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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冲见水箫娘兜头一掌来得好快,且挟着烈烈劲风,不由大惊失色,闭目暗呼:“我命休矣!”
谁料掌到半途却迟迟未落头顶,裴冲惊疑张眼,只见那手掌离自己天灵盖处仅一寸停滞不前。当下慌忙闪身躲开,心中不禁暗呼好险。
裴冲正自奇怪水箫娘为何罢手不打,只听那水箫娘再次娇笑道:“咯咯咯咯……小哥哥生的这般俊俏,叫奴家怎舍得下手。说了让你跟我那好师弟作伴,就决不食言。”言毕“啪啪啪啪”一连点了裴冲四处穴道,又撬开裴冲钢牙硬塞入一枚毒药,令其只能走动却不能再运丝毫气力,就连奔跑也不可行。裴冲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下子可与恩公兄弟一般样子了。
水箫娘左右看了看二人,嘲笑道:“你俩都生的如此俊俏,又这么有缘都食了我的‘夺魄丹’,何不结为兄弟?哼哼,小哥哥乖乖跟着奴家吧!呵呵呵……”
那少年闻言不敢说话,裴冲倒是心中暗暗自嘲,心道自己竟如此倒霉,刚脱虎口又入狼窝,这下与恩人兄弟还真就是难兄难弟了。
水箫娘摇臀摆腚显尽风骚转过多条山路,裴冲身中剧毒只得与那少年跟随在后,心中只盼窥得机会得到解药,不但救得自己,更能还恩与少年。
不多时二人便跟着水箫娘来到了一处山洞洞口处,那洞口颇为隐秘,四周皆生满荆棘乱枝,实为藏身好所。
水箫娘刚刚拨开杂枝便听到洞内传来一阵桀桀刺耳的男声。
“小骚货怎多带一人来此?莫非又瞒着我找了汉子?”
裴冲闻言心中有气,但更加惊疑洞内之人竟未见人影便能辨别多了一人,其耳力之敏实让人惊叹。
水箫娘听后边向洞内走去边佯装嗔怒道:“奴家对哥哥一心一意,哥哥怎能如此看待奴家!而且哥哥你床上之术那般销魂,奴家哪有心思再想别人!哼……”她话一说完便即依偎到了那男子身上撒起娇来,只看得裴冲暗暗皱眉。
那男子身材颇为伟岸,一张国字脸上剑眉星目,只是一张无须血口破坏了他的形象,让其显得邪魅居多。只见他哈哈大笑数声,大手在水箫娘胸前乱摸一阵才将其轻轻推开,走到裴冲面前含笑道:“果然细皮嫩肉,小骚货你对我可真好,捉来此等美味!”
裴冲闻言骇然失色,未曾想到此人话里意思竟似想要食他血肉,心中不禁惊恐万分,就连一旁少年也满脸惧怕,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股臀。
水箫娘娇笑几声,道:“哥哥实在嘴馋,这么俊的小公子你也舍得吃他吗?”
“哼哼!小骚货莫要取笑于我,上次饿极你不也与我一起吃了师弟的一块股肉吗?哈哈哈……”
那少年听后全身更加颤抖的厉害了。
裴冲听到这里心中大为惊怕,心道这二人简直穷凶极恶,古有茹毛饮血也不过是生食牲畜,此二人竟然喜好吃人,恶贯满盈实不足以描述!
这时那少年提起打的山鸡上前颤抖道:“师兄,我……我给师兄打了山鸡……”
他生怕师兄符延昭兴起果真吃了裴冲,才硬着眉头示意已经打了山鸡为食。符延昭听罢不由哈哈狂笑,道:“乖师弟放心,这小儿刚到此地,咱们还未好好玩玩儿怎会舍得吃他,哈哈哈……”
一连数日,裴冲陪着恩公少年受尽百般折磨。这一日符延昭与水箫娘做完苟且之事商议如何食用裴冲,直把裴冲吓得体若筛糠。正在这时那符延昭突然竖在嘴边食指示意噤声,继而说道:“小骚货莫要出声,洞外似乎有人来了!”
果然过不多时就有八九名黑衣人骂骂咧咧的进入洞来,洞内漆黑,只听他们边往里走边骂道:“他奶奶的大驴球的,三四天了也不知道那小杂种是死是活,要是活着可真希望小杂种能藏在这鸟山洞里,咱兄弟也不必再受这荒野之苦了!”
裴冲见到这些人不由又惊又怒,认出正是杀害自己一家的那伙贼人,只听其中一人道:“头领,这洞内果然有人!”
话音刚落便听符延昭哈哈而笑道:“哈哈哈……擅闯地狱者必死。小骚货,你我十几日的口粮可又充足了,哈哈哈……”水箫娘闻言亦是咯咯娇笑。
黑衣人众闻言皆心头一寒,“呛啷啷”拔出钢刀,大怒道:“何方妖魔在此猖狂?”个个神情戒备,紧盯着符延昭与水箫娘二人。
二人哈哈狂笑不已,那黑衣头目钢刀点指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何以在此装神弄鬼?”符延昭听罢道:“入我洞府,扰我清修,便留下做我的口粮吧!”
言罢突见他一跃跳到黑衣头目面前,只一抻手便将那头目单手举在半空,继而另只手抠住其天灵盖,只听“嘶啦”一声,那头目未及惨叫便再无声息了。
“呼哧……”“呼哧……”
在符延昭沉重的喘息中,短暂寂静的众人陡然面色惨白的齐齐惊叫起来!
“啊……快跑,他是魔鬼……”
“邪魔……”
裴冲一见那场景直吓得心胆皆寒,原来黑衣头目竟被狂野的符延昭生生扯掉了脑袋。只见黑衣头目断颈处血水“泊泊”而流,被扔在一旁的脑袋上满脸痛苦之色,双眼眼球突出充满惊惧之色!
此时那些黑衣人早已吓得四散而逃,水箫娘娇笑道:“恭喜哥哥练成神功,待小妹将那些口粮捉回来,犒劳哥哥!”
说完只见水箫娘身形一动,便犹如脱兔一般堵住了洞口,她身法极快,众人还未反应便见洞口处多了一人。当先那名黑衣人立时止步,还未来得及抽刀,就见水箫娘从背后抽出一对短剑,那人只觉寒影一闪便感到颈处一凉,随后就软倒在地没了动静。
众黑衣人被吓的再次纷纷惊叫,直呼“见鬼”。此时符延昭也再次跃入人群,只见他两手各抓起一名黑衣人,竟当作兵刃乱抡乱砸起来。
一时间众黑衣客被砸的横七竖八,早已失去了抵抗之力。水箫娘不甘落后,以极快手法一招一个,刹那间竟已杀伤了近半人。余下几名黑衣人已是胆寒,不顾一切的向洞口奔逃。
符延昭杀得兴起连连吼叫,直到将一名黑衣人追至洞口处扯掉双臂似乎还未杀够,竟单臂擎起水箫娘抓住其头颅想要撕裂。
这一来可直惊得水箫娘惶恐不已,颤声道:“哥哥,你怎么了?你想……想杀我吗?我是箫娘啊!”
此时来的八九名黑衣人仅存活一人,他见这两个恶魔般的人物似乎有自相残杀的倾向,窥得这难得的机会没命般冲出了山洞绝尘而去。
符延昭此刻好似入魔一般六亲不认,他双目泛红闪着精光,竟如野兽一般在这漆黑洞内还发着寒光。直到水箫娘连连呼唤,符延昭双目才渐渐恢复正常。他喘着粗气,颓然的看了看水箫娘,继而一跤跌倒在地。
这一场好杀惨烈无比,只看得裴冲瞪目结舌、满脸惊惧。他虽然自小跟随父亲在河中府开武馆的姥爷家中习练枪棒拳脚,也经历过单挑混战等不少实战,却从未见到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武功。从习武开始在他所见高手之中实以他爹爹为最,没想到爹爹都抵挡不了的凶恶黑衣贼人在符、水二人面前直如砧板之肉,实在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心想以这二人此等邪魅妖异的武艺,就算合爹爹、舅父、姥爷连同其全部传人徒弟二十余人联手也沾不得丝毫便宜。想到这里对那残忍邪恶的两人心中不由又敬又怕。
水箫娘落地之后后怕的拍着胸脯,惊疑不定的望着剧烈喘息的符延昭,颤声问道:“哥哥适才可吓坏奴家了,若奴家呼唤稍晚一步岂不命丧哥哥手中,不知哥哥因何变得如此,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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