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我的传奇穿越人生 > 第十节 夜半三更乌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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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戏里的晚上,照例又是下线休息时间,吃完午饭游戏继续从当天午夜开始。我写了一张“计划有变河边槐树”的字条,乘着大伙都休息了的功夫,悄悄来到梅克善的房间,捅破窗糊,把纸条丢到了他身上,确认他发现了纸条,我赶紧先来到渡口旁边那个大槐树后面蒙面以待。

  假如他过来了,那不管怎么样,至少证明他心怀不轨,那么能诱使他说出计划更好,假如不行,我至少也可以说服自己将他拿下逼供。如果他不过来,一个可能是他并不属于哪方势力,这当然是好事,可惜我从来不信什么好事,另一种可能,他跟那个势力有严格的约定交流方式,因而不会被我的纸条所蛊惑,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大了。

  河边的冷风吹到身上,居然能够感觉到寒冷,我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还是没看见有人过来,由于把握不准具体的时间,我一次次都想着不会有人来了,还是回去吧,又一次次劝自己也许马上就会来了,还是再等等吧。在这样的反复煎熬中,还得忍受着河边吹来的冷风,我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远远的似乎有个人影一晃而过,等我定定神再看,却又看不见了。莫非是看花眼了?但我很快推翻了这个想法,永远不要往好处想,我再一次提醒自己,如果梅克善并没有被我蛊惑,反而识破了我的计策来个将计就计怎么办?我想要伏击他,假如他也要来伏击我怎么办?这里的地形我并不熟悉,而方家庄距离这里却并不遥远,也许这个梅克善对这儿的地形比我要熟悉的多,我突然感觉到我太鲁莽了,想当然定下这个计策,还以为自己是猎人,说不定早已成了别人的猎物。

  我拔刀在手,迎接可能要到来的危险。倚靠在大槐树后,我借着月光观察着来路,树影婆娑间,小径两旁的树木枝叶随风而动,仿佛每一颗树后都隐藏着危险,我一点也不敢大意,更不敢轻易出击,只把刀提在手里,静静等待。

  但是危险却并不是来自小径,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背后河面上吹来的冷风有了一丝更渗人的寒冷,也许是一种错觉又也许是第六感,我猛然回头,就见一个人影从河堤外侧窜出,三两步就到了我的身后。

  我大吃一惊,来不及看清人影,连忙回身就是一刀横着砍出,但是虽然这个角色力道很大,我本人在现实中却是从来没有用过刀,吃惊之下的这一刀,我用尽了全力,却没有想着一旦看不中,如何收招。来的这人就比我的经验要丰富的多了,见我一刀横劈,并不出刀相抗,而是一个错步闪开,跟着一剑直刺了过来,还好我这个角色底子不错,我硬生生撩刀回砍,将这直刺的一剑荡开,却不防迎面就是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将我踹的撞在了槐树上,跟着寒光一闪,一把短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这时我才看清对面来的这人,果然就是方家庄那位总管梅克善。

  刚进游戏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个角色能把这么重的刀举重若轻,一定武力惊人,没想到真到了遇敌的时候,两招就已经被制住了,丢人啊,我心里想,武力和智力的双重丢人,看来这次任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真是自作自受,早知道还不如假装不知道,还能多拖延一段时间。

  但是我预料中的一剑却并没有到来,梅克善伸手摘下我的面巾之后似乎是吃了一惊,“周当家,怎么是你?”

  我一时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机械的回了一句:“不是我还能是谁?”

  “周当家大半夜的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当然不能说我倒这儿来是为了伏击他,就反问道:“梅总管你又来干什么呢?”

  梅克善低头想了一会,收回短剑,朝我拱手道:“周当家,恐怕这其中有些误会。”

  我这会儿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这个梅克善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克善说:“先前我正要入睡,忽然有人从窗户扔了一个纸团进来。”说完摸出一张纸条递到我手里,我一看,赫然就是我写的那张‘计划有变河边槐树’。

  “就是这张,”梅克善接着说,“我看见这张纸条,心想是不是你这镖队中有内应,而对方却把纸条误投到我的房里来了?就拿着这张纸条去找周当家的你,你却不在屋里,我问了其他的镖师,也都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儿,我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不回来,心想对方既然已经在联络,恐怕不会等太久的时间,就想着先将这个前来接头的人拿下,然后再跟周当家商议对策,不想竟然在这里遇上周当家,恐怕咱们都中计啦!周当家的是不是也收到了这么一张纸条?”

  我当然不能说那纸条就是我写的,不过我也没想到梅克善想的这么多,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个梅克善到底是那波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一起走,所以干脆反问道:“梅总管真是深藏不露,我还当你精通算术,原来还精通剑术。”

  梅克善有些尴尬,“实非有意相瞒,我确实是来相助周当家一臂之力的,白天人多眼杂不便明言,本打算晚上再跟周当家说清楚的。只是眼下最要紧的并非在下,而是这张纸条,虽然是离间之计,不过能准确投到我俩房中,必有奸细。周当家的,你这一对人中,你可有怀疑之人吗?”

  “此事我自有处置,梅管家还是先亮明身份才好,你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就算白天赶路时不便明言,方家庄乃是你的地盘,也不便明言吗?”

  “实不相瞒,恰恰是方家庄最是不能明言,周当家的,你可知方庄主这几日不在庄内却是去了哪里吗?”

  梅克善的反问让我隐隐生出些不安:“去了哪里?”

  梅克善叹了口气,“方庄主两日前已带庄中精锐赶去青龙寨会盟啦。”

  什么?青龙寨?那不是正谋划要劫镖的土匪窝吗?这位方庄主带人去和他们会盟,那是打定主意要参与劫镖了。幸亏这一路是虚,否则一早送信的人到达方庄,那就什么都暴露了。想到这里我问了一句:“那早上我们那位送信的伙计……”

  “哈哈,也是周当家的运气,”梅克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贵镖局那位伙计送信来时,遇见的正是在下,因此那封信直接到了在下手里,因此庄中人并不知情,中午接待你们的,也是我精心挑选的老实庄户人家,所以暂时并无泄密之忧,不过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

  “这么说,梅管家吃着方家的住着方家的,却背着方家来帮我们正气镖局,却是为何呀?”这事实在太不合情理,由不得我心中不怀疑。

  梅克善想了一会,回答道:“你可以认为我是职责所在。”

  “你是宣王的人?”这是我这时候能够想到的唯一合理答案了。

  梅克善笑了笑,“你怎么想都好吧,你只要知道我确实是真心来帮你的就行了。周当家的,咱们还是来说说奸细的事吧。”

  “没有什么奸细。”

  “什么?”梅克善愣了一下,“周当家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纸条……”

  “这纸条是我扔的。”我直截了当的说。

  梅克善显然被我搞迷糊了,“周当家这是什么意思?半夜三更的莫非是来消遣我的?”

  “那倒不是,”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认梅克善至少一定不是劫镖那一伙的,所以我决定干脆把话摊开来说,“只是梅管家在方家庄莫名其妙的套近乎,又非要跟我们一起走,谨慎起见,试探一下而已。”

  “试探一下?”这个梅克善似乎心机不深,听了我的话差点没蹦起来,“试探什么?刚才要是我不管不问一剑下去,你早就是个死人了,还是试探个什么?”

  我有些尴尬,“确实没想到梅兄如此好功夫。”

  梅克善见我称他为兄,又夸他功夫好,脸色和缓了些,嘴上老实不客气的说:“周老弟常年走镖,这手上的功夫不练好了可不行啊,我下午行事也确实有些可疑,这怪不得你,眼下既然事情说开了,那就算啦。”梅克善挥挥手,似乎对自己的大度很是满意,又说:“眼下要紧的还是行踪的问题,虽然下午我说你们只是过路的行商,但你们出现的时机这么巧合怕是瞒不过明眼人,方启泰在庄上还是有几个机灵心腹的,这个事瞒不了他们太长时间,为今之计,只有一条——兵贵神速。”

  梅克善让我兵贵神速,我却恰恰不能,如果我们走的太快太顺利反而起不到诱敌的作用,所以如果如梅克善所说方家庄的人已经有所察觉,那么对我来说恰恰是最可利用的时机。如果青龙寨的人得到方家庄报信,知道了我们这一路暗镖的存在,多半会认为我们这一路是真的,而如果清江口有青龙寨的人,我恰恰在那里也留下了一个暗示,就是车辙。一般人一定不会想到车辙深的那一路反而是假镖,浅的那路反而是真镖,这样一来,通过一个暗示,一个报信,我就能把青龙寨的主力吸引到我这一路上来,那罗厚那一路的成功概率就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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