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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着气离开了,“唐琳”继续修剪着手中的盆景。墙外那人却已经濒临崩溃,秋华池依墙根而坐,那个人绝对是唐琳不错,他很肯定,唯有声音比相处时低了几分,冷了几分。变化最大的是气质,这时的雍容高贵完全取代了曾经的清艳妖冶,华池已经轻易的猜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不想承认。怪不得,怪不得她会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突然离开,两人想走到一起,简直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是为他好,为他考虑。只是,她也太理智了,真的就能这样一了百了吗?回忆着过往,孔袖蓉隐藏的太好了,从来不摘的面纱,故意压低的声音,拒人千里的语气,故作高傲的姿态。差异太大,导致华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会是一个人。
“唉,你又进步了,如果还是玉水期,你躲在外,我未必感觉不到,可是现在你像这样故意隐藏,我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怪不得连梁尘都栽到了你手里。”墙内传出了娇柔委婉的女声,声音中带着极浓厚的感情,听的华池一腔热血直往头上钻。
“还是被你发现了。”华池跃过矮墙,疲惫而沉重地走了过来。
唐琳摇了摇头:“没有,我猜的,很容易猜到。”
两人面对面地站到了一处,华池细细观察着她,她也认真地对视着,两人的目光真挚而热烈。半响无言,随即发生的就如水到渠成,一个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发泄着早就到了临界点的压抑;一个顺水推舟,柔情似水地接受着所有正在发生的狂暴。宽大的白衣被垫在无数盆景间的石路上,就这样幕天席地,就这样毫不在乎,就这样延续着那荒诞的情感。
华池已经不是那个几十年前的瘦弱青年了,他锻炼的不光是元器,同时还有自己的修为与体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不见天日,依旧白皙,但除了这点,他的改变太大了,八尺有余的身高,浑身结实的肌肉,认谁看来,这时的秋华池都是一个优质的青年,一个精壮的武者。
而孔袖蓉,便正在享受着这股暴风雨,她咬着嘴唇隐忍着久违的快乐,但却无法掩盖那发自心底的,幸福的呐喊。唐凌已经走出去很远了,但他现在可以清晰的听到师父那异样的声音,并听出声音中正在释放着的情感,他有些慌乱,有些欣慰,不知如何是好。当然不光是他,“轻燕别苑”中所有的燕罗弟子也都听到了,同样的慌乱,同样的不知所措。是那个有如天女的观主,是那个技压群芳的玉清求道期元修者,是那个二宗祖的关门弟子,是那个高傲到极点的孔袖蓉,这如果是一个梦,那也太不着调了。
风雨过后,身下的外衣已经一片狼藉,华池仰躺着,大口喘着粗气,任凭明媚的阳光洒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双手缓慢地抚摸着覆在身上那可人如缎般光滑的肌肤。
“别再离开了,你永远都甩不掉我。”
孔袖蓉已经不再是孔袖蓉了,燕罗观主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下放肆野合,怎么可能在云雨过后还赤裸地趴在男人身上,其实她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别人以为在做梦,她何尝不是以为自己也在做梦?一个不可思议,失去自我的梦。
“从小就生活在这儿,千年来都没曾出去过,我还能去哪里?我害怕外界,害怕那里一切的未知。”
“哈哈哈哈哈。”秋华池少有的大笑,笑的放肆,笑的无所顾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锁骨的疼痛并没有止住不停的大笑声:“太,太好了,哈哈……”
华池没有低头看,他知道自己被咬了,可是那又如何。
玉清期的大修者痴媚佯怒:“我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秋华池是一个冷面冷心而又沉稳的人,他的一生,从来不知什么叫做轻薄。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不知道的,或者说你最多只猜对了一成。”上翘的嘴唇,戏谑的轻笑,勾勒出了一副地道的轻薄像。
眼泪不一定非要在悲伤或者欣喜之时才会出现,孔袖蓉一双秋波目含着打转的泪水,盯着这个坏笑的家伙,又是一口,还是那个位置。她知道这个行为对他意味着并不是停止,而是继续,更过分的继续,但她依然还是那么做了,因为她喜欢,莫名的喜欢,喜欢他继续过分下去。
“你说以后啊,如果你出现在滞空山上,若渊观中或者任意的这片林地,那片荒野,突然碰到了我,会怎么样?我是说如果。”秋华池笑够了,停了下来,坏坏的问道。
“我不会再躲着你了,就顺其自然吧,该来的让它来。”孔袖蓉千年的时间全部用在了修炼与燕罗观的管理上,别的方面说她反应迟钝了一点绝不为过。
“哦,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自己。如果你突然在那些地方碰到了我……”华池内心感动,嘴上却还是轻佻。
“哎呀!哈哈哈哈哈。”这次孔袖蓉真是下劲了,狠命的咬住不松口,华池疼的呲牙咧嘴,但又大笑了起来,他得逞了。
“你要是再敢,再敢这样,我非打的你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我们若渊弟子没有被打不还手的,所以你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收拾不了你我还有师父呢!”
“呦,孔大观主,咱们还带找师父的啊。”
“当然来,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那我岂不吃定亏了。”
“恩,是的,所以以后不许你放肆。”
“唉,我从来都不喜欢吃亏,所以既然早晚都要吃亏,那还不如提早多要点甜头,这样心里也平衡啊。”
孔袖蓉又没有理解过来,但身下的反应立刻提醒了她,急待要起身,已经被华池一咕噜压了下去,在那独有的男子气息与深爱的刚毅容颜下,她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现在她能做的就仅有接纳。
“到,到屋里……”
很没有底气地哼唧出几个字,连自己也明白,跟没说一样。
秋华池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修者一旦凝水成玉,便与半仙无异,饮食睡眠并不再是必须,而是属于一种享乐。华池不是享受型的人,并且他有太多高难度的任务需要完成,所以只有在拥孔袖蓉入怀的那刻,他彻底忘记了一切,放松了自己。
戌时,天色将暗未暗,秋华池被孔袖蓉柔声唤醒,朦胧中发现却在屋中,紫帐轻纱中怀搂美人,他满足地翘起嘴角嘿嘿一乐。
“坏笑什么。”
“还以为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天呢。”
“就欺负人吧,快起来,有人找你。”
“谁啊?”
“两拨人,你指哪一个?”
华池霎时变的一脸凄苦,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叙不尽的温柔香甜,却这时候被人打扰。
“不去!”
“呵呵呵,该,你也有今时。”
华池发现孔袖蓉与他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趴在他身上,看着她幸灾乐祸的娇憨劲,华池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捏在那张精致的仙容上,摧残起来。
“等我处理完他们再来处理你。”
两手环着孔袖蓉坐起身来,伸手从身边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套新衣服就要下床更衣。
“你……”
“以前还口称师兄二字,听着挺顺耳,怎么这次再相见就剩下这一个字了?再叫个师兄听听。”
看着孔袖蓉一脸窘态,华池没有细想,先逗逗再说。
她实在不好意思说白了:“你要这样带我一起去啊?”
华池面上微烫,醒了这么久竟没发觉。原来“他”一直不曾离开过,睡醒之时又是亢奋时刻……
“好,就‘一起’去!”
小屋中笑声不断,充斥着盎然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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