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在抉择的刹那显现出轨迹,人生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可以诞生无数英雄伟人。拥有掌握时间的力量,操纵时间的节点,踏上瑰丽的时空之旅,任意抹去一切失败足迹。如果掌握了诺亚的力量,就可以做到这一切。可是,这样任意改变的时间,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第三十三集】〖记忆〗
———————————西元一九九一年———————————————————
(记忆)“你……你不是山冈君!那么,你到底是谁呢?”那个名为西条奈美的白衣女子脸上挂着恬淡的笑,“你也不是地球人吧……否则怎么会依附在了山冈君的身体上!你……你究竟是谁?来访者最畏惧的暗黑破坏神扎基?!是么??”
“我……我……我是扎基!你……”
———————————西元二零零七年———————————————————
(记忆)“暗黑破坏神扎基?!你是暗黑破坏神扎基……我不明白。你是扎基,可是扎基又究竟是指什么意思??”勾吕木怔怔看着眼前熟悉的队友石崛光彦,“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
“如果我可以相信你,如果那是事情的真相,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堕入黑暗来拯救风。……”
“可以接受么”
“既然……那么,我愿意接受这力量,成为堕天使梅菲斯特!”……
(现实)记忆里,那一幕幕遥远而熟悉的画面交错纠缠着,石崛光彦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某种漩涡里而无法自拔……
“孤门,你现在应该是在21年前吧……”石崛光彦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坐在了窗前桌畔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想着,“那些遗失在记忆角落里的真实,你是否已经遭遇到了呢?时间错位里的忘却,是否可以完整地找回呢?‘Loki的诡计’,‘诸神黄昏’的惨烈,‘亚萨园’的血夜,而我为了那个人一眼的微笑,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来守候到底是该还是不该呢?堕落的救赎,暗黑的希望,当得知被湮没的真实后,勾吕木以生命为代价的付出,是否也是值得的呢?还有姬矢君、真木君、天道君、松永管理官,甚至是千树怜、叶月小姐,还有吉良泽优。我们都在等惟一的希望啊。过去给予希望,孤门,你……”
——————————西元一九九一年————————————————
(过去)命运在抉择的刹那显现出轨迹,人生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可以诞生无数英雄伟人。拥有掌握时间的力量,操纵时间的节点,踏上瑰丽的时空之旅,抹去一切失败足迹。如果掌握了诺亚的力量,就可以做到这一切。可是,这样的时间,还有意义吗?为什么诺亚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却不去挽救M80的毁灭呢?其实他没有没有挽救的又何止是M80!!
孤门突然想起了这些复杂而矛盾的事情,脑袋里似乎有无数的声音在争执……
——无限的时空,每个世界都显得那么得单薄,这是一个完美中带着无懈可击力量的世界。
孤门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有着古老的文明,新生的力量,不同的民族、种族,甚至是其他的生命形式或者特殊存在。各种各样的生物或者存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捍卫并延续着自身的存在。空茫而迷乱的世界,真实与丑恶的交叉编织的角落,yu望用它独特的魅力诱惑着这个脆弱的世界,似乎一切罪孽将要从中引出。
这是一片美丽的乐土。孤门睁开了眼睛,眺望着远方。黄昏时分的火烧云把天边晕染成了火红色,太阳与月亮默契在天空出现,7颗混晕的星星在天幕上若隐若现。
孤门怔怔看着天幕的异象,空茫的眼睛里有一抹奇异的光华一闪而过。
“这就是宿命!”他说,再度闭上了眼睛。
太阳迟迟不落,而刚才还是一抹虚影的月亮却越来越亮,——天上的太阳与月亮似乎在互相映衬着彼此的光辉。
孤门觉得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望着天幕上排列诡异的7颗星星,顺着它们指引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他抬头看着已经黯淡的天幕时,那7颗扭曲排列的星星已经连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天空也有微弱的白色光芒闪闪烁烁……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从比良山走到了琵琶湖——
什么是宿命?!他想,每个人都告诉我所谓的宿命,可是他们谁也不给我答案。过去与灾难、现在与阴谋、未来与预言……
时间在慢慢地消失,还是在飞快地流逝,我不知道。而此时,天大地大,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走向何方!
闭上眼睛,意识里是一片黑暗,感觉身体在不停地落、不停地落……我的眼中只有黑暗,耳畔只有风声,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似乎有了点真实的感觉。可是周围还是只有黑暗,绝对的黑暗。没有任何光亮,在这无限黑暗里,我迷失了。本能地在这黑暗里移动着,却布置到究竟该走向何方?
远处忽然有了微微的光,瞬间我有了前进的目标,我向着光走去,是光指引了我的方向,随着距离的缩短,光慢慢变大了,直到无限大。当我向和光靠近时,瞬间我融入到了光芒里。现在我的眼中再也没有黑暗,周围全是光,耀眼的光,一望无际的光。但是在这光芒中我依然迷失了。周围全是光,全是亮,绝对的光明,在这绝对的光明里,我依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仿佛直觉,仿佛无意识,我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终于,我从绝对光明中走了出来,又进入了黑暗中。但是眼前的暗透着光,使我能够迷糊看清楚事物。
“神,该是你觉醒的时刻了。”巨大的虚无里,响起一个很难用言语描摹的声音——我却无法分辨究竟从哪里传来,这声音,仿佛从任何地方都透了过来。
在那既黑暗又光明的虚空里,浮现出一团巨大的混沌,渐渐凝化成一张巨大的脸“神,该是你觉醒的时刻了……”这既黑暗又光明的空间里,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却无法感知,宛如已化身为这光与暗。
“什么……哎哟!”孤门忽然觉得脚上一痛,忍不住叫了出来,再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光没有了暗没有了混沌没有了巨大的脸,他依然在琵琶湖畔,而刚才他的脚痛是因为被一个慌乱奔跑中的男孩踩到了。
“发生什么了?!”此时已临近夜晚,湖畔几乎没有什么游客,只有那几个飞快跑远的学生。
“救……救命……”前方传来一个带着哭音的呼救声“救我……救救我!救……”
孤门顺着声音来源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男孩在湖里载沉载浮,渐渐湖说淹没了他,只有一只胳膊还露在外面,无助地挥动着……
“不要放弃!”孤门想也没有想就跳了下去,奋力游了过去抓住男孩的手臂“不要放弃!”
他用里将男孩托出水面,然而就在男孩的脸露出水面的刹那,他突然怔在了那里,半晌吐出了四个字“孤门一辉?!”
那个呼救的男孩竟然是自己!!
—————————————西元二零一二年——————————————
(记忆)黑暗,树林。薄雾轻绕,一片寂静。空旷处,一架战机仿佛割裂了时空似的突兀地停着,总感觉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西条风像是梦游似的呆呆站着。不敢向林子的深处走,又在不自觉中走了进去。寂静中,一种奇怪的感觉逐渐从心底开始蔓延,这个树林,似乎很久以前自己就曾来过。
“他死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有一种悲喜交织的意味。
“是的。他死了。”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奈美,从此你就是我的了。”
“是我,杀了他。”女人的声音终于抑制不住地悲伤起来。
西条风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那声音,分明是死去20多年的母亲。难道是自己在做梦吗?
“力量就是真相。”西条风不禁想起了DarkNemesis的话,这肯定不会是梦了。那所谓的真相又是指的什么呢?
西条风借着树的掩映悄悄朝声音传来的地方靠近。没有月,也没有星,黑暗掩盖了所有。西条风终于在树后探出了头,然而下一刻看到的景象则使她极度地震惊,以至于短暂地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
前方几十米处一对男女相互拥抱着。西条风认出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男人背对着她看不清面目。西条风的目光向下移动。在相互拥抱的二人脚边倒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脸正好对着西条风。双目圆睁,青白的脸上满是惊诧和不解,极其可怖。
“父亲。”西条风怎么也没有想到倒在地上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西条风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此时,西条奈美急匆匆地从她的身边走过,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西条风才发觉那个男人也已经走了。父亲的尸体则奇怪地消失不见。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西条风爱恨交织,毅然跟了上去。夜的树林,只有西条奈美的脚步声。
“黑暗就是人心的本质啊。”一个声音响起。
“是谁?”西条奈美心慌意乱地四下张望。
西条风隐藏在树的后面,只见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显现。远处,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呼唤。
“妈妈。你在哪里?妈妈。”接着虚空扭曲了起来,她的身体也旋转着失去了知觉,醒来时早已经回到了现实!
“那个空间是真实存在的。”第二预知者曾如是说……
“又来……忘也忘不了啊!”电脑屏幕闪烁着微弱的蓝光,映照着西条风苍白的面容,她用手揉着额头,闭上了眼睛企图将这梦魇般的记忆从脑海深处里驱逐出去,到头来感觉到的居然是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仿佛裂开了一般痛!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看到的时间并不一定是所有。而瞬间的时间可以将一切湮没,而记忆也许根本不值得相信!”玛蒙忽然微笑着说,“时间的延伸,不是一条线,而是由无数致密的点相链接。某些时候,缺少的部分可以被遮掩过去——仿佛没有存在过,而记忆或许也不会出现断层。不过,存在的毕竟是存在的,我们不记得被遗失的时间,而那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既真实又虚无——因为我们不记得它真实的发生过,被我们保留的时间与记忆,就是错位的真实——它既真实而又虚假。”
“你说什么?!”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夜,无论是幼年的自己还是穿越的自己,都未曾亲眼目睹父亲与母亲死亡的刹那!时间在那一刻被忽略了!而那个一度被认为是凶手的人,他是否真的是杀戮者?!为何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似的?似乎……似乎时间消失了?!
“不存在档案?!”
“对的。”玛蒙站起了身说,“那里,隐匿着我们无法触及的真实!”
“诸神黄昏!”西条风的神色逐渐变得迷惘起来……
而此时,远处的沙滩上,血红的余辉将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望断了,千年如血斜阳;牵绊了,永生不死目光;思念里,一回身,天地间暮色已苍茫——千树怜独自站在寒风凄切的沙滩上遥望远方天际的地平线,那里只有暗蓝的海水荡漾!
当所有的希望都已彻底的破灭,他竟然是如此的空茫,始觉人生的悲凉!——我的生命,来自哪里?我的生命,去向何方?
———————————西元二零一二年———————————————————
有人说,天刚要黑的时候,在天边出现的第一颗星星,叫做——黄昏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佐久田惠已经习惯了在黄昏之前的这个时段里,独自一人仰头眺望着辽阔的天空。微笑着安静地等待每晚的第一颗星星!其实,除却等待,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或者还做得到什么……
——“每一个曾经接受过光的人,也必将接受命运所赋予的使命!”
——“沿着这条无限接近真相的路继续走下去——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阻挡我的脚步!!这是一个记者的使命!”
等待某些人的归来,就像对黄昏晓的期待——只是将时光分分秒秒地来揠挨,虽然她知道那些人也许已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有时候她也会想,他们一定是在另一个时空凝望这个世界!
“啊啊啊啊——前辈,前辈。我来迟了。不好意思。”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扑通坐在了佐久田惠的身侧,将挂在脖子上的数码相机摘了下来,忙不迭地松领带,“抱……抱歉!让你久等了。”
“嗯……”佐久田惠回过了身,微微笑着说“没有什么。其实一个人静静站在黄昏下,这样的时光也一样让人迷醉——纵然这个世界已经迷失!”
“是啊!”**的眼光从暮蔼里行色匆匆的行人身上渐渐转移向天际的那一点孤星,轻轻叹息了起来,“现在,这个世界或许已经不会让人有这样闲适的时光了。”
“人们恐慌着,却又不敢表述心底的恐慌,怕着表述出来的恐慌像寂静暗夜时分偌大空房间里的呓语,反复震荡后激起更大的恐慌。”佐久田惠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了一丝落寞,“是的,时候到了。”
“前辈?!你说什么?!”
“**君,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去向何方?”佐久田惠似乎想起了三年前姬矢准将这个年轻人带到自己面前时的情形——
——“佐久田小姐,以后,就拜托了!天道君的事情!”
——“天道**,请多关照!”
——“天道**?!”
“我?!”**忽然愣住了,佐久田惠的话触动了他心地某种隐秘的思绪,目光在刹那间变得空茫而遥远——我从黑暗中醒来,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这是哪里,为什么是一片黑暗难见!
——如果人的一生真的存在宿命,那么你的存在就是宿命的安排!如果宿命将赋予人使命,那么你必将接受即定的未来!
一个声音回荡在这个无限黑暗的空间里,冲击着他的意识!
“**君!**君!”另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异世界传来,缥缥缈缈,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的能力,将他从那无限的黑暗世界里拉了回来!
“哎?!前辈——”**话一出口,立时察觉出了身边的异常,果然,暮色深深处,一袭黑衣翩然而至,带着一种强大到无所不在的压迫感!
“如果人的一生真的存在宿命,那么你的存在就是宿命的安排!如果宿命将赋予人使命,那么你必将接受即定的未来!”陌生的来者重复着黑暗世界里的那句话,“天道**,时候到了!”
“你是……”**不由自主地挡在了佐久田惠的前面,“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
“这是你的使命!你惟一存在的使命!——Usiel!!”
“使命?!我的使命?!”仿佛遥远记忆的启封,无数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交织闪烁,“神……神……”他喃喃地向虚空中幻化出的那个银色巨人的虚影伸出了手……
“嘿嘿……你的神在等待你啊!Usiel,你的神需要你……你听你的神的召唤了么?”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逐渐黯淡下来的世界里!瞬间,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下来,什么也看见了!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黑暗……黑暗……
风不知道从何处吹来,郁积起阴沉的薄云,在城市微弱的幻彩光华里,漫天的微雪打着旋儿飘飘洒洒,人们匆匆忙忙地行走在各自人生的归途中!也许真如佐久田惠所说,这个世界真的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人们恐慌着,却又不敢表述心底的恐慌,怕着表述出来的恐慌像寂静暗夜时分偌大空房间里的呓语,反复震荡后激起更大的恐慌。
只是,这样无限压抑的巨大恐慌,如果终于到了释放的那一天,这个世界又将走向何方?曾经的忘川在瞬间坍塌,将所有的恐惧释放,黑暗主宰的世界,将这所有都郁积在一起,这即将会是怎样的绝望阿?
也就没有人注意到那空空的长椅,以及遗落在长椅上的数码相机。铅云低沉,飘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渐渐将一切都掩埋在了纯白的琉璃世界!
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天道**以及佐久田惠到底去了哪里!
—————————————西元二零一二年——————————————
(记忆)“这样的话,很难做出决定啊。”
“不。”西条奈美微笑着说“在所有普罗米修斯之子当中,只有莉莉斯和奥克迪希雅(海本莉香)才是我们可以信赖的。”
“为什么?”
“何以见得?!单以能力和决断力而论,亚当和拉摩迦尔萨不是更为优秀!”
“你们是否在意过这几次的情商测试报告?”西条奈美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明澈的眼眸里荡漾着一抹极至的温柔——那些普罗米修斯之子在她看来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值得她付出所有母性的爱与温柔。
“细细比较亚当和拉摩迦尔萨的测试结果以及莉莉斯和奥克迪希雅的测试结果,区别还是有的!”西条奈美神色凝重,似乎不愿意说,咬了咬嘴唇继续道“但是不是能力和决断力方面——因为这并不是真正重要的!”
“有什么问题么?”西条川吉伸手拿起了报告,眼光却一直停留在妻子的脸上,带着复杂的情感。
“我明白了。”萨卡尔微笑着说,“奈美,你是对的。”
西条奈美笑了笑,除却同事间长久以来的默契之外,似乎还隐藏着某种异样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也说不清楚了,这个金发蓝眸的男人已然走进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样的宁静而平和,完全不同于和丈夫在一起时的刻板与淡漠。这样略微的出神,她的目光又在不自主的瞬间徘徊在了他的身上!
西条川吉的瞳孔蓦地一缩,不由微微冷笑了起来,“那么,再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测试如何?毕竟这才只是第一个月。”
“这本不是时间的问题!”西条奈美突然一惊,从神游物外的状态里回转过来,看着自己的丈夫,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你又何必坚持?!”
“你如何这么肯定?!”西条川吉目光逐渐变得犀利起来——不管如何,他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既然如此,计划可以延缓进度。”光影中,那三个隐匿着面目的长官的全息影像忽然散去,只剩下了代理管理官背对着研究小组的成员坐在那里,“我们不能把力量赋予无法控制、无法预料的生命。否则,M80的悲剧将要在地球重演!”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将这种命运加诸于他们身上!”
“可是……别忘记他们出生的使命?!”
瞪了对方一眼,西条川吉和西条奈美同是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看着阴影里的长官,等待着他们的最终决定!
一直在阴暗的角落里静静聆听诸人谈话的长官适时地打断了争执——他微微叹息,心里也不得不对近日秘密传播的流言有所深思,或许传言是真的吧,西条奈美与萨卡尔之间燃起了禁断之爱!
他长身而起,缓缓走到了灯光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诸人“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回去了。哎——,”就当诸人全部退出会议室,自动门缓缓闭合之时,他忽然大声说“西条君,我有件事想和你商议!请暂时停留片刻可好?!”
“什么事!”西条川吉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眼底忽然荡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他一边回应着室内长官的呼唤,一边看着从身边走过的萨卡尔,那笑越发地阴森刺骨!
萨卡尔快步走了过去,心里却没有来由地慌乱起来,他知道自己或许已经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
“我听说,你在私自研究着什么。”长官看着西条川吉,“你也知道,上面对于这项技术的重视程度,所以,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的差错或者纰漏——不管因为什么!!”
“我明白。”西条川吉神色漠然,“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他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实验室里的那个巨大的玻璃培养皿以及那里面的那个人——山岗一!
那个夜晚,在听说了自己妻子与那个男人的牵连后,他喝得沉醉之际,目睹了黑暗的降临。也是在那一刻,他以自己的意识联系到了来访者,知道了暗黑破坏神ZAGI的来临。契约,就这样结下了,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后,秘密将那个男人——那个被已经因重伤失去神格的暗黑破坏神夺取意志,从而失去人格的人带回自己的实验室。并在来访者力量的隐蔽以及指示下开始了那项实验。
“还有,”长官终于停下了脚步,“山岗君失踪一事,也就到此结束!研究小组的工作就请全权你负责了!我希望,在那天来临前——最终黑暗降临时,我们能做好准备!”
“是!”西条川吉低头站在暗得清楚人面目的会议室,长长舒了口气,眸中重新亮起了犀利而森冷的目光,仿佛要毁灭一切似的。
那个长官背着手走来走去,既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吩咐他离开,西条川吉将那么站在那里。
黑暗中只有电子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会议室里,激起重重叠叠、繁复不清的回音,鲜红的数字却是无比的清晰——1991年:8月:5日!
(承接第18话业火。事实证明出格的坑还素少挖为好!!我都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出红杏出墙的点子!!郁闷!蹲墙角划圈圈去了……)
滴答……滴答……滴滴答……滴滴答答……
极度的静默里,电子时钟的滴答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渐渐形成了一股声的漩涡,搅动了时间与空间,穿越了过去与现在!
“不要在那些普罗米修斯之子面前展示业障!”恍惚中,似乎有人这么说!
“啊——”西条川吉猛然一惊,第一眼看到的是绝对的黑暗,终于从遥远的记忆里回过了神,他长长舒了口气。
“依然无法忘记么——关于那场异变?!”
“来访者?!”西条川吉一愣,继而微微笑了起来“关于诸神黄昏么?!恶梦一般的记忆怎么可能遗忘啊!但是……”
“唔!嗯~”虚空里的声音淡淡地说“准备好了么?!是否已经找到Usiel的本体?!”
“目标锁定,我已经派人前去执行了!也许,已经捕获到了……”西条川吉微微一笑,“真是没有想到啊。姬矢准早在三年前‘忘川’崩溃时就已经籍由时间裂隙找到了他,并把他隐藏了起来!”
“这样么?!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呢?!恩,就像正在步入一张弥天大网里啊。只是谁将会是那最后的收网者呢??呵呵……这下谁也逃脱不了我们的陷阱。诺亚之神,星之语者,你们究竟要为毁灭而付出代价!”虚空中的声音逐渐淡远,“过去给与希望,光的神啊,你是否已经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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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5年了啊!呐……对了!水原女士和有恸(有恸贯文,THEONE的同化者)前辈的家人一直以来还有联络么?”和仓突然打破了沉默,问道“听说有恸前辈还有个妹妹吧?嗯……有恸贵香!”
“死了。”水原沙罗淡淡地说“死于一年前的诺亚方舟坠毁事件。当时她也在那艘飞船上工作——作为生物工程学的细胞学专家!”
“死了?!”
“是的。”水原沙罗苍白的脸上掠过了一抹痛楚之色“死了!”
……
沉默,又是难堪的沉默……夜已深沉,寒风呼啸。
“你看,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
“人之所以会恐惧的原因往往是当一些事物超出自己所想像的范围以外,就是因为那样,恐惧才产生出来。对未知事物的不了解,让人类觉得摸不到边际,也可以说所知所学所闻居然疑点意义和用途也没有,那种内心深处的恐惧被激发。说到底,恐惧的并不是眼前的事物,而是人类无法接受自己的无知与软弱而已……”水原沙罗喃喃而语,“我们人类真是……”
……依旧是无言的沉默。
“孤门,到底你在哪里呢?”和仓队长站在楼顶望着漆黑的夜幕,眼底有无限的忧虑与迷惘,“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可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水原沙罗突然走了过来,仰望着虚空叹息,“也许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隐匿在不存在档案里的一切实在是离奇到了人类所无法想像、无法承担的地步。只有神……”
“不存在档案?!神?!”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孤门君似乎曾经说过自己被宇宙人所救,是么?”
“啊咧?!这……有关系么?”
“你觉得那是巧合还是偶然?!”
这时,一阵杂乱的声音从和仓队长手里的微型电脑里传了出来,雪花闪过之后,出现了一个看不清楚面目的模糊人影,“下面,该是记忆启封的时刻了,罪恶的人类,一切终究要结束了……”
“什么?!”和仓和水原相互望了一眼对方,而后同时奔向了控制室!
只见DE诸人都在那里,瑞生和莉香也在,他们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了同一个地方——巨大的屏幕上同样显示着那个模糊的人影。
“这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试图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可是那个人似乎就是一虚幻的存在,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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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8月的某天——那是个令所有知情人至今想起来都依旧心惊胆战的恐怖日子。
是天堂还是地狱?是造物主还是魔鬼?当人类找到天了堂的门径时也同时打开了地狱之门。是欣喜还是惶惑?是清醒还是梦魇?当人类将造物主的钥匙握在了手里创造已不再是神话。生物工程学的某些分科就是造物主的钥匙,而掌握了造物主钥匙的人类在创造yu望的驱使下终于迈入了神之领域。
在北美科罗拉多的秘密军事实验基地——这里充满了创造与罪恶——那些有幸存活下来的人也都不会忘记那血腥的场景。
那根本就是一场清醒的噩梦——梦里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亚萨园’——在科罗拉多的秘密军事基地的编区列表上,那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无人监视区,因为那是普罗米修斯之子们生活的地方。
为了能让这些特殊的生命提前领悟到存在的意义,BCST给了他们一个相对的完全自由区域,这里没有安装任何的监控设备,而且规定所有在此区常驻的相关人员也不得配备这类设备。而惟一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就只有入口处的警卫室。
然而正因为如此,恶梦也因此而开始了。
那天的黄昏,BCST启动了对普罗米修斯之子的第四次全方位测试行动,参与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所有专家都云集在了那个特殊区域的入口,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看到的竟然是那样一副景象:
落日的余辉涂抹在每一栋建筑上,却唯独不见一个人影。落叶缤纷,一片寂静。隐约有淡淡的血腥气飘荡在空气中,混合着浓郁的花香,诡异得无法形容。诸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身为负责人的西条川吉带头走了进去,然而当他轻轻推开警卫室的门时,立刻看到了地上倒着一个人,正是入口的守卫警员。
诸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神色,继续朝里面走,又看到了一具死尸,却是一个白衣医护人员。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的发生,诸人迅速冲进了休息区,而那里早已经是血流成河:一名医护人员瞪着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仰面倒在血泊之中。另外两个医护人员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肚子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内脏破肚而出,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呕。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一共有多少医护者?!”西条奈美的眼底有一抹极至的哀伤一闪而过,她已经隐约猜测到了究竟发生过什么了,皱起了眉“不是事先已经通知过,我们要来么?”
“六名。问题是,除了入口之处,这里和外界完全隔绝,又有着相对的绝对自由,所以……我们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除非找到幸存者!”
再往里面走,有发现了一名医护者的尸体——尸体仰面而倒,手脚伸开成‘大’字,眼睛睁得很大,面露惊恐,而他的整个腹腔被全部掏空了,地上血水横流。
“快……快离开这里!”西条川吉也似乎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原因,忽然转身对诸人说“危险!”
“啊咧?!”诸人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忽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谁?!”
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室内爬了出来,一路上拖出了刺目的血迹,他的一只手已经被齐腕割断,膝盖以下的小腿也被割断。但是从他残破的的衣服上应该可以辨认出他也是护理人员之一。
“救……救我。”他朝诸人伸出了手,“救救我!普……普罗米修斯之子……恶魔……杀……杀戮!”
这时,一个白衣的女孩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手里赫然拿着一把明亮而锋利的手术刀,走到那名医护人员身旁蹲下身子,笨拙而缓慢地试图想将那人的另一只手也切割下来。
“莉莉斯?!”西条奈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颤声问道“莉莉斯,你……你在做什么?”
“呃……”莉莉斯疑惑地仰起了脸,眼睛里有无声的询问。那是全世界最最单纯的眼神,她迷惘地看着诸人,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的脸上会有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很多年后她才知道那种表情是惊恐与惶惑……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她困惑地说。
“你……”
莉莉斯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那样低下了头,细声细气地说“为什么他能想要杀我,我就不能杀他?为什么,我……我不懂。”她转动着手里的手术刀,“为什么?!”
“这就是你所说的值得信任么?!”西条川吉冷笑着看着自己的妻子,眼底有一抹诡异的光华一闪而过!
“我说过,不要在普罗米修斯之子面前展现业障!”西条奈美按奈住心底的惊恐与不安,“而且,你也听到刚才莉莉斯的话了!她说的话本来没有错,不是吗?生命的存在是平等的,有人想杀她,同样她也可以想杀那人。至于结果,不过是强者为胜罢了~”
“是么?!业障!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业障??”西条川吉看着自己的妻子,眼角瞥了一眼躲在诸人身后的萨卡尔,带着一种揶揄的味道!
“我说……你们就别再争执了,我们现在该如何??”田中佑希皱起了眉头!
“一共有12名普罗米修斯之子,现在……”
………
“目前正在搜索第三区,没有发现受害者和目标。第一组报告完毕!”
“正在抹杀目标……第二组暂停报告!”
“第四组……”
“第五组……”
阴暗的主控制室里,无数的屏幕闪烁着蓝色的微光,几个白衣监控者敲击着键盘,接受着各任务组的报告并不时像上级汇报着情况……
突然,有一个屏幕上出现了几个红色的闪光点,其中一个白衣监控者大惊失色,“啊咧?!难道是……”
“长官。西条川吉队长以及西条奈美教授和萨卡尔教授进入了任务封锁区。”另一个负责关卡守卫监控工作的人大声说。
“这是……”正乱着的时候,另一个监控者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恐地指着屏幕,断断续续地说不出话来,“这是……这是……”
诸人立刻将目光转向了他面前的巨大屏幕,一个奇怪而强大的震动波出现了……
就在控制室里一片混乱的时刻,基地的最中心依旧是安静无比,那个充溢着淡蓝色液体的巨大容器分外地醒目。
“为什么?!精神链接中断?!”头戴特殊头盔的白衣少年忽然睁开了眼。
“海本,怎么了?”
“不知道。”白衣少年海本隼人摇了摇头,“突然就中断了意识交流。”他转头看着巨大的屏幕,只见那里面的奇异生命体打着旋儿浮浮沉沉……
“来访者,你们……究竟……”他默默地在心里想着自己的疑问,却根本没有预料到事实上眼前正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扎基逃走了。”蓝色溶液里,无数的特殊生命体交换着彼此的意识,“那个契约者现在如何?!”
“真的要这样么??诺亚之神、星语者大人,他们……”
“难道,你忘记失去家园的痛了么?”
“那个契约者……”
“他,被杀了!”
“什么?!”
“被他的妻子杀了。不过,所有的死亡并不是以死亡为终结的……”
“他,必将成为我们的第一代行者!!负责审判这个活着的世界!”
“交信者,”忽然一个声音传入到了海本隼人的意识里,“普罗米修斯之子们已经……”
“普罗米修斯之子暴走!!他们……杀了所有的医护人员!”几乎是同时,海本隼人和刚推门而入前来下达撤退命令的防卫队成员说出了相同的话!
“究竟……发生什么了?!”
“交信者啊,在可预见的未来,那个人是神之降临。她,需要你的救赎!”意识里的声音引导着他走向了亚萨园……
太阳彻底地落下山了,‘亚萨园’渐渐被黑暗所占据。黑夜,是如此的可怕,因为它实在隐藏着太多太多的危险。在这里,生命,已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普罗米修斯计划宣告失败,立刻毁灭所有失败品。”从惨剧的发生到最高控制室这个决定的下达,中间仅仅相隔不过12分钟而已……
“已经发现目标,但是……第七组请求指示~”
“发生什么了?”一个长官沉吟着,“目标有什么异常么?”
“现在已经确认目标身份:奥克迪希雅!可是……”第七组组长沉声说“交信者庇护着她,我们不知道是否……一起抹杀??”
“那个女孩?!我记得她似乎已经被预选为神之降临~”
“交信者海本隼人正和她在一起躲避我们追踪……”通讯器里传来第七组组长的声音,“请求长官指示……”
“可预见的未来,奥克迪希雅是神之降临!”这时,海本隼人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所以……”
“可是……”
“不用担心……不必迟疑……!我会封印她的记忆,直到她觉醒为亚萨的那天!”
“亚萨?!”
新月初上,暗红,宛如一抹触目的血迹。夜静,无一丝风声,浓郁的血腥味飘荡在空中,闻起来令人作呕!西条奈美胸中郁积起了无限深沉的巨大恐惧与悲哀——因为她知道对于普罗米修斯之子的抹杀行动正在进行中!而自己却无力阻止!
而就在刚才,西条川吉的死更是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憎恨、悲哀——不只是对他,还有她自己!毕竟,那致命的匕首是她亲手插进他的胸膛里的。(以后再解释,这集太复杂了。留个坑做以后的引子!)
“黑暗就是人心的本质啊。”一个声音响起。
“是谁?”西条奈美心慌意乱地四下张望,只见黑暗中有一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眯着眼睛疑惑地说“山冈君?!怎么回是你——你——不是……已经……”她指着山冈一却再也说不上话来。
“失踪么?!”
“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我……我……”山冈一的眼底似乎有暗黑的光芒流转变幻,他仿佛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似的,眉头紧皱,“我不是……我不是山冈一!”
“你……你不是山冈君!那么,你到底是谁呢?”那个名为西条奈美的白衣女子脸上挂着恬淡的笑,“你也不是地球人吧……否则怎么会依附在了山冈君的身体上!你……你究竟是谁?来访者最畏惧的暗黑破坏神扎基?!是么??”
——“我……我……我是扎基!你……”
西条奈美刚想说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山冈一’急回头看去,只见眼前有亮光一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朝这边打来,‘山冈一’暗叫一声“不好!”迅速向侧方扑倒。
就在他倒地的同时,一声巨响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炸开,炽热而猛烈的气浪将他猛地抛了出去。当他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时,周围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火yao的气息。他试着起身,身体略微有一点酸痛,却没有受到太重的伤害。
“出来!”他冷冷地开口,“否则……”眸中暗光大盛,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yu望!
“山冈君,你……”西条奈美挡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说“呐~你……你到底是谁?!”
扎基看着西条奈美的眼睛——西条奈美也始终在看着他,没有惊慌,没有恐惧,也没有因为他是异类而带上丝毫的异样。却有一种静远和澹然,恍惚中竟然有几分像星之语者!那眼神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
然而西条奈美的身体就那样缓缓地、缓缓地倾倒——那目光最终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有风袭来,落叶纷纷,逐渐覆盖向了西条奈美的身体。心仿佛坠入了深渊,扎基慢慢蹲下了僵硬的身体,木然地伸出了手,当女人脸上的落叶被拂落时,他发现西条奈美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微笑……
他不知道,这一抹微笑会成为他以后岁月里惟一的安慰与救赎!
“妈妈,你在哪里?妈妈?你在哪里?妈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越来越近……
他霍然转身,忽然发现虚空中似乎有熟悉的气息飘荡着~数日前在那个恐怖试验室里遭遇到的那一切又开始折磨着他的心。
“原来,是你!你和他们已经达成‘恶魔契约’了么?西条川吉!你曾经对我做的一切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我……必定会……”‘山冈一’的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灵魂转移!”……
这时,攻击他的第一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也已经将他包围……
一点……两点……红色的光点渐渐从黑夜的深处亮起,如同饿狼的眼睛迅速移近,眨眼间便连成了线,结成了网,将原本静谧的夜幕撕开,扯成碎片,惊非了一天宿鸟。
几个队员在惊慌中不自主地聚集在了一起,惊恐地面对着围拢上来的怪异生物。怪物血红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发出凄厉的嚎叫。
“怎么回事?!”
“这……这些怪物是哪里来的??”
“不必怀疑!这正是你们人类的智慧造物!”男人冷笑着,“而我,只不过是将它们释放出来罢了!”
白光一闪,一蓬鲜血喷出来,溅洒在被包围的队员的身上,恐慌在无限得加剧。
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惊骇欲狂,张开的口中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光焰大盛,妖魔一般狂舞扭动,酷烈的红四下流淌——那是人类的鲜血,几乎遮蔽了整个世界。心中似乎记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拼命想要奔逃,四肢却丝毫无法动弹。
微笑刚刚浮现,那抹深黑的影子却蓦地飞了起来,化为一道凌厉的光华,顷刻扫过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惨叫声中,漫天红雨倾盆而下,永无休止,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湮没了一切。
死亡,降临!没有一个人幸存……
这是暗黑破坏神的礼物,赠与罪恶人类!
——————————西元二零一二年————————————————————-
(梦境)午夜,黑暗寂静的房间里只能依靠墙壁上那盏很暗的壁灯为其增添一点微弱的光亮。幽暗的光挣扎地扭动着,随风拂动的白色窗帘就像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灵体一样,随着流光的抖动而摇曳。光与影之间好像有了默契,配合着营造出一片诡异的景象!
小小的女孩儿从梦中惊醒,眼眸中满溢出无尽的恐惧,惊慌中一把将枕畔的布偶玩具抱在了怀里。
滴滴滴答……滴滴滴答……,听着像是时钟在慢慢乱走,时间变得模糊不清,本来这倒很合适——时间早已经混乱不堪,过去、现在与未来已是无限纠缠。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漆黑的森林里,有着异常的宁静,天边疏星惨淡,一抹暗红色的月悬挂在那里,诡异的暗红似乎昭示着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前面似乎有微弱的灯光照射了过来,小女孩借着这微弱的光看清楚了那是一栋小楼,只是门虚掩着,隐约有淡淡的血腥气飘来……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轧轧声,小女孩推开了那扇门,室内没有开照明灯,只有不知名的仪器发出微弱的绿色光芒,诡异无比。荧荧绿光下,室内的一切完全展现在了小女孩的眼前。看清楚了室内让人触目惊心的场景!
“啊!”小女孩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室内一片狼籍,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个金发少年浑身是血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倒在一片血泊里,那鲜红的血迹歪歪扭扭一直流淌到不远出的桌子底下。另一个茶色头发的少年面朝着下对着门趴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指向门口,他的后脑上破了个大大的窟窿,鲜红的血从那窟窿里流了出来,绕过前面的一台饮水机一直流到了门口。
小女孩似乎被吓傻了,莫名其妙地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走到金发少年尸体旁蹲下了身子,翻出了挂在尸体胸前上的金属小牌,轻轻说,“亚、当,”又蹲在另一个茶色头发少年的尸体旁,读着金属小牌上的英文,“拉、摩、迦、尔、萨。”
寂静里,似乎听到了金属的轻微的咔嚓声——就像是某种武器启动时的声音。小小的女孩儿抿了抿嘴唇,绕过尸体和血迹,悄悄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妈妈……妈妈……”
“嘿嘿……”一个带着邪意的声音从树后传来过来,接着一个男人从黑暗里显现,他的背后突现出了一对尖利的骨刺——“可恶,还没有彻底清楚么?!这该死的病毒!”他在心里暗骂。
“她的牺牲是值得的。”男人克制着体内的病毒,微笑着这样说,只是没有人知道这话的真正涵义!
小女孩抱着玩具不停地后退,“妈妈,你在哪里?”
“保护孩子!”第1组全军覆没,第5组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了过来,全副武装的组员围了上来,其中有个人大声说,“保护孩子!”
“没有必要!”通讯器里却传来长官冰冷无情的声音,“抹杀!”
“嘿嘿……”那个男人忽然幻化成一抹黑色的
小小的女孩抱着玩具,薄薄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望着母亲的尸体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流一滴泪。甚至是随后而来的白衣清扫者将她的母亲的尸体抬走时她也没有眨一下眼睛。就那么站在那里!
“妈妈……妈妈……”被救回基地的小女孩此时正躺在一个满是仪器的房间里,而在监控仪器的另一端则链接着主控制室。几个神色阴晴不定的长官正盯着监控屏幕……
小小的女孩开始挣扎,双眼四处寻找可以逃脱的地方或者可以信赖的人,然而什么都没有!
光影模糊中那个白衣人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向着她走了过来,西条风渐渐被黑暗所吞噬,直至她的灵魂被完全湮没在黑暗当中失去知觉。
醒来后,她便只有恨——只记得自己曾经慌乱地行走在漆黑的森林里寻找母亲的足迹,只记得那个人冷酷而残忍的笑以及倒在他脚下的已经死去的母亲!
“啊——”西条风大喊一声,陡然坐起,睁眼正见桌上的电脑犹自闪烁着微蓝的幽光。她一手揪紧胸口的衣襟,一手撑在床上,好半天才平息下梦魇后急速的喘息,毫无血色的唇中吐出了微不可闻的四个字:“诸神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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