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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很多年轻人说谈恋爱很难,什么女孩子不好将就啊什么的,其实我倒是感觉,有的时候,做了一件让女孩子高兴感动的事情,那么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每天我换岗之后跑到野战医院去找陶小慧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毕竟这也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么,况且,陶小慧对我也不错,看看我拉人家的手,她都没有过激的反对,给他弄盘青椒炒肉丝还专门分给我一半,这么有门的事情,我当然不会错过,至于魔王,有句话叫做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前路都帮他铺好了,难不成我还得把他给送进洞房?那还有个什么劲?
救灾救出个媳妇来,这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之一,那天我去找陶小慧,做的一件事情,也算是彻底地奠定了我和她之间的基础,最后要做的,就是过他老爹那关,至于我父母那里,就不做考虑了,他们早就想我给他们弄个儿媳妇回去,更何况像陶小慧这样穿着军装的军医,他们更是求之不得。
不过,当我走进她宿舍的时候,却发现气氛不太对,平时她的那些个战友都还是挺讲究的,这世界上讲究人还是挺多的,她的战友都给我们腾出空间,让我们单独呆在一起聊天,说笑,当然了,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灾区条件艰苦,等到我回驻地的时候,还得去当地采购一大堆土特产给他们邮寄过去呢。
但今天她的那些个战友都在帐篷里,陶小慧白皙的小脸上一脸的忧郁,她的战友见我来了,倒是挺自觉的。
“好啦好啦!总算有人来接班了!”一群女兵站起来,也少了平时的嘻嘻哈哈,都一个个沉默不语地走出去,留下空荡荡的帐篷和我们这一男一女。
“怎么啦?气氛怎么这么沉闷?”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道,平时她都还嘻嘻哈哈的,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王顾”陶小慧带着哭腔喊了一声,那眼眶里的泪水又滑下来了,晶莹剔透的。
“怎么了?哪个混蛋欺负你了?我找他去!看我不削死他!”我装作义愤填膺,想逗她开心。
“今天我中大彩了!”陶小慧眼泪一下子决堤了。
下午的时候,野战医院收治了一名脑部遭到重击的灾民,陶小慧作为主治医师的第一助手也参与了抢救工作,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都到了缝合阶段,眼看水到渠成的时候,一阵可恶的余震就偏偏发生了,陶小慧手里还拿着钳子正夹着针头在缝合呢,一阵地动山摇,那缝合用的针头就一下子扎到了陶小慧的食指上,而这个病人,却正好是一名乙肝患者。
我的心随之一沉,到目前为止,乙肝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如果一旦被传染,直到自己离开人世的那天,这个病都会一直在自己身上,而且,现在社会上对于乙肝病人还带有很大的歧视,特别是对于陶小慧这样还未出嫁的女孩子来说,将来婚检,首先就能查出来,陶小慧在被扎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做了清创处理,也采集了血液送去化验,只是化验结果还没出来。
“不是打过疫苗的嘛!没事!”我安慰道,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不怕一万,还就怕万一呢!你说我还未婚嫁,就碰到这档子事儿,我该怎么办呀!”陶小慧抽泣着说道,我赶紧从桌上抽出纸巾来去给她的小脸蛋擦干净。
也不知道我是一时情急还是为了彰显自己的爷们气概,在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而正是这个决定,陶小慧却从心底里把我容纳了进去。
我用自己的牙齿将嘴唇的内侧咬了一个破口,我能感受到疼痛,还有从破口里流出来的血液。
“陶小慧,抬起头来!”我正色对陶小慧说道,她带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而我在她出神的那一刻,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然后快速地把我的脑袋凑了过去,嘟着嘴巴,直接就贴上了她的嘴唇。
也许是没想到,陶小慧大脑出现了三四秒的短路,也许是她惊呆了吧,就这样被我偷袭了,但在短暂地短路之后,她就开始的死命地挣扎,推攘我,双手捏成拳头不断地击打我的手臂。
可是,我什么都不管,反而把他搂得更紧,舌头直接冲开了她的牙关,伸了进去,然后我就开始拼命地吸着,吸着她的口水,吸到我自己的嘴里来。
陶小慧推也推累了,打野打累了,也许是砰砰的心跳再加上两人凑得太近,呼吸也不顺畅了,她也没力气反抗了,反而是顺从地任我亲吻着她。
直到····
“哎呀!”一声惊叫传来。
我脑袋第一个反应,遭了,这里是野战医院,更是临时的军营,万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军官首长啥的,我还穿着这身绿衣服呢,肯定免不了一顿禁闭,还有可能作为全团的反面典型和教材进行大肆地宣传。
陶小慧也是一阵惊慌,赶忙一把推开了我,人家说,危机的时刻,人体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平时看陶小慧弱不经风的样子,这一推,可是足足地把我从凳子上直接推到了地上。
“梁···梁老师···”陶小慧惊慌地站起来,连说话都变调了。进来的还好不是军官,而是陶小慧的师傅,现在每个医院基本上都实行以老带新的机制,从学校刚毕业的学生,都要在医院找个师傅带带,积累经验,以便能更快更好地上手,适应工作需要。
“小慧啊,你们俩这是···哎,年轻人要亲亲我我,也换个地方嘛,这万一要是碰上其他人进来,影响多不好!”梁医生倒也没什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儿子都上大学了,再说,妇女对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也看得比较开,况且医院对于女军医谈恋爱也不像作战部队这样有硬性的什么规定之类的。
“还不赶紧扶小王起来!”梁医生笑道。
“看你!还来突然偷袭!”陶小慧面色绯红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帮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看!”我笑眯眯地把嘴唇掰开,陶小慧一眼就看到了我刚才咬的那个破口。
“哎呀!你嘴唇破了!”她惊呼。
“我刚刚自己咬破的!”我此时还有些小得意,摇头晃脑地说道,但是,也带着十分的认真。
“陶小慧,我亲也亲了,我还把嘴唇咬破亲你的,你的口水也进来了,假如你真的感染乙肝了,我陪你!”我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我发誓,我所说出的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出自真心。
“你傻呀!”那小妮子眼泪又开始往外冒了,“你要是也被感染了,你还要不要这身衣服了?人家是避之不及,你倒好,还主动贴上来!生怕自己染不上似的!”她捏起拳头狠狠地在我胸口上擂了一拳。
“这有啥!哪怕今儿是个艾滋病人,我也敢拿着匕首在你手上划一刀,然后在自己手臂上也划一刀!不管啥事儿,我都陪你!”我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军营,是不是医院,反正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一把就把小慧抱紧怀里。
“傻蛋!”陶小慧哭着鼻子嗔怪道。
“好啦好啦!这里是医院,还有我这个灯泡在呢!”梁医生佯作咳嗽了一声。“你们谁也别怕感染,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没事儿!”
“啊?”陶小慧惊呼一声。
“啊什么啊?你还真想染上乙肝啊?”梁医生白了陶小慧一眼,“检测报告在这儿呢!难道你还不相信传染科的技术?”
“信!我信!”陶小慧一把把我推开,拿起检测报告看了一遍。
“你们继续腻歪吧!但是别过火啊,这里可是医院,外边还隔三差五地来个记者,要是给你们来个特写,你们可就全国出名了!”
“哎!梁老师再见!”陶小慧高兴地冲转身离开的梁医生喊道。
有惊无险,我们俩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怕为了陶小慧染上什么乙肝,但是,我更加不想陶小慧染上,知道检查结果,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真傻!要是真传染上了,你这辈子我看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他们不恨死我才怪!”我俩又坐在凳子上,陶小慧嗔怪地看着我。
“怕啥,无非就告诉他们,自己不小心感染上的呗!生病这事情,谁说的清楚?”我笑着说。
“哎,不对啊!是不是你早就猜到我染不上所以你才故意占我便宜啊?”陶小慧顿时又瞪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脸上的表情。
“天地良心啊!”我嚎叫起来,“我真没啥花花肠子,我脑子里就想啊,以后咱俩铁定会走到一起的,就该跟你一起担着!我就咬破嘴皮子把嘴凑上去了!”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那要是我缺胳膊断腿呢?你也自己把自己给弄残废了?”陶小慧脸上带着点小得意,看着我。
“那不能!”我嬉皮笑脸道。
“那你还说啥事儿都要跟我一起担着!”
“我要是把自个儿也给弄残了,下半辈子,谁照顾你去?我没了劳动力,脸顾保姆照顾咱俩的钱都没有。”我赶紧拉着陶小慧的手,一脸的虔诚。
“就你嘴上花花!”陶小慧白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王顾!”
“哎!”我笑着应一声。
“王顾!”陶小慧一跺脚。
“到!”我立马站起来,立正。
“鉴于你今天的出色表现,经本小姐慎重研究决定,任命你为本小姐的正式男朋友!你要充分发扬男朋友不怕艰苦不怕牺牲的精神,全心全意本小姐服务!你能不能做到?”陶小慧一本正经地问道,颇有几分女将之风。
“忠于小慧!忠于爱情!”我立正低声吼道。
这就是我跟陶小慧的恋爱经历,没有惊天动地,没有波澜不惊,只是很平凡的一些小事,让我们走到一起,但是,陶小慧说,这还刚刚只是个开始,咱俩的事儿能不能成,还得看她爹的意见,我信心满满道,我连敌后侦查都能搞,难道还搞不定你爹?陶小慧神秘地眨眨眼睛道,那不一定。关于过他老爹那关的情节,我以后再写。
有的时候,回忆也是件很伤脑筋的事情,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每天坐在电脑键盘前敲击,以往的情节一点一点地在眼前展现,就跟放电影似的,辛酸苦辣,生离死别,仿佛把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狠狠地揭开,鲜血淋淋,然后再在上面撒盐。
“还写呢!你也不看看时间!”陶小慧走书房,一边埋怨道。“要是错过了接车时间,看我怎么修理你!老柯在楼下等着呢!”
“在写咱俩的事儿呢!他干嘛不上来?”我问身后的媳妇,他正盯着屏幕看着。
“他说上来了连根烟的功夫不到还得下去,懒得上来了,赶紧!”媳妇催促道,我起身,换好西装,匆匆下楼。
我和老柯今天去火车站接魔王,他从老家过来,自打退伍之后,咱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心里也挺想得慌,魔王过来,是要办一件大事儿,至于是什么大事儿,以后再谈。
出站口人声鼎沸,我和老柯不住地往里面望着,直到我们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好久不见,但依旧身形挺拔。
人家说,当兵当久了,就会把这兵当到骨子里,这句话我是深信不疑,不说别的,就看我、老柯还有魔王平时这走路的姿势,那就一标准的齐步走,看过士兵突击许三多闹别扭穿着李晨的衣服带着墨镜在大街上走那段儿吧?虽然走得没他演的夸张,但别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以前肯定是当兵的,家里媳妇儿花大价钱买的天鹅绒的辈子,愣是让我给叠成了豆腐块,引得媳妇一阵白眼,直说我糟践东西。有一次在大街上,一个蹬三轮的车斗里拉了一个煤气罐突然炸了,别人都是吓得大声尖叫,我却是习惯性地就把手搭在了腰间,标准的战术动作,还想着去摸我那把手枪。
“舍得来啦?”我笑着问魔王,老柯接过了他提的包。
“不来能咋的?我能架得住你一天四五个电话地催?半夜三更还不让我睡觉!”魔王一瞪眼。“瘪犊子!”
听到魔王的这句瘪犊子,我那曾经的熟悉感一下子就回到了身上,曾经,我无数次地听这三个字,以至于都深深地刻到了自己的心里。
为了让魔王来渝城,这些日子我一天四五个电话,这还不算,还专挑半夜三更地打,他关机没关系,打他座机,他要是敢拔线,也没关系,我第二天就往他手机上翻一倍的次数打,以此类推。
“走吧!别让人等急了!”老柯说道,接过了魔王的行李。
“臭小子!现在都比我有出息啊!”魔王笑道,他很少笑,也许退伍对他来说是件好事情,省的每天在部队里都绷着一张脸皮,跟别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我想先去那边!”魔王叹口气说道。
那边,又是我们不想提起的地方。
“吃完饭再去吧,今天可是大日子!”老柯不由分说就拉着魔王上了我的车。
其实,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先写魔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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