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疑问都如一团乱码,将丹青层层包裹住,透不过气。本想找到字画,看看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可是如今又扯出这么多疑团和谜案。丹青不知道再继续查下去又会有什么事儿发生,可是不查,她有能用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待在这个战争的年代?!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丹青的房门外,悄悄离开。
没多久,佳月就悄悄回来了。原来许家上上下下没一个人知道,许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觉得许丹碧死在许家花园内,简直是一个天方夜谭。
“小姐,你不知道,据他们说,许大小姐死的可怖极了!那双眼瞪得大大的,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的东西一样。而且最吓人的是,许大小姐的左臂居然不见了!整个花园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听说,这和三十年前,许家发生的连环命案一模一样。不过之前死的是男的,这回死的是女的。”
佳月讲的绘声绘色,声音却略带颤抖。她虽然没见过许丹碧的死壮,但是听别人一说,还是会胆战心惊。
听着佳月的描述,丹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恰在此时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佳花过来,说是大夫人要找丹青问话。
丹青一愣,立马知道了是她昨天找许丹碧的事儿,被大夫人知道了。只怕在衙门的人查到之前,自己要先被大夫人给逼供一番。
深呼吸了下,丹青毫不犹豫的跟着佳花去了大夫人的房间。
此时大夫人脸色非常哀伤,她就两个女儿,大女儿许丹碧温婉贤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她的心肝宝贝。如今突然就这样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让她受得了?
“大夫人,叫丹青来可是有事儿?”丹青见到大夫人,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找过丹碧,丹碧是不是你害的!”大夫人看着丹青,心中十分怨恨。当她知道丹青去找过丹碧后,就明白这件事肯定跟丹青脱不了关系。
“是,我找过大姐!”丹青点头:“大姐出嫁数日,丹青想念大姐,特地前去看看大姐过的如何。”
“你会有这么好心!去看大姐!我看你是记恨大姐在你的药里放了……”
“丹天!不要乱说!”
还未等许丹天说完,大夫人就打断了她的话,看着丹青:“丹青,你告诉我,你和丹碧都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谈了下家常,丹青想找大姐要个手绢,大姐不给,随后就让丹青回来了。”丹青当然没那么傻,把实话说出来。只不过避重就轻的,还是说了一半。
“手绢?什么手绢!”大夫人一听,神色一变。
丹青心中立马明白了,那手绢上的三个成语,绝对是有问题的!这里面,会不会和字画有关系?
想到这,丹青不禁心里一凉。不过表面上还是面色如常:“只是个雪纺手绢,是很早之前大姐答应送我的。”
这句话可不是胡说的,之前许丹碧确实答应以前的许三小姐,送她个漂亮的雪纺手绢。只是后来因为大夫人不准许丹碧和许三小姐太过亲密,阻止两人来往,许丹碧才没有送成。
当然,这件事大夫人也知道。
“就这件事?没聊其他的?”大夫人将信将疑,她知道丹青没在古家多待,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但是说丹青只是为了要个手绢而去,她不信。
想着之前丹青的变化,大夫人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算了,你回去吧,我信了你。”
许丹天和丹青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大夫人这么快就放过了丹青。丹青应了一声,就走了。她可不想多待,还要费心费神的去想着怎么应付大夫人。
带着佳月走出了大夫人的房间,丹青觉得好压抑,于是想上街逛逛。
今天恰好逢周末,街上人多热闹。丹青一边走,一边想着如和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打个基础。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所有发生的事儿都是围绕着许家和那幅画。可能一时半会儿,是理不清楚的。既然这样,那就先让她为自己打算一下。
一路沿街光着,丹青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冷水墨。
冷水墨此时刚知道许家大小姐死了,想去许家看,谁知道就这么巧,碰到了在外闲逛的丹青。
丹青看到冷水墨,第一反应就是想走,可是冷水墨快她一步,抓住她到:“怎么一见我就想走?”
“啊?有……有吗?我是看那边有卖糖人的,想去买个而已。”丹青笑眯眯的说,不动声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冷水墨察觉到了丹青的意图,松开了她:“这段时间忙着不少事,都不知道许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如何?”
看着水墨,丹青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于是冷水墨带着丹青,去了一家非常文雅的餐馆,两人包了一个包间,坐在二楼窗前,看着楼下形形色色的人。佳月站在一旁,随时伺候着。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这段时间那么麻烦你。”冷水墨看着丹青,笑着说。
“还好,我对你不反感。你很有才气,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丹青小酌一口汾酒,甜甜的十分好喝,“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惜,这里无花无草,少了几分自然美。”
“哈哈!原来丹青喜欢花间品酒,好,很好。我知道郊外有一处花海,过段时间,刚好百花齐放,不如到时邀你一同前往?和你大哥一起。”
“啊?大哥?那还是算了吧。”丹青摇摇头,她现在可不想和许振文再起什么冲突。“对了,你和许家那么熟,你知道我们家的事儿吗?尤其是,关于我的?”
冷水墨看着丹青,点点头,邪魅的一笑,回答道:“有,而且很多,不过你自己家的事情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坊间的传闻”
许家一直是个大家族,因此外界对许家也非常关心。
关于丹青,和丹青的娘,外边是这样传言的。
说许丹青的娘原本是一下人,因为生的漂亮,**了许老爷。可是许老爷并不喜欢,只打算当她是个填房丫头。许丹青的娘很争气,三年生了俩,只不过都早夭了。后来在生许丹青的姐姐的时候,许家发生了件事。
就是许老爷的兄弟五人,除了他都被人给杀害了。而且每人都尸骨不全,据说是一个少了左腿、一个少了右腿,一个少了左臂、一个少了右臂。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许老爷活了下来,而凶手又没被人抓住。
说来也巧,许老爷的大哥死的时候,刚好许丹青的姐姐三岁,等许老爷四哥死了,许丹青的姐姐又恰好满五岁。大家都说许丹青的姐姐是天煞孤星,克人性命。
于是,知府下令,将许丹青的姐姐烧死。许丹青的姐姐在死前,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大火将她淹没在火海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的亲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当时许丹青的姐姐,狠狠诅咒许家人只要在上海一天,注定所有人都不得好死!而起还有四个字,只是当时许丹青的姐姐已经奄奄一息,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再后来,许丹青的娘生了许丹青后,就病逝了。因为许丹青姐姐的关系,许家人都非常的畏惧许丹青,不敢太近、不敢太远。生怕许丹青也是个天煞孤星,连累自己。
“好可恶,居然连个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丹青听冷水墨声情并茂的讲述,一时激动忘记自己就是那个小女孩惊呼了出来,原来的许三小姐过的真的很惨,被家人不冷不热的照顾着,跟谁都不能太亲近。而且许家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居然那么冷漠!
当然还有另一个传言,说许丹青的娘是前朝后裔,手上有关于宝藏的信物,当然信物不止一个,而是很多个。只要集齐信物,就可以富可敌国了。
“看来,许家还真是令人感到可怕。”丹青摇摇头心理想,对许家的看法大大的改变了。
“其实许家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让人感到可怕的,是清政府,是人心。”冷水墨神色一变,轻声说着。
那一瞬间,丹青有种错觉,觉得冷水墨好像不似外表那么简单,似乎很深沉、很内敛。
可是转瞬间,冷水墨却又像没事儿人一样,让丹青点小吃。
二人边吃边聊,丹青总觉得冷水墨有些深藏不漏,有些事儿冷水墨并不会明说,可是总能明里暗里的带点暗示。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像暗示。
丹青疑惑,冷水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上海的夜晚,一向是多姿多彩,丰富异常。还未完全入夜,便以灯舞奢华。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冷水墨看着街上舞女、歌女姿态摇曳,有的站在街上光明正大的拉客,不由的有些悲凉。
“现在不是太平盛世,这是歌女、舞女,或许活着这纸醉金迷的夜色中,更快乐吧。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他们其实也有自己的无奈之处。”丹青摇摇头,道。
“没错,他们也有他们的无奈之处。丹青,不如我们去‘飞雪’阁,白莲花今晚要在里面献技。白莲花也算是个正直之人,非常了得。”冷水墨隐喻的说道。
见天色还早,丹青也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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