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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劈楼的的传言风波渐渐被平息下去。知音此时正在抓耳挠腮的思考着什么,一旁的唐铭看着这幅情景,心想虽然这小子平时虽然好动了一些,不过今天似乎有些过分了,莫不是患了什么怪病,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病该不会传染吧。
“你干什么呢?”唐铭眨着眼问道。
“没什么。”知音回答道,只是此时他却苦苦思考着,前几天画的画去哪了呀,自从那天沉沉睡去之后,自己似乎把那件事情忘记了,到了这两天才想起来,他并不知道就在他画完那幅画之后的第二天清晨,大叔起床起得特别的早,推开房门看见桌子上有些东西就好奇的过去看了看,那是一幅含苞待放的连花骨朵,大叔慢慢的坐在座椅上,看着这幅画,缓缓的去下腰间系着的酒壶,大口的向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全部喷在了那幅画上!
大叔认真的看着这幅画,只见那朵连花骨朵的墨色正向两边扩散,变成了一朵开得正盛的莲花!大叔微微眯着眼睛,心想这小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学的还算不错。然后将那幅画收了起来,以至于之后知音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算了不找了,就当是当废纸扔了吧。知音这样想着,然后大喊一声;“我要去切菜!”,身旁的唐铭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果然是得病了。
看着知音远去的背影,唐铭自然也不会懈怠,只是这几天一直好奇李远去哪了,每天没少见到他,总是神神秘秘的。他慢慢地起身下楼走向后院,院里比较空旷,也不算小,正好适合他练剑,跟了大叔已经一个多月了,以前的劳苦生活让他的身体变得比一般人要强壮一些,自然比别人要肯吃苦一些,大叔教的那几个招式他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大叔也曾经夸过他有学习武道的天分,他这些天以来的勤学苦练加上对武道的自身领悟,使他从一个普通人一下变成了一个武道二重的修行者,虽然武道二重的修行者只是一个低级武者,但是唐铭已经非常满意了,他只用了一个多月,与那些传说中的天才又靠近了一步。
唐铭闭上了眼睛,幻想着那天大叔一剑劈楼的场景,双手狠狠的握住那把木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已经是春末了,一阵微风吹过,天上开始变得有些暗淡,慢慢转变成了枯黄,然后细小的雨丝从天上急速的落下,唐铭站在原地,依然闭着眼睛,保持着原来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任由飘下的雨滴敲打着自己稚嫩的,青涩的脸庞,渗入他的每一寸肌肤,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经历了很多,甚至是生死。
雨水沾湿了他的秀发,打湿了他手中那把木剑。雨渐渐地变大,却依然只是细雨,雨滴滴落的屋檐上,然后流到地上,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似乎在奏乐,为他出行而欢送。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木剑,真正的高手可以使用剑气,操控飞剑,那么也应该可以斩断,这飘落的雨滴,可是自己不能做到,他不是高手,没办法在瞬间用剑劈开一座楼。他仍然用双手用力地握着那把木剑,然后狠狠的向雨中斩了一剑,依然是很普通的一剑,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唐铭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没办法和那些天才相比,虽然没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武道三重,可是他已经对武道三重有了一些清晰的感知。
细雨润物无声,大雨有声,雨下的有些大了,此时的大叔应该在床上睡懒觉,真没有一点武道强者的做派,他没有打搅任何人,而是自己去楼上取了一把油纸伞,然后向客栈外走去。
刚刚切完菜,知音确认自己又为四人赚了一些生活费之后,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了唐铭远去的背影,心想:下这么大雨,这小子乱跑什么。然后很大声的叫喊他,想把他叫回来,可是唐铭像是没有听见是的,继续着自己前进的步伐。
春风吹过,大雨飘忽不定,即使唐铭打着那把事先准备好的油纸伞,却依然让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走在雨里,脚步是那样的坚定,似乎什么都不能阻挡。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脚步放慢了,最终停在了一家铁匠铺门口,他犹豫了片刻,收起了手中的油纸伞,慢步走了进去。
张记铁匠铺,是整个阳州城最有名的铁匠铺,没有之一。这家铁匠铺据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拥有着一套独特的打铁工艺。无论是各种农用器具,器皿,还是装饰品,佩剑,大刀,做的都十分好,因此在阳州城名气最大,最后将其余的铁匠铺都排挤出去,获得了最高盈利,在阳州城一家独大。
唐铭走进店内,看着那些精致的铁器,一阵眼花缭乱,铁器的店铺很大,且其竟然要以千来计算。每一件铁器都显得十分精致,店内的伙计看见有人来,便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张记铁匠铺成功的另一个原因在于服务周到,哪怕是送货上门,或者是客人不满意再拿回来回炉重铸。店内的伙计定睛一看,笑着说道:“原来是小唐铭呀,怎么又缺钱花了,来这撰写钱花?”
唐铭从小在阳州城长大,只因为是个孤儿,所以在很多地方都干过活,,只是为了活下去。张记铁匠铺就是他曾经呆过一年之久的一个地方。他和这里的伙计们都很熟,老板也十分照顾他。
“呵呵,张哥,没有,现在不像以前了,我前几天托老板帮我做了一样东西,过来看看做好了没有,好了就把它带走。”
“哦,是这样啊,老板在屋里,你进去找他吧。”
“好,那我进去了。”
说着,唐铭向里屋走去,穿过店铺前堂之后,走向里屋,屋门开着,似乎并不在意雨水飘进去。
唐铭走到门前,只见一位微微发胖的中年人正坐在摇椅上悠然自得的端着一个精致的小茶壶,摇着头,哼着些什么。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中年人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唐铭说道:“你来了啊,进来坐吧。”
唐铭站在门前,没有进去,说道:“张叔,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拿给我吧。”
“就那么着急吗,不坐下来喝喝茶,好长时间没见你了,真有些想你了。”
“呵呵,张叔,来日方长,在离开之前,我还回来看你的。”
“哦?这么说你要离开阳州城了?”
“是啊,我认了一个武道高强的人做师傅,估计不久就要随他离开这里了。”
“哦哦,也好,年轻人总是要出去闯闯的,也罢,我带你去去取东西,跟我来吧。”
“好来,张叔。”
说着,张叔起身带着唐铭向铸件房走去。
铁匠铺的工人们依旧在卖力地做着本职工作,铸件房里十分闷热,发出连续不断的铿锵之声。唐明看着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老板走向一个木桌,从桌子上拿起一件器物,器物的外面包着一层布,老板将粗布掀开,里面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剑!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中等品质,你知道要铸一把上好品质的剑,花费确实有些大。”
“嗯,张叔,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本来想着自己打造一把,只是我一年里只在这学了些皮毛,实在不好下手,只好请求你帮忙。”
自从唐铭想好自己需要一把剑之后,便想到了张叔,于是拿出了自己攒了好几年的私房钱,请求老板帮自己打造一把剑,只是老板硬是把那些钱硬塞给了自己。还答应帮自己铸一把。
接过手里的剑,唐铭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上涌,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小心翼翼的用粗布将这把属于自己的剑包起来,紧紧地握在手里,对着张叔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张叔。”
“不用谢,剑是送给你了,不过有几句话还是要对你说。”
“张叔请说。”
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唐铭啊,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肯吃苦的孩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人活着总要学会一个忍字。”老板似乎猜到了唐铭要去做什么,继续说道:“不要做傻事,尤其是犯法的事。”
唐铭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低着头沉声说到:“知道了老板。”片刻他脸上充满笑容,抬起了头,眼里却闪着泪花:“你放心吧张叔。”
“嗯,有空就回来坐坐。”
“嗯,等以后我出息了一定回来孝敬您,那我先走了张叔。”
“好,雨天地滑,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叔。”从先前的张叔变成了叔,两人的关系又加深了一些。
老板看到这个少年的成长,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欣慰。只是看着这个少年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那个少年走得是那样的着急,身体是那样的僵直,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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