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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而梦中的一切又是那样清晰。
似乎我完全被另一个灵魂取代了,但是我又能确定那就是我。
究竟是谁梦到了谁呢?
我还能相信自己的记忆吗?
头痛欲裂。
如此荒诞的梦,仿佛是以历史为序一点点前推呢。
话说梦这个字眼,在这个不存在任何公平与功利之外任何字眼的人类政府,似乎也是一个禁忌呢。
我叫墨寒,是一名新人类,一名存在思想、存在对美好事物追求、存在欲望的新人类。尽管,我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身份。
自从第一次无意中把手弄开后流出的禁忌的鲜红色,自从发觉其他人使用电池充能而我则使用食物胶囊和水胶囊补充能量与消去饥渴感,自从发觉周围的冰冷与我所具有的名为情绪的感觉。
尽管,对于新人类,我有些近乎本能般的排斥。
对于生在人类政府的我们来说,从出生开始,就与父母断开了联系。社会会为我们负担到足以自己挣钱的年纪。就是说,能在学校读到什么年代,便供给到什么年代。
当然,仅限能够勉强提供生计的资金供给。更好的学校,提供的供给也会越好。或者,兼职工作。
我降生后的后一年,父母便又“制造”出了一个小妹妹。名字也很好听,仿佛是上天对我们两兄妹仅存的眷顾,墨许。
墨寒,墨许。
可惜的是,这个精致的小瓷娃甚至未能满月,便被一名新人类阵营的强者掳走了。原因是,她是新人类。
厌恶。
不过似乎原因,不止这些呢。
难道是因为“她”?那个梦中的女人?
想多了呢。
闹钟不甘心的又发出一阵清脆的叫声,令人心烦意乱。
随手抄起闹钟向墙角砸去。
坏了,一星期的零花钱啊!
望着墙角的那一堆碎片,欲哭无泪。
不紧不慢,起床,着衣。
城外的炮火声依旧在继续着,却丝毫不曾触动过熟睡着的我,即使现在依旧没能引起我的注意。炮弹在城市上空坠下来,撞在一层突然显现的似乎毫无阻挡之力的透明薄膜上,却无力再度前进,停滞,消融。
战局似乎已经平稳起来,新人类联盟与人类政府互相之间似乎进行了某种妥协,并联合对抗机械军团。
正如机械军团当初刚出现时的强势所引发的两方联合。可惜那次却是在决战时两方分裂了。
新人类政府就占地来说,算是最小的,仅仅只是世界中心的通天塔,以及周围的几十座城市。人类政府和机械军团,沿着圆形世界中心的平分线,形成胶着的战线。
而我所在的城市,很不恰当的处在了争夺线的附近。甚至可以说,就在最前线,还偏偏紧邻着新人类联盟的国界。
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什么。墙角的闹钟碎片,没问题;床上散乱的被子,没问题;墙上的时钟,没问题;时钟上方的警报灯,没问…等等。
警报灯正一闪一闪地释放着妖异的红色,这堪称禁忌的红色。
一股浓浓的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播放。”
“紧急通知:前线崩溃,请及时撤离,否则将不确保您的生命安全在四十分钟后依旧得到保障。
“时间:四十二分钟前。”
又是一阵炮火如雨点般从空中落下,而这一次飞弹防御网却是没能再次出现。从市中心的广场上,释放出一道道闪电,准确地引爆了空中的炮弹。然而这闪电潮只持续了五秒。
空中散步着绽放开的火花,如焰火一般绚烂。
来不及再犹豫,顺过桌上的手枪,翻身一滚,躲到了桌子底下。
炮弹肆意地在城市中绽放开来,城市瞬间化为废墟。
种族之间的战斗,与同族内部的战斗,有着本质区别。其中一点,便是,没有投降,没有妥协,没有无辜的平民。
艰难地从废墟中探出头来。所幸这个时代的建筑物都是纯金属制造,纵然崩碎也没有灰尘,否则用动力风清理身体,还是蛮痛苦的一件事呢。
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三个全副武装的人。
高弹力便装铠甲、单兵激光炮、超磁震动短刃…作为一名专业的武器控,这些就连单件的最低配置都需要数万生存点的武器无疑是令人疯狂的,何况这些一看就是或升级版,或改装版,甚至还有一件典藏版。
手里这把孱弱的手枪让我飞快地放弃了杀人越货的打算。
“不错,看看我们不用慢慢挖了。”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打量起这三个突然出现的人,两男一女。
一个男子身材壮硕,背着一把大砍刀,举着枪械,全身透着暴力气息。
女子的脸孔很精致,可惜面颊上多了一道刀疤,身材显示出极强的柔韧性,腿部柔软的曲线却让人不敢小视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奇怪呢,女性天生爱美,为何却刻意留一道伤疤而不进行恢复呢?
强烈的威胁感令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械,身体轻倚在废墟堆上,以此来寻求那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似乎忽略了些什么呢。
突然,以野兽般的直觉,我望向了最后一个人。
阴柔的面孔,比之那个女子更精致,洁白而光滑的皮肤,无由来的,令人想到了血。
“空,这个小男孩很不错呢,这么快就注意到了你。”女子开口道。
什么小男孩!我已经成年了!不过这时候开口反驳明显是不理智的,生命比名誉要紧。
“是啊。真的想尝尝他的味道呢。”说着,被称为空的男子舔了舔舌头,更突现出一种妖异之美。
如蛇一般腥红而修长的舌头,只是前端没有分叉。
尝味道?我的?我一脸迷茫。
不会是…我的血…吧?
“唉,空,你又来了。想想就恶心。每天弄得自己满嘴血腥味,搞得和你搞Kiss时都弄得我想吐。”女子充满抱怨地道,全然无视了我幽怨的神情。
我,快被吃掉了吗?
“好啦好啦,再拖下去,机械族的军队来了就不好脱身了。”明显这位肌肉男不愿看两位在他的面前调情。
“你们想做什么?别过来。我,我,我,我有枪。”精神崩溃。我仿佛已经感觉到一对尖锐的犬牙在我的颈部摩擦。
一阵心寒。
“哦,哦,打吧,用子弹来撕破我的身体吧,哈哈。你有开枪的勇气吗?”肌肉男同志冷嘲热讽,眼神中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手指僵在枪的板机上。
即使对枪的性能、射击程序了如指掌,即使在练枪室里可以保持超高命中率。这一刻,却没有开枪的勇气。
为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不想伤害别人吗?但是对方已经想要谋夺自己的生命了呢。
自己持枪,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开枪射击、射杀敌人的吗?
不必找什么伪善的借口,仅仅只是懦弱吧。
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呢。
那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
闭上眼睛,凭着直觉向肌肉男所在的地方,抬手,点射。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菜鸟的可以。虽然射击动作很标准,可惜,你忘了拉枪栓了。”
我顿时面红耳赤。
飞快地拉动枪栓,再次射击。
经过加速的子弹可以达到八百米每秒,这还是旧时代的火药加速。即使这支调低了性能的制式枪械,枪口初速也能达到三千米每秒。
肌肉男轻划砍刀,子弹被当头切成了两半。
或者说,是子弹活生生地撞在了刀刃上。
很无力啊。
“离辛,你还是那么喜欢调戏菜鸟呢。真是的,把他打晕了拖回去就好,何必那么麻烦。新兵训练又不是我们的责任。”
这段话她慢悠悠地说了十几秒,同时迅速向我移动而来。
明明只有一瞬的时间,她却在其中慢悠悠地说了十几秒的话?
令人想要吐血的强烈反差。
可惜的是,我似乎连吐血的能力也没有了。颈部一痛,旋即失去意识,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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