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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装是20多天以后的事了。刘宏伟、三斗和松堵一起换上了军装。刘排长真的喜欢这三个兵,那个叫范春柳的医生,不吭不响的找到县里接兵的领导,给要过来一个名额。
不知是刘宏伟身体太瘦太小,还是领的军装太大,那套衣服穿起来显得又肥又长。刘麦囤看到儿子一身戎装,高兴的合不拢嘴。晚上,待村长和本家的叔叔婶婶们走后,刘麦囤对儿子说:“明天,买点东西到何支书家去瞧瞧。”
刘宏伟说:“去他家干啥?都是他在中间横着,不让我当兵去,现在去了好像还他人情一样。”
刘麦囤说:“后来不是帮你的忙了。人不能没有良心,人家真心帮你了,这份人情债要还的。”
刘宏伟说:“好吧。明天我去他家。”
礼物已经给买好了,二斤水果糖,两条彩蝶烟,还有两瓶睢州大曲酒。刘宏伟到何支书家的时候,他们刚吃过早饭。看到刘宏伟进了门,何支书两口子脸上笑的能流出蜜。何支书说:“来家打个招呼就行了,还买啥东西呀,外气。”
刘宏伟心里就嘀咕:“净你娘的假客气,不是看见我买的礼品,你不会这么客气。”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不成敬意,何支书。感谢你的关怀,要不然,能有我的今天。”
梅香的妈也说:“小啊,穿上军装就是精神,不一样了,叫婶好好看看。”
刘宏伟便坐下来,和何支书说话喝水。很快,梅香从她屋里出来了。有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何支书视而不见,她娘却不停的给她使眼色,让梅香稳重些。
刘宏伟,只是在和何支书说话的空隙,有意无意的瞄过来一眼,就发现了梅香与过去有些不同。几梅香仍然还是那样漂亮,只是脸上有一丝不宜觉察的忧伤。也难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肯定有不少心事,谁也摸不清。
何支书说:“到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大队丢脸。”
刘宏伟急忙应承:“好的,一定好好干。”
“能提干当个官最好,不提干转个志愿兵也行。最次也要入个党回来。不要光屁股就跑回来了。咱大队这几年有几个兵滑子,连个党都没有入上,支部挑个预备干部都很难。”
梅香说:“宏伟,走时把你的复习资料都带上,到部队没有事的时候复习复习,争取考上军校。”
“我的数学物理都不行。到部队肯定考不上。”刘宏伟这才敢壮着胆子看了梅香一眼,梅香也在看他,两双电流便有了碰撞,然后各自挪开。
梅香说:“我松堵哥的数理化挺好,你们俩互相帮忙,一起学习。”
何支书说:“看你想的挺好,到部队不一定分到一起,相互之间不定离有多远哪。”
梅香妈说:“你们几个要互相帮衬着,团结好,千万不要为芝麻绿豆点事儿生气。”
刘宏伟说:“不会的,婶,您放心。”
刘宏伟对何支书说:“我一会要去我舅家,我先走了。”
何支书说:“那好吧,梅香送送宏伟去吧。”
梅香说:“不用了,我一会还要上班去。”
然后她走到刘宏伟身前低声说:“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去。”
刘宏伟几乎是喊着说:“不用送了,都是熟人,不用客气的。”然后给梅香摇摇手,骑上车走了。
回到家,看到王雁在家里坐。刘宏伟打个招呼,转身走开。他现在看到王雁心情很复杂,不知是酸辣苦甜,都是她那个堂妹王青闹的。
看刘宏伟要走,王雁说:“三弟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啥事,嫂子。这么神神秘秘的。不是王青找上们要嫁给我吧。”
王雁说:“还真是王青的事。我叔现在还在我家。她听说你当上兵了,让我和你商量一下,走之前把你们的婚事定下来。”
“王青不嫌我没有本事了。不嫌我们家穷了。”
王雁说:“那个死妮子事多。你说我是她堂姐,能骗她吗?兄弟,你是啥样的人,我心里明镜似的。你将来肯定有出息,到时候别忘了你嫂子就行了。”
刘宏伟说:“嫂子,你恶心我干啥,就凭我这样,不是那个料,至多当几年大头兵就回来了。”
王雁说:“那可不行啊,兄弟,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
刘麦囤说:“妮儿,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你妹没有意见,红宏伟走之前就把婚事定下来吧。”
王雁看看刘宏伟:“叔,中,这事儿听你的。”
王雁走后,刘宏伟对大爷说:“这事最好还是不定下来。王青这个人太势力眼。以前是死也看不上我,现在我刚比她强一点,就马上180度大转变。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婚我不定了。”
刘麦囤说:“女攀高门,这是常事儿。男人就得有出息,女人菜看得起你,没有本事,谁也看不上眼,就连狗都咬拎篮子要饭的。”
刘宏伟说:“看着办吧,到时候有了事你别怪我。”
刘麦囤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王雁带着她叔婶和王青来到刘家。王青到来引来了村里的男女老少几十口子看热闹。村里的叔叔婶婶大爷大娘哥哥嫂嫂的都过来看。王青倒是挺大方,有说有笑,大爷大娘的叫着,有搬凳子又拿糖,好想自己就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刘宏伟几个堂兄弟跟着后面叫嫂子,王雁满口答应,不停的往这帮坏小子手里塞水果糖。定婚的条件是按刘宏伟说的要求进行的。仪式很简单,没有用“八八流水席”待媒人,只是两家父母和村长村里几个长辈坐到一起吃了一顿饭。王青的父亲也是不爱说话,她的当过村里妇联主任的娘倒是给刘家提了不少要求。
王青的娘说:我说大哥大嫂。我们三口人这么一来,这俩小孩的事儿就算定了。别看没有人家的换帖待媒人的那么正式,可是礼都到了。这宏伟马上就去部队了,以后要是有本事了,当了官了,可不能来一封信就把俺闺女给蹬了。”
刘麦囤说:“不会的,弟妹。这拐弯都是亲戚,咋能办这种事哪。宏伟再有本事,都不能说个不字。有俺侄媳妇在吗,还有村长和左邻右舍的。宏伟啥时候都不敢说拉倒这个事,他敢说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看到父亲表了决心,王雁父母都笑开了。村里几个人和高兴了,开始猜枚行令。
他们喝酒,王青去到厨房帮忙切菜炒菜,被王雁了轰出来:“说这里没有你的事,宏伟在哪,你找他去。”她看刘宏伟在自己的房间里,趁人不注意,扭身钻进屋里。
王青满面红光,羞涩万分。问:“几号走?”
刘宏伟对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好感,也没有嫌弃,只是不咸不淡的说:“26号。”
“我没法送你了?”
“不用。乡政府统一送到县里。”
王青说:“按照规矩,我们得走个程序。换帖待媒人。现在来不及了,这些省去了,可你也不能空嘴说空话,就这么就算定婚了。”
刘宏伟道:“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礼品了。是我大哥从武汉托人买的一块上海手表,38块钱,开封都买不到的。本来是给我的礼物,现在就成了我的定情物。”说吧,便从衣袋里掏出来,递给了王青。王青买了两套衣服,的确良的,不到200块钱。还有一双皮鞋,还有一只钢笔和一个红皮朔料的笔记本,也值200多块钱。定情物以交换,算是定了终身大事。
送走了王青和她父母,刘宏伟正准备去姐家,松堵来了。松堵一边掏烟给宏伟,一边给说:“明天你得去喝我的喜酒去,我要结婚了。”
刘宏伟不解的看着松堵:“什么,你要结婚,不可能吧。咱们去县里体检的时候你还说没有对象哪,骗我是吧。”
松堵喜滋滋的:“昨天刚定的。人家让走之前把婚结了,请客待媒人连结婚一起办,省了不少事。”
“哪村的人,叫啥名字?”
松堵道:“王土山的,叫王梅。”
“长的怎样,漂亮吧?”
松堵不以为然的回应:“一般人。放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刘宏伟说:“你也太急了吧,刚认识三天就结婚,你了解她吗,有感情吗?以后麻烦事多了去了。”
松堵叹口气:“我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还谈什么感情啊。哎,我不讲究这些,掰开腿有那东西,是个母的就行了。”
刘宏伟说:“小子以后有哭的那一天。”
松堵无奈:“认命有天。走一步说一部,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儿。明天早点去帮忙啊。”
直到天黑,才算把客人送完。刘宏伟回到屋里,躺在自己的小木床上,脑海里显现何梅香的一笑一颦,仿佛笑吟吟的走到自己眼前,刘宏伟真想一把抱住她。“何支书,你个老鳖孙,你整小爷,可你闺女却让我整,看不气死你。”
好像有什么人安排似的,正想谁,人就到了。门外一阵自行车铃响,听到大爷问:“妮儿,你喝汤没有?”
梅香的声音,很好听:“喝过了,大爷。我来找宏伟,给他送本书。”
刘宏伟一骨碌从床上翻起,两步走到门口。和梅香差点撞个满怀。
“梅香,你来了。”刘宏伟有点羞怯。
“是啊,不欢迎吗?”梅香倒是落落大方。她这话,不是说给刘宏伟的,而是说给刘麦囤听的。
屋里登时清净下来。刘宏伟感到没有话说,何梅香有话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刘宏伟看着梅香,灯光下,朦胧中,梅香更是楚楚动人。刘宏伟笑道:“我当兵走了,给你写信,你要回啊。”
梅香道:“我怕你不给我写信哪。人一走,风筝脱线一样。还有,你要订婚了,我算啥人哪。”
“那是我父母包办的婚姻,我不喜欢她,可是也不想让我父母生气,只能等待机会,以后再说吧。”
“你和她吹了,第一个要找我。要不然,我死了变成鬼也要找你闹去。”
刘宏伟一把捂住梅香的嘴,不让她再说话。梅香就势依偎在刘宏伟的怀里,鼻子里沁进一股少女的芳香,眼睛顿时直了,看着梅香,梅香也直愣愣的望着他,眼里视乎要喷出火来。这股火就是情种情源,给刘宏伟极大的鼓励。他迷上眼,把梅香抱在怀里,用嘴急速搜寻那张蜜罐糖块。何梅香就把脸扬了起来,把自己的小嘴迎了上去。在刚接触的一瞬间,外面一阵咳嗽,两人受惊的野兔一般,急促分开。几乎是同时,把脸扭上窗外,看到刘麦囤抽着烟,正在屋外收拾柴火。
“到部队你好好复习功课,争取考上军校。”何梅香大声嚷道。然后看了刘宏伟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好,我会的。”刘宏伟也嚷道。
“我要走了,你送送我。”梅香几乎是躺在刘宏伟的会里,撒娇。
两人走出屋门,何梅香对刘麦囤客气:“大爷,我走了。”
“好,妮儿。让宏伟送送你。”
两人推车出了院子,屋外月光把大地照成一片银白。刘宏伟汽车带着何梅香,咬着牙使劲儿,他想尽快走出村子,躲开那些熟悉的眼光。
前刘庄村到何庄村有三四里路,中间是一些庄稼地。尽管已是深秋,庄稼收回家,仍有一些干枯的玉米杆子在地里章着。来到玉米地,刘宏伟捏了一下自行车闸,停在路边。很有默契,何梅香被刘宏伟拉进了玉米地。
玉米叶子和棵杆都已经干透,两人有点慌不择路,弄的呼啦啦作响。走进玉米地深处,在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刘宏伟脱下外衣铺在地上,一把抱过何梅香,就要王地上放。何梅香的身体确是出水的鲤鱼一样,不停的拧动打滚,不肯就范,把刘宏伟累的一身汗水。浑身没有了力气,看何梅香没有配合的意思,只好作罢。
“你怎么了,你不是也想吗?”刘宏伟一脸的忧伤,他担心自己理解错了女人的心思。
何梅香没有言语,只是呆呆的望着刘宏伟。她心里再翻腾:“难道,就这样把自己交付给这个男人了?”嘴里却说:“我也想,可是,我怕怀孕。你走了,我挺个大肚子,去哪里找你啊?到时候,你再不认账。”
“你怀孕生子,我求之不得哪。我是买一头驴,肚里带个驹儿,算是赚大发了。”刘宏伟有点戏谑道。
何梅香伸手打他,被刘宏伟抓住了胳膊,就势推到在地。手脚忙乱的扯开裤子,看到梅香雪白的肚皮楼里出来,下面是一团黑乎乎的茅草地。刘宏伟没有更多的想法,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脱掉裤子,办了她。”几下撤掉军装,直挺挺的扑了上去。“哎呀”一声,梅香的一声喊叫,让刘宏伟脑袋一片空白身下竟软了下来。
“怎么了,你?”刘宏伟有点不知所措。
“疼啊,你也不心疼人家。”梅香有点抱怨道。
“怎么会疼哪,书上说都是非常愉悦,不会是你屁股下面被砖头瓦块的给咯了吧。”
“不是,是里面疼,刀割一般。”刘宏伟伸手摸了一下,湿漉漉的,对着月色一看,看到是一片红色的液体。他竟然依偎是刚才用力过大,把那东西捅透了,两人赶紧把衣服穿上。何梅香道:“我是你的人了,啥时间也不能不要我。”
刘宏伟这个时候对何梅香提的啥要求都会答应,忙不迭的说:“我知道,不会的。”
两人收拾妥当,悄悄走出玉米地,看到自行车旁站了一个人。
“我看到你们两个了,你们没办啥好事儿。”原来是三斗。刘宏伟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还没发作,何梅香如发怒的母狮一般,冲上去朝三斗猛打。
“狗东西,跟人脚跟,听人墙角,滚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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