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逮捕孙承俊和金仲贤的第二天上午,柳从风和林绮梦带几位民兵马不停蹄又闯进珠溪中学,从课堂中叫出云大芹和姚婉华二位中青年教师,就在课堂外,在几十位上课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命令民兵将他们捆绑,押回宿舍去捡几件衣物。
这一回,柳从风是有备而来,故意在大白天到珠溪中学捉人,对全校师生产生很大的震撼和威慑作用。柳从风还希望碰到周泰柏校长,彻底挫败他的学术权威,让他明白,在枪杆子面前,即使是能描龙绣凤的五采笔杆子也毫无用处,那不就可把周泰柏活活激死。
柳从风逮捕云大芹和姚婉华,前后在学校中拆腾了十多二十分钟,但周泰柏校长并没有出现,柳从风估计当时周泰柏并不在学校,他心中美美地偷笑,也觉得美中不足,错过了再会周泰柏的机会。柳从风抖足威风,仰头阔步,趾高气扬,带同林绮梦和同来几位民兵,押着云大芹和姚婉华回十三区拘留所去。
逮捕孙承俊和金仲贤,又再逮捕云大芹和姚婉华,在十三区公所关押好后,柳从风叫民兵到龙府大院告知丘逢清,过来商量对他们审讯的方案。林绮梦说:“从风!昨晚碰到周校长我心里就发慌,恐怕他会阻拦。想不到,你三言两语就把他的气炎压下去了。从风!我很佩服你的才华、口才和勇气。”
“绮梦!我已有思想准备,准备和周泰柏过招,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周泰柏不过只是个毫无用处的腐儒。我手中枪一扬,他就泄气了!”
“珠溪中学特务案已揭开,从此我们就有一排时间忙了,你有了经验,有信心对付任何教师学生,我也增强了信心。从风!认识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缘分,跟在你身边是我的最大荣幸,也是对我的考验和磨练。”
“丘队长说,县委刘书记都知道你的名字了,并已同意我俩专职办理珠溪中学特务案,我们今后什么时候都在一起,有你随时对我提点,我更有信心。我们立了功,今后就会提升你当更大的干部。”
“立了功全部归功于你,我不要功劳,只要你真心爱我,随时能满足我,我就不枉此生了!”
“我血气方刚,满足你还不容易吗?”
柳从风说着已一下将林绮梦拉入怀,在她粉脸红唇上连吻,手也已伸进她的内衫在酥胸上搓揉。林绮梦面颐胀红、口喘吁吁,连忙挣脱,娇嗔地说:“大白天的,丘队长随时到来,你怎能如此猴急!”
“丘队长不会那么快到来!”
“晚上你把门虚掩就好了!”
丘逢清告诉柳从风,左腾交代,已逮捕的詹秉文、云冠华、岳群和姜嫣兰,他们都是老牌的国x党特务,罪证确凿,立即送到县监狱判决;珠溪中学特务案必须继续揭,不能放松,可在孙承俊、金仲贤、云大芹和姚婉华四人中寻求突破。
经研究,柳从风提议、丘逢清同意,先在金仲贤身上寻求突破口。金仲贤是外地人,个人出身和社会关系都较复什,到珠溪中学任体育教师是孙承俊推荐,他们认为只要攻破金仲贤,孙承俊就不可遁形。
在十三区拘留所的审讯室里,丘逢清和柳从风,为突破珠溪中学里纵横交错的“特务网”,亲自审讯金仲贤。
桌子后坐着全副戎装、威风凛冽的丘逢清和柳从风,另一张桌子后面坐着英姿勃勃的林绮梦,负责记录。跟随丘逢清鞍前马后的喽啰颜强,站在丘逢清后面。墙角边靠着几条竹扁担和木棍,那是专门伺候犯人、行刑拷打而设的刑具。
四个彪形民兵把五花大绑的金仲贤拉进来,柳从风示意让金仲贤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丘逢清阴森森地问:“金仲贤!你是不是特务?”
“我参加过三青团。但历史问题早已交代。”金仲贤把过去早已交代的历史,主动供认出来,他知道,丘逢清一定会在历史问题上纠缠。
“你再交代一遍你这段历史。”柳从风命令地说。
金仲贤交代,他原籍吉林,父亲是国X军官,内战时,东北解放,他家庭评为官僚地主。他十八岁时跟随父亲败退中原,再渡江南下,父亲安排他在穗城继续读高中。高中毕业后,父亲阵亡,国民政府败逃去台湾,他正在彷徨无助时,得同班同学孙承俊推荐,同到珠溪中学任教,当体育教师。
“三青团是国x觉的特务组织吗?”柳从风紧盯着问。
“是!”金仲贤知道解释没有用,干脆承认。
“你是怎样参加的?”
“我们在毕业前,全班集体宣誓参加三青团。”
“参加三青团后,进行过什么特务活动?”
“什么都没有做,毕业后就各奔西东了!”
“现在还进行那些特务活动?”
“没有。我从来没有参加过特务活动!”金仲贤坚决否认。
丘逢清有意不出声,让柳从风讯问,但当他看到金仲贤的强硬态度,不由火冒三丈,“啪”一声台,大声叱咤:“给我打!”
两旁的民兵应声趋前,一下将金仲贤拉起来,脚一踹跪在地下。左右开弓连搧他的耳光;又是拳打脚踢,打得金仲贤头脑嗡嗡叫,眼冒金睛。负责行刑的民兵,为了讨好丘逢清,打人就非常戮力。
柳从风嘴角挑动,“嗤”一声,就一针见血地给金仲贤赃栽:“孙承俊已承认,不但过去有、现在还有特务活动。你们在珠溪中学就是以三青团的反动纲领,改造了珠溪中学的青年团,成为反动的特务组织。是你们指使刘步云和江道良几个人搞个什么‘陈情书’,蒙蔽许多无知的同学签名,以为这样就能撘救潜伏特务姜嫣兰,你们作梦了。”
柳从风竟然编造得有眉有眼,金仲贤知道他碰到恶毒奸诈的小人,他将面临更大的灾难,但他不能屈服,必须咬紧牙关,一步也不能退。他平静地回答说:“同学们搞签名在先,事先我和孙承俊并不知道。”
“但你和孙承俊总是签名了,为什么你们要保姜嫣兰?”柳从风紧紧追问。
金仲贤没有即时回答。搞签名时,他们还看不出事态的严重,当时教务主任詹秉文还没有被逮捕。如果詹秉文已逮捕,事态严重,刘步云他们或者也不会搞签名,他和孙承俊也会慎重考虑,规劝大家沉住气,不要节外生枝。想不到,就是这么一纸签名,惹出大风波。但回过头来想,学生们搞签名,意在为姜嫣兰保释候查,并不是和政府搞对抗。他们为人师表,在学生面前,应该是非分明,光明磊落。他们对学生的正义行为,应该明确的支持。
现在丘逢清和柳从风紧紧抓住不放,制造“莫须有”罪名,陷害无辜。解放了,人民政府应该维护人民,他们如此横蛮地对待知识分子,实在太过份了。想到此,金仲贤不客气地回答:“姜嫣兰老师终年患病,足不出校,她根本不可能搞什么特务活动。如果姜嫣兰老师有什么犯罪嫌疑,保释候查,也没有什么不妥。”
金仲贤的铮骨铿锵、不卑不亢的态度,更进一步激怒了丘逢清,又大叱一声:“给我狠狠打!”
丘逢清给颜强一个眼色,颜强马上从桌子后面跳出来,在墙边抡起一条竹扁担,无头无脑,对着金仲贤毒打。第一棍打在金仲贤后脑耳际,金仲贤身子往前栽,以后多棍均打在他的腰背上。颜强如狼似虎的尽往人的死里打,金仲贤一下被打昏死了过去。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书生固执理铿锵,拔扈狂徒如恶狼;棍棒无情催命急,身躯血肉变红浆!(阳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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