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暮决然走向了机场,忽略身后的呼唤,忽略路人探究的眼神,径直的走向了机场大厅。终于嘈杂的机场大厅隔绝了身后的声音,野暮抹掉脸上的泪水,走向了大厅深处。她是搭火车来的圣地亚哥,之所以约在机场见面,是为了在失望之后可以飞上云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以最快的速度忘记这里的人。
在太阳下山的时候,野暮又回到了纽约,这里没有加利福利亚的明媚阳光,但是这里有闪烁的霓虹灯,这里没有圣地亚哥的浪漫,但是这里有为了生活而努力的激情。野暮坐车到学校附近下车,微微的冷风让野暮眯起了哭红的双眼,一个人在这种带着凉意的黑夜里漫步着,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顾朝夕的脸,林暮暮的脸,顾江国的,秦少坤的,所有人都在笑着,可是一瞬间所有人又都不见了,只剩了匆忙的路人,清冷的月光。“daladala"野暮的手机在包里响着,野暮来了美国之后一直都很少跟人联系,除了和经理沟通项目外,她的手机一直都扮演闹钟的角色。野暮以为是经理找她有事,所以想也没想按了接听键。“喂,我是秦野暮,你是哪位?”野暮的声音里还带了点鼻音和沙哑“是我,顾朝夕,我们合作的项目有一些需要沟通的地方。”野暮怔了一下,想起他不知道自己在美国的事,“我目前不在国内,如果改动不大的话,可以和我们经理沟通一下,因为这个项目的所有细节她都是清楚的。”野暮的话礼貌而客气。对面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你现在在哪里?”“美国,纽约,公司支持的进修,目前无法和你当面沟通。”野暮以为他是要要求面对面交流,所以讲明了自己目前的状况。"你再纽约哪里?”顾朝夕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一丝兴奋。“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冷风拂过,野暮的声音里带了点哆嗦。“快回去吧,晚上有点冷,我明天过来哥伦比亚大学找你吧,我在美国出差。”顾朝夕挂了电话。野暮今天一天累得不行,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团麻,所以懒得去想顾朝夕的话,直接收电话回学校休息了。
果然,人在心情差到极点,吹风加流泪果然人的抵抗力特别的差,所以第二天野暮就华丽丽的倒在了学校的宿舍。高烧加咳嗽,野暮折腾的够呛,一起住的室友因为平时交情不深所以也都只是问候一下,然后各自忙自己的。野暮接到顾朝夕的电话的时候正难受得在床上咳嗽不止。顾朝夕问了她的宿舍号直接找到了躺在床上发烧的野暮,看着野暮因为发烧而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心里一阵发紧。拿过床头挂着的衣服,帮野暮穿好,然后抱起哼哼唧唧的她直接放到车里,然后开去了医院。
医生量了体温,38.7,高烧,直接挂点滴。因为吃了药,野暮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顾朝夕帮她把被子改好,然后用温水帮她温暖打点滴的手,免得到时候因为太冷了漏针。顾朝夕握着野暮的手,看着她苍白的睡脸,心底的痛就像蚂蚁的撕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他们曾经那么好,好到他以为他们会是彼此今生的伴侣,可是在毕业的前一个月,野暮居然说要分手。他问了为什么,他妥协了,可是她的回答很决绝,分手就是分手,没有理由,不必挽留。顾朝夕一直想弄明白为什么,可是她的答案永远都是逃避。
顾朝夕放下了野暮的手,到病房外的走廊处发呆。到底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到底为什么还要心疼她,是她先提的分手,他应该远离她,忘掉他啊。可是。。。。顾朝夕看着半开的病房,犹豫了很久还是走进了野暮的病房,看着她冻得微微发红的手,紧紧的捂在了自己的温热的掌心。
野暮醒来的时候是晚上10点多,睡了一天又没有进食,野暮的肚子咕咕的叫,可是顾朝夕却在旁边的凳子上睡着了。野暮看着顾朝夕的睡脸眼睛一阵阵的发酸,强忍着泪水,挣扎着想起来,看能不能让护士买点吃的上来。因为刚发烧完,野暮全身无力,撑起来又落了回去。摔回床上的时候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顾朝夕被声音惊醒了,看到了挣扎着爬起来的野暮。“你想干嘛,要什么可以跟我说。”顾朝夕快步走到野暮的床前,把她按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然后低低的说:“你要什么就跟我说,你刚退烧,全身应该都没有力气,自己就不要逞强,有事叫我就好。”野暮看着他,抿着嘴不说话,也不动,撇过脸也不看他。“咕咕咕”野暮的肚子不争气的想起来。顾朝夕看着她倔强而尴尬的脸,忍住笑低低的说了句:“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呆在床上乖乖等我回来。”顾朝夕帮她掖了掖被角,向门外走去。野暮看着顾朝夕的背影,眼泪在脸上蔓延。有些事如果不说清楚,伤害就不会停止。回不去的过往会成为未来好不了的伤。
野暮慢慢拔掉针头,缓缓穿好自己的衣服,在弯腰系鞋带的时候,发现面前有阴影,抬起头发现了顾朝夕愤怒的脸。“你在干什么,你要去哪里?”顾朝夕的语气里有隐藏的怒气。手里提着的粥顺着微微发抖的手微微的摆动。“顾朝夕,我们谈谈吧。"野暮淡然的看着他,继续弯下腰系自己的鞋带。顾朝夕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有翻涌的怒火。“走吧。”野暮系好鞋带,慢慢的朝门口走去,办好了出院手续,野暮走进了附近一家比较清静的咖啡厅。两人都要了拿铁,野暮轻轻的啜了一小口,看着杯沿沉默了很久,终于还是抬头,对上了顾朝夕的目光。
“顾朝夕,我们已经分手了。”野暮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知道。”顾朝夕的声音很冷。野暮撇开了视线,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然后轻轻的说:“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我怕我以后会忘不了。”顾朝夕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了很久:“理由是什么?离开的理由,逃避的理由,害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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