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暮色四合,马车在最后一丝晚霞隐去之前抵达了客栈,此时已是人饥马乏。凌风专门嘱咐前来取马的小厮好生饲喂他们的马,为明天赶路蓄足马力。然后他就带着小瑞轻车熟路地到一僻静小处坐下,迫不及待地喊道,“小二,来一份大锅石锅鱼,再上一壶女儿红。”小二老远就脆生生地应着,循声望了过来,不免眼前一亮,他虽还只是个束发少年,却已在此迎来送往好几年,风liu公子,靓丽少女见之不少,像今天这样清雅脱俗、赏心悦目的却寥若星辰,但这还不足称奇,难得之处在于两人言谈举止间那种浑然天成的自然和谐,令人羡煞。
小二很快就上齐了凌风点的酒食,并额外送了一盘糯米甜糕。甜点一直是小瑞的最爱,看着这盘精致的甜点,她喜出望外,冲着小二连声道谢。小二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看到小瑞开心的样子,掩饰不住地流露出真诚舒心的笑意,继而礼貌地转身去招呼其他顾客,其间免不了向凌风小瑞这边多看几眼。
凌风小瑞早已饥肠辘辘,看着美食,口水直流。凌风首先就将那坛还未开封的女儿红营养黄酒打开,一阵诱人的馥郁芳香顿时扑鼻而来,连小瑞这对酒知之甚少的门外汉也能嗅出其酒不俗,待凌风将其倒入洁白的瓷碗中后,小瑞不禁为其晶莹瑰丽的琥珀色泽所倾倒,端起碗就小酌了一口,不尝则罢,一尝就欲罢不能,其甘洌爽口之味真是醇厚甘鲜,回味无穷。其实,这酒乃是小二拿了店里最上乘的女儿红藏酒,岂有不色香味俱全之理。
两人对酌了一碗酒后,方满怀期待地品尝今天的重头菜石锅鱼。凌风先夹了一块鱼片喂给小瑞,细细观察她的表情,等着她的评价。鱼片滑滑腻腻,入口即化,奇香入味,让人流连。小瑞只简短地说了一句“好吃”就只顾吃了起来,让凌风完全揣测不出到底她喜不喜欢这味道,于是问道:“怎么样,一句评价都没有,不合口味吗?”小瑞不情愿地停下筷子,“不是了,太好吃了所以连说话都嫌耽误时间。你也快吃啦!”说着就往凌风碗里夹了块大大的鱼片。凌风这才放开胃口地吃了起来,不时和小瑞干一碗酒,不一会儿就酒罄盏空,一大锅鱼也只剩些衬菜和零星鱼片。小瑞忍不住又吃了几块甜糕,方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这时,少年小二又转了过来,热情问道:“二位客官,觉着小店酒食如何?”
凌风满意地回道:“甚好甚好,非常之好。贵店可还有客房?”
“楼上尚有一雅间,二位可随我前往。”
“只剩一间了吗?”小瑞羞赧地问道。
“还有几间客房,不过很久没人住过,有点脏乱,如果不介意,容我去整理打扫一番。”小二诚实地道。
凌风抢道:“不必麻烦了,我们就共一间雅间,有劳你带我们上去。”小瑞闻言也不多做争辩,毕竟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一人住总有些许害怕。
小二带着两人上了楼后,穿过一个横廊,转至一间雅房。小二打开门后,放下油灯,嘱道:“二位且在此休息,后院有热水浴提供,如果客官有需要可以前去。若没什么其他吩咐,小的就不在此打扰了。”凌风和小瑞谢过小二后,就收整衣物,下楼沐浴,果然觉得经热水一泡,周身的疲劳荡然无存,倍觉清爽惬意。
回到房间后,时间依旧尚早,两人都觉全无睡意,便临窗而坐,品茗赏月。时间一点点流过,小瑞终于起身像往常一样驾轻就熟地整理床铺,催凌风就寝,自己却站在一旁,无动于衷。
凌风在床沿坐下宽衣解带,看着呆呆杵在一旁的小瑞,戏问道:“你还不睡吗?”
小瑞情知自己和凌风的命运早已经拴在一起,尤其是今天这种状况更无可分割,也许一辈子都就如此这般,相伴而生,这会儿再扮那生分羞涩之相实在是显得很矫揉造作,可是,可是,心底那份飘飘渺渺的忐忑与纠结却始终挥之不去,和凌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激烈交合给她的身体和心灵带去的创伤太过深刻,因而形成了巨大的心理障碍。两人今夕能否跨越这道天堑鸿沟,实在不得而知。
凌风伸手拉住小瑞手臂,将其揽在怀中,低头不解地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说话你也不理,赶紧睡吧。”
凌风见小瑞不言语,就促狭地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纽扣,沿着前襟向下摸到第二颗纽扣,正欲解开,小瑞忽然抬手握着了凌风的手,此时此景下不经意间的肌肤之亲,轻易就激起一阵紧张,骤然颤遍了全身。凌风紧紧握住小瑞颤抖的手,周身一阵暖流袭过,他倏地腾身拦腰抱起小瑞,扭身同时,把小瑞纤细的身躯在体前打了个半旋,刚刚好鸿毛落地般将其平放床上,毫不迟疑地解开上衣剩余的扣子。
小瑞惊疑的眼神在短暂的心理挣扎后聚焦在凌风如雕似砌的五官上,浓密的睫毛扑朔着,迷离了凌风最后一丝的隐忍。凌风心旌荡漾,俯身一吻,小瑞微闭双眼,轻启朱唇,双臂勾住凌风的脖颈,迎接凌风压抑已久的深情一吻。
小瑞轻吟浅唤,像沼泽深潭,让凌风深陷其中,欲罢不能。凌风的手抚过小瑞周身每一寸肌肤,小瑞妖娆的身体,似绫罗绸缎,在凌风身下尽情舞动着。
夜渐渐深了,清冷清冷的。不知何时,小瑞已经睡着,轻浅均匀的呼吸在凌风耳边响起,他轻手轻脚地为小瑞盖好被衾,爱怜地揉着她额前的绒发,在她的额前印下意犹未尽的一吻,心里默默倾诉:从今以后,你虽不是我生命的全部,但是我全部的努力都将只为让你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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