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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牦牛!加油啊!”我们冲着已经将圆木上肩的牦牛大喊,他扭着头,咧着嘴冲我们笑笑,然后喊着号子又往山上进发了。
“耿队!谢谢!”生姜小声的对耿戈说道,这货太高兴了,甚至声音都有些哽咽,军人啊,总是这么单纯,哪怕是一个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汉子,依旧掩藏不住那份喜悦。多少年后,回想起这种情感,依旧觉得弥足珍贵,除了这群战友们,我已经不记得还有谁、还有哪个朋友能够让我感受如此纯真的情谊,现在想想,还真没有,生意场啊···
“不用谢老子,哪些兵该走,哪些兵该留,老子心里有数!”耿戈看着生姜淡淡地说道,然后自嘲地一笑:“暴君!草!”然后背着手往训练场走,我们知道,该集合了,接下来还有训练要做。
通过这次的复活赛,我们又看到了另一个耿戈,如果说从一开始,我们觉得他是铁板一块的话,那么现在,我们觉得,其实他懂得我们每一个战士,他珍惜每一个有资格留下来的战士,但他对那些不该留下来的士兵毫不留情。
“今天我很高兴!因为又有很多人被淘汰了!”耿戈站在前面说道,“因为老子精力有限,没那多多精神来训这么几百号人,走得越多,我就越轻松!这大队长啊,总是不让我安宁,那我只能让你们不安宁,给自己找点自在!”
我们在下面听着耿戈侃侃而谈,聚精会神地听着,耿戈说,我们接下来的五天五夜,都将是体能训练以及一些基础的战术训练,这叫做去其糟泊,取其精华,我们将以现有的宿舍为单位,形成战术小组,在接下来的训练选拔中不断地进行淘汰,然后再将淘汰得人数已经所剩无几的小组进行重组,再选拔,在淘汰,直到体能测试结束。
而体能测试的结束并不代表我们就有资格成为长剑的一员,体能只是最基本的东西,在此之后,我们要学习更多的东西,比如山地作战训练、城市攻坚、城市反恐、汽车特种技术驾驶、格斗、跳伞、潜水、动力伞、装甲车辆驾驶、甚至是直升机驾驶理论等等,综合这些所学到的东西,再进行对抗考核,大队部将对我们的成绩进行评估,最后能留下来的,才是精英中的精英。
可是,我始终有一点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给我们配发的枪是阿卡47,这种已经问世好几十年的枪,不过,在往后的训练中,却是解答了我这点疑惑,这个咱们留到后面再说。
五天五夜啊,我想着,这五天五夜中,我们会是多么的难熬啊,事实证明,也确实是很难熬的。
拖轮胎,是锻炼我们体能的项目之一,那种东风卡车的轮胎,用绳子绑在我们的腰上,然后再沙地上进行冲刺。
沙地本身就软绵绵的,轮胎在上面跟沙子摩擦系数很大,而且,我们在沙地上行进所受到的阻力也比在平地上的要大,如果是拖轮胎和武装越野二十公里,我宁愿选择武装越野。可是,让我们气恼的是,在干的沙地上拖也就罢了,三个长剑的老兵居然还开着高压水-枪往我们身上冲刷,其实这是在为我们补充水分,在这么高温的天气下,我们光着膀子,流着汗水,水分流失得太厉害,不补充水分是不行的,可是,这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难题,本身轮胎和沙子的摩擦系数已经够大了,再加上水的侵袭,几个来回拖下来,轮胎上已经沾满了不少的沙子,似的轮胎的重量陡然加重,不光是轮胎,包括我们的皮靴也是一样,沙子参杂着泥土粘连在我们的靴子上,使得我们提脚都成了一件非常难以完成的事情。
水-枪喷出来的水跟我们的汗水混合在一起,然后迅速地流下去,再出汗,再被水柱冲刷掉,就这样,水-枪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我们就像一群耕地的老黄牛,后面拖着犁,艰难地前行着。
长剑老兵手中的步枪在卖命地突突着,偶尔他们心里突发奇想,还要往我们脚下来这么一梭子,这可都是实弹啊,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底气,万一要是谁一个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就有可能被打中,或者他们打个喷嚏手一抖也会打中啊。
不光如此,我们的屁股还要时刻承受着那大头军靴,要是谁的速度慢了,那些守在边上的老兵们,就会冲上来,拿着喇叭冲我们大吼:“速度!速度!快给我滚过去!”然后还要提着那蹄子往我们屁股上踹。
“哎!咱们唱首歌吧!”灰熊在一旁嚷嚷着。
“唱啥歌?”小电脑问。
“你看!咱们这拖着轮胎,就好像拉着船似的,要不,咱来段《纤夫的爱》?”灰熊露出一副贼贼的笑容。
“大家伙说好不好啊!”灰熊扯着嗓子嚎着。
“好!那就整这一首!”大家开始还有点畏畏缩缩,因为耿戈正坐在不远处的军野上看着大家伙,但灰熊嚎这么几嗓子他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大家伙的胆子也就大起来了。
训练场上,便出现了这么一幕,一群光着膀子满身泥浆的大老爷们,一人拖着三个东风车的轮胎,在高压水-枪的冲刷下,扯着嗓子嚎着:“妹妹你坐船头哦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这群小兔崽子!”耿戈在车上笑道,其实他对我们很多时候也并不是要求像某些电影一样,什么都很严苛,对于像这种大家伙能够放松心情而又不耽误训练的娱乐,他还是不管不问的。
说实在的,现在也不知道耿戈怎么样了,走的时候,已经提了中校了,还呆在长剑里呢,但是也联系不上他,出了那个地方,想再联系上里面的人,好难,长剑休假很少,即使他休假,也不可能来渝城玩,我和老柯他们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也没时间过去。
在体能训练中,最难熬的就要数龚晨,在参训的士兵中,他的体力不是很好,平时看起来也斯斯文文的,始终觉着带着一股子书生气,虽然在老部队经过训练,他的皮肤也是黝黑黝黑的,但总觉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书卷气跟他黝黑的皮肤完全不搭调,感觉那种黝黑是漂浮在皮肤上的,没有完全地融入下去。
虽然大家唱着歌,一片热火朝天斗志昂扬的景象,可是,龚晨就好像总是不能融入到这种景象中来一样,他的牙齿咬着嘴唇,奋力地拖着轮胎,他在坚持,可那身板,好像又摇摇欲坠,就好像一座即将拆除的危楼,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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