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倒不知,只知刘贤那个浪荡子很喜欢养花,尤其以牡丹最为珍视,质子府上的牡丹比整个长安城的还多,不知他从哪里搜刮来的,臻品也不乏多数。”薄舒语气带着不屑和疑问:“妹妹问这个干啥?”
那窗外的人果然还是与刘贤有关联。
牡丹心底越发沉着,脸上还是挂着顽皮的笑:“我院子空,也想养一些来玩玩,却不想养那些平凡的品种,想着若是栓住认识的公子、有人家养的,便买来几株。原来世子府便有。”
薄舒听了她的解释,脸上疑惑稍解,可又爬上些不愿意:“妹妹不是想找刘贤去买吧?那可不行,他根本不会卖,别去讨那无趣,别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一肚子坏水儿,我最讨厌他围着太子巴结的样子!”
牡丹看着薄舒,心中叹口气,正色道:“大兄,你不该如此针锋相对贤世子的,堂堂一国世子,有谁想当质子呢?你我不在其位,不知质子的难处,出入哪里都有人盯着,不自由、不快活,整个就是寄人篱下。
他不去巴结太子又当如何?难道要自暴自弃的守着质子府过日子?”
她并不想让薄舒对刘贤有歧视,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话语里带着些指责。
薄舒一听她帮着刘贤指责他,很是委屈,愤然出口:“你还帮他,就算如此,那他也不该总……”不知如何表达,他又的顿了一下,怒道:“他处处都要高我一头,明明就是针对我,并不是我一定要和他较劲!妹妹你不要被他外表欺骗了,他虽然长的比我好,可妹妹也不能帮他数落我啊!”
他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眼神里还带着不甘!
表哥可真是小孩子!难道她是花痴不成?
好像她就帮着外人不帮他,还是没长大,考虑事情不周全。
文帝为什么会忌讳薄家?还不是因为薄昭自大狂傲,目中无人,绝不要表哥像薄昭一样。
牡丹心里抱怨着,眼睛斜睨着薄舒。忽的一把捉住薄舒的耳朵,嗔道:“死栓住,还跟我生气,我这都是为你好,做人本来就应该内敛,古人云厚德载物,你想做曹齐那样的人吗?”说完,又狠拧了一下,这才放开手。
“啊呦!”薄舒委屈的揉着耳朵:“又是这招,下次能不能换点别的?”
他听牡丹哼他没有搭话,忙又换做一团笑脸:“好妹妹,我知道错了,我再不说他便是,其实刘贤也有好的地方,比如他曾说过这世上最美的就是牡丹花,文人和他争论牡丹庸俗、富贵,不够高洁,他偏偏说冷艳不可方物,不是世人所能理解的。
这点我却很赞同,不管他夸牡丹什么我都高兴,感觉就在夸你。我妹妹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人。”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泛青的下巴微扬,说不出的骄傲。
看的牡丹噗嗤一笑。
心里嘀咕着:谁不向着自己人说话,表哥可真护犊子。
顿时又觉得自己傻了,这么说……她不成了犊子?
可心里又觉得温暖,有亲人护着犊子也甘愿了。
牡丹还想逗逗薄舒,她嬉笑着撞了一下薄舒肩膀:“那七公主呢?我和她谁好看?”
薄舒脱口而出:“自然是妹妹好看!”脸瞬间红到耳朵根!
“嘿嘿,栓住,你脸红了,是不是在撒谎?”牡丹仰着头促狭的看着薄舒:“其实你和姨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七公主若是不在了,或者嫁人了,你会很心痛!”
理所当然的,薄舒脸上升起惊讶之色,然后他惭愧的耷拉着脑袋,脸更红了,结结巴巴道:“牡……牡丹,你都听见了?那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表哥喜欢七公主,她拍巴掌都来不及,怎么会看不起他?
牡丹不怀好意的笑看薄舒头越耷拉越低,忽的大叫一声:“笨栓住,我是逗你呢!你和七公主从小一起长大,你若不在意她,我才会看不起你,觉得你无情不可结交。”
“真的!”薄舒抬头的同时脱口问道,语气满是惊喜。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牡丹敛住嬉笑的表情,语气很认真:“栓住,这件事我不诳你,你必须娶七公主。上次、你不是说皇上有意下旨赐婚吗?这件事要快,就如我跟你说过的,娶七公主百利而无一害。”
表哥当上驸马,就算文帝要惩治薄家也不会带上表哥了,七公主才是表哥最大的报障。
薄舒还是带着愧疚的羞赧:“我到不是想靠她挣名逐利……”话说一半又止住了。
让他对牡丹说喜欢七公主,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牡丹怎会不知他注重的是和七公主的情谊?表哥憨厚率性,又重情义,不然她也不会当他是亲哥哥一样维护着!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大兄更应该和七公主在一起,赐婚这件事也不宜拖延,你别忘了,曹齐还想当驸马呢。
他就是个阴险小人,七公主嫁给他就毁了。”
“刘七不能嫁他,他还不如我。”薄舒拧眉怒道,语气很是急切:“我一会便去找祖父商议。”
这就叫有竞争就有压力。
牡丹心里笑得贼兮兮,同时又如释重负,表哥终于可以泰然的接受七公主。
她故意用曹齐来激将表哥,就是为了提起表哥对七公主的保护欲。这样,他们以后成亲了,才会觉得这份厮守来之不易。
表哥也会对七公主更好,七公主会更加维护表哥。
这些都是好的开始。
却不能告诉表哥不娶七公主的危机,薄家必败,表哥若是知道,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况且薄家此时正盛,她也没有证据说薄家必然败落,何必危言耸听。
关于对表哥的救赎,所有事都在有条不紊的按既定的方向走。
如今唯一要等的就是文帝的赐婚。
牡丹和薄舒回房又聊了一会儿闲话,无非就是叮嘱他好好在宫里当差。
薄舒都一一答应了她!
薄舒又提起刘武:“梁王病了,说是邪气入体,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碍。”
“他不是习武之人吗,怎么还会生病?可真是娇气。”牡丹不满的撇撇嘴:“不过也活该,栓住你不知道,他还……”
她想说刘武还下作的跟踪她,又觉得薄舒知道了会担心,对刘武名声也不好,倒不是她想维护刘武,是不想当大嘴巴。
顿了一下,她又道:“他还瞪我。”
薄舒不以为意:“梁王就是长了一张不易接近的脸,他看谁都那样,不是瞪妹妹。
你不说我还忘了,他如果是瞪你怎么会请你,他要摆寿宴,还给你下了请柬,不过写的是李慎行,你去不去?”
“不去。”牡丹一口回绝,她看着薄舒不解的样子,嫌弃的斜了他一眼:“笨栓住,我干嘛要涂个黑脸?你忘了,李慎行现在不是回河南郡了吗,我现在叫玉面小白龙。”
“……玉面……小白龙。”薄舒顿时无语。
兄妹二人闲聊了一阵,最后牡丹向薄舒要回了养在枳侯府上的那匹千里马。
正是和刘武驯马赢的那匹。
表哥要进宫当差了,以后就没人找她玩了,她要自谋玩路,去结识更多的朋友。
这千里良驹是出门的必备神器。
反正父亲也知道她不老实,应该不会再责骂她养这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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