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美女好看,但许炾毕竟是个愣头青,始终盯着人家看的话,自己也觉难为情,所以便将注意转移到鼎炉上,似被吸引住的许炾,不由自顾念道起来。
“这可是好东西啊,美人与珍宝的搭配。真不知道,这女子是何人物。为何会选在此处修炼呢?若逃不出天阳宗,带着师父来此潜修,有美人相伴倒也不错,也算是人生一大逍遥事,嘿嘿……”
许炾傻傻的想着,不由又抬头游目四顾,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遗漏。
故意借着炉鼎,分散了下自己注意力,挣脱那女子的吸引力,他不敢再去多看,那仙子般妙人儿了。
怎么说,自己也是身体功能都正常,又血气方刚的一少年郎,他怕自己看多了,心头漪念叠起,忍不住心中冲动,会做出点什么禽兽之事。
故意移开注意力,许炾暗自感叹:“啧啧,可惜啊!这里除了人与炉鼎,好像没有其它东西了。难道小爷得此机缘,就只能饱饱眼福?冒着生命危险,也有点太亏了吧,再细心找找看,看能不能得点什么,总要实际得些好处,才算得一场机缘。”
于是许炾,又开始围绕着光罩,游走了起来,结果自然一无所获,至于那石床上锦被稠褥,他倒是没去碰触,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女子闺室,自己暗中潜入,已经是大为失仪,只是为了心中臆想的机缘。
初时心中便是贪念作怪,让自己认定是年长女修,算勉强给找了个理由,现在发现人家,居然是仙子般妙龄少女,再去翻人家闺室被褥,那也就太……,呵呵!许炾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再想下去,傻傻得讪笑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又转到女子身后,东瞧西看的,没有发现什么它物,就把眼光又放到那鼎炉上,倒不是想谋夺那鼎炉,而是对那上面的,纹饰造型有些喜爱,所以才拿眼光,又去瞄了几眼。
却不想那光罩中,地上云雾般的元气,微微波动了下,露出了掩盖在下面,几个倾倒的丹瓶壶罐之物,凌乱的散落摆放,在女子和鼎炉之间地上。
“我说呢,怎么找不到东西,原来全扔在地上啊,我说姑娘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就算你不稀罕这些东西,可是落在别人手中,比如象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手里,那就是神仙之物啊,哎!我看你也不在乎,莫若你就赐给我吧!”
这家伙被地上,那垂手可得的物事,搅的有点双眼放光了,贪念作祟又自欺欺人起来,在那念叨一番,其实心里,就是想着那些奇遇传说,想要得点什么好处。
他的自语唠叨,结果当然毫无回应,于是又拿出前番手段,自我催眠式的,耍起无赖来了。
“姑娘啊,既然你不出声反对,我可就当你同意了,我自己动手来取了啊,说不定得到那灵丹妙药,少爷我即使不能白日飞升,也能弄个修为暴涨不是?到时候,就能带着我那可怜师父,远走高飞的,脱离天阳宗拘禁,不用再做那亡命矿奴。姑娘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可不能吝啬,所谓救人济世、渡人厄难,不就是修行之本么。人说救人一命,可消万千孽障,何况姑娘你现在,有可能救下两命呢。”
“不知道这光罩,是阵法还是器皿激发的,能否将之破去,好容得我进去啊,我也不会贪心,只拿一瓶绝不多取,姑娘你放心好了,我许炾可是守信之人,从未有过食言之举。”
既想取宝,又怕碰触了光罩,引发变故的许炾,便自絮絮叨叨的嘀咕着,定眼紧紧盯着女子背影,希求能够有意外的惊喜,用言辞打动了人家,等了一会,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于是这家伙,就讪讪一笑,悻悻然道:“我懂了,姑娘这是要考验我啊,既然我想得宝,当然是要经历些考验!那我就靠自己本事,进这光罩自取所需了。”
打定了注意,许炾也不耽搁,就抬起右手,轻轻去触摸那光罩,初时倒还好,只是感觉一股力量,推拒自己手掌。
象是阻止自己进去,也没见有什么异变,于是许炾就不由得,慢慢加大了力度,可惜那光罩一如既往的,五色光晕蒸腾,除了那流转的光晕,微微闪耀,别无其它无反应。
已经用上自己全部力量的许炾,折腾了半天也毫无进展,心头不由纳闷:“小爷还就不信邪了,就这么个破光罩,就想难住小爷,光用力气不行,小爷就在用上元息,来跟你较劲一番。”
于是他后退两步,扎马蹲身调集气海元息,全部将之运集到自己右拳,然后猛一发力,向那光罩上砸去,他心里还想着,不能惊扰了那女子,没有开声大喝以壮威势。
结果携带着他元息的一拳,犹如泥牛入海毫不着力,那光罩似乎一下变的柔软不着力,不但拳头没有穿透,还让许炾被一种软不着力感,弄的很是难受,随之他就发现那光罩,竟然将他的右拳,给软绵绵吸附住了。
“哎哟,这还有点邪门啊!这是在戏弄少爷么,刚刚用尽力气推你,都是硬梆梆的,现在看见我拳头你就软了,居然给我来换调调,看来这也是欺软怕硬的货,赶紧松了少爷的手,否则再让你尝尝拳头滋味。”
气闷之下,许炾对着光罩嘀咕起来,没注意整个光罩,在受到他的元息攻击后,开始有了隐隐的变化,那光罩上的五色光晕,开始汇聚向他面前的方位,等许炾发现情况不对,再想撤拳上回身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只见那光罩上,聚集起的五色晕彩,震荡中发出一阵光亮,“嗡”的一声,犹如冲击炮般,一道光柱透出光罩,向着许炾全身射去。
急速后退的许炾,只见一片光霞,迎面向自己铺天盖地涌来,一下就将自己淹没进去,全身一股剧痛下双眼一黑,就失去知觉了。
许炾整个身子,被那光柱撞击之后,便迅速的向他身后,也是他进来的,那侧岩壁上撞去。
“轰”一声巨响,那光团竟将那面岩壁,撞塌老大个窟窿出来,而许炾的身体则被连带着,以超出碎石溅射的速度,抛飞了出去,直到许炾身在空中,那光团才一下散去,只见昏迷中的许炾,直向深渊之中落去。
就在那光团临身一刻,许炾脑中闪过个念头:“这你妹的太坑人了!少爷我还不想……”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失去了知觉,就连被那光团撞出石室,送到空中抛落悬崖,也毫无知觉得直落而去。
如果此刻许炾清醒,不知道会不会,听着耳边呼啸的劲风声,含着泪带着哭腔唱起:我想飞的更高……
毕竟没人会愿意,自己两眼一抹黑,合身掉落深渊去的,那跟自杀没啥区别,而且自杀,还能选个更舒服的方式呢。
不过,许炾被那光团袭中,裹带着巨力撞向岩壁,所承受的巨大撞击力,也是非同小可,他居然没有当场丧命,已是烧高香撞大运了。
这一多半,是因为他所站的位置,救了自己一条小命,因为那岩壁外面就是深渊,而岩壁虽然颇厚,但是外面的岩面不是平整如一,终究有几处薄弱地方,再加上不知道,经历多少岁月的侵蚀,那几处薄弱点,先就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而崩塌了,于是变相得拯救了许炾。
如果许炾当时换一个方向,那光团与他身后岩壁撞击,产生的巨大挤压之力,足以将他的肉身,碾压成一张扁扁的大饼,直接让他魂飞魄散。
只不过此时许炾的肉体,虽然没有遭受毁灭性重创,可是这堕崖……,呵呵!这样的状况,有多不妙是可想而知。
而在上面的老头,此刻在坑道里,挥动双臂奋力挖矿,一方面以此,分散心中对许炾的担忧,一方面他要早点挖够数量,好尽快潜去密道出口,在那等待弟子回归。
自从老头收下许炾这徒弟,也就全心全意教导他,真心把他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身衣钵早晚要倾囊授他,一切只待时机而已。
这段时间的老头,经常为了能让许炾修炼,而独自承担两人的任务,这残破身躯倒有点不堪重负,以前总是花半天时间,尽力挖够元晶石,挤出半天时间,用来吸纳天地元气润养,如今随着润养时间的减少,而挖矿的劳累却增多,让他的身体在急剧衰退着。
浑身汗湿,专心挖矿的老头,突然心头一颤,手中矿锄差点砸偏,损毁了他神识锁定的元晶,不由蹙眉惊疑得停下手来。
“怎么了?怎会突现心头灵兆,难道……难道徒儿有事?不会的,徒儿命格硬着呢,绝对是个有福缘之人,怎么会出事?赶紧……我得赶紧把矿挖好,我要去守在那等他,徒儿你千万不能出事,要不然老头子我,也只能跳下去陪你了。”
只见老人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突,犹如疯狂的挥动双手,那矿锄被抡得象风轮般呼啸,一下下落在坑道岩壁上,老人心中有股暴虐,与不安在同时折磨着他,而眼前的坑壁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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