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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木上车,可是我们却不能享受这种待遇,我们必须得从山顶上再跑下去,几十公里的山路,刚刚才扛着圆木上来,又得下去,体力上真心吃不消,可是耿戈不管这些,本着不死不伤不到位的原则,他就是要死命地折腾我们。
“回到营地后集合!宣布这几天的训练计划!”耿戈扯着嗓子吼道,他没有再拿着大喇叭,已经没必要了,想当初几百人参加选拔,这才刚刚第一天,就已经淘汰了过半数的人,这淘汰的概率,简直···算了,提了也伤心。
一群人扛着步枪,背着战术背囊,在山间公路上跑着,耿戈叼着烟,手里端着九七,一边向天上突突着,一边大声吼:“快点!加快速度!麻糖沾了跨也不是这么慢的!”
但大家实在都觉着挺累的,直到现在回想起来,咱们在长剑的选拔中也没算丢人,不管是什么科目,我们宿舍的人总是能够完成得很好。
下山不用上山这么费时费力,上午的山里还是凉风习习的,大家的精神头也比上来的时候稍微要好些了,耿戈有一点做得很好,在体能训练的时候,还是允许我们能够交头接耳,这点至少他不会来制止的,这也使得我们在累了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吹吹牛,打打屁,可以互相说点笑话,互相鼓励一下,为耿老师赞一个!
“山炮!”龚晨跑在我的身边,很小声地叫我,好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伙子一般,他的性格很内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成这种性格。
“干啥?”我扭头看看他,他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支支吾吾。
“今天,今天谢谢你和杀手!”龚晨低声说道,像个娘们似的。
“谢什么!我不是说了嘛,帮助你也是帮我们自己!你要是被淘汰了,咱们说不定还到不了山顶呢,咱们是一个整体!”我笑笑道,也许对于他来说,我们的帮助对他是非常重要的,可是,对于我们来说,一来,我们不希望我们的队友就这样离开,二来,我们也不愿意失去一个队友之后,我们的肩膀上会承载更重的压力。
生姜一声不吭,因为牦牛没有能够到达终点,我想起是那个谁谁谁说来着,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的运气,可是,有很多人就差这点运气,以牦牛的体能来说,常年在高原训练,而且训练强度之大,扛圆木上山对于他来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不还有一句话嘛,不怕鹰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战场上,因为队友的愚蠢或者无能造成己方伤亡惨重的战例多得是,远的不说,光是伊拉克战争,因为米军的误炸,就让英军损失惨重,多少军人,死在自己的盟军的炮火下。
魔头在一旁安慰着生姜,我们能体会到生姜内心的不甘,要是我们几个中,老柯、长眼或者响笛任何一个人因为别人的无能而退出,我们也会不甘,因为我们早就认为我们是个整体,生姜和牦牛也是如此。
张泽远还是一句话不吭,自顾自地往前跑。
当我们跑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而且开始渐渐的变得毒辣起来,这是我们即将开始受虐的前兆,因为在毒辣的太阳下,我们的体能会消耗得更快,高温、缺水,身体因为汗液的大量排出而开始变得缺水。
那群没有到达山顶即将面临淘汰的士兵们,站在训练场上,神情呆滞地看着我们从营地大门跑进来,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羡慕。
“牦牛!”生姜喊了一声,他看到了牦牛,正坐在地上,一脸的颓废,后来我们才知道,牦牛他们组是最惨的,在行进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有四个人因为体力不支被淘汰了,这四个人被淘汰也意味着牦牛他们剩下的三个根本无法到达终点,即使剩下的三个人体能再怎么好,也无法扛着七百斤的圆木到达山顶的。
我们都跑了过去,围着坐在地上的牦牛,在牦牛的旁边,另外两个人也是一脸的失落和颓废,他们也不甘心啊。
“无能!自己不行还得拖累别人!”生姜愤愤地盯着牦牛他们小组另外四个人,咬牙切齿。
“谁无能!谁想无能!我们想吗?”一个士兵不服气地喊道。
“就你们无能!既然没那能耐,来长剑干什么!拖累别人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四个!他们都不能进行下面的选拔!临死还拉几个垫背的!”生姜冲那个士兵嚎叫道,他在冲那四个人撒气,撒出他心中的闷气。
“我们为选拔辛辛苦苦准备了三年!我们想吗?来到这里!谁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的,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想承受这非人的虐待,可是·····”那个士兵说着说着,眼眶便开始红起来,最后开始哽咽。
他们想承受着非人的虐待,到这里来的人,都做好了各种准备,大家伙都知道,特种部队的选拔不是好啃的骨头,可是,因为他们的体能,士兵最基本的素质,他们的一腔热血却不得不偃旗息鼓,由当初来的时候的那种兴奋变成了沮丧。
“算了,生姜,生死各安天命,怨不得他们!”牦牛从地上站起来,嗯下生姜指着那几个士兵的手。
“不行!我得找耿队理论!”生姜转身欲走,他想去找耿戈。
“你回来!”牦牛一把拉住他。“你不知道他油盐不进啊!现在去找他有什么用!”
“就是!你找他!那个暴君没一气之下连带你一块儿给报销算你运气了!算了!大不了再等三年了!”另一个士官说道,他也是因为那四个人的体力不支而惨遭淘汰的。
我们这边的争吵,已经吸引了一大堆人围观,耿戈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走了过来。
“暴君?”耿戈推开尉官的士兵们,轻哼道。“有人曾经骂我是混蛋,也有人骂我是变态,还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暴君,不过,我喜欢这个称呼!”
“耿队,他没那个意思!”牦牛赶紧立正解释道。
“得了,甭解释!我都明白!”耿戈轻轻一挥手。
“耿队!我有意见要提!”生姜见耿戈过来了,反倒是都豁出去了一般。
“生姜!”牦牛急忙扯了一下生姜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下去,要是真把耿戈惹怒了,连带着生姜可能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这一早就颁布下来的规矩,也只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生姜把袖子又用力扯回来。
“哦?你要跟我提什么意见?”耿戈看看生姜,脸上仿佛还挺感兴趣。
“我认为!这种规则是极其不科学和不合理的,固然!有人因为体力不支而被淘汰,但是,不能连带着体能好的战士一起被淘汰,他们是无辜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特种大队极有可能会错过一名军事和政治素质都合格的好战士!”生姜立正操着雄厚的声调大声回答道,那气势,简直气壮山河呀。
“说完了?”耿戈笑眯眯地看着生姜。
“说完了!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生姜还要加上肺腑之言四个字,生怕耿戈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似的。
“忘了告诉你们!凡是因为别人的无能而导致你们淘汰的,你们还可以参加一次复活赛!”耿戈看着这群因为对手的体力不支而遭到半路返回的士兵们。
“但是,因为是复活赛,你们得重新组队走一遍刚才未走完的路,也就意味着你们的体力在已经很吃力的情况下,还要再次进行消耗。”耿戈的这番话,让那些体力还有剩余的战士们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也让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人感到高兴,牦牛还有机会!我们不用承受失去战友的痛苦。
“要不要参加复活赛在于你们!如果不愿放弃的,自行组队,在坦克的监督下抬起那根圆木,重新往山上进发!其余这些被淘汰的人,从哪来回哪去!”耿戈仰着脖子扯着嗓子喊,“老子不想重复第二遍,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哪还用耿戈重复第二遍?一听到有复活赛,这些个家伙就已经摩拳擦掌地开始组队去抬圆木去了。牦牛更是冲得飞快,那圆木就好像是个香饽饽似的,生怕被别人给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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