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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许颜亦是娇颜红润似火,她艰难的细细娇喘、心扉混乱,直感到欲海如潮水般在体内激流奔涌。她的一颗心儿亦如同化身成一只小兔,突突乱跳,难以自拔。裴冲的轻声呼唤犹如靡靡天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回应。
“哥哥……我……我好热啊!”说罢竟当着裴冲之面扯开了肩头的衣衫。
裴冲乍然见到许颜洁白如藕的香肩,又看她衣衫半解、鬓云散乱的惊艳模样,体内的那股邪火‘噌’一下冲昏了脑袋,上前一步将许颜香艳的娇躯揽入了怀中,低头吻在了许颜的红唇之上。
这一吻让两人都是身躯一震,许颜更是心头一酥软在了裴冲的怀里。裴冲无所顾忌一般扯开许颜腰间的丝带,脱掉了自己上身的青衫,露出了一身好似虬龙一般盘纵有力的肌肉。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裴冲的舌头伸入许颜的樱桃小嘴乱拱乱撞。而许颜也热烈的回应着,一双剪水双瞳半眯着,好似含着一汪春水般迷离。裴冲彻底迷失了,他一边解着二人杂乱的衣衫,一边搂抱着许颜向床上走去。
而就在此时,一阵娇笑声突兀的自屋外传来。
“咯咯……你二人毫无名分,竟然躲在这里苟合!咯咯……真不要脸……”
闻听此言,忘情缠绵中的二人都是大惊,霎时清醒过来。看着几近赤身裸体的许颜,裴冲目瞪口呆。继而明白了这一切竟是自己所为,大愧之下‘噔噔噔’后退三步,狠狠一掌掴在了自己脸上。口中兀自呆道:“这是为何……这是为何?我裴冲怎会变的如此禽兽……”随即一掌一掌尽往脸上扇去,只几下一张原本颇为俊朗的面颊就变的鲜血淋漓。
而许颜见到自己在裴冲眼前竟变的如此放荡,只觉一阵天昏地暗,一声惊呼便把被子盖在了身上,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滴滑落,轻泣不已。
房间外面传来的声音自然便是水箫娘所发。他二人猜中了水萧娘出去抓药,却猜不中水萧娘狐媚的手段。那掌柜一见水萧娘回转,便对水萧娘身上的那股子骚劲丝毫不能抵挡,他极想与水萧娘有所交集,便借故凑到水萧娘的身前一边嗅着那股狐媚气息一边将裴冲二人如何寻她、等她等诸多事宜和盘托出。水萧娘一听当然大惊,当即定下计来。
她嫉恨许颜容貌,更恼恨裴冲当年引来的王继恩杀害情郎,便故意往那掌柜身上靠近,命其使这霸道无比的春药给裴冲二人送去。这‘合欢散’一经服下,根本难以抵御。三日之内若不行男女好事,便会欲火焚身、七窍流血而死。如此裴冲二人若不苟合便会身死,若行了好事便只能在阴暗羞愧中苟活,痛不欲生岂不大快其心。那掌柜的软玉在怀,心怀激荡之下自然没口子答应,这才害了裴冲二人。
且说水萧娘受伤颇重短时间内不能痊愈,不敢进房,只是在屋外娇笑连连,道:“咯咯……服了我的‘合欢散’,任你是金刚罗汉也休想抵抗。小贼再打也是无用,不如趁早杀了自己吧咯咯……要不然你们就留在这里欲仙欲死,哼哼……姑奶奶可没工夫看这春戏,不用送了……”说罢纵身而去。
裴冲脑中一片空白,许颜茫然无措。但那‘合欢散’的药力实在霸道无比,二人只清醒一阵便觉那股难以克制的燥热感越来越炽,情欲飞涨,击退了纷纷杂念。
裴冲不再掌掴自己,他的双眼渐渐迷离、模糊,耳中再没有其他的杂音,只闻软榻上许颜细微的娇喘,击打在他的心头,砰砰乱跳。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床上的许颜望去。只见许颜泪眼婆裟春水迷蒙,那娇媚的双颊、微张的樱口、半掩的绫衫、披散的乌发,无一处不让人心痒难耐。‘合欢散’的药力攻入心脏,令他原本心里默念的“不可以……不可以……”渐渐抛之脑后,控制不住的向许颜再次走去。
许颜吃那鱼汤虽然并不甚多,但她内力修为本就较裴冲不如,这时候早已彻底迷失本性,心中只有奔腾汹涌的情欲飞快疯涨。她见裴冲慢慢向自己走来,喃喃道:“哥哥!我……我好难受,你抱着我……你过来抱我……”
许颜这一呼唤,裴冲再没有了丝毫犹豫,如一头雄狮一般大吼一声扑到了许颜的床上。瞬时间女人的娇喘声、男人的低闷声、软榻的嘎嘎声,满室皆为春光……
夜色,如潮水一般席卷整个天空。昏黄的烛光孤独的燃烧着,仿佛在嘲笑着世间的情怨纠缠,哪及得上它的孑然一身、摇曳逍遥。
多情的人是可悲的,就像这一对原本互相爱慕的痴人。因为一场意外,开始了,也结束了……
裴冲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般默然无语,他双目也不知在看何处,心里也不知在想哪般。床上的许颜早已系好了穿戴,她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却是滋味难明,不知道对他是该恨,还是该爱……
夜静悄悄的,人们早已陷入沉睡。只有这一对怨人一动不动,身体睡了,心却难以入眠。沉默良久,裴冲方才好似醒了过来。他歉疚的看了看许颜,起身将许洛颉留给许颜的长剑取了出来。
许颜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只见他将长剑递到自己手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低沉而又嘶哑的说道:“颜……许姑娘,裴冲是个畜生,玷污了姑娘的圣洁。你……你杀了我吧……”说罢也不顾长剑的锋利,抓住剑尖便向怀中拉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长剑竟被裴冲拽着刺入小腹足有半尺之长。许颜“啊哟”一声,慌忙夺回了长剑。看到他腹上、手上的伤口泊泊出血,许颜登时心软了,忙去搀扶裴冲,惶急道:“你傻吗?干么这样作践自己?你快起来……”
裴冲捂着伤口挣扎开许颜的搀扶,道:“许姑娘不杀我,裴某谢过大恩!”说罢重重叩了个头,又道:“但是裴某自知对不起姑娘的清白,做下这等人神共愤的畜生之事,已无颜苟活于世。只是裴某身负全家的血海深仇,不得不报。还请姑娘能准裴某一些时日,待裴某报仇之后定会寻姑娘领死。裴某不求姑娘原谅,只求一死……”说到这里裴冲脸上的泪水已是滚滚落下。
许颜听罢心内凄苦,寻思:“你身负全家血海深仇,也是个可怜人。我……我失身于你,你却想一死了之,可让我如何是好?唉……你口口声声要我杀你,我却杀你作甚?裴冲啊裴冲,你这个天下第一号大傻瓜,我好恨你……”想到此处已是轻啜出声,裴冲见状只是连连磕头。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有恩,又有怨的男子,许颜却不知如何自处,默然良久才别过头去,冷冷道:“裴冲,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话一出口已是潸然泪下,但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睁眼看向裴冲哪怕一眼。
裴冲闻言心中一阵抽搐,仿若万箭攒心一般痛苦。他艰难的站起身来,最后看了泪水潸然的许颜一眼,叹了口气只留下一句“姑娘保重”便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夜色,如天幕一般遮盖着整个天空,却遮不住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凄楚沧桑。独自行走在寂静的黑夜,那夜空中最亮的星,却指引不了前行的方向。漫无目的的夜,只有一具行尸走肉茫然的拖沓。
“唉……我该何去何从?”陡然离开了许颜,心中竟然如此的空落,一时之间迷失了方向。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有甜蜜、有苦涩、有惊喜、也有痛苦。
“若不是水萧娘那贼婆娘,我与颜……我与许姑娘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想到自己做下的兽行,皆因水萧娘所说的什么‘合欢散’所致,裴冲不禁气的咬牙切齿。
“哼,贼婆娘不但杀害许姑娘的师父,还害我如此。我定当将她的头颅摘下,去找许姑娘领罪!”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一个高大的青衣男子怀揣着无限心事渐渐的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九九重阳如期而至,江湖儿女齐聚嵩山。武林盛传的薛大侠联合千年古刹正宗少林举办的武林大会已然开始。但见嵩山少室山下人山人海,持枪带棒、背刀提剑的江湖人士比比皆是。
再看场中,背靠山脚处有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长足有十丈、宽亦五丈,皆为上好梨木。台上站立着数十个人,大半为慈眉佛僧。紧挨台下的则有十几张桌椅,分别坐着名门大派的掌门、帮主。
人群嘈杂,声若煮沸,众汉子高谈阔论,口沫横飞。为数不多的女子也聚在一块,叽叽喳喳交谈不辍。在人群的边缘处也有一个身影,却是一副落魄的样子,与勃勃朝气的众人显得格格不入,那人自是裴冲。
原来几日间裴冲浑浑噩噩,只顾品味许颜那句“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而气苦,却浑然不知何往。待到惊起,想到许颜一个弱女子,独身带着仇苦寻往不知踪迹的‘图腾岛’,若是遇到危险岂不糟糕。
他不知许颜虽然连连遇难,第一次实为不慎中毒,二次是水萧娘武功太过诡异,其实许颜武艺却也是不低,只要不遇到大危险尚能自保。但他实在担心,本想立即回转暗中保护,但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跟随江湖人士来到了这少室山下的武林大会。
“既然来到此处,便听听他们知不知道王继恩那厮的下落吧!早日报了仇,也好早日去……唉!”想到凄然处,裴冲忍不住又是一阵黯然。
忽然群情激动,在人声鼎沸中,台上一名身约九尺的红脸大汉上前几步说起话来。只见他肩宽体阔、虎背熊腰,一开口中气十足、两招子灼灼如电,凛凛之躯透着伟岸豪气,端的是一条好汉。令裴冲一见之下也不禁大为心折,大赞一声“好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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