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冥神志器者篇 > 第四十三节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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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言玉蓝芒又一闪,南柯满面笑容,双手一拍:“成了,掌门师兄非常满意,口谕我等虞天长老,师施姑娘已正式成为虞天内门弟子,至于授业之师可随意挑选,就算想当浮沉门生亦无不可!怎么样,张兄?我师兄那可是敞亮人,不亏吧?”

  “少来这套,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至于师承何人,就你了。浮沉门生,听着好听,那老猴子只怕现今弟子少说也有三五十了吧,谁不了解谁。”

  张越话音一落,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屏风,南柯上人也随着他略微转了下头,都是几百年的半人半仙了,在秋天进来的时候,南柯从张越那少有的恭敬态度就知道这个青年绝对不简单。眼前的师施很明显也是秋天要求张越给帮忙的。大器匠张越,一个走到哪里都是上宾的人物,不光亲身到此,更是为了这个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小姑娘宁愿付出至元之器。南柯很想了解秋天的身份,但也知道,问也问不出个啥,再看那主仆二人遮遮掩掩的意思,也明白估计师施了解的也不多,不过百年人精心中自有自己的主意。

  “呵呵,好,既如此看重南柯,小弟敢不从命。”说罢,一脸春风得意,至元之器本就不是一般人等可以妄求的,既有之,已是万幸。以后至元器若有损伤,或者需要另外功能的元器,大可厚着脸皮讨要,两人本就称兄道弟,再加上这个情分,那张越最多辱骂几句,之后还不得乖乖奉上。

  南柯虽是活了数百年的大能,但因从小便在虞天生长学艺,受宗门庇护,若论奸邪并非他所长。得意之际,不免让人看的分明,下手坐的长老们眼红者绝不在少数,更有身份不低于他的,当面翻眼、撇嘴,丝毫不留情面。这等事情在元修界实数常见,南柯见状不但不气,反而更为自得,吃不着?看着饿着!

  南柯上人洋洋得意:“子秀何在?”

  侧门进来一人,唇红齿白,秀丽若女子:“弟子在。”

  “带你师妹下去更衣换装,门下配备的基础法器均调高一等赐予师施。”

  “谨遵师命!师妹这边请。”

  师施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仿若梦中。这个脏老头子竟然是传说中的大器匠,为了保送自己得入虞天门墙,这个仅一面之缘的大器匠竟然毫不犹豫地付出了一把至元器,至元器啊!就是光听到也会让元修者耳红心跳的名称。一切的一切她想象不通,张大匠见师施转头看来,似有征求之意,老人和蔼地点了点头,小姑娘这才轻移莲步随子秀从侧门而出。

  师施前脚去了,秋天主仆后脚便走出屏风,张越很矫健地从椅子上弹起,视其而笑传音道:幸不辱命。秋天回以微笑点头。

  在座虞天诸高层见张越起身,都随之起身,秋天刚来之时,大家见一个如此年轻的器修不但穿着红焰黑袍袖口上竟然还有一道红边,仅是赞叹年轻有为而已,并非如何重视。但随着张越的一举一动,大家逐渐感觉出这个青年的身份不一般,就算与平常的玉水期大能相处,这张大匠也是本色不改地桀骜不驯,毫没有把对方放眼里的意思,但在秋天面前给人的感觉就像南柯在他面前的样子,平辈论交倒是不错,但却感觉总比人矮着半头似的。

  都是有心人,这还看不明白,必是名人之后,怎可等闲视之,特别是南柯,早有结交的想法。张越之前略有介绍秋天,大概就是多年挚友云云,至于身份是半句未提。南柯见主仆二人转过屏风当先抱拳跟着张越的叫法说道:

  “秋兄请了,不知此事处理的还算满意?”一个几百岁的成名人物了,这“兄”字说的却很自然,连高傲的张越都如此,南柯自然不会觉得有何不可。

  一把至元器的承诺仅仅换了个内门弟子的身份,可以说这事办的算不着地道,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秋天何尝不知,但这南柯上人已是师施师父,他哪里敢表现出任何不满,慌忙还礼,少有地客气道:

  “上人说的是哪里话,师施以后就是您的门生了,还望上人多多照拂,秋某这厢先谢过了。”

  “秋兄太客气了,师施虽天赋欠佳,但聪颖灵慧,今后南柯必然倾力教导,使其不落于人后。”

  两人你言我语,只当就他俩,生生把虞天一众人等给晾在了一边。一个是经世未深,忽略了;一个是故意为之,气人呢。秋吉、张越笑眯眯站在一旁毫无异议,也不插话。

  “南柯看秋兄器宇不凡,不知仙乡何处,师承那位?”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南柯上人终于开口询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这也是虞天众人最关心的问题。

  秋天听闻后不出意料,半响无语,秋吉赶忙身后接口:“家主人师承乃是名门正派,上人大可放心,然确实有苦衷不得告知,还望海涵,日后若得主人恩师应允,敢不如实相告?”

  虞天众人闻言,反不以为怪,这才对嘛,二十来岁便为器匠,使张越以至元之器换取一个二等门派的名额,这种人物不轻言师承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秋天因为师施终于有了个好着落,心情大好,很少见地跟不熟悉的人相聊甚欢,慢慢的四周的长老们也围拢了过来,与这个莫测的年轻人开始攀起了交情。秋吉见状忙与张越使眼色,这小爷没什么机心,若是有人套话,估计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给说了。

  张越本以为秋天为了师施,要处好与虞天的关系,所以他一直在旁等待,见秋吉的眼神后立刻会意:“诸位道友,今日之事皆大欢喜,我们还有一要事尚需处理,先要告辞了。”

  “张大匠与秋朋友都是难得的贵客,方才敝人已令弟子去准备我等从虞仙岛上带来的稀果奇食,俱是专门接待贵客的百年灵物,常时难得一见,不如……”说话的是刚才用灵丹诱惑师施的红脸长髯老者,此人姓夏,名号浣沙翁,与南柯都是净水问道期,辈分又相同。但两人虽为同门向来不合,今次宗门选徒那浮沉以南柯为主他为副,浣沙本就不是很情愿,今日贵客上门他又是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终于插上话,当然不愿轻易放秋天、张越等人轻易离开。

  张越须发皆竖,怒言道:“不用!浣沙老儿,你看不起我张越也就罢了,当秋兄何人?以口舌之欲辱之,是何居心!”

  “这,这,夏某绝无此意,张兄勿怪。”

  其实愤怒的理由很牵强,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但张越本就桀骜,喜怒变换常常只在瞬间,浣沙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次还真不是这么回事,张越这样表现其实别有深意,他对南柯别看平时呼来喝去的,其实还真是朋友,损失一把至元器其实不是南柯的责任,以师施的资质,连四流门派都不愿意收留,何况是虞天门,以虞天门的门槛收师施而要一把至元器并不为过,何况今后还是名师南柯教导,所以张越心疼归心疼,但是还是一口答应。然那浣沙翁与南柯向来不对路,他不张口倒也没事,只要他张口,张越正好心中因为至元器之事存了一口恶气无处发泄,既替自己朋友出气,又为自己泻火,何乐而不为。

  南柯上人知秋天、张越事情办妥不欲多留,笑眯眯地率众陪二人走出小楼,送出庭院,拱手而别,直到最后虞天门也没摸出秋天的底子来。事有所成,漫步于白关西城的街道上,三人的心态都是相当放松的,秋天对张越心存感激,一路上相谈投机,秋吉也时不时地很合时机的插两句,就如老友叙旧。但突然间街道前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三人的注意,四人一前三后走许久,只有秋天感觉到这人的背影看着是如此的眼熟。他也不言语了,脚步也逐渐放慢了,只是看着前方那宽袍大袖儒生的背影。

  “主子?莫非是?”秋吉发现秋天有异,顺眼望去也发现了前方的儒生,他因为经常听秋天描述此人,所以立刻联想到。

  见秋天点头,旁边的张越不由的一个激灵,怔怔地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的儒生,脸红脖子粗,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呐!见到传奇了!

  随着儒生的站定,他们所在的一小块空间仿佛脱离出了白关城,周围的人对四人视而不见。

  “可否想好?”儒生背对三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秋天哪里还需多言,紧行两步双膝一跪拜倒于地,接着“咚、咚、咚”三个响头碰地有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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