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被捕,特务首子的罪名杀头有余。铁柱遭殃,莫桂香也就失去活下去的支撑点和勇气力量,打从她认识铁柱时起,铁柱就和她的生命连在一起了。
在龙府的当年,龙荣再也分身无暇去宠幸莫桂香时,是铁柱闯进她的生命,抚慰她的寂寞。虽然她比铁柱年龄大十余岁,并生了女儿,但铁柱不嫌弃她,给她莫大的欢乐。说真话,疲弱变态的龙荣,短暂乏趣的潭冲,并没有给她莫桂香多少的爱和情,只有当时血气方刚的铁柱,才真正能给她淋漓尽致的享受和快乐,是铁柱的慰藉,她才真正懂得男欢女爱的真谛滋味。龙荣死后,也是铁柱一手*办她莫桂香母女回小潭村潭冲的故居,让她及时摆脱龙府的拘羁,过独立的生活。莫桂香很感激,视铁柱为自己的当然男人,一家之主。
往事已矣!女儿潭月长大,莫桂香始终没有告诉潭月,她的真正生父是谁,这个秘密她打算带进棺材,也不愿让女儿知道。潭月就是在叔叔铁柱的眼皮底长大,她喜欢这个叔叔,但这个叔叔仅比她长十余岁,不可能是她的父亲,有时潭月觉得这个叔叔比她所不认识的父亲还亲切。后来铁柱和潭月相好后,潭月对铁柱不再叫叔叔,而是亲切地叫哥哥!
莫桂香自忖:她是个世上最失败的母亲,对女儿只有歉疚。是她莫桂香的过错,造成女儿过早的思春放纵,失身和迷恋于铁柱;做为母亲,她没有阻止潭月和铁柱的相爱,反而支持他们的结合,寄望铁柱成为女儿的归宿;是铁柱对他们母女的身世存有层层的顾虑,才迟迟没有和潭月结婚。铁柱为巴结丘逢清,把潭月送去丘逢清身边,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铁柱悔之晚矣!但莫桂香作为母亲,并没有埋怨女儿,反而顺着女儿,更助长了女儿的虚荣心,赌上女儿一生的幸福。
莫桂香自以为自己还很聪明,作好两手准备,既寄望于丘逢清迎娶潭月,又紧紧抓住铁柱不放。如果丘逢清能成为她的女婿,女儿自然会得到幸福,也了却她作为母亲的心愿。莫桂香又不能放弃铁柱,如果有朝一日,丘逢清玩腻了而抛弃潭月时,她可寄望铁柱能乐意和潭月重修旧好;如果潭月和丘逢清有好结果,铁柱还会时常回到她莫桂香身边,这就是最好的双赢结局。
因此,当潭月到龙潭乡府为丘逢清作饭以后,莫桂香一直殷勤地接待铁柱,除了为他荐寝泄欲,还不断满足他对金钱的索求,把她的私房钱慷慨地给铁柱挥霍,目的就是隐住铁柱……
当潭月把煮好的药汤端进母亲房间时,莫桂香忽然惊叫一声:“铁柱!你莫走呀!”接着鸣咽哭泣!母亲刚才迷迷糊糊间作了一场恶梦,突然惊醒。
潭月惊慌赶快趋前,放下药碗,抱着母亲频叫“娘亲!”只见娘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上冒着冷汗,口在不断地喘粗气。潭月为母亲抹汗,惊慌地说:“亲娘!你刚才作了噩梦!”
“娘刚才看到,你铁柱哥被人拉去枪毙了,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亲娘!铁柱哥还关在龙府大院未送到县里去,送到县里,调查清楚,或者还会没事。铁柱到处抓特务,他怎能是特务呢!”
“女儿你太天真了,可能铁柱哥过去抓的都是假特务,假特务他抓多了,他就成为真特务了,他已不可能有生还!”
莫桂香和潭月,对铁柱的命运都已估到劫数难逃,但谁也不愿说出来。待娘亲喘顺了气,潭月扶起母亲半躺着,小心为母亲喂药汤。半碗药汤喝下去,不知怎搞,母亲身子突然抽搐二下,张口就吐,将喝下去的半碗药汤全部吐了出来。她连声咳嗽,最后又咯了两口鲜血,潭月赶快让母亲躺下,不久,母亲脸色苍白,昏昏沉沉地又睡着了……
此后两天,莫桂香什么都不想吃,女儿给她熬的红薯粥,她顶多喝几口粥水。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形容枯槁,凹下的眼窝淌着泪水。许多时,她闭着眼睛,二话不说;有时口里喃喃自语,但又迷迷糊糊,说什么也听不清。
母亲病重,急得潭月六神无主,像热锅上的蝼蚁。她握着母亲枯瘦的手,陪着母亲淌泪。她呜咽地说:“娘亲!你一定要好,你要有三长二短,侬也活不下去了。”
“娘亲的大限已到,再也好不起来了。”桂香有气无力地说。
“岳医生说,娘亲只要能吃饭,撑住身子,再吃几付药就会好的。”
“不用的,娘亲知道自己事。”
“铁柱哥的事,你放心,或者调查清楚,没有事会放出来。”
“儍女!抓进去就别想再出来了。你铁柱哥亲手抓过多少人,不是枪毙就是坐牢,判刑劳改,有几个无事放出来呢!”
“那是他们有罪。”
“你铁柱哥,不管是不是特务,在社会上触怒和结仇那么多人,就是罪恶。”
“侬看丘队长或者会查明真相,会保护他。”
“只怕第一个想把铁柱整死的人,就是丘队长。”
“不会吧?铁柱哥一直忠心给他们做事。”
“侬你太年青幼稚呀!许多道理你还不明白。”
“娘亲!侬心甘情愿陪丘队长几个月,无功也有劳。他不要侬也罢了,但他不应该再在侬心上再插一刀!”
“你还不明白吗?为捉铁柱先把你遣送回来,就是不希望你在场看到。今后你再也不必指望,丘队长会对你好了。”
潭月低头无语。莫桂香叹口气,又说:“是娘亲害了你,又害你铁柱哥!”
“侬和铁柱哥相好,也是侬心甘情愿的!”
“娘亲知道你乖,你孝顺,你能容忍娘亲夹在你和铁柱哥之间,娘亲很感激你。”
“娘亲!不要说了。侬怎忍心让娘亲孤苦一世呢!”
“现在一切都破灭,娘亲也快熬不下去了。”桂香潸潸淌泪,轻轻叹喟。
“如果没有娘亲,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潭月噙着泪,为母亲熬中药,这药是从岳群医生那里捡来,一次过就捡了几单,岳群医生甚至不要她付款。潭月让母亲斜躺着,一匙一匙的给母亲喂药。片刻,莫桂香忽然对女儿说:“娘亲是个不祥之人,谁沾着都会带来恶运。今后你再也不要去找岳群医生了。岳群医生是个好人,不能给他带来灾难。”
“不会的!只有靠岳群医生,才能医好娘亲的病呀!”
在莫桂香和潭月的对话中对岳群医生念念不忘,女儿把医好娘亲的希望寄托在岳群医生身上;母亲预感到她的恶运随时都可能给岳群医生带来厄运,岳群医生为患者医病,救死扶伤真的会带来恶运吗?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命罗不祥殃芳邻,多少良朋祸及身;不幸娘儿相对泣,难逃厄运问苍天?(真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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