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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只能震垮高楼大厦,却震不跨人们心中的那份坚强,在地震之后,白冰在政府的帮助下,开始重新开起了她的家具厂,后来在我快要退伍的时候建议他去渝城,那个经济蒸蒸日上的经济大市,白冰也采纳了我的建议,这些年逐步地将产业迁移到渝城这边,越做越好,在这里买了房子,离我家不远,这也是为了有啥事的时候方便照应,毕竟一个女人家家的,肯定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哪怕是一个水龙头坏了,我还可以很快地过去帮忙修一修。过来之后什么都是新的,唯独,当年的那辆宝马车没换。有朋友会问,魔王和白冰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先别急,我一步一步说来。
“这知道你要过来啊,人家白姐昨天就买好了菜,添置好了酒,今天更是亲自下厨,一片赤诚丹心呐!”我一边开车一边感叹道,魔王不答话。白冰这些年也确实不容易,跟魔王那么长的马拉松似的感情,直到今天,魔王这家伙才愿意过来看看。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白姐不是个寡妇,你不想想,人家一个单身女人,就上次,她工厂招工,招来一个单身无赖,愣是缠着白姐,还出言不逊,就差到白姐家附近蹲点了,要不是老柯叫了几个同事过去思想教育了一番,那无赖到现在还缠着白姐呢!”见魔王不答话,我知道也该加加料,我也没瞎咧咧,白冰的工厂招工,确实招了这么一个单身无赖,三十多岁的人,知道白冰一个单身女人,还长得那么漂亮。心里就动了想攀高枝吃软饭的念头,隔三差五地就去找白冰谈心,表示一下自己的关怀,甚至有时候还要动手动脚,不过在工厂里那么多工人,他也不敢翻起太大的浪来,白冰也不吃这一套,训斥了他一番,结果他还死不悔改,扬言每天都要到白冰的小区门口去等着,表示他是真心的。
后来白冰无奈之下只能告诉了我和老柯,我一听,哪能让那王八蛋抢了前奏啊,这白冰虽然和魔王还没走到一起,但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再看那无赖,天生一副吃软饭的样子,我本来想去收拾收拾的,但老柯怕我弄出个好歹来不好收场,就带着几个警察去工厂里把那单身汉叫出来“思想教育”了一番,那人也算是个有前科的,以前就因为xing骚扰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经常被叫到派出所喝茶,经过老柯的一番“思想教育”,那无赖当天就办理了辞工,灰溜溜地走了。
魔王还是不说话,但明显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冰的家装修得也算可以,老柯的老婆张小艺还有陶小慧早就到了,见了魔王又是一阵寒暄。
那天,白冰做了一大桌子菜,将她的厨艺全部发挥了出来,桌上放着茅台,老柯眼睛直放光,咧咧着赶紧上着开始吧!
女人呢,有的时候做事就得有眼色,吃完饭后,张小艺和陶小慧两人就赶紧收拾洗碗,愣是把白冰干的活给抢了,实际上,大家都有这么个想法,让白冰和魔头两个好好谈谈,我和老柯在旁边坐策应,左右忽悠把魔头给忽悠到渝城来。
但这两个比我们大十来岁的人,似乎还是那么扭扭捏捏,我也憋不住了。
“我说,这个我先来个开场白吧!”我看看白冰和魔头。“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也都四十的人了,现在魔头也退伍了,该办的事儿也都办了吧!魔头,你也是,白姐年纪这么大了,你们又膝下无子的,好歹也要个孩子吧!白姐都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
我这话一说,老柯嘴里的茶全喷出来了,魔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白冰更是把脑袋扭到了一边,但我不管,我先给他们来剂猛药再说。
但这结果是我被老柯强行拉到了厨房,帮着陶小慧他们洗碗,但又被陶小慧给轰了出来,只能躲在饭厅那里偷听。
客厅里,就两人无言地对视。
“你都还好吧!”魔王见气氛挺尴尬。
“都好!就是没个说话的人,闷得慌!”白冰搓了搓衣服回答,这都快四十的人了,我总算见识到七十年代的那中处对象的谈话方式了。
“你过来还走吗?”白冰又问。
“过几天回去!”魔王又答,我和老柯对视一眼,这不开眼的魔头哇!这不纯粹要气死我们俩么?
“你就不打算过来?”白冰有点不甘心。
“过来也得先把修理厂给处理了吧?里面的东西加起来,二十几万呢!”魔王低声说道。“我···我搞这个修理厂还贷了点款,得先卖了把银行的钱还了才能过来!”
客厅里就啥声音也没有了,过了半分钟,我们就听到了白冰抽泣的声音,这句话白冰等了多少年了,以前魔头在服役,白冰不敢奢求魔头退伍跟她在一块,可退伍了之后吧,魔头一个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蹿回老家去了,还开了个修理厂拉开架势开始干起来,大有从此不再相见的意思。
“我听山炮说那无赖的事情,我琢磨着,你身边有个男人好一点。”魔头又低声说,我听到后嘿嘿地笑了。
“那还等啥呀!我呆会就去定两张票,明儿我跟你一起回去把修车厂卖了,就你这脑袋,被别人宰了还帮别人数钱呢!”我也不再藏着了,直接挺直了腰板走进去,老柯想在后面抓我都没抓住,直直地摔在了地板上。
“瘪犊子!偷听是吧?”魔头站起来,嘴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不过脸上却是一片绯红,白冰坐在沙发上,头都快卖到大腿上了。
“那啥!小慧!老柯媳妇,咱们走了,家里一大堆事情,跟这儿扯什么扯,那碗碟啥的,留给老魔头自己来洗!走了走了!”我冲着厨房方向一阵大喊,陶小慧和张小艺两人低着头憋着笑一溜烟地从厨房跑出来,其实那碗碟啥的,放在水池子里一动都没动。我们几人快速离开。
“哎!明儿早上记得来吃早饭!这么多剩菜啥的来解决了,丢了可惜!”白冰追出来在楼道里大喊。
那一夜注定不会平静,为啥,咱当了这么久的特种兵,别说咱们这些当了特种兵的人,就是普通人一观察也都能得出结论。
第二天一大早,咱们就拖家带口地去白冰家蹭早饭去了,不过一进门,我倒不是先奔桌子,而是先奔卧室,白冰的房子是两室两厅的,两间卧室都有床,但次卧的那张床就一张床板,被子都没放,我就直接奔次卧去了,床板还是那样,没有铺上被子,再看白冰那不好意思的神态,就是傻子,也都知道昨晚这俩人发生啥事了,办没办事的咱不好说,但睡一块儿那是肯定的了。
直到后来,我都跟魔头说,你就知足吧,你看看你这版着一帮脸跟那黑面老妖似的,人家白冰那么漂亮,还是一富婆,能豁出去跟你过日子,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好了,现在的事情就介绍到这里,咱还是绕回去,说说救灾那会吧,老魔头和白冰那两人···
在经过了近二十天的抢险救灾后,钢刀团也将离开这个我们奋斗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救灾,就好像当年的老山轮战似的,队伍一波接一波地过来,我们,转眼也到了离开的地方,毕竟部队有自己的防区需要驻防,明天,有另外的队伍会过来取代我们。
我跟陶小慧倒是进展顺利,可老魔头却着实让人有点担心,八竿子都打不出个屁来,只记得那个晚上···
“魔头,吃着呢!”我端着方便面一脸笑容地凑到魔头身边,递了几个眼色,响笛、长眼几个人就识趣地走开了,我早就跟他们说过我要干什么。
“废话,没吃着难道我还看着?”魔头白了我一眼,是,我问得确实有些废话,但开场白不是都是废话么?
“问你个事啊!你跟白冰的事情···你咋考虑?”我端着泡面就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没考虑,她是她,我是我,两个不同道上的人。”魔头依旧冷冰冰的。
“我告诉你啊!白冰可是对你有那份意思,你可别伤了人家的心!”我板起脸来,说起白冰没对魔头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那可是灾区过命的感情,而且,这也是白冰让我来问魔头的,至少,得给别人一个准确的回音啊。
“你废话说完了没?要是精力旺盛,去那边帮忙去!”魔头把吃完的方便面往地上一放,起身欲走。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嫂子啊?”我站起来问,急了。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魔头停下身子。“没什么嫂子!”
“你就别瞎咧咧了!他们都告诉我了,嫂子都去了好些年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啥?你傻不傻啊你?”我冲魔头喊道,我只以为,他是心中放不下他的妻子,那个他欠了好多好多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魔头显然是怒了,“别他娘的再提这事儿!”
“你说不提就不提啊!我知道,你感到愧疚,你觉得欠了嫂子,临走了还没能见她一眼,把家里啥事儿都丢给她,但是,你不想想你自己,你这么做,值得么?”我用丝毫不亚于魔头的气魄冲他喊。
“老是把自己关在过去的笼子里不肯出来,你他娘的算是个球的男人!你以为你这样就显得你高大?显得你忠贞不移?你个傻球!到头来,你除了孤单一人的会得到啥?你敢不敢就问问天上看着你的嫂子,她是要你孤单一身还是要你跟以前一样活下去?”我用手指着漆黑的夜空,歇斯底里,就好像魔头平时操练我们那样,冲他歇斯底里,这个曾经我憎恨的魔头,可是,现在我却愿意用最恶毒的语言把他骂醒,我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归宿,不用自己孤孤单单一人,如果是这样,那今后我们成双成对的时候,会对魔头又莫大的愧疚,觉得我们欠着他的。
“你吼什么吼?”魔头瞪了我一眼。
“我不吼你就不会醒!”我说道,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牛叉的时候,再怎么说魔头也是我的上级,这是我第一次冲我的上级发火,在军队这个地方,这可是犯大忌的,虽然魔头并不介意。
“其实,以前的事情,我心里早就放下了,白冰是个好女人,坚强,善良,可是,我总觉着我跟她不是一路人,也许是社会地位的差距吧,我只是一个穷当兵的···”魔头叹口气,又转身走回来。
“那你心里有她没?”我问。
魔头不语,仿佛是在思考,也许是在回忆,回忆这些天的一点一滴,从第一次看到白冰,冲他横眉竖眼,到白冰找到自己亲人冰冷的尸体,抱着魔王痛苦,这一切,都将两人的感情在潜移默化地升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魔头从思考中回神。
“有就成了!你就自己呆着吧,我走了!”我赶紧起身,丢下正在一头雾水的魔头,跑开了,我要去找白冰。
离开的那天,就跟电视剧里演的红军离开似的,老百姓端的端水,送的送鸡蛋,还有锦旗,我跟陶小慧做了短暂的告别,他们还得继续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就开始整队,准备离开。
那天,白冰也去了,他站在人群中,魔头提着来北县时白冰换的那双皮鞋,想要还给她。
“不要了,你留着吧!算是留个念想!”白冰摆摆手,又把皮鞋推给了魔头。
“我拿这双皮鞋干啥,别人看了多不好!”魔头嘴上说说,但还是把那双鞋子塞进自己的包里,白冰扑哧地笑了。
“那咱俩的事儿咋算?除了我前夫,我还没抱过别人呢!”白冰低声问道。
“那啥,其实吧,我总觉得我就一穷当兵的····”魔头呼哧呼哧地结结巴巴说道,其实,在魔头心里,在意的是经济上的差距,白冰的财富对于魔头来说,是他这辈子也无法积累的,他是个自尊心特强的人。
“这有啥!毛总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就兴你们男人能干,就不兴我们女人?”白冰白了他一眼,魔头呵呵笑了两声,我和陶小慧站在一旁,跟他说,这辈子,能让魔头这么傻乎乎的,也许就只有白冰一人了。
“反正你知道,那事儿吧!我得等到退伍!”魔头说。“不过也没几年了”魔头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哎···内心孤寂的男人啊!终究难逃美人关。
“那就等着呗!”白冰笑道。
那天,我们走了,不过,魔头给白冰留了地址,要说魔头和白冰的事情,曾经还惊动过咱们洪团座。
有一次白冰到部队里来探望魔头,恰好魔头去机步营了,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就只好找了我,我一听白冰来了,那不能让人家盯着大太阳在外面干等着呀,赶紧跟响笛说了一声就赶紧往门外跑,咱们侦察大队离团部不远,一时心急吧,一个拐弯竟把洪团座给撞翻了。
“团座好!哦不!团长好!”我赶紧立正,敬礼。
“你个臭小子,慌慌张张地干啥?营区内注意军容军纪!”洪团座在警卫员的搀扶下揉着屁股起来。
“报告团座,咱嫂子来了!”我凑到洪团座耳旁。
“哪个嫂子?”洪团座一头雾水。
“就北县,跟咱老魔头的那个!那不是老魔头去机步营还没回来么,我得去接待一下啊!”我低声道。
“哦!是他!娘的,你干嘛不早说!”团座瞪了我一眼。“小张!”
小张是团座的警卫员。
“马上去我家,告诉你嫂子,整几个拿手的菜!对了,再把房间收拾一下!还有,把我那瓶五粮液给整出来!快去!”洪团座一挥手,小张一溜烟地就跑了。
“赶紧去吧!山炮,你小子功劳不小,老子说了,事成了给你记功,今晚你来作陪!给老子多整几杯!”洪团座豪气地拍拍我的肩膀。
“是!谢谢团座栽培!”我立正,我发觉我跟着洪团座是一点正形也没有了,连旧国民党的称呼也整出来了。
“你小子,快滚吧!别怠慢了人家,直接领我家去,你嫂子在家呢!安置在我那儿,然后马上联系机步营,让老魔头立马滚回来,八级地震也得立马滚回来!就说老子有重要任务让他执行!”洪团座大手一挥,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哼着小调走了。
大致的,也就差不多了,后边儿的,也就跟我前边儿讲的也基本上是这样了,到现在,老魔头在白冰的厂里管生产和人事,夫妻二人搞得也是红红火火,最重要的,是隔三差五地还能在一起喝一杯,这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我要讲的,我们的故事却在继续,没想到我进侦察大队没多久,就遇到了一次重大任务,也是我参军入伍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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