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炾探身攀上崖壁,抬眼一看洞穴内情形,惊的头皮发麻双眼发直,一声惊呼过后,又愣愣的对着洞里,底气不足的喊道:“前……前辈,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修行,小子只是要下崖去,碰巧顺路经过,无意打扰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不是故意的才怪,都把人家洞室,砸了那么大个窟窿,许炾自己也知道,这话说来只能骗鬼,但是自己喊了半天,也不见有回应,倒是渐渐定下心来。
抬眼只见洞室里,中间一个巨大光罩,亮晶晶光灿灿的,五色蕴绕煞是耀目,映照的洞府四壁,也是光闪点点,犹如天上繁星,尽入人间镶在壁中,原本应该是个昏暗的密闭石室,却被照耀的明光璀璨,犹若星辰宝殿。
在那光罩之中盘坐一人,彩光缭绕间细眼打望,那背影纤巧婀娜,黑发长长披散如流瀑,乌黑程亮如光泽墨玉,分明是一女子,虽然看不具体装扮,见不到真容实貌,不晓得芳春花龄,单单那盘坐的背影,就让人感觉颇为迷人。
此刻不知道那女子,是未听到许炾的呼喊,还是太过专注身前事物,又或者打坐修行,处于关键时刻,对许炾是未作丝毫理会。
许炾喊了几句未见回应,方才回过神来:“是了,我先莫急着呼喊,万一人家正处修炼紧要关头,受我惊扰岂能与我善了。可我是就此退回平台,还是进去一睹芳容真颜呢?总不能一直攀在这洞口上,就算要等她唤我,也不知需时几何,这万一时间久了,可不耽误我下崖探路?”
“瞧这女子情形,不知是何方高人,若是错过一番机缘,未免太过可惜。当然也不可排除,此中所藏危险,具体情形到底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万一她醒转过来,见我窥视于她,急怒之下将我随手灭杀,也不无可能。啊呀!此事倒也真难抉择……”
许炾就在那胡乱猜测,就是拿不定主意,自己该何去何从,到底是乘此女尚未醒转,自己脱身走人,还是等待女子醒来,坦诚求见于她,好歹这女子卖相,貌似比师尊修为,都要高出许多。说不定,就能帮助自己师徒,脱身出困笼。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如此踌躇难决,岂是我许炾处事性格?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为了,求那一线仙缘么,如果机缘在前,却被自己吓的驻足不前,当真缺乏男儿气概,也丢了求道本心,或许会有危险,但是人言不是说,祸福总相依么,再说我也不识非等她醒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乘此等良机,先进洞好好观阅一番,若是发现有何不妥,再行离去不迟。”
“只是对方是一女子,这偷入闺房……礼仪啊!这回可就丢大了,不过对方年岁未知,说不定就是个老太婆,那样倒也不算失礼,最多被当成入室窃贼,也不至于被当作采花贼。”
“若是她醒来之后,要拿我冒失问罪,那我破坏人家洞府,到时还不是会被她寻踪追上,此刻退走倒是白得罪人,还不如潜入进去观察一番,到时也无须怨天意弄人,害少爷我无故遇上此事,就算要白送性命,也得死得其所。”
说来话长却是转眼间事,许炾就已暗暗定下心思,于是又张嘴轻声呼道:“前辈,小子一路攀下崖来,实已疲累不勘,可否容小子进来歇息一会。小子不敢有扰仙子清修,只是稍作歇息便自离去。前辈既不开口,我就当前辈允许,这便进来小歇,前辈也无须招待,自顾行事便可。”
这夯货自以为,找了个好理由,在那自说自话一番,见那女子还是没反应,心中嘘出一口长气,便即探头缩肩的,往那勘能容身的洞口钻去。
他也不去细想,若是那女子,真个是在修炼的紧要关头,经他这番折腾,岂不要被惊扰的走火入魔,那时人家岂会与他干休。
数息之后,许炾便顺利钻入洞中,不敢弄出太大响动,也不随意四处乱走,只是站那女子身后,把个脖子转来转去,四处打量观瞧,随之而起的,是心中阵阵赞叹。
只见那洞府四壁,尽皆被一层,薄薄的晶岩覆盖,似乎非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同意催化出来,反射那光罩的五色迷晕,才能够发出点点晶亮,犹如满天繁星闪耀。
许炾再打眼细观,只见那石室之中,也无其它摆设,一张大石床上面,有套薄薄的床褥铺垫,看上去那成色,似乎皆是极品丝绸制作,鲜艳夺目绣彩纷呈,剩下的也就一张圆圆石桌,一个圆形的石墩,倒也是简陋之极。
再回头看看,身后进来之处,发现被自己砸开的洞壁处,原本该是摆放物品的壁橱,看那石墙厚度,倒也有他手掌两挎厚度。
唯独那破开处石壁,由于开凿壁橱最是薄弱,仅仅小儿一掌之宽,难怪外部被岁月侵蚀,彻底风化有了裂痕,而无巧不巧的,被许炾当成攀援着力之处,给扳裂掉到崖下去了,方才显了此处天机。
“还真是运气啊,若是随便换个地方搭手,也许我就发现不了这洞室。”许炾一边张望一边感叹。
许炾觉足下有些异样,低头一瞧,地上有一层薄薄白雾,随着被许炾破开的洞口,灌入微风气流,轻轻翻腾旋绕煞是好看,许炾身居其中微微感受,顿时发现,这哪是什么薄雾啊,分明是积聚起来,纯厚之极的天地元气。
此刻丝丝缕缕的,顺着腿脚渗入体内,初始不觉有什么感受,所以未引起他的注意,此时那渗透入体的元气,已经入了经脉,方才发现异样。
而许炾全身肌肉骨骼,在接触到这股入体的,精纯元气之后,竟然都象是自带了,生命般贪婪吸纳着,传递给许炾一种,爽然轻飘的感觉。
全身都开始随着吞纳,吸入那精纯元气,而变得精神抖擞,精力充沛欲挥拳抬腿,好好宣泄一番。
许炾心中一个激凛,赶紧压下心中欲打坐修炼,将满室元气强行吸纳的冲动,稳定心神隔绝了,那元气的渗透,心中暗呼好险。
“莫贪莫贪,此地可非少爷修炼之处啊,万一人家醒来,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抹杀了自己,枉送性命得不偿失不说,就说崖下是否真有出路,自己还没探清,要是在此修炼,耽误时间不说,万一无路可逃,又要返回元晶矿,在此一修炼进境迅速,岂不容易暴露马脚,还是照前所想,先看看这女子在此作甚。”
许炾平复躁动的心绪,见自己都进来了,这女子依然无所反应,便蹑手蹑脚的,绕着光罩走动起来,等他转到女子正面之时,隔着光罩先自打量起来。
只见那女子年方二八模样,双手捏住怪异法诀,盘坐一似丝绸如玉质的蒲团上,俏脸脖颈上的肌肤洁白胜雪,有种淡淡的明彻感,犹如冰肌玉骨般通透。
一头长发垂落而下,却又纹丝不动,微微圆润的脸颊上,一双柳叶娥眉微微紧蹙,双目虽然紧闭如线,不见丝毫神彩,但两排长长睫毛,看着就显翘而有神,想必眼中神采也定迷人。
瑶鼻不高不低纤巧白润,令人欲要刮上一指,去逗弄她一番,鼻下樱唇鲜红若翠,玉口紧抿似含金玉,虽然凭此表情,无法判断出女子心性,但是光凭此容貌,却也是令人见之欲怜,心动神醉难自拔了。
许炾盯着那女子,细瞧了一番,心道:“此女倒也是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看她生得模样,分明是将一张娃娃脸的,精致与诱惑朝气,展现到淋漓尽致的程度了。与我在街头妓坊前,看见的什么头牌先比,这脱俗魅惑胜若天人了,算得是一脱尘仙子!”
“此刻看她神情似有难处,不知是否修炼出了问题?我切不可将她惊醒,万一因为破洞惊吓了她,我不是自己往她手里送么,此刻就算是她修炼出差,凭我这点微末修为,也无法相助于她,还是任她自行克服吧,我只稍微查看一番,便自离去就是。”
许炾欣赏之余,却并未彻底迷失心智,心思微微转了转,眼神又去看女子身前,光罩中间摆着一只,似炉似鼎三足落地,金灿灿明晃晃的,三尺高无耳鼎炉,一股沉稳博古之气,凝厚幽远的散发出来,让人一眼就觉得非是俗物。
在明润五色蕴光下,可以看见上面,镂空雕凿着许多,奇花异木灵禽鸟兽纹饰,无不栩栩如生灵动逼真,上面有飞凤、采雀、金乌、锦鹏等,不胜枚举的世间祥瑞之物,腾空翱翔盘旋于云彩之间,尽皆英挺雄姿无限,透着一股与天争胜气势。
而鼎身下部,则是各种奇花异树围绕,许炾根本就叫不出名来,鼎盖一盘龙麒张五爪,隐现云雾之间探首长吟,似欲鸣啸震九天,一鳞一爪皆有神,双须飘逸随风舞,怒目圆睁辟易千邪,好一件仙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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