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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锋利的刀子,极端的语言也许更能伤人。
老人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摸着何乘风的头,对着何正海,说:"正海,乘风也不小了,过去的一些事,也该告诉他了。"
何正海看着自己的儿子,缓缓说:"乘风,你应该知道我会武功,也教了你一些基本功,不过你却不知我们师从何处,肯定也好奇为什么会在这里,今天,就告诉你一些为父过去的事,你且听好。"
说到这何正海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从何说起,想了一会儿才说:"为父少时被你爷爷送去天下负有盛名的武当习武,蒙恩师抬爱,拜入恩师门下,也就是现如今的武当掌门人青松道长。"
听到这里,小乘风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虽说何呈没有出过远门,一些其他门派可能不知道,但是少林武当还是听说过的,却也只是听说,在他看来武当少林都太过遥远,遥远的甚至有点不真实,谁知道是真是假。现在,突然听到他的父亲是在武当学武,还是武当武功最高的人的徒弟,怎么能不惊讶。在何呈看来,肯定是谁最厉害谁就是掌门人,就像他随父亲去县城碰到那些打劫的山匪一样,那些山匪就是谁最厉害谁就是老大。此时此刻何呈心头突然有太多疑问,只是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好压下心头的惊讶,听父亲继续讲。
何正海,说:"当时我在山上学艺已有七年,武功也是略有小成,被恩师派下山调查一件事情,可惜到最后也没完成恩师交代的事,还惹了强人,怕连累武当,甚至不能回山,最后躲到这么与世无争的地方,虽说这么多年仇家还没有找到这里,但我知道,他们肯定还是没有放弃寻找,以他们的势力,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找到这里。"
听到这里,小乘风急忙说道:"敌人那么厉害?那爹爹为什么不回武当派了,天下还有几个门派比武当派厉害,难道爹爹得罪的是少林寺的和尚?"
武当少林一直都是武林泰山北斗,武当剑,少林棍也可以说都是江湖上最有份量的兵器之一,如果说还有什么门派是武当不敢惹的,可能就是少林了,就像少林不敢惹武当一样。其实没有敢不敢,只是犯不着,武林中人一般也不会轻易和别人结怨,更不要说门派间的对立了。所以小何呈以为爹爹是得罪少林寺的和尚,才不敢回去。确实,不管是谁惹了少林寺怕也都会有担心吧!
何正海,说:"不是少林的和尚,武当少林向来交好,平日甚少有摩擦纠纷,怎么可能结仇。反正敌人不是少林的人。你也不要问谁是敌人,我也不是要你去找他们报仇,以前那些事和你没有关系,以后更没有关系,只是让你知道有敌人,以后跟我学武你要更用心。这两年我也教授了你一些武当的基本功,准备过俩年在把你送去武当山,只是那时你不能和别人说你是我的儿子,别人找不到我,如果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未必不会加害于你,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你是我儿子的事记得不要告诉别人。到时你就在武当好好学艺,学好本领就不怕那些敌人了。我已经和恩师通过信了,那时他会收你入武当派,也会指点你的。我以前的事,恩师也都知道,以后你也可以找他了解。等你去了武当,我和你爷爷也会离开这小源村,在这里也呆得够久了,也该走了。这两年,你就跟我武学,明天,你就和我一起进山。"
何正海的话停了好一会儿,何乘风还没有理清楚思绪,突然听到父亲是武当的弟子,还要把他送去武当,虽然还要过俩年,却也让这没有出过远门的他踌躇,而且他也不想和父亲爷爷分开,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躲到这么远的小山村还会害怕被敌人找到,什么样的敌人那么可怕,难道比山里吃人的恶狼还可怕,否则连恶狼都不怕的父亲怎么还会怕那些敌人。
在现在何乘风心里,人怎么可能会那些吃人野兽更可怕,对于现在的他确实不能理解这个也许是在不少人看来很简单的问题。
第二天凌晨寅时,天灰蒙蒙的,还没有天亮,老何家三个人就已经都起来了,爷爷何天青当然不会去,只是起早送送那父子进山。虽然夜里何震海一在说不要何天青送,说是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但是老人还是天不亮就起来了,说什么又不是送儿子,是来送孙子的,说的何震海也没辙,知道老人的倔强也就随他了。
何正海腰上别了一把砍刀,背上背了一个背篓,里面放了什么,从外面也看不出来。何乘风的腰上也别了一把砍刀,背上也有一个背篓,只是步伐比较承重,可能因为背囊里的东西比较重。
虽说山村都是日出而作,但是此时天边连太阳的影子都没有,这个时候起床劳作的村民也没有几个。何乘风家本来就在村子后头,靠在南山脚下,路过几户人家就是进山的路了,所以一路走来也没有遇到几个人,一般看到了都会远远打声招呼,都是些简单的话语,又进山了啊,早去早回,诸如此类的话。碰到了也对这一幅画面见怪不怪,毕竟这不是老何家这一对父子第一次进山,不说何震海,就连何呈也在早几年前就跟着何震海进山,小小年纪,在山里的经验不比一般猎户少。
转眼老何家三个人就走到了南山脚下,在往前就是灌木重深的山路了,一条若有似无的小路就在眼前,每次老人都是把他们父子二人送到这里,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回村了,这次也不例外。
"乘风,进山了不要乱跑,听你父亲的话。"老人对何呈叮嘱到。
又对何正海,说:"山里总会有一些未知的危险,凡事小心,照顾好我孙子,还有你自己。"
离别总是略带伤感的,哪怕只是短暂的离别,哪怕只是这短暂的分开,也给这美丽宁静的清晨带来一些萧索,三个人都有一些沉默。
和以前一样,老人叮嘱了几句话,就转身往村里走去。
看着老人回到村里,父子俩相互看了一下,何正海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走吧,也转身往沿着小路,往山里走去,转眼就隐没在树林深处。
这一路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时辰,何正海也终于说先停了下来休息,何乘风连忙一屁股坐到旁边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大口的喘着气,看来一路走来确实费了不少力气,虽然说走的有点累,身上也都被草木上的露水还有自己的汗水打湿了,但是何乘风也还是没有一句抱怨。
现在这个时辰已经是卯时,太阳也已经从东方升起了,可以看到山林间的雨水雾气,依稀的阳光从那茂密的树叶中透下来,阳光照射在衣服上可以看到衣服上冒着的热气。
山路难行,此时早已把南山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现在何正海父子所停下的地方差不多已经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了,这里村里人都称之为大围山,这一片山脉由延绵不绝山峰连接而成,具体多大也没人知道,就算附近村落最好的猎人也不曾深入到最里面,里头除了有野鸡,野兔,麂这样对人无害的动物,更有恶狼,黑熊,这样伤人吃人的猛兽,甚至还有人说看到里头有吊睛白额大虫,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除了这样的猛兽,这大围山里蛇虫鼠蚁更是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出发前已经在身上涂了一些防虫蚁的草本汁液,不然这一路那些蚊虫绝对能让他们吃一番苦头。
短暂的休息之后,又重新上路,终于在申时赶到了目的地,一座隐藏在群山之间与世隔绝的山谷,不过何乘风取名葫芦谷,因为这地形像是一个葫芦,所以何乘风就起了这样一个自个儿觉得很贴切很有品位的名字。
葫芦谷除了谷口一条隐蔽的小道可以进入之外,里面四周都是悬崖绝壁,外谷方圆不过数百米大小,内谷却有方圆数里,这里还是何震海早些年采药无意发现的,因为地形奇特,又够隐秘,这些年都是作为教授何呈习武的场地,何震海来时就查看了一下上次离开前做的记号,记号都没有变化,这段时间应该还是没有发现这里,这样更好,就不用担心突然有人打扰了。
因为有段时间没来了,以前在这里搭建的房屋有的地方都已长出了新叶,等到把房子还有附近收拾一下,天都已经黑了,何正海也就让何乘风早点休息,明天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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