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舒出府了!”
“公子舒出府了!”
“……”
薄舒出府的消息,很快从七公主在枳侯府后门布置的眼线,一层层传到了她的心腹太监小凉子耳中。
自从发现薄舒最近很少与以前的那些公子厮混,七公主就起了怀疑,尤其是当她知道薄舒无意娶她的时候,便派人去枳侯府监视,发现了薄舒经常偷偷出门。
此时,小凉子得了消息,不敢怠慢,疾步快行,直奔七公主所居的漪兰殿。
漪兰殿中,七公主对镜而坐,宫女正在为她篦头。
她的头号心腹太监小三子,站在她身后打瞌睡,因这次私自带七公主离宫,他被罚跪了一天一夜,现在膝盖还疼,人也很是犯困。
“那个不男不女的丑子是景阳候府的二女?”七公主脑海里一直在想着牡丹的身份。
她自那日被刘武送回来之后,就呆在漪兰殿没出去过,太子妃还以为她在静心思过,却不知她无时不刻都在琢磨着,薄舒和那个扮男装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那日她接到线报,跟踪薄舒到景阳候府,之后便看见薄舒二人一起出门,去了翠红楼,她心中八九分猜测那人应当是景阳候府的人。
本以为那人也是个男的,不料在翠红楼密室才发现,那居然是个女人,而且相貌着实不比她差。
“哼!丑子……”她忍不住心中有些嫉妒的哼哼。
被从翠红楼救回来后,她便有意无意的向太子妃问了些景阳候府的事,景阳候府是太子妃姨母家,所以对于景阳候府的情况,太子妃多少还是了解的。
太子妃并不知道究竟,便告诉了她。
已故的老景阳候有两个儿子,长子在女儿王李氏出生那天英年早世,长媳听到丈夫去世的消息后悲痛难产,生下王李氏后也跟着去了。
景阳候次子便是牡丹的父亲李司邪,在牡丹出生后第二年,老景阳候去世,文帝念及旧情,便让李司邪袭了候位。
李司邪除了牡丹这个女儿外,还有个儿子,是填房所生。李司邪的夫人,也就是牡丹的母亲,在牡丹七岁时也去世了。
所以景阳候府第三代只有三个人,可谓人丁稀少。
当然,太子妃并不知道妹妹牡丹已经从山上回来,但她还是提到了景阳侯府有个妹妹从小养在府外。
七公主知道王李氏寡居,又比薄舒大三岁,还是嫁过人的妇人,绝对不会和薄舒混在一起,这样就只有侯府的二女李牡丹有这个嫌疑了。算算年纪也刚好,十五岁,和自己一样。
“薄舒你说不喜欢我缠着,就是为了和那个丑子一起玩,死薄舒……”七公主越想越觉得生气,她抢过宫女手中的篦子恨恨掷向铜镜,“哐当”一声,殿里的宫女顷刻间跪了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正在犯瞌睡的小三子吓的一激灵,扫视了一下殿里的情形,心下了然:“公主殿下又在想公子舒的事情了。”
小三子鬼点子多,是七公主的智囊,那些布置眼线,雇佣人员监视薄舒的招数就是他出的,他最是了解七公主的脾气秉性,公主生气爱打砸物件,却不会责骂宫人,这可能和薄太后和文帝的性格有关。
而且近段时间公主发脾气多半和公子舒有关,不过公主对公子舒从不生长气,只要私下里的劝慰一下就好了。
小三子朝宫女们摆摆手:“都下去吧,下去吧,笨手笨脚的就知道惹公主生气!”
宫女们尊了一声诺,鱼贯而出。
小三子忙凑到七公主身后,举着小花拳头给她捶背,细声安慰道:“我的好殿下,谁又惹您生气了?气大伤身啊!
“小三子,本宫丑吗?你不知道,那日和薄舒在一起的竟然是个女子,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不理我。”七公主撅着小嘴,语气满带幽怨!她很是嫉妒牡丹的相貌。
“殿下可是奴才见过最美的公主,谁能比的上殿下?”小三子拳头捶的越发卖力,他扫了一眼铜镜,能看见七公主怨气的小脸,忙满脸堆笑的道:“再说了,公子舒也被禁足了,哪都去不了,不会和那女子在一起的。”
“那可不一定,他那个护卫十月贼着呢!”七公主撇撇嘴,她不信薄舒会这么老实。
“是啊!十月门道很多。”小三子心中感慨一声,他带七公主出门,有时候不方便备车,就要到马市租车,这租车的办法就是跟十月学的。
“如此说来我与十月也算是难兄难弟了。”小三子神游去了。
七公主心中有事,并未注意小三子的失神,她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道“小凉子还没回来吧?”
若是小凉子没动静,说明薄舒还老老实实在家,她多少能顺口气。
“没有,估计小凉子那边不会这么快有动静。舒公子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火烧翠红楼。若不是公主让梁王殿下求情,现在丞相大人早告发公子舒了,眼下风平浪静,枳侯应当会好好管教他才是。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放出来。”小三子回过神来,忙轻声安抚着七公主,涉及到一些朝堂之事,他声音放的更低。
“你知道的,那火肯定不是薄舒放的,是那些不明是非的人冤枉他。”七公主轻哼一声,为薄舒报不平。
她有些刁蛮任性,但是对于大是大非的事情,还是很有立场的,尤其是涉及到薄舒。
那日她被十月送到梁王府,就听说了关于薄舒的传言,后来刘武又告诉她丞相正在处置此事,让她收敛些,她便急忙为薄舒求情。
翠红楼胆敢劫持自己的皇妹,刘武本就震怒不已,便是薄舒亲手烧了翠红楼,他还要暗自称快,力保薄舒,何况他对坊间的传言也有些怀疑,恰逢七公主求情,他便一边替公子舒向丞相府求情,一边派人暗查此事。
“殿下所言极是。”小三子也经历了那日的事情,对翠红楼深恨不已,对翠红楼的大胆和诡异也后怕不已,此时再次和七公主提起,二人都觉得薄舒是冤枉的。
便在这时,二人听到了小凉子在殿外求见的声音。
“薄舒出府了!”七公主脑海里第一个念头闪过,蹭的站起,回头惊慌的看着小三子,又急又怒:“小凉子回来了,怎么办?”
小三子本在给她捶背,被她冷不丁的站起晃了一下,正好磕在下巴上,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听七公主问话,他忙捂着嘴劝道:“让小凉子进来在说。”
小凉子进来后,把十月备车,薄舒出府,在景阳候停留了片刻以后就去了西郊方向的事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西郊?薄舒去西郊做什么?”七公主跺着脚,此时心中有些六神无主。
小三子仔细一寻思,他想起听宫人说上些日子梁王在乌氏马场输了一匹宝马给薄舒,沉吟了片刻,回道:“多半是去乌氏马场了。”
“去马场溜马?还和那个丑子在一起。”七公主恨恨的捶了下粉拳,她也是好骑之人,脑海里一想到二人纵马草场,欢声笑语,卿卿我我,她顿时再也呆不住了,冷哼一声,回头道:“小三子,咱们也去,本宫也要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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