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舒被薄昭一关三日,心里憋得很,自从昏迷回到家,他就再没见过牡丹,只听十月说什么都好,可还是不放心。
“牡丹,牡丹,不知道身体怎么样?那日翠红楼受没受委屈?”薄舒心里念着牡丹,急的在屋里打圈圈。
他走到窗前停住:“不知道姨夫知道牡丹去翠红楼会不会惩罚她,说不定会让牡丹禁足,牡丹那么爱玩,肯定憋坏了。”薄舒摇摇头,转身又朝案边走去。
他走到案边又停下:“姨夫会不会嫌弃牡丹不守礼节,把她送走啊?!”薄舒只知道牡丹从小在外养大,但是在哪里他不知道,当然景阳候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牡丹也不会说。
“万一真送走了怎么办?不行,必须去看看。”薄舒心里长了草,也顾不得薄昭的禁足令,他又命十月备车,二人偷偷去了景阳侯府。
牡丹正闲闷无聊,躺在屋顶晒太阳。
“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表哥近日应该不会来了,表哥不来真的好无聊啊。”牡丹知道薄昭疼薄舒的紧,即使知道他们去翠红楼被打劫,最多骂几句,也不会打表哥。牡丹还不知道外面关于薄舒的传言。
她心想着,腿一支,翻了个身,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入园,一十七岁的少年,浓眉大眼的,还如此匆忙,不正是表哥吗?
“嘻嘻,表哥这次来的好快。”牡丹心中高兴,刚要动身,停住了,她想起薄昭的阴谋,心里有些不舒服。转念又一想:“薄昭是薄昭,表哥是表哥,表哥可是除了父亲外,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了,想及此,她不悦情绪一扫而光,匆匆下了屋顶,到梧桐树下见薄舒。
牡丹见薄舒站在梧桐树下瞭望,根本就没注意身后的她,她一拍薄舒肩膀,嬉笑道:“栓住!我以为你要十天半月才能出来呢。”
“牡丹!”薄舒惊喜的看着牡丹,小声问道:“你没事吧?姨父可不高兴了?有没有罚你?”
牡丹嘻嘻一笑:“是不高兴了,不过又哄好了,眼下雨过天晴了,栓住你今天来是不是带我出去玩的?”
“又出去?”薄舒急忙摆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禁足令还没消呢,是偷着跑出来了的,只是来看看你,那日翠红楼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栓住还是你总想着我,够意思哈。”牡丹又拍拍薄舒肩膀,带些痞气说道,她突想起自己先前的疑惑,春不知道,看表哥的样子也不知道?“对了,那日翠红楼是谁救了我们?是十月吗?”
“十月说是有人送信给他,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是帮我还是害我,翠红楼被人一把火烧了,当时正好十月带侯府侍卫在,外人都说是我烧的,骂我混账歹毒,所以祖父很生气,差点没打我。”薄舒对牡丹讲述自己和翠红楼的事情,他越说声音越低,渐渐的耷拉个脑袋显得很沮丧。
看着薄舒无精打采的样子,牡丹有些心疼表哥,表哥虽然有些直肠子,但绝对不是心肠歹毒的人,她心中疑惑更重:“就如薄舒所说,此人是救了自己和表哥,但是也太赶尽杀绝了,火烧翠红楼,而且还拖累了薄舒的声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真的会是那个送花人干的吗?”
牡丹拍拍脑袋,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个人分明对自己有意,为何要坏他们?而且表哥名声本来就不好,外人不明情况污蔑表哥也是有可能。
牡丹再看薄舒,还是那样的耷拉着脑袋,有意无意的踢着梧桐树,牡丹知道他心里也不想被人污蔑,眼下先安慰表哥再说。
定定心神,牡丹扯扯薄舒衣袖,嬉笑道:“大兄,别想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人言道世事岂能皆尽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大兄没做过,管他们呢。”
“话虽如此,可是他们冤枉我,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薄舒低着头还不是很开怀。
“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了?这不是表哥的性格啊。”牡丹心下思量,怎么能让表哥不想这件事呢?她美眉挑了挑,有了主意,拉着薄舒衣袖甜甜道:“这么多天不出门,大好时光都浪费了,要不我们出去玩吧。”
牡丹的世界里,只要除了家中的束缚就什么事都能忘记,她知道薄舒和她是一样的人。
薄舒抬起头,咂咂嘴,他很想和牡丹出去,可是……
“我得回府了,不然被祖父知道又要挨骂了。”
“啊哈?表哥是担心这个?”牡丹眼睛一转,掰着手指给薄舒分析,她小声道:“大兄你看哈,你都出来了,枳侯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回去肯定会被桎候骂,而我们出去玩,回来再被桎候骂,可是玩高兴了,骂也不疼,你说是不是?再说了,咱们再不去翠红楼那种地方,好久没有骑马了,去乌氏马场怎么样?上次去过,我发现那有个骑射场,大兄要不要跟我比试比试?”
说到比试,牡丹眼睛闪着光芒,一脸期待的看着薄舒。
“牡丹说的对啊!怎么都是挨骂,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场,挨骂也值。”听了牡丹的合计,薄舒连连点头,再看牡丹一脸雀跃的表情,神采飞扬的,哪忍拒绝?
他当场表态道:“牡丹你说的对,咱们这就去乌氏马场,不过你可别小看我,我的箭术可是祖父亲受的。”
“既然大兄这么有斗志那更好,咱们可有彩头的,赌场无父子,别赖账哈。”
薄舒一愣:“牡丹喜欢什么随便挑,还要赌的?”
“那就没意思了,走,走,要有输赢。”牡丹嬉笑着推薄舒往园外走。
其实她内心很不平静。
“表哥真好。对自己简直是有求必应。”听着表哥的搭话,脑海回想起表哥浓眉墨染,毫无心机的大眼含笑的看着自己,“这样的表哥怎么就被外人传成那样,希望表哥做了驸马之后名声会好点。”
薄舒自然不知牡丹的想法,牡丹的担心一不会表现在脸上,二人商定去马车,于是如往常一样,躲过侯府主人,悄悄去后巷找十月。
后巷白杨伫立,清幽寂静,牡丹和十月坐在车外,薄舒坐在车里,十月不让牡丹驾车,牡丹只好坐在另一边看十月过瘾。
就这样主仆三人,马不停蹄,直奔西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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