笔,便在你鼻子上画个牛环,谁叫你像老牛一般的执拗,冥顽不灵。糊里糊涂的把我陆小霖送到这种破地方,叫我受这么多的苦,虽说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但我陆小霖决计不领你这个情。咦,这是什么?”他在巨石上手舞足蹈,竟不知不觉,踩到一件事物,拿将起来,借着微弱火光,只见上面竟赫然写着六个大字:“五莲神功,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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