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四阕天书 > 第十章 杀人灭口

?达到了炼膜境壁障,加上自己有灵药辅助,梅雨亭知道自己等于是种下了一粒种子,在春暖花开,条件合适的时候就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踏入易筋境。

  

  他试过用灵茶继续服用,对他的体力精神均有极大的促进作用,如同灵药淬体一样,但不能直接将他提升境界,还需要自己的苦练和机缘。

  

  不会凭着感觉,突破的机会很快就会到来,这样的速度在梅花坞中已经是骇人听闻了。可笑梅雨亭还在尝试更快的方法。

  

  梅雨亭将书套从茶树上解了下来,茶树再也不象以前在茶场地下四处游走了,这令他又去了一块心事。对于可以当做褡裢使用的书套,梅雨亭充满了好奇,但是现在没有办法搞清楚它的用途,不过光是帮他拦截住这株灵茶树,已经是功莫大焉了。

  

  由于到了炼膜境壁障,淬体药材需要更换易筋境的了,暂时用不到聚宝盆,而且最近梅沐中到茶场考察茶场遭殃的原因,梅花坞又加派了人手,巡逻的人员参加太多,来回晃来晃去,他觉得不安全,将聚宝盆又悄悄地带回到梅花坞,藏着老地方。

  

  因为感觉到自己实力的提高,梅雨亭行事没有以前那么谨慎了,虽然武功提高了,却没有发觉时常有一双毒蛇般的眼眸常常盯在他身后,伺机而动。

  

  一天早上,梅雨亭到练武场听讲,却发现梅雨篱没有来,梅雨篱是练武非常用功的一个人,没有事他是不会不来的。便问老十梅雨蓑,梅雨蓑说他老娘生病了,梅雨篱赶去服侍。梅雨篱家境贫穷,作为庶子,梅家能供养他练武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老娘生病需要花钱,自然不会再出。

  

  回茶场一趟后,随手揣了一些银子,出门直奔梅雨篱家。

  

  梅雨篱家和梅雨亭老家没多远,位于梅花坞南面的腊月镇梅花村,篱笆做的院子,三间堂屋,屋上一半是瓦一般是草,堂屋东边是厨房,西边是猪圈、鸡窠,破落不堪。

  

  梅雨亭一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咳嗽声、埋怨声和哭泣声。咳嗽声是躺在床上的梅雨篱老娘,埋怨是老爹一边抽旱烟一边发出的,梅雨篱坐在老娘床边哭泣。梅雨亭走了进了房屋,梅老爹沉声道:“雨亭啊,你弟弟命苦啊。”在东房的梅雨篱回过头来,强打起精神,招呼梅雨亭坐下。梅雨亭询问了情况,梅雨篱道:“我娘的病很重,已经请过大夫了,药很贵,我去向管家借钱,管家说有,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梅雨亭从怀里掏出银子,道:“这些先拿着用,不够再找我……”梅雨篱眼睛湿润了,哽咽道:“你也不宽裕……”梅雨亭安慰他:“没事的,钱的事有我,你放心吧……”他想到了聚宝盆。

  

  回到后花园宿舍后,梅雨亭才发现储存的银子不多了,祠堂后地下还埋藏着很多银子,但是去取出还不如用聚宝盆变钱来得方便。

  

  这样的游戏他已经好久没做了,他又想起得到聚宝盆之前自己向命运搏斗的艰苦经历,得到聚宝盆时的激动兴奋,可以说,没有这聚宝盆,就没有梅雨亭现在的一切。

  

  到隔壁看梅三不在,他就取出了聚宝盆,将一块一两银子放到了里面,一下子变成了二两。二两又变成了四两……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晚照,斜辉将扶疏花木的样子照落在格子门上,不久,一个瘦长身影映上了格子门。

  

  他伸出一根手指,将格子门上的纸捅破,凑上去一只眼,好奇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眼前的一切让他嫉妒得发狂,也让他欣喜发狂,恶毒的念头象狂草一样滋生蔓延,充塞着他心里的每一块角落,使他的心灵变得更加丑陋狰狞。

  

  梅雨亭停止了变钱,将银子放好,正要将聚宝盆收好,“砰”地一声响,门被撞开,梅雨亭大吃一惊,抬头一看,闯进门的正是老八梅雨藩。

  

  想必方才的一幕,他已经全部看到了,梅雨亭非常懊悔自己不小心,梅雨藩的为人,他太清楚了,比他强的阿谀谄媚,比他差的嘲讽打击,压制着让人永远没有进步成长的机会。梅雨亭以往到是处处防备他,这几天松懈下来,却给他盯上了,如同给一条毒蛇盯上了。

  

  梅雨亭冷冷地质问:“你有什么急事,破门而入?”他先礼后兵。

  

  “我当然有急事,你一个烂穷小子得了宝贝,我却没有,能不急吗?”梅雨藩一副无赖相。

  

  “这么说你在窥伺我?”梅雨亭脸色越来越重。

  

  “什么窥伺不窥伺?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变了性,不再象以前那么笨了,我一直很好奇,原来你得了这么个宝贝。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宝贝,武功天下第一,你信不信?”梅雨藩大言不惭地道。

  

  “哼,请便吧,我还有事。”梅雨亭下了逐客令,不计较他无礼,梅雨亭已经很大度了。

  

  “好吧,把聚宝盆交出来,我每月给你五百两银子,怎么样?”梅雨藩双目中闪烁着贪婪的火焰,涎着脸问。

  

  “快滚,一文也不会给你。”梅雨亭大怒。

  

  “好哇,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聚宝盆老子今天要定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子今天要大开杀戒,杀人灭口。”他自忖武功比梅雨亭高,准备硬抢。

  

  “你敢?!”梅雨亭针锋相对。

  

  “吆,翅膀硬了,是不是?告诉你,老子就是将你杀死埋在这里也没人管,你还敢和我耍横!”梅雨藩凶相毕露。他心中早在盘算,如果直接抢走,梅雨亭必定去告发,那时这样的宝贝自己只能上交长老会,所以要想拥有,光抢不行,要灭口,他动了杀机。

  

  “哼,得了吧。”梅雨亭轻蔑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龙婆猪,没有吃过灵茶的龙婆猪。

  

  梅雨藩不想再说废话,身子一倾,一手去抓聚宝盆,他已经动手了!他已经是易筋境高手,而梅雨亭这段时间虽然进步快,但毕竟还没有踏入易筋境,两人相差一个境界,境界上的差距,对练武者而言,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梅雨藩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快速夺过聚宝盆,所以没做任何防守,另一手已经出招,“回风柳叶掌”斩喉式,斩向了梅雨亭的咽喉,满拟将梅雨亭的喉管一招切断,但脖子还不断,保持一个全尸,以尽兄弟情分,也可以显示自己的武艺,把梅雨亭的尸体当做自己的杰作。

  

  但是梅雨亭的动作比他快,左手一招流马踏燕拳“悬崖勒马”,挡住了他劈过来的一掌,右手大力牛魔拳“韦编三绝”轰然发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击向梅雨藩的咽喉。

  

  梅雨亭本意也没想真的杀他,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可是这是梅雨亭喝了那神秘的茶水后首次和人动手过招,又是怒火当中,全身气流涌动,不受控制,一拳发出,全部随着拳头倾泻而出。

  

  梅雨亭的拳头还没有碰到梅雨藩的脖子,“韦编三绝”的拳劲已经全部发出,梅雨藩象死狗一样摔到了地上,摔到了他击倒的门板上,鲜血四溅,脖子断成四截,头颅滚到一边,眼睛突得大大的,直到临死也不敢相信这一幕的发生。

  

  梅雨亭也不敢相信这一幕的发生,一颗心急剧地沉了下去,双手竟不住颤抖,自己竟然杀人了,而且杀的是自己的远房弟弟。

  

  要说梅花坞他最恨的人,当然非梅雨藩莫属,最惯于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是还没有恨其到死的地步,可是自己竟亲手杀死了他。

  

  情绪渐渐平复后,开始考虑善后。虽然无意杀了人,梅雨亭也不想偿命,此事一旦泄露,自己难逃一死。当即将梅雨藩的尸体头颅碎脖子装进了一个麻袋,然后用水清洗房间,藏好聚宝盆和银子,先出门看了看,周围没人,提着铁锹,拖着麻袋象拖一条死狗一样走出了房间,然后将格子门重新安上,此时天已经要黑了。

  

  一路上小心翼翼,四处张望,悄悄地来到祠堂后面杂书丛生的荫蔽地方,挖坑开始埋葬,坑挖好后,将麻袋一倒,梅雨藩的头颅死尸滚进了坑中。

  

  正好头颅正对面对着梅雨亭,在淡淡的星光中,那恐惧不信的眼神似乎还象生前那样,梅雨亭低声祷告:“弟弟,我是无意。望你早日投生,做个好人,一生平安。”祷告完,叹息了一声,上土掩盖,然后铺上树枝茅草,正要拿茅草旁边的铁镐离去。

  

  霍地,梅雨亭却浑身没有力气迈步,彷佛一飘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而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中跳了出来,因为面前不远处黑魆魆站着一个人影,彷佛鬼魅,无声无息。

  

  “谁?”梅雨亭鼓起勇气,涩声问。

  

  “是七哥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十弟,是你。”原来是梅雨蓑,梅雨亭心怀鬼胎,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方才的一幕。

  

  “七哥,天黑了,你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梅雨蓑走近了几步,脸上全是狐疑的神色,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朝着埋葬梅雨藩的地方看了一眼。

  

  “我……我喜欢到幽静的地方练武。”梅雨亭说话竟有点结巴,暗中蓄劲,一有不对,立即发难。

  

  梅雨蓑和梅雨藩不同。梅雨藩虽然喜欢仗势欺人,但他胸无城府,深浅别人一望而知,他只能欺负比他弱小的人,一有风吹草动,立时被人干倒,就象今夜这样死得象一条狗一样。

  

  梅雨蓑平时沉默寡言,不和人过分疏远,也不和人过分亲热,武功进展按部就班,该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神秘地出现在这里,梅雨亭对他大为忌惮,今晚不算热,但掌心已经出汗。

  

  “七哥好用功,必然是我们梅家的后起之秀。”梅雨蓑脸上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十弟,天黑了,你一个人到这里来干什么?"梅雨亭惊魂甫定,这才想起问同样的话。天黑了,一个人到祖宗祠堂后,绝不可能是闲逛,也不可能是梅雨亭说的练武,两个人来到这里肯定有着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都心怀鬼胎,抢先发问,可以先声夺人,占领心理上的优势。梅雨亭方才惊慌失措,已经被他居高临下地审问了一番,足见对方定力比自己高。

  

  “哈哈,我和七哥一样,也是来练武的。”梅雨蓑神色自如。

  

  梅雨亭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却在担心自己方才埋葬梅雨藩已经给他发现,但从他的神色和对话中,却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七哥,你请便吧。”梅雨蓑说着向外走去。

  

  梅雨亭也跟着走了出去,一路上心神不宁,梅雨蓑默不作声,看不出深浅。

  

  梅花坞后方的竹楼中,华服老者胸前的玉龙佩又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老者皱起了眉头:“咦,怎么祠堂又有什么古怪?”话音刚落,人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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