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应该没有单纯的爱情,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婚姻。
青青家的批发市场和王业家企业联姻了,为了更好的巩固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青青和王业订了婚。
虽然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却当亲上加亲事实摆在面前时,仍然隐隐心痛。
从小到大,我就知道他们两匹配,男才女貌,门当户对。有什么婚姻不是以这样为标准呢?
我突然发现,我这么多年努力地赚钱,只为了拉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能和他们站在同一地平线上。
可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是非人力所能无法更改的。
他们订好了婚期,开始忙碌地购物。
我也只好跟着他们东奔西跑地劳累。
王业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少许的遗憾。
有些遗憾是注定的,逾越不了的!
我很少生病,也许这几天有些累了,再加上白天淋了一场雨。头有些重,今天就早早回家了。
我依然住在王业家,我没搬走是因为,在这时候搬走怕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客厅里有酒,我喝了两口。我平时滴酒不沾,因为我对酒精过敏。
躺在床上,头感觉越来越重,迷迷糊糊中,感觉全身发烫,火燎火燎。
我知道我发高烧了。
耳边仿佛细细地传母亲的哭泣声。蜿蜒绵长。
我也开始哭泣,然后断断续续地呓语。
好像灵魂脱离了躯壳,我很清晰地听到自己哭泣声和呓语。我却听不清楚我知道在说什么。
很漫长时间后,我听见房门打开,我听见有人惊慌失措地喊我:“捷捷,捷捷你怎么啦?”
然后,我被抱起,那怀抱好温暖,我想起了父亲怀抱应该是这样的吧!可是我父亲从来没有抱过我,他不喜欢我,他只想要个儿子。
我依然在呓语,我依然听不清自己在在说什么。悲悲切切的应该很凄惨。
我住院了,高烧,流行性急性脑膜炎。
青青和伯母都去上海购物了。
每天都是王业在照顾我,他说要通知我母亲和姐姐。
我不肯。我不想让母亲和姐姐知道我生病了,我怕见母亲的眼泪。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生病了。
我说,你帮我请个保姆吧!这样你就可以去上班了!
王业转过头,没再说话。
住院那段时间,王业除了悉心地照顾我外,变得沉默了。
我也很沉默。因为我根本不想说话。
王业呵护备至。
同病房的说,你的男朋友真好。
我告诉他们,他是我哥,不是男朋友。
他们有些不信。
不过这些对我不重要。既然无法拥有,何须幻想?
我有青青和王业这样的好朋友,夫复何求?
我这是急性的,来的急,去的也快!一个星期不到就出院了。
在回家的路上,王业开着车,一直沉默,快到家的时候突然问我:“你觉得我和青青结婚好吗?”
“好呀!很登对的一对嘛!”
王业轻轻叹息了下,就没有再说话了。
窗外的景物在飞快后退。所有的今天种种也会在时间流里成为记忆。
王业婚期越来越近,王业却似乎越来越疲惫。
他说他手脚酸软不想抬。
我们都以为他只是单纯的累了而已,如同他脸上的红斑也只是皮肤过敏而已。
然而我不知道原来他的病情超出我们想像。
我们极力叫王业去医院看看。
王业除了五岁得过一场病外,连感冒咳嗽也很少得过。和我一样。我们把它归益于常饮忍冬花。
然而我却不知道,他的病情会远超想像。
诊断为系统性红斑狼疮。
一个发病率为千万分之几的病。
一个至今医学上病因不明的免疫性疾病。至今无法根治的病。
它会侵害到五脏六腑,甚至是脑神经。
对于一直活在骄傲与自信中的他是多少沉重的打击啊!
王业不接受治疗,一直把自己关在小屋里。于是,我就一直守在房门外。
白昼到黑夜,黑夜到白昼……
三天后,我走进王业的房间。
凌乱的房间,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几乎可以使人在黑暗中窒息的感觉。
我拉开窗帘。
阳光一下倾泄进来,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
王业蜷缩在沙发上,沙哑地说:“别,拉上窗帘!”
“又没死,还怕见阳光啊?”我对着王业叫着。
“你咒我死啊?”王业埋着头道。
“不想死,就起来啊!我们去医院!”
王业一下站了起来,掸掸衣裳说:“没事了,我换件衣服我们吃了饭去医院。”
“这才是我认识的二狗子嘛!嘻嘻嘻…”
窗外阳光真好!
“欠扁啊?!”房间里响起王业大吼。
哎哟!叫他二狗子犯他大忌喽。
我夺门而出。我知道此刻他的内心如同他的房间已经撒进了阳光。
¤¤¤¤
睛朗的天空,阳光很绚烂。
医院的林荫小路上,我们在漫步。
“捷捷,你会离开我吗?”王业沉默半晌突然问道。
一向自信的王业今天却带满了少许的不安。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会离开我的是吗?‘我轻轻地说。
王业牵着我的手,我没有拒绝。
“生病可以让人看清很多事情!”王业轻叹。
我知道这叹息中包括着对青青的失望。
青青在得知王业生病后,似乎在世界上消失,就再也没有出现了。青青父母似乎想把他们的婚期会无限延长。
是啊,谁会把自己独身子女、掌上明珠嫁给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呢?
她父母的心境我可想而知,但青青一定不是这样的。
“青青一定有什么事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和我应该了解她的。”我对着王业说着。
“其他人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次生病让我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王业拉起我的手放到唇边,“捷捷,你知道吗?那次你发高烧,我好害怕失去你,回家路上只要你一句话,我都会放弃这婚约。”
不,青青不是外人,她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是从小就对你一往情深的女孩。
可是这些话我没说出口。
¤¤¤¤
我坚信青青出事了。
在我第一百零六次拨打青青的号码时,终于接通了。
我还没有开口,青青就哭了,哭得伤心欲绝。
青青说,在她得知王业病了时候,家人要求她和王业退婚约。青青不肯,在和家人大吵一场后,青青跑去酒吧找那个“阳光男孩”喝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他,青青喝的酩酊大醉。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shi身给那个“阳光男孩”。所以青青觉得再也无颜面对王业了。
青青哭着问,二狗子还会要我吗?会要我吗?捷捷。
我无语。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今后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我也不知道王业究竟会在哪天离开这个世界,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和我一样终老……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会陪伴他每一天,陪伴他每年六七月回家看忍冬花开……愿他的生命如同忍冬一样顽强。
;
(https://www.biquya.cc/id29399/157665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