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野暮出色的完成了和顾朝夕公司的合作,她理所当然的赢得了出国进修的机会。地点,美国。出发前,野暮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给了Lily,只除了顾朝夕的项目。
没有人告别,也没有人去送别。野暮退掉房子,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机场的路,坐在出租车去机场的期间她想了很多。当初她离开岩城的时候也是这样孤零零的,如今离开宁江也是一样。人来人去,不自已为是的去挽留,所以最后也就不会有一厢情愿的伤感。有时候孑然一生未必不好。等待登机的时候收到了经理的短信,关于学校的地址,在纽约。
孤独的登上飞机,孤独的降落在异国的土地。孤独的去陌生的学校,认识陌生的人,习惯陌生的生活。日子的流逝中,孤独没有减弱,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终于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野暮背上了沉睡许久的背包,踏上了去加利福利亚的火车,去向那个阳光明媚的城市。下火车的瞬间,温暖的阳光让野暮有片刻的恍惚。这个地方,这个城市她终于来了,圣地亚哥,这个弥漫着温馨与浪漫的海边城市。野暮打开手机,翻到一个电话簿底层的号码,犹豫了很久,还是拨了出去。很快,电话那头传来欢快的女声:“hello,ThisisNick,whoisthat?""是我,秦野暮。”对方有短暂的沉默,接着女声再次响起,声音有明显的颤抖“暮暮,你在哪里?”“我在圣地亚哥机场。”“你稍微等我一下好吗,妈妈马上就过来。”“嗯,我等你。"野暮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走向机场附近的咖啡厅。野暮一边在阳光下小口的喝着咖啡,一边翻阅着桌上的旅游杂志。看似悠闲,可是时不时的发呆出卖了她翻涌的心情。很快,桌上的手机开始再次震动起来。野暮直接按下了接听键“暮暮,我到了,你在哪儿啊?”“野暮站起身来,握着手机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远处一位打扮时髦的东方女人正一边握着手机,一边环顾四周,大大的太阳镜让她看起来时尚而干练。“我在你后面。”野暮收了电话,朝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女人转过头,看到走向她的野暮,一瞬间怔住。随即跑向野暮,在快要碰到她时又突然停住,因为野暮冰冷的眼神。“暮暮,你过得好吗?”女人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我很好。”野暮的语气很冷,仿佛对面站着的不过是个陌生人。其实也可以说是陌生人,因为野暮对她的记忆也只停留在7岁的记忆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暮暮,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女人有淡淡的喜悦,嘴角的弧度隔着太阳镜在也很明显。“公司安排过来出差。”野暮并不打算把在美国读书的事告诉她。"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些事要跟你确认,希望你能回答我。”野暮不想再继续这种看似母女情深的戏码,直接挑明了来意。
“好,你想问什么?”女人的语气里失望很明显。也许是刻意,也许是不想,野暮刻意忽略了心底突然泛起的一丝酸意,语气平淡的开口:“爸爸当年的公司为什么会破产?”野暮的问题很直接。对面的女人震惊的望着她,仿佛是没听清她的问题。野暮再次提高了声调:“当年爸爸的公司为什么会破产,而你为什么恰恰在那个时候跟爸爸离婚,一个人跑到圣地亚哥?"野暮的声音再次提高。女人看着她,仿佛考虑了很多,终于开口:“暮暮,我和你爸的离婚是你爸爸提出来的?”女人的声音很低沉,夹杂了很多说不清的情绪。“为什么?爸爸跟你的感情很好,至少在我幼时的记忆里,他很爱你。”野暮的语气越发的冷。女人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丝的哀求,可是野暮的眼光始终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你爸爸,他觉得。。我。。背着他。。出轨。”女人的话语里已满是哽咽。“呵,不会你出轨的对象还是顾江国,我们当时的岩城税务局局长吧."野暮的语气里已满是嘲讽和轻蔑。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野暮,然后低低的吼出了:“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爸爸,我和顾江国没有任何关系。”女人不顾脸上肆意蔓延的泪水,低低的重复着:“我没有,没有,都是骗人的。”眼神里的哀求伴着泪水。可是野暮已经走远了,带着满脸的泪水,带着绝望。当初顾江国找她谈话的时候,那种屈辱,那种不屑的语气他至今仍记忆尤新。“你是秦野暮,秦少坤的女儿?”顾江国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嘲讽。“是的”野暮老实的回答。虽然不明白顾江国的轻视的缘由是什么,可是他是顾朝夕的父亲,所以再多不满,她也要忍。“你母亲是,林暮暮?”顾江国的语气有种刻意的停顿。“是的”野暮的记忆里就只剩这个名字了。顾江国突然轻笑出声,站起身来,对着她说了句:“一个*的女儿配不上我的儿子,趁早离开。”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剩下野暮一个人错愕。
此时,野暮在阳光明媚的圣地亚哥觉得凉透了心。虽然林暮暮没有承认她和顾江国的有关系,但是,她的表情,她的语气。野暮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而就是这两个之间的那些肮脏的关系让她的父亲的公司破产,让她父亲在破产之后一个人独自远走他乡,把她留给了那些从没有亲情的亲戚。野暮从不会对别人说自己的家庭,因为她觉得自己是没有家的,知道她真实家境的只有顾朝夕,知道她靠慈善捐助读大学的也只有顾朝夕。野暮向顾朝夕亮了所有的底牌,可是结局却给了她最大的嘲讽。这一次,她和顾朝夕真的没有可能了,她的自尊容不下那些肮脏,她的仇恨已经给她和顾朝夕的爱情烫下了句点。老实的父亲为什么会偷税,是真的有偷税么?这个问题税务局长应该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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