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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球日的!竟然将龙棍抛入了悬崖!兄弟们,将这混帐东西剁为肉泥,哼!”
裴如海临死之际将“小盘龙棍”奋力抛入山崖,惹得黑衣头目大为恼怒,心道若丢失到手的盘龙棍,回去还怎样复命。当下将一腔怒火全都撒在了裴如海的尸身之上。
众人发泄完毕,见那绝崖竟有数十丈之深,便转马寻山路盘旋转向崖底……
“呃……”
当裴冲张开眼时,只见眼前满是瑟瑟枫树,几阵秋风吹过,“簌簌”之声四面而起,红铜似的枫叶片片飘落。伴随着流水的“哗哗”声,奏出了大自然的萧萧秋意。
“你醒了?”
一声略带稚嫩的问话声自身旁响起,裴冲不由大奇,转头一看身旁竟有一名十四五岁的黑衣少年蹲在身侧,他未细想脱口讶异道:“我……没死吗?”
言罢心中一动,明白该是这少年救了自己。忙欲起身相谢,谁知却觉全身酸痛,犹如散架一般无力,周身衣衫更是湿透。
那少年见他挣扎,忙扶他坐起,道:“你刚醒来,莫要乱动。”
裴冲颇觉尴尬,勉强施礼道:“多谢兄台相救,裴某死里逃生,大恩大德永生难忘!万望恩人告知名姓,他日也好相报!”说罢席地深深一揖。
“你……你别多礼,我很不习惯。”说到这里神色一黯,喃喃道:“你问我姓名,我却没有……”这少年生性腼腆,加之从小未曾与陌生人接触,见裴冲颇多礼节倒有些局促不安了。
裴冲听罢颇为惊讶,暗道人怎会没有名字?是了,他本有名字,却是不想让我知道。
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见到这少年如此矜持,活像个小姑娘,不由莞尔,旋即道:“多有得罪!只是我从绝崖掉落,理应丧命才是,不知……不知小兄弟怎生救的我?”
裴冲抬头观望那崖顶高不可见,心中大为奇怪如此深渊掉落而下,纵是一块精铁恐怕也会断折,自己怎会毫发无损,只微感全身乏力而已,难道是落入水中才得保命?
果不其然,少年脸色一红,道:“你……你不要如此谢我,是因为你从上面掉下来并未摔到岩石上,而是恰巧落到了那片湖里。我……只是从水里将你捞上来罢啦!”言毕将当时情形说了一遍。
原来这少年的师姐联合其师兄符平昭偷了其师“神和子”屈突无为所创,本来要传于小弟子也就是这少年的功法《神魄大法》。不但觅得了这座栖龙山的一处山洞修炼功法,更是掳走了神和子最喜爱的小弟子前来伺候他们,已全他们的嫉妒心理。这少年被强迫食下剧毒,服侍师兄姐修炼本门神功。
其师兄师姐非常恶毒,对他常常拳脚相加,并命他伺候饮食琐事。这日恰逢午时,他像往常一般出来替师兄姐觅食,打了几只山鸡后到此处水潭取水,却只听“扑通”一声,就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年轻公子掉到了水潭里,不消多说,此人正是裴冲被那黑衣客一脚踢落了山崖。
少年见状忙下水将裴冲救起,继而又见旁边枫树几根树枝被一物砸断,赶上一看,发现正是那黑衣人众苦苦追寻的“小盘龙棍”。他却不知此为何物,心道此物既然紧随那落水公子而来,想必也是那人之物,当下将“小盘龙棍”取出交于了裴冲。
裴冲一边暗呼命大,一边见到那“小盘龙棍”更觉又爱又恨。想到裴家恩公之物竟然给偌大一门带来了灭门之祸,实为世事难料。忽然记起崖顶只余爹爹一人,必定寡不敌众,这物事既然已掉落崖底,想必爹爹此刻定然凶多吉少。念及此处不由泫然欲泣,默默将“小盘龙棍”收入怀中。
那少年见裴冲眼眶泛红,正不知所措,忽然一阵淫媚的娇笑声传来。
“我说小师弟怎这长时间还不回来,原来竟遇到了知心说话的人,想我那情哥哥只顾练功也不理他这寂寞的师妹,看到你们如此要好可真让奴家好生羡慕啊!呵呵呵……”
少年闻声不禁变色,慌忙对裴冲说道:“是我师姐水……水箫娘来了,你快走吧!”
说话之间少年的师姐已经来到两人身旁,那少年暗暗担忧的看了看裴冲。裴冲见这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年纪,虽然长的甚为标致美貌,却生就一副水性杨花之态,心中已然不喜。又闻她言语之间极为轻佻,对其师弟更是充满不屑,不平之心油然而起。
“这位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身为他的师姐,为何如此挖苦讽刺?”
水箫娘闻言妩媚的看了看裴冲,继而咯咯娇笑道:“哟!这小哥哥生的可真俊呐,都快比上我这好师弟了,呵呵呵……只是一张嘴巴倒尖利的很,奴家真怕爱极忍不住敲下小哥哥的俊牙收藏起来,呵呵呵……”
这番话水箫娘虽然是娇笑说出,但言辞狠毒更令人脊背生寒,裴冲不禁暗暗咂舌,心道这女子真是毒妇。
那少年却知道其师姐真能做得出来,揪了揪裴冲衣襟,颤声道:“你……你快走吧!”
水箫娘听罢狠狠剜了少年一眼,恶声道:“想走?哼,既然来了就留下伺候吧,正好跟你作个伴,咯咯咯咯……”
裴冲见水箫娘表情说变就变,暗暗感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心道自身还负血海深仇,此地实不宜久留,这女人反复无常,这少年也最好不要留在此地,当下不理水箫娘说话,对那少年抱拳道:“兄弟,此地险恶,不若随我一同离去吧!”
本以为这少年定会欣然而应,却不料竟然支支吾吾。
“这……”
水箫娘本来见裴冲不理自己心中有气,现下见师弟犹豫不定,淫笑道:“呵呵呵……小师弟早已与奴家耳鬓厮磨,在此处终日快活怎么会舍奴家而去呢!”
裴冲将信将疑,他绝不相信腼腆木讷的少年会是喜好淫乐之人,更不信他能与如此放荡的女子有染,但自己邀他同去却言辞闪烁久不决定,叫他实在难以分辨。
那少年见裴冲怀疑的眼神,不由大窘,生怕因自己天性寡断而招来这等臭名,慌忙摆手道:“你不要听我师姐胡……乱说,我对师姐敬若师长,怎会做那……那种事……”
“哼!混帐东西,敬若师长?可是说我年岁老吗?”水箫娘闻言竟尔大怒,一连出手在其师弟两颊上狠狠掴了几掌。
少年两腮瞬间肿的老高,退在一旁捂着脸颊不敢再说话了。
两人还未及反应,她便在其师弟脸上“啪啪”连打四五掌,其速度之快裴冲生平仅见。但他见恩人伤处严重,不由怒极,心想对待亲师弟竟然如此重手,这女子也实在太过狠辣了。
裴冲心中虽然暗暗害怕水箫娘武功,但恩公受伤实在难以忍耐,当下喝道:“岂有此理,你这毒妇好没道理!”说罢便欲伸手拉着恩人少年离去。
水箫娘岂会任两人就走,加上裴冲一句“毒妇”更是让她怒气填膺。一闪身挡住去路,恶声道:“臭小子敢对我出言不逊,今日让你死无全尸!”说罢挥掌向裴冲当头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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