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加入戚家军的原来威远镖局里的其他几位镖师,和笑瓢、熙杰、耿海迪一起,阻止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向陈有理和邢捕头靠近,和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混战在一起。
此时,寒雪和陈有理的较量还在继续着。
寒雪用双掌发出的内力迫得陈有理一步步后退,陈有理手中的无影刀法也使得越来越慢。但那陈有理仍在顽抗,无影刀对寒雪仍然构成致命的威胁。寒雪想起来笑瓢曾经让熙杰袭击欧阳一刀的下路,致使欧阳一刀的无影刀不能顾及下边,从而打败了欧阳一刀。她知道下路是无影刀法的防护薄弱区。于是,她用一掌之力抵挡着陈有理的无影刀,另一掌掌心往下一斜,击向了陈有理的下路。
陈有理被寒雪双掌里发出的强大内力迫得步步后退,无影刀法耍得越来越慢,已是感到非常吃力。寒雪突然用一掌之力改袭他的下路,致使陈有理猝不及防。他惊叫一声,双脚跳着躲避寒雪击向下路的掌力,手中的无影刀戛然而止。
大黄一直在关注着寒雪的安危,所以,它和邢捕头的搏击变得有一下没一下的,它很少主动向邢捕头进攻,基本上是取守势,随时准备放弃邢捕头,而去增援寒雪。它的眼睛始终不离寒雪左右。当它看到寒雪已经迫得陈有理停止使用无影刀后,知道寒雪已占了上风,,没有了太大的危险,于是,精神大振,由守势改为了攻势,呜呜狂叫着,异常凶猛地纵身向邢捕头扑过去。
邢捕头刚才看大黄一直不主动向他进攻,想着大黄不过是一条狗,没什么大能耐,就想快速地杀掉大黄,摆脱大黄的纠缠,于是,他一次次地向大黄发起猛攻。但都被大黄机警地躲过了他的攻势。现在,他见大黄突然凶猛地向他扑过来,不由大吃一惊,有点措手不及,慌忙后撤,堪堪躲过大黄的凶猛一扑,惊出了一身冷汗,脚下的阵脚已经有些乱了。
笑瓢一面和熙杰、耿海迪等人一起,阻止着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向寒雪和大黄靠近,一面时刻关注着寒雪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陈有理使用无影刀法后,想着,凭寒雪以前的散打功夫,很难抵挡陈有理的无影刀的进攻。他就想扑过去,帮助寒雪对付陈有理的无影刀。但随即,他欣喜地看到,寒雪用双掌的内力不仅抗住了陈有理的无影刀的进攻,而且迫得陈有理步步后退,致使陈有理的无影刀耍得越来越慢。笑瓢觉得,寒雪目前的武功,已不能和一个月前相提并论,她的内力,竟已不在他笑瓢之下。随后,他看到寒雪用一掌之力击向陈有理的下路,迫使陈有理停止了无影刀法后,笑瓢就觉得,寒雪目前的武功,似乎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笑瓢。
熙杰的心里一直很矛盾。他担心寒雪斗不过陈有理,想向寒雪跟前靠拢,帮助寒雪对付陈有理;又怕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离寒雪近了,对寒雪构成威胁。所以,他就和笑瓢、耿海迪以及那几个镖师一起,阻止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向寒雪和大黄跟前靠近。他要构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保护寒雪和大黄,使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不能向寒雪和大黄靠近一步。
耿海迪见寒雪、笑瓢、熙杰、大黄以及以前威远镖局里的几位镖师,为救自己,再一次挺身而出,不惜和陈有理等人以命相搏,不由大为感动。他拼尽全力,使用他的飓风鸳鸯腿,接连击向那十多个捕快和衙役,希图赶紧结束战斗,使寒雪等人从危险中摆脱出来。
寒雪和陈有理的战斗一停止,其他的人也都住了手。
寒雪见陈有理停止了无影刀,失了锐气,也不敢过分为难陈有理,怕事情闹大,落个与官府做对的罪名,对自己、笑瓢、熙杰、耿海迪以及戚家军不利,也就见好就收,对陈有理抱拳一礼,道:“陈大人!我们并不想与您和邢捕头及其他公差为敌。只是,耿镖头交不起那一千两纹银,没啥大错,您不该对他苦苦相逼。我们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手阻止,以防您一错再错,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您只要放过耿大侠这一马,不再追究他不交那一千两纹银的事儿,咱们就此罢手。我们想办法给您筹集一千两纹银送去,您看如何?”
陈有理看看难以取胜,听寒雪那样说,也只好就坡下驴,盛气凌人地道:“你们殴打朝廷命官和官府公差,抗税不交,该当何罪?!本县一向宽大为怀,爱民如子。既然你这样哀求本县,本县就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放你们一条生路。限你们两天之内,凑齐一千两纹银,交到县衙里去,本县就忍气吞声,对你们既往不咎。逾期送不去这一千两银子,就别怪本县对你们不客气啦!本县不仅要抓你们几个治罪,就连戚家军的头头戚继光也脱不了干系!”
寒雪对陈有理一抱拳:“大人请放心。两天之内,我等一定把一千两银子送到滨海县衙里去。”
耿海迪听寒雪那样说,急了,粗声大气地道:“寒雪女侠,咱们和戚家军几乎是吃的都没有,上哪儿去给他筹集一千两银子去啊!”
寒雪对耿海迪一抱拳:“耿大侠,咱们一会儿再想办法!”
耿海迪见寒雪那样决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长叹了一声,气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陈有理看看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对寒雪说:“就这么说定了!本县在滨海县衙等着你们!”他向邢捕头等人一挥手:“走!跟老爷我回去!”
邢捕头等人应了一声,就跟着陈有理,闯出了戚家军的包围圈,扬长而去。
望着陈有理等人走远了,熙杰气愤地问寒雪:“明明是咱打胜了,为啥还要给他钱?!我想不通!”
寒雪也气鼓鼓地道:“我也不想出这钱啊!但陈有理不同于李秃子,更不同于冈本枭雄。他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官府,掌握着对咱们的生杀大权。和他因为这一千两银子闹僵了,对咱们几个,对戚家军,都没有什么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拿财消灾吧!”
“你说得倒是容易!”笑瓢道,“可是,咱们上哪儿给他弄这一千两银子去啊?!”
“我有一千两银子啊!谁想要啊!跟我老头子来借呀!”突然,半空中传来一个响若洪钟的声音。
寒雪等人俱都吃了一惊,不由循声望去。但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寒雪望空抱拳一礼,朗声道:“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与晚辈一见?”
“既然你这丫头这么懂礼数,老头子我就不再掖着藏着了,一见就一见吧!只是,你们得有思想准备,我老头子可是丑八怪,别吓着你们了哈!”那个洪钟似的声音说。
寒雪对着空中拱手一礼:“晚辈哪有计较前辈的美丑的呢?!请前辈现身吧!”
“看在你这丫头嘴甜的份儿上,一见就一见吧!”随着那洪钟一样的声音,从半空中飘然落下一个人来。
寒雪定睛细看,来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一头凌乱而稀疏的白发;脸上的皱纹犹如核桃皮一般,尽是曲曲折折的沟沟坎坎;枯瘦如柴而且驼背的矮小身材上,穿着破破烂烂而又脏脏兮兮的几块这一丝那一绺的粗布当作衣服;脚下是一双烂得几乎不能再穿的用草编成的鞋子,和赤脚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耿海迪一见来人,不由大惊,对寒雪等人说:“他就是我说的那个跟三白老人夺药葫芦的那个驼……”耿海迪本来想说“驼背乞丐”,但又觉得不妥,顿了顿,改口道:“那个前辈!”
那老头对耿海迪一翻白眼儿,呛道:“你就直说是驼背老叫花子不就得啦!臭小子!”
耿海迪对那驼背一抱拳:“晚辈不敢!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身怀绝技,晚辈对您十分敬仰!”
那驼背老者开心地嘻嘻笑着,道:“你小子这话我老头子爱听!”
寒雪对那驼背老者一抱拳:“前辈!您说您有钱要借给我们,不是和我们晚辈开玩笑的吧?!”
那驼背老头一摇头,认真地道:“我老头子咋能和你们小的们开玩笑哩?你们别看我穿得破破烂烂的,是个要饭的穷叫花子,我老头子真有钱!”
寒雪施礼道:“我们相信您老人家是大款儿,有钱!那就请您老人家暂且借给我们一千两银子,我们急用。您老人家不会不舍得吧?”
那驼背用手挠着头,吸溜着嘴,嗫嚅道:“乖乖唻!一千两啊!丫头你是狮子大张口啊!要喝我老头子的血啊!不过呢?我老头子看你这丫头挺可爱的,不忍心薄你的面子哈!这一千两纹银我老头子认出啦!”
寒雪听那驼背说愿意出那一千两银子,不由喜上眉梢,对那驼背深施一礼,道:“多谢前辈慷慨解囊,扶危济困,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那驼背老者转喜为忧,哭丧着脸说:“不过呢,这一千两银子现在不在我老头子手里。”
寒雪心里不由地一沉,急忙问:“那……您的这一千两银子现在在哪里呢?前辈不是在哄我们开心吧?”
那驼背认真地说:“我咋会拿你们小娃子开心哩?那一千两银子确实不在我老头子手里。而是在那个三白老道手里!”
耿海迪接口问:“是那个和您抢药葫芦的三白老人吗?”
驼背老者狠狠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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